无业游民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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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迟相楚下班后,躺在德托忒斯怀里,突然冒出一句:“我说,你不应该去找份工作吗?” “?”德托忒斯还没听过这种要求。 “你每天闲得没事干,整天抱着手机,找个工作也好,毕竟恶魔大概没什么不能胜任的吧?” “我这不还抱着你吗?”德托忒斯伸手搂着他。迟相楚没看他,看着手机发光的屏幕,只听德托忒斯继续说:“你要钱我给你,人类的货币对我们来说就像……”德托忒斯本来想说“粪土”,但是又觉得迟相楚可能会生气,又改口道:“反正,对我而言,人类的工作对我没什么用。” “你不是要体验人类生活吗?大部分人类都是在工作中生活的,比如我现在的主业是教授,我管理的人的职业叫做学生,大家都要有个身份才能在这里生活。” “那好,”德托忒斯勉强点点头,“我试试。” 见他终于答应下来,迟相楚心里一阵激动的喜悦,他的白吃白喝待在家,整天要和他睡一张床还抢他被子,几乎每天还得解决生理需求的对象总算不用整天在家里给自己制造垃圾了,总算不用每天回来还没缓过酒劲来就被对方抱上床了。 “你为什么在一个页面一直不动?你看了半天了。”德托忒斯伸头靠在他肩上笑着问。 “……”一心不可二用,他光自己开心了,手指却停留在之前的页面,一直没有动过。迟相楚推开他的头,起身要去洗漱了。德托忒斯立马抱住他的腰,试图不让他离开。 “我去洗漱。明天要上课。”迟相楚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只能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趁机让他忘记刚刚自己开心得忘记刷新页面的事。 “我给你洗漱。”德托忒斯松开他站起来,迟相楚看着他的笑就知道没好事发生,还是被他拉着去卫生间了。 上次德托忒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上去的锁链还在那里,迟相楚以前没注意,今天却好巧不巧看见了,看得他一阵面红耳赤。德托忒斯也注意到了两者,却没刻意撩拨他,只是笑着抚上他的肩,“从哪里开始?” “我一般都是洗澡的,”迟相楚如实说,又马上改口,“今天在标记目标那里洗过了,所以我拿毛巾擦把脸就行了。” “怪不得你身上的味道,都有点变了。”迟相楚听不出恶魔到底什么心情,想看他时,他却上前一步把毛巾从挂钩上拿下来,撸起黑色衬衫的袖子,接了一盆温水,只留给迟相楚一个背影。 迟相楚摸默默看着德托忒斯给他的毛巾湿水拧干的样子,心想自己可能想的太过龌龊了,然而忽略了对方的好意,让对方伤心了。 德托忒斯右手拿着毛巾,左手把他眼镜摘下来,扶着他的脸开始慢慢擦拭,轻柔而一丝不苟地为他擦脸,连迟相楚自己都没有这样对过自己。迟相楚看着德托忒斯的神情,难得的认真,暗暗想着“德托忒斯认真起来也很好看嘛”,又看着他俊俏的脸庞,忽然就开始沉迷男色了。 德托忒斯擦完后,右手刚放下,迟相楚的右手就抬了起来,放在了对方扶着自己脸的左手背上。他的脸蹭了蹭德托忒斯的手,然后嘴唇在对方的手心处亲了一下,这才放下手,放他离开。 德托忒斯突然微微地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宠溺不像是砸进了无底洞,像是在井中投了一枚硬币,池子里波纹荡漾,却悄悄吐出了一点星光还给他。 他被自己的比喻弄笑了,这整个井都是他的,还分什么还不还的。 德托忒斯把毛巾挂起来,倒了水。又问他要做什么,迟相楚现在还沉浸在温柔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说想起来刚才饿了去冰箱里拿了蛋糕吃,要先刷牙。 德托忒斯点头给他拿了牙刷,然后向洗手台处的迟相楚走去。 “不是还要有牙膏吗?” 迟相楚刚要上前伸手要拿牙膏,突然被德托忒斯压在洗手台上,“不急,还要吃点别的东西。” 德托忒斯拿着牙刷的手脱下了迟相楚的裤子,直接把牙刷的尾部对准肛门插了进去。