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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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场室里七八个人懒散地坐在沙发里,都吞云吐雾地,曲斐衔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并不抽,这里的二手烟够呛了,他懒得再点火。 门突然被很用力地打开,曲斐不用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在这里只有木轩一个人会这么用力地开门,他总是很努力地去做每一件事,像一张绷紧了的弓。 他一进门,这一群眯着眼的狐狸都打起了精神,你一句我一句地,阴阳怪气地抢白着木轩。 犯了众怒是因为木轩跟这些人都不一样,他是正经大学的学生,家里人有了病迫不得已才干了这行,只配酒不陪睡,不过他天生对要做的每件事情都用尽全力,就算是陪酒陪的也相当尽力,让干什么干什么,一点也不会卖娇糊弄,所以客人都喜欢逗这个傻小子。 会所里这群小鸭子靠陪睡拿一部分钱,陪酒也有一部分。最近客人都去点木轩的酒,就压了不少人的钱,木轩又嘴笨不会做人,不知道拿钱打点一下,所以大家都看他不痛快,明里暗里没少找他的麻烦。 曲斐这人床上骚,多靠上床拿钱,叫他的人为了睡他不会多喝酒,所以他的陪酒钱就是个打牙缝的,他对木轩就没多大敌意,看他们一群狐狸斗傻狗,图个乐,也不管。 这里虽然是高级会所实行会员制,但是这世界上向来不缺偷腥的猫,一到晚上,百鬼夜行热闹的很。 领班连叫了两三场,曲斐被一个眼生的人叫住陪酒,见那人的眼睛一次都没往曲斐的屁股上瞟,只看着他两条白嫩的长腿,曲斐就知道这人是个直的,今天晚上八成是只能靠酒钱过了。 他又发痴又发嗲地缠着那个人,夹着嗓子说出来的话自己都恶心,才让那个人豪气一掷开了瓶贵一点地酒,再多开他喝不完,而且看这个人的衣着,这瓶酒就是他的上线了。 就在他这边顺风顺水地哄着大爷喝酒地时候,旁边沙发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闹了起来,曲斐有点醉了,歪在沙发里捧着酒杯看着。 是木轩和一个资历老的在争风吃醋,准确的说是老人在使劲浑身解数欺压新人,木轩被激得浑身泛红,身体不自觉轻轻颤抖着。 一瞬间包厢里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寸之间,木轩看起来气的头脑发昏,得胜者得意洋洋地贴着客人地胸膛,一副嘲笑木轩玩不起的样子。 但是曲斐注意到那个客人的脸色并不好看,是他组织的今天这个局,众人面面相觑,他要是翻脸,今天恐怕是要提前撤了。 曲斐心里骂了他两个一万遍,自己新开的酒还在门口,服务员在门边开了个门缝看见里面这情形不敢进了,在门口等着呢,那可是他的钱。 他叹了一口气把酒杯放在一边,站起来用了点力气把酒从木轩的手里夺过来,一口气闷了一大半,然后冲着客人说了两句软话,看人脸色还是沉着,又说了句俏皮话把人逗笑了,才又一口气闷完了剩下的酒。 随着大佬脸色的回升,包厢里的气氛才渐渐回暖,曲斐拍了拍木轩的手,微微摇了摇头,又跟恨不得钻进客人怀里的始作俑者使了个眼色,今天这事闹得太难看了,争风吃醋都舞到客人面前了,肯定是要都封住嘴的,要是闹到妈妈桑那里,谁都得不了好。他两个也是聪明人,默契的掩旗熄火了。 木轩拿的那瓶酒很烈,曲斐调笑了两句就趁着人不注意往厕所里催吐去了,烈酒再从喉咙里过一遍吐出来,就像是又喝了一遍,呛得曲斐鼻子里都是酒味,脑子昏沉沉的。 “谢谢。”曲斐眼前天旋地转,耳朵像是塞了棉花,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对他说谢谢,听不出来是谁,但是这时候肯定是木轩。 “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了你。”曲斐腿发软站不住,扶着墙就滑到了地上。 “解酒的,喝一口吧。”曲斐眯着眼睛聚焦,是候场室角落里放着的成箱成箱的解酒饮料,他嗤笑一声,可真廉价。 “什么破玩意,我才不喝。”真不是曲斐故意为难木轩,他自己家里买的都是进口的比这个好多了。角落里那些饮料除了木轩,基本上没人碰。 “快陪你的金主去吧,在这跟我较什么劲呢。”这么大块头的一个人在曲斐面前转来转去晃得他头晕,还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叫。 木轩看这个满脸潮红的人,他因为自己不肯低头才弄得这么狼狈,对待他的好意还一脸不耐烦地想把他推远。 