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双徒
裴风恢复意识之时，眼前一片白茫，不能视物。 有人自身后拉扯缚在他眼前的白绫。 他被迫仰起头，白绫虽软，紧勒双眼也很难受。 “嗯……” 很久都没觉察到痛楚的仙长从鼻间溢出一声痛哼。 ——云丹臣恶意值上升到70。 ——南亦君恶意值上升到35。 机械电子音在脑海里响起，裴风心里嗤笑。 这一声轻得仿若蚊吟的声音，让身旁的两人呼吸一滞。 一人自背后环住裴风赤裸的身体，湿热的气息洒在他敏感的颈项间，那人轻声笑道：“师尊，你现在的模样真是放浪……” 话落手便下滑，去抚摸那从未经过人事，白嫩可爱又份量可观的玉茎。 灼热的手掌握上连他自己都甚少触摸的下体。 热与包裹的感觉让裴风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身体软而无力。 他欲聚集灵力施术法，却也石沉大海，施不出术法聚不起丝毫灵力。 “我并无亏待你们，为何如此待我？”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在室内，裴风蹙眉。修真界出了名的温润仙长，如今徒剩下冷漠和不耐。 在他面前跪坐的南亦君闻言，放下手里的剑，一言不发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裳。 深色的衣袍在他肌理分明的身躯滑落，身上有多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南亦君手指蜷了蜷，最后伸向那个被自己放在心底，渴望不已又不敢越距的人…… 抓住他的手，让他抚上自己身前的伤痕，温润略凉的指让南亦君不可抑制地身体轻颤，肌肉紧绷。 眸中的欲色越来越重，他低哑道：“师尊，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似敲打在人心间，泛起痒意。 裴风心里有些惊讶。 他这个二徒弟自小就沉默寡言，从来没开口向他请求过，要过什么。 当初就算是九死一生，也没向他发出过求救。 如果在他闭关之前，他这二徒弟说这话，他可能还会应了他，与他玩闹一番。 如今，正是刷恶意值的好时机。 脸上浮现嫌恶之色，欲说些什么的裴风下身被人用手剥下包裹的软皮，敏感至极的圆润龟头被指尖刮蹭。 瞬间，他腰背绷直。 身体涌起的刺激反应让他不可控地潮红了脸，小腹似缓缓升起一团火，身下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呀……”有人在他耳侧惊叹，而后恶趣味十足地含住他的耳垂，极具情色意味的舔弄。 湿润的包裹和淫靡的吮吸声传入耳，裴风的下身不可控的又挺立几分，圆润红嫩的龟头从嫩皮中脱出，前段溢出些许清透液体…… “大胆！放开我……”失去灵力的裴风连静心术都施不了，呼吸急促地训斥道。 “放了你，你只会毫不留情地丢弃我们，是吗？师尊。” 一如他至始至终做出的事，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收徒是，交友是，甚至是……自断情根！ 云丹臣面色苍白，他恨这个人，很恨，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可他，终究是舍不得。 湿漉漉的吻沿着他的耳侧落下，在脖颈与肩头噬咬吸允。 裴风侧头，玉颜泛红：“嗯……” 下身突然被含入一个湿润紧致的地方，他大腿根部痉挛一下，舒爽的感觉让他紧抿着唇，一副不堪屈辱的模样。 腿间人的墨发铺散在他肌肤上，有些刺痒。 “住手、亦君——” 他终是唤出声。 那人停滞一下，复又含住他的挺立，舌尖在他龟头下的沟壑中舔舐一圈，把独属于他似莲的清香咽下。 胸前的乳首被捏住拉扯，裴风晃了晃头，欲摆脱被欲望所掌的脑袋，他张了张口：“丹臣，此行违背人伦，必遭天劫……” 师徒结合乃是禁忌，于修行是难，是劫。 云丹臣两指揉搓着他娇嫩的乳珠，满不在乎的笑了：“我此生最大的劫……就是遇见了师尊。” 数年前，归阁外。 “天梯而已，难不倒本少爷！你、你、你轮流背本少爷上去！” 一身锦绣衣衫的小娃娃指使着几个仆人打扮的少年背他。 少年轮流蹲在他身前，把他背在背上，一步步去攀登那似乎没有尽头的天梯。 白云在身旁飘浮，往下一望是看不到尽头的石阶，向上一望亦是满眼石阶。 几个仆人早已累得瘫坐在地上，年幼的小少爷咬咬牙，自己挪动小腿儿去攀爬那石阶。 一阶。 十阶。 百阶。 千阶…… 他累得大口喘气，华贵的衣裳被汗湿透，狼狈不已。 望见前面依旧见不到顶的石阶，他眼眶泛红，有水雾弥漫在黝黑的眸中，只觉得委屈。 忽然，有人伸出衣袖擦了擦他汗湿的脸，温和笑道：“爬个石阶而已，怎么累成这样……” 他自小被娇宠惯了，心里憋气又听这话，仰起头就要去骂人。 却见面前人青衣白冠，衣袂飘飘，长得比府上的姨娘都要好看…… 他话堵在口中，小嘴扁了扁。 那人衣袖轻轻一挥，隐在云间望不尽的石阶瞬间消失。 小娃娃瞪大眼，鼻间萦绕一股清淡莲香。 身前伸出一只手，有人朝他笑道：“来，我领你去下一关，过了此关就可入归阁了。” 之后，小娃娃入了归阁。 成了那人唯一的徒弟。 他日日跟在那人身旁，听他教导，唤他师尊，听阁中弟子夸赞他。 他们说，裴风长老从不收徒，他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 他也以为自己是唯一的。 直到他的师尊，带回来一个浑身脏污，阴暗如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