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付出与赞歌
（一） 氤氲的宫殿中央是一方巨大的浴池，那原本是独属于兽族最尊贵的人的私人领域。而此刻的浴池却能透过雾气看见此时中央的纤细身影，金色的长发垂坠在腰际，发尾滴落的水滴顺着白皙的皮肤流向深处。 “请问您准备好了吗，亲爱的王子殿下？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门口的兽族侍女不耐烦地敲了敲房门，这个懦弱无能的人类即将得到王的宠幸，这是何等的荣耀，却在这里磨蹭个半天。 水中央可怜的人儿缓缓起身，他抱紧双臂，试图阻挡靠近自己的一切。门口的侍女正想再敲一次门催一催那个卑鄙的人类，却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该死的，你这个......”她正想咒骂，却瞥见青年发红的眼角，便收回了自己接下来可能不堪的言语。 青年披着金色的湿发和又厚又长的浴巾，因为洗浴时间过长，有些苍白的脸上却透着突兀的红晕，显得娇弱迷人。他只露出一只瘦削嫩白的手握紧领口，其余的地方都包的严严实实的。 “惺惺作态。”兽族侍女低头嘟囔道。 青年并不介意，他依旧淡然地向侍女行了平礼：“多谢您的等候，麻烦小姐带我前去王的......寝宫。”说完，他抿紧了唇，侧着头垂眼沉思，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高大的兽族姑娘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人，尽管是她所瞧不起的人类，于是她脸色略红地低头领路，再不说一句了。 兽族宫殿的风景虽然也美不胜收，但却难以吸引两个心思不在此的人。高大的兽族侍女在前大踏步却略显缓慢地领着路，身高略欠几分的金发青年小步略快地追赶，粉嫩的嘴唇时不时因为呼吸不稳发出喘息，在空气中化成一小团水汽。 直到两人站立在宽阔的寝宫面前，青年才微微战栗起来。一旁的侍女不理解他的恐惧，只是心情复杂地敲响了门，然后便退下了。 门，打开了。这是一场两个人的游戏。 （二） 青年曲着腿，侧着脸轻轻喘息，他还没有从刚刚激烈的亲吻里回味过来，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尖都被吸吮破了。他微微吐出舌头，仿佛外面的空气可以让自己火热的舌头麻木一点。 “专心一点，小王子。”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满地扳回他的脸，粗糙的手指乘机摩挲着青年光滑的脸蛋，“还没开始呢，这场，交易。” 男人继续低下头品尝独属于自己的美味，水液交换间，青年嘴角泄露出一两声的闷哼，激起男人更加努力的攻略。 ...... “这是......”男人低下头仔细观察那块多出来的宝贝肉，这是他的小王子附赠的惊喜吗？ “不要，不要看。”青年翻过身子向前爬去，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却在今天被另一个人光明正大地揭露了，他慌张地向前，却被温暖甚至滚烫的大手握住了脚腕，猛地被压在另一具火热的躯体下。 男人难忍地舔舐着青年光洁的耳垂，沿着耳廓侵袭，低声说着：“代蒙，你可真是世间的珍宝，我要沉醉了，哦，兽神眷顾我，我可得多留你一段时间。好吗，王子殿下。” 话音刚落，代蒙就感觉身子被巨大的楔子劈成了两半，他双眼空洞地无声哀吟。那处畸形的地方被暴力破开，代蒙甚至感觉出现了撕裂，他奋力反抗却一次次压制下来。 白皙纤细的手指抵在古铜色健硕的胸膛上，微微颤抖着。 “好紧啊，阿蒙，你的宝贝肉在咬我吗？”炽热的舌头舔舐着青年苍白细腻的脸颊，说出的不堪入耳的话让浪潮更加汹涌。 “不是，啊，不是的......”代蒙又痛又羞，他只能无措地扭腰想逃离这个禁锢，却只能引来更加剧烈的撞击。 ...... 兽皮铺的大床上金色和白色的发丝交缠着，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痕迹，当然，夜还未深。 （三） 北部大陆吝啬的阳光洒在窗沿上，给冰冷的寝殿带来一丝温暖。被兽皮埋没的金发青年动了动身子，只能让原本就酸痛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只想继续沉睡下去，却翻身撞进了男人的怀里，那双罪恶的大手顺势开始四处点火，引得代蒙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敏感。他正以为自己会再遭受一次摧残，却发现男人已经光着身子起来穿衣。 男人头不回地回答代蒙心中的疑问：“我去军队巡查，你先休息。”说完，他又俯下身子对代蒙轻佻地笑着：“休息好了，才好服侍我，不是吗，宝贝?” 代蒙脸红着挣扎起身，被子滑落至胸口，露出脖子上斑驳的痕迹，深红的色彩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引得男人一阵心痒。 “王，条件，可以交换了吗？”代蒙红着眼睛抬眼和这个掌握自己命运的男人对视，他不想昨天的痛苦白白遭受，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和城外那些饥寒交迫的子民相比，自己的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出尔反尔。 “当然，我的小可爱。”白发男人挑了挑剑眉，眼神却冰冷下来，“他们会如愿以偿得到我兽族施舍的一小片土地，这是你应得的。”话音刚落，男人就快步离开了。 他身后的代蒙只来得及拂过他的一点衣角。金发青年垂下了头，繁密的金发遮住他的脸色和他无措的眼神，他无力地侧躺下，既同情自己又可怜自己。他只能轻轻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溢出，从眼角滑落到发丝中。 他，生气了吧。 代蒙在复杂的情绪中昏昏睡去，直到夜色渐暗，繁星开始点缀昏暗的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代蒙感觉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他疲惫地睁开眼睛，发现了眼前垂下的一缕金发。这时，代蒙发现自己正靠在一片火热光裸的胸膛，他慌乱地起身，却被一只结实的手臂圈住了腰，然后，他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抵在他大腿根的那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陛下，可以放开......吗？”代蒙用手捂住脸，试图掩盖自己的羞涩，可是他不知道，他害羞起来连指尖都泛着粉色，更何况他还是光着身子蜷缩在另一个人怀里。 男人难以抑制地低头亲吻青年粉嫩的指尖，促狭地笑道：“可爱的阿蒙，我的背上还留着被你锋利的爪子挠出来的伤痕，你不来看看你光荣的战绩吗？昨天晚上，我可记得你的腿在我的......” 金发青年直接转身捂住了男人的嘴，他顶着石榴色的脸，和强大的兽王对视，然后又抿着嘴移开了视线，因为他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不久前刚刚施舍了自己及人类子民一片土地。 男人当然知道面前的小王子突然消沉是为什么，但是他不在乎，一份礼物，一个宠物当然是越好玩越好。他不介意小家伙的时不时变幻脸色，毕竟，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赏心悦目的。 看到代蒙逐渐陷入自己的思索里，男人不满地舔了舔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双手，让对面的人猛地缩回手，然后快速披衣起身。他拘束地站在床前，往下拉了拉自己略短的上衣，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上流下一些温热的液体。 “哈哈，我让人把热水搬进来......”男人对这种刺激的场面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接着他直接光着全身起来朝门外走去，离开之前贴心地给代蒙管好了门。 代蒙只能尽力垂下头，用长长的金发掩盖自己的尴尬。 “哦，上帝啊......” （四） 当代蒙清洗好，他的面前已经摆放好了南方的精致菜品。毫无疑问，当他看见与自己在家乡看到的相差无几的菜品，眼眶便热起来了。 甚至，他在这时想起来自己的母妃，那个温柔却强势的女人，她在她短暂人生的最后几年保护了他，让他的灰暗的人生有过几缕光亮。他想到那个霸道的男人，也许是他无意的一声嘱咐，不管怎样，这是他流亡北部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谢谢......陛下。我很喜欢这些可口的菜肴。谢谢。”男人刚从外面回来正要坐下就看见，餐桌前的金发青年红着眼睛第一次对他绽放十分灿烂的笑容，很耀眼，很美丽。 “苏尔......”男人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吐出个人名来。 代蒙有些好奇，他在南方没有听过这种发音，但也没有多想。 正当代蒙沉思时，男人却突然大步走过来抱起他，紧接着就将他扔进床铺里。 “陛下！等等......”代蒙挣扎着躲开男人炽热的吻，却还是被男人得逞了好几次。 伏在代蒙上方的男人吻住他的唇，在意乱情迷之际呢喃道：“叫我开曼，我的小阿蒙。” 代蒙呆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被席卷而来的狂潮淹没了，他无力思考这些，只能尽可能地讨好身上的这个男人，无论他叫什么。 ...... 城外的阿普，正拿着兽族传来的地契，无力地瘫坐下来。他不知道他的王子殿下在兽族做了什么交易，才能换来这份地契。 周围的士兵正忙着安抚平民，却突然被他们长官粗哑的哭声吓住了。他们连忙围住了阿普：“长官，发生了什么事？” 阿普却悲愤地搓了搓快要结冰的鼻涕，大声命令：“现在马上，集合前往索斯莫克山谷，那里将是我们的文明闪耀之地，我们的王子为我们留下的珍宝！敬代蒙殿下！” “敬代蒙殿下！”不管是士兵还是平民都在此刻为他们的未来松了一口气，也在此时真诚地感谢那个对他们来说有些陌生的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