迟相楚疼得腿上抽搐了一下,接着被德托忒斯强迫着舌吻,嘴里隐隐的酒味和蛋糕的甜味一起在两人唇齿间化开。他这才知道,他最了解德托忒斯了,德托忒斯一直都是如此,温柔的溪水下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 德托忒斯另一只手持着牙刷不断前后移动,不久便水花四溅,整个牙刷柄上都沾着清液,德托忒斯也放开了他的唇。 又将迟相楚转身向远离门的地方旁边移了移,让他倚在墙上,跪在地上,打开了身后的淋浴头。 在如同细雨般的水流中,迟相楚的眼睛进了几滴水,又因为卫生间的灯看得有些模糊,眼神加上连他颈上的皮质项圈都变得更加光亮。两个人的衣物全都被水浸湿,德托忒斯的衬衫裤子头发全都湿透,贴在衣服上,而迟相楚的白衬衫湿透后,隐隐露出衣服下的肌肤,而湿发贴在他的脖颈和衣服上,显得更加诱人。 德托忒斯看着他,反手将水的温度调到适宜,微微偏热,是迟相楚洗澡时最喜欢的水温。 迟相楚没说什么,将鬓边的碎发移到耳后,解开德托忒斯的裤子就搂着他的腰地吞吐着他的阴茎。时不时伸出舌头,抬起泛红的眼眶看他,由下及上地舔他的肉棒,甚至将对方的睾丸都含在嘴里片刻,然后继续给他口。他发现,他抵触做爱,但是仅限于不做爱的时候,有一种种脸面的包袱控制他,但只要当对方开始前戏时,他就可以放下一切,专心地享受这种肉体摩擦的火花。 德托忒斯等他吃够了,用手把他嘴上的各种残留的液体都擦去,蹲下身子把他上衣扣子解开,抬起他的腿,按在墙上从大腿内侧开始向上亲吻,直到吻到了乳头,才停止移动,轻轻用牙撕咬着,用舌舔舐着,一只手揉着他另外一边胸,另一只手的手指则代替了牙刷。迟相楚其实是身体比较敏感的人,大腿内侧便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以至于他的呻吟已经不仅是德托忒斯独享的了,水花反倒让他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今天很乖,”德托忒斯抿了一下唇,“是乖狗。” 迟相楚红着脸轻笑了一下,头埋到对方的锁骨与肩的地方,转头亲了一下他的脖颈,“你不是早就已经,把我从猫变成狗了吗?” 德托忒斯笑,在胸上的手换作搂住他的腰,抬起他的腿就插了进去。迟相楚已经适应了这种突如其来,背后瓷砖墙壁的凉意随着一次次撞击爬上了他的背,背后的淋浴头依旧释放着热水,身下的热水与那凉意不断刺激着迟相楚,倒是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房间里已经层层弥漫起了水雾,迟相楚只能看清德托忒斯,迷情中他伸出手,解掉了德托忒斯黑色衬衫的第一个扣子,又伸回了手。德托忒斯突然停下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把衬衫直接脱下来,丢在一旁,继续刚刚的动作。“怎样,这样合你心意了吗?” 迟相楚看着德托忒斯健美的身材,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为自己辩解道是因为太热了,又吐槽说没想到整天在家里看手机的德托忒斯还能有四块。 德托忒斯狠狠插了进去,惹得迟相楚眼里也蒙了水雾,又在他腰上摸了一把,“你倒是天天运动,怎么还是在我身下?” 迟相楚没说什么,把对德托忒斯的怨气收回去,只能咬牙不叫出来,反抗他的挑逗。 德托忒斯同样什么都没说,意味深长地看着迟相楚,突然加快了身下的速度,撞击更加猛烈。迟相楚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闷哼一声,抓着德托忒斯的背,快要挠出抓痕,依旧咬着牙不肯叫出来。 德托忒斯见没起作用,依旧按着刚刚的速度和力度,先为迟相楚把额前的湿发移开,然后吻在他的唇上,看他颤抖着咬紧牙关,轻笑一声,伸出了舌头,在他唇上游走,试图撬开门锁。 迟相楚哪里抵得住这种攻势,一个没注意,瞬间两个口都被占据得明明白白,想叫也叫不出来,压在心底的爽意和痛感一并积累,在德托忒斯松开口时正要缓解,反而被又一次身下的猛烈抽插被迫叫了出来。