看着别人替自己受过,他心中汹涌着愧疚。 “我送你回家吧。” 曲斐头倚在墙上,笑道:“拿什么送,公交车?” 木轩攥了攥拳头,道:“我打车送你。” 曲斐笑得更开心了,道:“姐妹,撞号了,我们是不会幸福的。” 木轩看着笑得这么灿烂的曲斐愣了两秒,虽然曲斐每天没心没肺地活着,但他从没见过曲斐如此没心没肺的笑。 有点好看。 木轩半拉半搂着把曲斐从地上拖起来,踉踉跄跄地扶着他向外走。 走到一半刘阳就来了,他来的勤就都认识他了,况且他来每次只点曲斐,回回只点酒不陪睡,自己不喝酒也不许曲斐喝,周围人跟看笑话一样看他围着曲斐转。 刘阳一下就把曲斐从木轩身上捞起来了,高大身躯整个把烂醉的曲斐护在怀里。曲斐喝酒向来很有分寸,很少醉成这样,刘阳不禁多问了两句,木轩低着头把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刘阳知道曲斐不爱管闲事的性格,多看了木轩两眼,脸色阴沉,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曲斐是在刘阳的出租屋醒来的,酒喝多了,脑袋转着筋儿疼,缓了好久才站起来看了看周围。 在他看见凳子上熟悉的卫衣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刘阳家了,其实他看见这么小的房间差不多也猜到了,他很少在这么寒酸的屋子里醒来。 他像巡视领地一样转了转这十几平米的房间,有点乱,衣服裤子散作一团,但是不脏。有个几平米的阳台,曲斐一脚踏进去,三只猫齐刷刷地看向他,曲斐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压迫感,惴惴地把脚缩了回来。 一只胖橘,一只狸花,一只奶牛猫。都长得歪瓜裂枣的,应该是被刘阳捡回来的流浪猫。胖橘着他识趣,瞥了他一眼,又趴了回去,奶牛直接吓得躲回窝里看不见了,狸花猫却对他很感兴趣,啪地一声跳上了窗台,一边叫一边拿爪子扣着窗户,想出去跟他玩。 曲斐手指隔着窗户,逗了他一会儿后觉得无聊就不理他了。 房间角落的电饭煲里有给他做的粥,还是温的,曲斐一打嗝还是满脑袋的酒味,懒得喝,跟妈妈桑请了个假,今天休一天。木轩给他转了钱,比他灌的那瓶酒的提成多一点,他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也不能白让他难受这么久,还少上了一天班。 曲斐难受懒得动,躺在刘阳的床上玩手机。 没玩多久刘阳就回来了,曲斐觉得他应该是请了假,因为他见过刘阳的笔记本,上面除了上课就是密密麻麻的打工,排得很满。 “还难受吗,喝粥了吗,我买了解酒药,过来吃一片。”刘阳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 随口说出的话带着温度,烫了他的心脏一下,曲斐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曲斐压下这股怪异的感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刘阳我们干一炮吧。” 看着衣衫凌乱的曲斐说出这样的话来,刘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曲斐吊儿郎当的晃着白花花的大腿,笑着说:“说你心里想的呗。” 刘阳急着辩白:“我没想!” 曲斐毫不在意他的反应,趴在床上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那是我想的行了吧。” 刘阳急了,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活像个卫道士。 曲斐无辜的瞪大了眼睛,郑重道:“想男人的鸡巴。” “你…你也是个男的啊,怎么会,怎么!” 曲斐看着气急败坏的刘阳,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同性恋,气不完了?”曲斐知道刘阳一张嘴肯定又是那副自以为为他好的说辞,所以没等他反应就揪着刘阳胸前的衣服往上凑,用嘴唇堵住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曲斐气息一凑上来,刘阳浑身的气血就一股脑冲上了天灵感,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脑海里轰起一股巨大的蘑菇云。 灵活的舌头在缠着刘阳的唇舌,似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邀请着人与他共坠地狱。 