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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其羽成绩实在太差，他爸看不下去，给他找了个家教老师。 一开始，姜其羽满心不愿，死活不同意，差点和他爸动起手来，要不是他妈在旁边拦着，两人都要大打出手。 “你就听你爸的吧。”姜母苦口婆心劝着。 “我就不。” 姜其羽气冲冲进房间，用力甩上门。 但不管姜其羽再怎么不乐意，他爸拍板的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假日早晨门铃声按时响起。 姜母敲了敲姜其羽的房门，轻唤：“其羽，家教老师来了。” 姜其羽用棉被蒙住脸，十分鸵鸟地假装听不到。 姜母又敲了好几声，仍无人回应。 “砰！”姜父一脚踹开房门，一把掀起棉被，瞪着床上一脸叛逆的姜其羽。 “我给你脸了？” “你给我滚起来！上课！”姜父冲姜其羽吼。 姜其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情不愿下床，睡衣也不换，趿着拖鞋就走出房间，看到客厅沙发上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双手很规矩地放在双膝上，低着头看不清脸，穿着白衬衫黑长裤，露出的颈子很白，手也白白的、小小的，脚脖子更白皙得像能透光。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小心翼翼看向姜其羽。 姜其羽呼吸一紧，有点不确定他爸是给他找家教老师，还是童养媳。 他，或者是她？太漂亮了。 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可能是刚刚听到他爸大吼大叫吓着了，眼神里透着不安，看着更乖了。 他这么可怜，弄得姜其羽都狠不下心赶他走了。 算了上课就上课吧，反正他讲他的，听不听还不是自己的事，到时候成绩没提升，他爸自然就会把家教辞退。 姜其羽摸摸鼻子，讪讪打招呼：“你好？” 小家教腾地一下子站起来，紧张一笑：“你好。” 啊，听到声音，姜其羽确定了家教老师的性别，是男生。 有点可惜是怎么回事？ 小家教个子不高，可能也就一米七，比姜其羽矮了快二十公分，姜其羽平视都看不到他的人。 “我叫沈雪汀，下雪的雪，汀洲的汀。”小家教仰着头对他说。 “你是其羽吧？”沈雪汀对姜其羽一笑，露出小小的酒窝。 姜其羽摸了一下后颈，“啊，对。” “沈老师，我们进房间说吧。” “好的。”沈雪汀像条小尾巴缀在姜其羽身后，亦步亦趋进房。 姜其羽让沈雪汀坐在他椅子上，出房间，搬起餐厅一把椅子，顺便给坐在沙发上的姜父一个白眼。 姜母倒是满脸欣慰，对姜其羽说：“好好上课哦，加油。” 姜其羽撇撇嘴，不甘愿应了声，搬着椅子进书房，关上房门。 “沈老师，我今天上什么课？” 沈雪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叫我沈老师，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不好吧？” 沈雪汀又对着姜其羽笑，“不会，我现在大二，不比你大多少。” 姜其羽看着他的笑容，寻思这个人怎么那么爱笑呢？ 沈雪汀看姜其羽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于是说：“不然叫我学长？你觉得呢？” 唉，他真的不是女生，姜其羽不知道自己在感叹什么，可能是不明白这么漂亮的脸蛋怎么会生在一个男孩子身上。 “好吧，就叫学长好了。”姜其羽随便敷衍道。 沈雪汀拿出教材开始讲课。 姜其羽根本没在听，嗯啊哼啊地应付。 沈雪汀看出姜其羽无心学习，停下解题的步骤，问：“其羽，你是不是其实不愿意上家教课？” 姜其羽垂着眼，说：“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爸硬逼着你学习？” 姜其羽点点头。 沈雪汀又问：“你是不是喜欢打篮球？” 姜其羽用力点头，说：“对。” “那这样好不好，如果你这次考试多考十分，我就拜托你父亲把每周两次的家教缩成每周一次，让你有多的时间打篮球，好吗？” 姜其羽想了想，答应了：“好。” 沈雪汀身子小小的，懂得却很多，像什么都难不倒他，他讲解题目很认真，专注的样子像会发光，饶是不爱学习的姜其羽，也被他教学的热情鼓舞。 姜其羽有时走神，沈雪汀也不生气，会停下讲解，问他学校发生的事，关心他。 沈雪汀渐渐知道姜其羽是他们学校篮球队的，知道他好朋友的名字，知道他最喜欢食堂的哪道菜，知道他去小卖部都买什么饮料。 姜其羽不再那么排斥家教课，比起老师，沈雪汀更像年龄相仿的朋友，理解他，懂他，也不逼他学习。 有时候还会给他带点心，一些他点外卖会被姜父骂的小吃，烤肠、肉夹馍、麻辣烫、烤冷面沈雪汀都给他带过，总是悄悄塞在书包里，等进了房间才拿出来给姜其羽吃。 有时作业多了，沈雪汀还会和他一起说老师坏话，嘀嘀咕咕：“你们老师怎么出这么多作业，这得写到多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然后他会对姜其羽笑，说：“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写。” 他总是一题一题，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耐心十足教姜其羽写。 姜其羽有时不想写，不耐烦地把笔一搁，扭头不看卷子，沈雪汀也不恼，温和问起别的事情，“其羽，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 “怎么？我爸叫你来打探我有没有早恋？”姜其羽没好气道。 “不是。我就好奇问问，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搞得好像姜其羽很小气一样，姜其羽撇撇嘴，说：“没有。” 沈雪汀不确定他指的是什么，说：“你是说你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嗯。” “是哦。”沈雪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姜其羽反问道：“你问这干嘛？” “我在想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为了要跟她考同一所大学，说不定会对学习更有兴趣一点。” 姜其羽怒了，“我他妈还不够有兴趣吗？” 天知道他以前从不写作业的，还不是看在沈雪汀是他朋友的份上，这几周他一份作业都没落下。 老师的下巴都惊到地板上，沈雪汀还在这说什么他对学习没兴趣！？ 气死他了。 姜其羽生气的样子太可爱，沈雪汀不小心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还敢笑！”姜其羽更生气了。 沈雪汀这下子干脆不遮掩笑意，大声笑起来。 “哈哈其羽，你生气的时候嘴巴撅起来了你自己知不知道啊，你都几岁了还撅嘴？哈哈哈。” 姜其羽恼羞成怒，吼道：“我就撅我就撅，你管的着吗！” “我管不着，我看得到。哈哈哈。”沈雪汀笑得停不下来。 姜其羽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掐沈雪汀的腰，恶狠狠道：“让你笑！让你再笑！” 沈雪汀被摸住痒痒肉，痒得不行，身子一躲就撞进姜其羽怀里。 就算沈雪汀很快就脱离，姜其羽还是感觉不太对。 沈雪汀胸部为什么鼓鼓的？ 看他的身材也不像有在健身，就算有，姜其羽也不觉得会有那么饱满的胸肌。 姜其羽一向心直口快，直接就问出来了，“那是什么？” 沈雪汀愣住，好一会，垂下眼，低声说：“是胸部。” 姜其羽盯着他的胸，问， “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