一声声喘息比刚刚声音更大,德托忒斯看着自己的爱人被自己搞得这样淫荡,简直比发情的狗还下贱,也莫名产生了一股爽意,低头继续如同婴儿般吮吸迟相楚的乳头。迟相楚的阴茎随着撞击也不断晃动,直到射在了德托忒斯的小腹上,很快和水流一起流在地板上。德托忒斯也很快射了出来,他更想要两个人一起狂欢在淫荡的爱意中。德托忒斯刚要起身,迟相楚却率先扑倒了他。德托忒斯的金发也湿透,头发在他倒在地板上显得散乱,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在迟相楚吻上来时添了几分惊讶与兴致,搂住对方让这个吻更加深入。 这个吻很久才停下,两人起身,迟相楚被德托忒斯安置在盛满了温热清水的浴缸里,德托忒斯关掉了淋浴头清洗了一下牙刷,跪在浴缸旁要给他刷牙。 迟相楚假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把嘴埋在水平面下面吐泡泡。德托忒斯也不着急,就这么一直跪在他旁边。不久后,迟相楚担心水凉了会把德托忒斯冻感冒,只好先服输,把嘴伸出来,任由他摆布。 迟相楚更衣吹干头发后后,等德托忒斯洗澡,就把湿的衣服拿去天台放在洗衣机里,等明天早上拿出来挂衣架上。刚打开洗衣机的开关关上了阳台的门,正好看见正在擦头的德托忒斯从连接客厅和卧室的走廊里出来找他。他看德托忒斯此时所有的头发都向后延伸,像是背头一样。德托忒斯本来就是大家口中的“外国帅哥”,但这个发型加上德托忒斯那张俊美的脸,却意外很像某位外国明星,狠狠戳到了迟相楚的审美点上。 德托忒斯看迟相楚一脸羞涩又不靠近他的时候,意外感觉好笑,问他怎么了。迟相楚像是私生饭被发现了一样,脸上的热气又重半分,低头从他身边绕过去,留下一句“别忘了去找工作”,就马上到床上卷起被子就要睡觉。 德托忒斯这副身体已经适应了人类生活,不睡觉倒有些不适应,迟相楚则买了双人床供两人睡觉。此时此刻,德托忒斯也马上跟随迟相楚的脚步上到床的另一边,看着裹成一团的爱人,笑了一声,关上了灯,道了一句“晚安”,就躺在了他的旁边。他正要垂上眼睛,迟相楚突然动了动,德托忒斯感觉自己的胸口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是迟相楚从被子中钻出来的头。德托忒斯暗笑他不坦率,伸出手连同被子抱住了他。迟相楚一抖,他以为德托忒斯睡了才敢过来靠他怀里的,顿时一阵尴尬的燥热涌上心头,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才贴在他胸口上沉沉睡去了。 迟相楚听着闹钟的声音起床,看德托忒斯已经起床穿上衣服准备早餐了。 迟相楚缓慢地爬起床来,穿着睡衣去抱德托忒斯,头靠在他的背上,打了个哈欠。 “不嫌油烟味吗?快去洗漱穿衣服,饭一会就好。”此时突然像极了贤妻良母。 “你嫌弃我了,你都不让我抱了。”迟相楚迷迷糊糊说出来这句话,又打了个哈欠。德托忒斯回头看他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样子,还以为是大早上看着太阳伤心难过了,把他搂在腰上的手拿下来,浅浅亲了他一下嘴唇。 “贪得无厌了。”德托忒斯依旧笑着看他,转头继续做饭了。 “……”德托忒斯回头一瞬间,迟相楚看他又梳回了原来的发型,揉了揉眼又看一遍,叹息一声:“真是世事无常,帅男人也易逝啊。” “什么……?”德托忒斯听这话有些不对劲,正要问他,迟相楚早就跑到被窝里再去赖五分钟了。 迟相楚赶紧吃完早餐去上班了,今天课排的很满,恐怕研究的课题明天才能继续下去。他晚上又赶到夜总会,今天人不多,他很快在里面搞定了今天的任务额,心想这人射的也太快了。然后匆匆忙忙赶回家,去问德托忒斯求职的情况。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乞丐在小区大门要饭,大抵是看着这里是高档小区,人都比较有钱才来这里要饭的吧。 他上前,觉得冬天出来要饭也是不容易,上前给了他点钱,“换个地方吧,这里的保安会赶……” “……” “……?” 他突然瞳孔一缩,不知道该不该认。 “德,德托忒斯…………?” “你他妈?这就是你找的新工作????” “我发现这个来钱很快。”衣衫褴褛的德托忒斯摇了摇面前的碗,那还是迟相楚今天早上用过的碗,“今天一天就已经这么多了,一摇就咣当咣当响了。” “……” “你看这个工作……你走什么?