刘阳想用力推开曲斐,曲斐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得往上贴,推搡间刘阳的胳膊肘拐了曲斐一下,曲斐嘶的一声,叫了句疼。刘阳就不敢用劲推了,拉着曲斐的衣服把他他往外扯,曲斐穿的是一件衬衫,本来就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被刘阳扯过之后更是直接滑落到腰腹,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 曲斐贴着他耳边轻笑:“脱我衣服倒是挺快。”刘阳被他逗得脸通红,涨着脖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曲斐的手贴上了他半勃的性器,手指熟练地上下摸着性器,弄得刘阳的肉棒涨了一圈。 曲斐的手忽轻忽重地摆弄着刘阳的性器,刘阳的喘息随着曲斐的节奏波动,之前他有过几个女朋友,按部就班地做爱,他没觉得多么刺激。今天遇上曲斐,他才感觉到原来听着另一个人的喘息就能像电流一般直窜天灵盖,原来只要动了动手指,火星子就让的的欲火燎原一样疯长,烧着了整个人的理智。 曲斐解开他的衣服,压着他攀上了床,坐在他的腰上,从额头一直吻到喉结,感受着刘阳胸膛强烈的喘息,抵在屁股上的性器也愈发滚烫坚硬。 刘阳只是一个劲儿的推他,粗重的喘息着,嘴里道:“别,别…” 曲斐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强上良家妇女的恶霸,被气得笑了一声,撸了一把他翘着流水的阴茎。 “别什么,别停吗?” 刘阳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只有一根弦儿在坠着他,他的意识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但是他身体却背叛了他,无法作出一丝一毫反抗的举动。 曲斐向后退了退,温热的鼻息凑上紫红狰狞的肉棒,肉棒急不可耐地吐着口水,曲斐舔了舔,张口吞了下去。 刘阳抬起头看着曲斐趴在他性器上的样子,眼尾泛着潋滟的光,艳红的舌头舔弄着他的性器,这幅媚骨天成的画面激得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股起来了。 曲斐一开始就吞的很深,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吮吸着性器上面的肉筋。 湿润的口腔,软糯的舌头包裹着刘阳粗长的肉棒,快感汹涌地侵略到他的四肢百骸,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他的胯下,让他忍不住抽送着胯部,爽得他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战栗。 曲斐用力的张大嘴巴,乖巧地顺着他的手掌前后抽动,肉棒上的青筋暴起,微微颤动着。 抽插了百十来下,曲斐感到嘴中的暴物抽动,刘阳也发出难耐地低吼,感觉到自己要射的刘阳用手把曲斐推远,曲斐把肉棒从嘴里抽出来,咽了下口水,媚眼如丝,对着肉棒说话,道:“射给我,我要吃。” 看见他着副痴态刘阳哪里还能忍得住,按着他在他的嘴里又抽插了两下,抖动着射进了他的嘴里。 刘阳看着曲斐的喉结上下滚动,将嘴角溅落的精液一并舔了下去,轰得一下,失重的感觉直冲脑门,他翻身就把曲斐按在了床上,刚射过的肉棒又颤抖着精神了大半。 曲斐笑着将两条腿跨上刘阳的腰,扬着脸道:“知道跟男人怎么做吗就这么着急。”刘阳当然不知道,他被打趣得连脖子都红了一片,低着头不敢看曲斐,只是拿胯下巨物蹭着他,像一只弓着身子的大狗似得撒娇。 曲斐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拿来床头柜上贴着赠品的护手霜,抓起刘阳的手把乳液挤到他的手上,黏腻的乳液抹了他一手。 曲斐领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后穴探去,攥着他的一根手指引着他插进去。 “扩张好了才能进来,你的那么大,我怕把我操出血。” 说完这句话之后,曲斐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漫长前戏。 刘阳用修长的指节在他的后穴里开拓着,抠挖着,抽插着,顶弄着,把曲斐逼得浪叫连连,整个身体都崩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后穴软成了一滩水,湿嫩的甬道黏腻得滑手,在刘阳的操弄下发出淫靡的水声。 “快,快进来…”曲斐扭着屁股去追刘阳的手指,他被撩起了火,身体早就吃惯了粗大的肉棒,手指虽然灵活,但无法带给他被撑到爆的满足感,他十分渴望有个粗壮的东西顶进来,狠狠地贯穿他。 