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含着入睡，自己清理

    布鲁斯想说什么，被你攥住阴茎的举动打断，他痛苦地皱起眉，太阳穴狠狠跳动。

    欲望，欲望这该死的玩意儿。

    “我需要掌握你的身体，才不至于伤害你。”

    你和他有同样强势的掌控欲——再强调一遍——你再次与布鲁斯亲吻，他在唇舌之中誓要扳回一城，与你亲吻，其实更像撕咬。血腥味进一步加重侵犯的欲望。

    你喘着气，往后退一点，避开布鲁斯似要追上来的唇，伸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唇角。

    他仰躺着看你，脸上仍是先前的嗤笑模样。“你伤害我？”

    你回望他，慢慢沉默下来。

    布鲁斯的蓝眼睛从来不会让人联想到海洋、天空诸如此类的美好事物。但是你很喜欢凝望。

    此刻他的眼睛里映着你的身影，你却忽然发觉你的存在在其中是多么突兀。

    黑色，变形，满目可憎。

    你是来救他，还是来拉他下深渊？

    “布鲁斯?韦恩，”你的声音有一些变调，布鲁斯敏锐地意识到这点，皱眉看着你，“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蝙蝠侠一定在思考什么，你只听见他说：“黑色。”

    阿尔弗雷德习惯布鲁斯昼伏夜行的生活状态，白天从不去找他。今天介于小主人不想被人发现的愿望，老管家乐呵呵地去了花园打理花草，并打算打理一整天。

    他从花园往上望去，二楼原本拉开的窗帘重新被拉上。阿尔弗雷德眨眨眼，笑着剪下一朵盛开一半的玫瑰。

    被子全落在地上，床上跪伏着一个被蒙住双眼的男人。布鲁斯的双手被锁铐扣住，上身每一处肌肉伸展起伏都呈现在你的面前。

    你扣着他的腰，跪在他身后慢慢耸动腰胯。你的手刚刚解开布鲁斯的缚精带，他因为被绑得太久，阴茎跳动几下却只淅淅沥沥地流出些透明液体。

    “可怜的家伙。”你手指勾了勾那物什，一边揉着囊袋，一边抵住他后穴那处轻撞。

    布鲁斯抓紧了手腕的锁链，关节用力发白。他承受了太久离巅峰只差一步却遥遥无期的情欲，此刻半张脸埋在被单里，呼出的热气几乎要凝结成泪滚落。

    你用虎口扣着布鲁斯阴茎根部往上轻推，像挤牛奶似地慢慢将堵塞一时的精液排出。延迟射精将那一瞬间的快感无限延长，布鲁斯向后仰头呻吟，背颈拉出一条惊人脆弱的曲线。你贴近他在他潮湿的脸颊上亲吻，姿势缘故你的阴茎在布鲁斯体内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好孩子。”

    “混蛋。”布鲁斯说。

    你在猜布鲁斯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说这句话的。

    你欣然接受混蛋的称呼。你早在给布鲁斯蒙住眼睛的时候就归还了他身体的控制权，虽然中间不出所料经历了没有驯服的大猫咪的反抗——

    结果还是喜闻乐见的，不是么？

    布鲁斯怎么干得过心黑手黑的你。

    “困了吗？”窗帘拉着，室内昏昏沉一片，你和布鲁斯都很适应这种环境。

    布鲁斯动了动身，在感受到身后鲜明的异物感后，他咬着牙道。“困？”

    “你就喝了一口咖啡，”你笑，“我技术这么一般，不困吗？”

    布鲁斯沉默。你当他默认，避免再打一架先控制住他的身体，解开锁链，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从侧面抱住。

    黑色的床上，两具赤裸的相同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你把脸埋在他脖颈边蹭弄，抬头看了眼钟。“你可以睡很久。”

    可是你的阴茎仍然硬挺在布鲁斯的身体里。他深吸一口气：“那你出去。”

    “不。”你为了表达你拒绝之意真切诚挚，闭上眼假寐。

    布鲁斯想骂你，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词骂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反正也动弹不了，他在黑布中闭上眼，唇角习惯地拉平。

    你不经常做梦，你讨厌做梦。

    梦里的你令人厌恶，虽然现实的你也没有好到哪去。

    在梦里，你打折了布鲁斯的四肢，将他高高吊在哥谭最高的教堂尖顶上。他透过被汗水浸湿的发斜向上看你，明明是仰视，你却因为感到被蔑视而愤怒地浑身发抖。

    “你不能这样看我，”你悲伤地喊，“布鲁斯，你爱我。”

    “你欲孽满身，”他被你贯穿，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响在你耳畔，“没有人爱你。”

    你用唇堵住他说话，布鲁斯被迫张着嘴，他没有像在现实里般回应你。“我爱你，布鲁斯。”你抵着他的额头，掐住他的腰一下下抽插。

    布鲁斯?韦恩没有看你。

    布鲁斯在前往地下车库时被阿尔弗雷德拦住。

    “那可爱的……”布鲁斯眼神止住了阿尔弗雷德张嘴的口型。阿尔弗雷德妥协，微笑着侧身让开，看着布鲁斯与往常相比略有不同的步伐，遗憾地耸肩。

    布鲁斯?韦恩醒来已经晚上九点。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当他醒来时差点以为这是一场糟糕透顶的噩梦。

    可是满室的狼藉，身上异样的痕迹都在昭示着这一切都真实发生了。当布鲁斯从床上下来，迈开脚步的那一瞬间，粘腻的液体沿着股缝缓缓淌下。这种恍若失禁的感觉让布鲁斯铁青了脸。

    布鲁斯打开热水，水流经过肌肤仿佛带走了所有的不堪情欲。他抬手将额前的发丝向后拨，随手落到脖颈处擦了擦，却仿佛回到被你翻来覆去操弄的时间里——你曾伸手在他后脖颈处揉捏，好像他是一只等着被安抚的猫；布鲁斯的手掌向下，犹豫地停在臀缝间缓缓伸入后穴，想要把留在里面的精液勾出来——你之前带着一手粘腻，将温热的肠壁每一寸褶皱都抚摸过去……

    布鲁斯停下动作，草草收拾了一番就出门去地下室，没有关注过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你临走前描摹良久他的面孔。完全放松下来的脸庞因为情事变得柔软几分，平日里冷淡抿着颜色淡淡的唇变得艳红。在别人看来今日的布鲁斯?韦恩气色格外好，在你看来美味的蝙蝠侠快要被操熟了。

    晚上见，布鲁斯。

    你无声呢喃。

    布鲁斯查遍了监控也没有发现你是如何凭空出现在卧室里的，同样也没有找到你离开的踪迹。

    夜巡时间到了。他注意到哥谭漆黑的夜空上亮起蝙蝠光标，跨上机车一路驶离韦恩庄园。要是你知道蝙蝠侠先生一身坚硬盔甲之下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你的精液，你估计会让他穿着这一身在哥谭的夜色里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