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所欲为

    这句话，让叶局长也哑了，他本来心里在刚刚走过来时候，已经盘算好了一切，首先就是冯春肯定不能做自己司机了，再其次该怎么堵住冯春的嘴，虽然他是第一次上男人，但不像之前是你情我愿的肉体交易，而是实锤的他强奸了冯春，要是冯春留下些什么，虽然男人强奸男人，法典里没下下场处罚，但终归影响他的名声，更何况京里头他哥还在和李家那边博弈着。

    想了很多算了很多，甚至连疑心冯春是不是本来就是那边斗法，下的一枚棋子，却没想到开口是这么一句，冯春的脸红红的，他那双黑黝黝的眼里蒙着一层雾气，看起来可怜至极，叶建成的心里不由的有些软了，冯春却以为叶局的沉默是拒绝赶忙说:

    “成年人那，什么擦枪走火，在所难免……”

    冯春咽了咽口水，一个受害者现在正在给加害者脱罪，还记得快哭了，叶建成放正的腿，又交叠了起来，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因为这个完全不符合他审美的壮汉子硬了。

    在冯春快要急哭了的时候，叶建成也喝完了醒酒汤，他还是那幅温和有礼，让人入沐春风的嗓音:

    “这是场意外，但是确实给小冯同志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和影响，这样我给你开一个星期的假，你好好休息，补偿还是要补偿你的。”

    面对冯春直勾勾的，可怜哀求的目光，叶建成慢厮慢理的放下了已经空了的碗，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这个只是我们的私事，不会影响到小冯同志你的工作，这是公事，我们局里一向公私分明，我怎么可能会以私涉公呢？”

    说的条理清晰，安慰下了冯春躁动不安的内心，冯春虽然身体还是很难受的，但是这下却放宽了，也是叶局长怎么可能是公私不分人呢？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次只是叶局长喝多了，不小心干的而已。

    冯春泪水连连，诚惶诚恐，被施暴者的小恩小惠，便就迷了眼，白白浪费自己的初夜，要是换了旁人早拿捏了起来，这谈判下来，若是投机之辈，可能从叶建成得到的好处，比当个司机好多了，更何况，这种官场场面话一向做不得真的，就算留下，若调离了身边，亦或者疏远，冯春就更吃不得好的，可惜了冯春是一点都不懂得。

    不过这点一点都不懂的，却难得唤醒了黑透了叶建成的些许良心，他放下了碗，意味着这件事，就跟碗一样放下，日后不谈了。

    返回s城后，日子一句是这样平稳，冯妈妈依旧夸耀着自己儿子现在在官家做事，给哪位叶局长开车呢！冯春依旧默默的开着自己的车，隐藏着自己身体的秘密，不喜说话，叶局长依旧是京里来的，炽手可热的实权官员，说话让人如沐春风，做事大方。

    好像那一日出格的插曲已经被抛之脑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冯春觉得很满足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贪婪的，当初想留着别让叶局长辞了他，也是因为他担心自己母亲，他知道老妈多看中他现在的这份工作，安稳的日子，一直是他所渴望的。

    “人们为什么渴望一种东西呢？因为这是他们得不到的。”

    叶建成保持着他一成不变的微笑对冯春说

    “人类对已经手里掌握的，只有利用的想法，小冯呀，人们只会向前看，不会低头看。”

    冯春开着车，他不说话，也不必说话，因为他明白叶建成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罢了，他只是开车的还当不起那个被交谈的人。

    不过他内心还是肯定了叶建成的话，他开车也不是这样的嘛，只会向前看，不会低头看自己手里的方向盘。

    后来冯春对叶建成说了他的想法，叶建成头抵着他还有些毛刺的寸头，支着眼镜，笑的颠三倒四，冯春搞得莫名其妙，想着幸好当时没出声。

    冯春真是少有的年岁有了，还天真的人，壮硕的体格给他带来的不是霸道与威严，只是将自己细腻胆小的内心藏起来，但是被人强行剥开尝到了趣，就很难让人忘记了。

    叶建成不抽烟，他事后没有一根烟，而是看文件来发泄，身边的女人手柔若无骨的搭上他的肩上，他没有反应，而是轻轻的说了句，你早点睡吧，就合上文件，去穿衣服。

    爱丽丝听着钥匙晃动和关门的声音，知道叶建成这是走了，她不是叶建成的情妇，是s城早年攀上的一条线而已，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叶建成那次出差后就很少来自己这里了，她叹了口气，起来倒水喝，却看到桌上的信封和卡，她看着信封里一板一眼的，跟公文差不多的内容，笑出眼泪来，她懂了，她跟叶建成是结束了。

    冯春不知道大半夜的叶局长喊自己过来什么意思，叶局长自己会开车，他知道的，更何况很多时候，他给叶局长开车都是处理公事，而不是这种更私人的，不过他也没什么反抗之心，只说好，给父母说了一声，就在s城的夜里，驶向了爱丽丝的住所。

    叶建成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会了，他穿着黑色的大衣，上车时候夹杂着冷气，他一上来，就靠在了椅子背上，没有往日那样坐的规规矩矩，眼睛半眯在金框眼镜下，像个狐狸，冯春在内心评价然后问:

    “叶局，现在去哪里。”

    叶建成慵懒的打了个哈切，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不舒服，当然不是他早就出生，叶家就给他铺好的通天路走着不舒服刚脚，而是在他一向不在意的床事上，他不清楚具体，只能感觉不舒服，没伺候好他这位大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看到夜里，就穿着个黑色毛衣，袖子撸的高高的开车的冯春，突然就硬了。

    叶建成想，真是个骚货，想自己不辞退他，是不是就为了日后这样勾引自己，他沉默的眯着眼，似乎透过这个黑色毛衣，可以看到里面柔韧有弹性的大胸肌，黑色牛仔裤里肥硕的屁股，和那颇有关模的男性器官下小小的白色的不长毛的小嫩逼，以及那贪吃的后头小菊花。

    于是他说:“去永春路那边。”

    那边是他在s城的私人住处，不是局里分配的房子，却是他的地盘，可以无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