刘阳其实也忍得难受,胯下之物硬的发烫,他眼神闪躲得问道:“不,不会疼吗?” 曲斐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实诚,拿着刘阳的性器就往屁股里戳,刚进了一个龟头,穴肉就急不可耐地缠了上来,蠕动着吮吸着肉棒,不断绞动着想吸的更深。 肉棒挤进了了个又湿软又紧致的地方,刘阳的绷紧了理智之弦一瞬间断开,低吼一声,一个大力地冲刺把性器整个都顶了进去,他爽得头皮发麻。 刘阳一进来仿佛开了窍,拿手圈禁着曲斐,灼热的肉棒一次又一次贯穿着他,目光如炬,似狼看见了猎物。 曲斐被刚开苞的狼崽子弄得死去活来得,刘阳翻来覆去得吃个没够,他呻吟着被操射了两次,身体里的肉棒依旧硬的像烙铁一样。 等到刘阳终于射在他身体里的时候,曲斐早就被操的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瘫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等到刘阳摆弄完了曲斐,刘阳帮他清理,艳红的小穴流出白色的精液,又把刘阳看硬了,压着曲斐的腰又在浴室里搞了一回。 等曲斐又躺在床上的时候累的几乎是闭了眼睛就睡了过去。 将醒未醒间曲斐以为有只大猫又重得压人又暖乎乎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他。 曲斐推又推不掉它,只能挣扎着醒来。 是刘阳用密集细雨般地吻在亲着他。 曲斐动一动四肢就酸痛无比,后穴好像还有塞着东西的怪异触感,一切都拜这个亲醒他的傻瓜所赐,他皱了皱眉,忍着痛挪远了些,离开了刘阳的怀抱。 刘阳看他的神情知道自己昨天做的狠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明明曲斐只开了个头,他就像磕了药一样不管不顾地做了一晚。 他腼腆地挠了挠头,道:“很疼吗,我给你揉揉?”说着就伸出手臂想把曲斐搂回来。 曲斐神情古怪地看着刘阳像个刚过门小媳妇的样子,又往后退了退挨到了墙壁,不以为然道:“没事我耐操,到晚上就好了。” 刘阳不喜欢他把自己说得这么随便,强硬地将他扯回自己的怀里。 曲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刘阳说:“你这是干什么,别跟我说你操了我一回之后就喜欢男的了?” 此言一出,刘阳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寒冰结在他的眼里,硬得吓人。 “你在说什么?” 曲斐揉着僵硬的胳膊,站了起来,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还没有消,但是柔情蜜意已经全散尽了。 “你收留我两晚上,算是我交房费了,下次点我得付钱了。” 刘阳从床上弹起来,拽着曲斐的胳膊把他掼到身边,指节发白,眼神又冷又狠,道:“这是交易?” 曲斐被他攥得生疼,扭着身子想逃出来。 “那不然呢,我为什么白给你操。” 刘阳的手却越缩越紧,眼里有着滔天的怒意。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随便!” 曲斐用了大力气狠狠地将自己从刘阳的手里夺出来,惯性逼得他往后退了两步,道:“我干的就是这个活儿,不随便我喝西北风啊?” 刘阳像一只盛怒的狮子,紧紧地攥着拳头,拳头被他攥的咯咯响。 “谁收留你你就让谁操吗?” 曲斐知道刘阳真生气了,他以前从来没说过脏话。曲斐不去看他,拿起衬衫套在头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要给钱就能操。” 刘阳的怒气股得像一只快要炸裂的气球,他的喉咙被气得噎住了,张嘴只是粗声粗气地说了几个你,就哽着说不下去了。 曲斐露出轻浮的笑,讽刺道:“我这可不是强买强卖,昨天晚上你不是操的挺开心的吗,现在生什么气,拔屌无情吗?” 尖锐的声音终于刺破了气球,滔天怒意疯狂地冲上刘阳的脑子,曲斐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一样刺上他的心口,他再也不想听下去了。 “滚,你给我滚!” 曲斐讯速地套上了衣服,一声轻笑,道:“切,装什么装。” “滚!”刘阳剧烈地吼着,声音大得震得他的心疼。 曲斐没再看他,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曲斐离去的背影,刘阳双眼赤红,嘭的一声捶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