……” 迟相楚不想认为,这个几千多岁的恶魔老人,堂堂高阶恶魔,竟然单纯地来当乞丐,还非常自豪。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哪一件事是他德托忒斯不知道的?这么说来,他也算是“智者”了,可智者入了爱河也罢,哪有智者在自己家门口当乞丐的?! 回到家,他把德托忒斯那几件不知道怎么弄的脏衣服全都扔了,并认认真真教育了一遍德托忒斯,告诉德托忒斯要找一份至少能让他光明正大说自己男朋友有一份好归处的工作。迟相楚气得连德托忒斯在椅子上干他的时候,都忍不住阴阳怪气几句德托忒斯,然后被德托忒斯报复性地操得腿有些抖,却依旧在要睡觉的时候,说话都带着些怨气。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迟相楚穿球鞋时,德托忒斯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穿皮鞋吗?”“太硬了,没什么事就随便穿了,”迟相楚正要出门,又补一句,“别忘了,正、经、的、工、作。”他咬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格外清晰,看德托忒斯点了点头后,才安心离开。 迟相楚去了趟学校图书馆拿了两本参考书,在办公室里研究课题。下午去上课时,刚要写板书,校长进来了。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礼貌地示意,本着“这又不是高中今天谁来了都别想打扰我讲课”的态度又抬起了拿着粉笔的手却又听见校长咳嗽了两声,只好乖乖放下粉笔,拍了拍沾满粉笔灰的手,用中指抬了一下眼镜。 “您来……” 他的话又一次哽住了,他看见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倚在门框上,直勾勾看着他笑。看着这个笑容,迟相楚立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震惊的不止有他,所有认识德托忒斯的人看着那个门口的男人,也都说不出来话了。 校长说是教育部副部长亲自来学习学校里的一些规章制度,离谱得迟相楚想骂人,但在学生面前还是忍住了。学生倒是非常自然地接受了,下课后还怪迟相楚不提前告诉他们德托忒斯是高层来民间视察的领导。 迟相楚哪里知道德托忒斯摇身一变变成教育部副部长了,生怕那一天德托忒斯心血来潮,变成电视上的大明星,让迟相楚的小家变成狗仔蹲守地。 摆脱了学生的追问后,他赶紧逃离教室,没想到德托忒斯就在门边等他。迟相楚不想理他,一路小跑冲回办公室,倒在办公椅上把咖啡机开得吱吱响。德托忒斯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从迟相楚身后怀住他,“工作体面了,能见到你了,也有活干了,你还真是挑剔。” “把手拿开,亲爱的教育部副部长。” 迟相楚看着这张皮囊,想到了一个问题,问:“我问你,你人类身份,年龄多少?” “和身体状态一样,写是二十四岁,实际创造这幅身体的时候预想年龄大概年龄在二十二左右。” “我他妈都已经二十八岁了!”虽说两人都是长生不老的怪物,但迟相楚潜移默化中,一直认为现在的自己和当初与德托忒斯签订契约时的年龄一致,是二十八岁。 “魔法真好用啊……”他唏嘘道,医学是他有天赋的学业,但也是白手起家自学了好几年才勉强到了教授的位置,虽然连当初考试资格是用魔法得到了,至少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而且还在不断进步。而德托忒斯靠着自己强大的魔法一步登天,看着这幅比自己年轻的皮囊,他有些妒忌地又倒在办公椅上。想到德托忒斯的法力也是上千年上万年才修炼这么强大的,他又狠不下心去骂,只怪自己技术不到家了。 “幸亏还是个副部长,要是直接掌管了教育局,恐怕你明天就得上电视台。” “也不难,和我当上副部长一样,把所有人记忆改了就行了。” “……”迟相楚看德托忒斯依旧一身黑西装,胸前口袋里放了根笔,唯一不同的是换成了副单框金边眼镜,提升了不少气质,却在现在的迟相楚眼里看来有装逼的嫌疑。 “……我去洗把脸。”迟相楚被他搞得隐隐头痛,赶紧跑到楼里的洗手间去。 迟相楚一路上叹气连连,路上也没个认识的人,到洗手间摘下眼镜放在洗手台上,揉了揉眼睛,才缓缓用清水洗了洗脸。 身后有人抱住他的腰,这个触感熟悉得他刚清醒的思路又绕成一团。 他脸上还有水渍,试图把对方的手解开,却被对方一下子吻上来,堵住了他正要说的话。激烈的热吻让迟相楚有些脸红,手撑着洗手台的檐边,试图稳住重心。 在拉出的银丝将要断开时,迟相楚本着亲都亲了的原则,转身背对镜子,又吻了上去,德托忒斯的手由腰上不断延伸上去。正当迟相楚就要主动一次,微微踮起脚抬起手,准备捧着对方的脸继续深入时,却听见洗手间门口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迟相楚立刻放弃了那个想法,德托忒斯比迟相楚先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学生,然后突然搂住低着头的迟相楚,继续那个未完成的吻。那个学生不是临床医学的学生,但他知道有迟相楚这么一位教授,也见过这个年轻的教育局副部长,被德托忒斯带有攻击性地一看以及连亲吻时都时不时带着杀意的看着他,吓得腿都发抖,生怕是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救命啊,他只是来上个厕所啊! 等到那学生跑走后,迟相楚挣脱开这个吻,别开脸不去看他。德托忒斯笑:“有人看见了,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好了,只不过,大概就不能凭借单身身份勾引学生了。” “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迟相楚听了这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德托忒斯直接把他抱起来,迟相楚反应过来时,德托忒斯已经往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里走去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德托忒斯把他放下来,反锁了隔间的门,坐在坐便器上,用眼神示意对方要做什么。“等,等一下,”迟相楚倚在门上,“在学校里?不,不要吧,回家吧……” 德托忒斯向前探身,拉着他的手,让迟相楚坐到了自己身子上。“你只要不出声,不就没有事了吗?” 迟相楚没得选,这时候拒绝恶魔,恐怕不仅要在学校被干,回家以后还要被操得体无完肤。只得一边用手解开了对方的皮带,用手给他撸,一边继续用吻来缓解德托忒斯此时旺盛的性欲。 德托忒斯感受着他还并不娴熟的手法,没说什么,只是在接吻时看他闭上的眼睛和微微颤动的睫毛,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久后,迟相楚按部就班地对准洞口插了进去,德托忒斯依旧没做什么。看着他自己动,以及等他被操到手和脸都贴着门,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却又不想被人听见的尽力遮掩,跪在地上任由德托忒斯干的时候,德托忒斯又垂眸笑了笑。浮世万年,迟相楚依旧是几百年前如他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样,迟相楚自认为堕落,只能用温柔的假面对待别人,这只不过是时代改变所带来的趋势罢了。迟相楚依旧单纯,依旧是在淤泥中的莲花,依旧是眼眸里发着光,在稀碎的阳光下,能向他微笑的爱人。 直到迟相楚的肛门处不断喷射出德托忒斯的精液的时候,德托忒斯没有继续占有他,而是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在他片刻不停的旅途中,区区几百年不算什么,但如果有了迟相楚,那剩余那上千上万年沿途的风景,也可以暂且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