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漂亮的金丝雀,乖乖听话张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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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帆星途闪耀的前半生中还从未有如此挫败的时刻——就连当年他老被说只有脸没演技并仅以一票之差败给纪影帝那晚,在后台被围着追问有什么感受时,都不曾像如今这样狼狈过。 当时男人连他的裤子都没有脱,仅仅只是解开了前面的扣子,光是手指伸进去就已经将他弄得仪态尽失,身体变得既敏感又陌生,好像全然脱离了掌控一样,被不上不下的手法刺激玩弄到差点失声尖叫……到最后,他几乎是将攥紧的手指咬到嘴巴里面,才不至于在休息室里面直接呻吟出来。 ——裤子已经……不能再穿了。 虞向海仿佛早有准备,他心满意足地退开几步,将一早就已经放在休息区域那张沙发上的一套藏蓝色三件正装递给了洛云帆。 “这件好看一点,去换吧。”男人完全没有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打扮好了我才能带出去见人。” 平心而论,那是一套非常有品味的男装,D家才走完最新秀场的当季高定,纯手工裁制,光是面料就透着一股子精致的昂贵。 虞向海甚至就连衣服的尺寸都没有弄错。 ……他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对方猎艳欢场的分母之一罢了,有必要把面子功夫做得这么面面俱到吗。 洛云帆机械性地伸手接过,只觉得有点好笑。 男人不给他任何退路,就像他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打算放过他一样——但凡是被他盯上的,就一定志在必得,哪怕不择手段,也容不得猎物说半个不字。 洛云帆不蠢,他可以将各种大道理分析得头头是道,徐徐道来时比任何人都更像人生导师,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仍旧还是本能地抗拒着各种各样精打细算过的缓兵之计。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简单的规则他当然懂。 但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完全是另一回事。 …… 大明星的手指攥紧那件价格不菲的上装,用力到指骨都近乎嵌进了光滑凉薄的布料中去。 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却都写满了抗拒。 好像——只要一旦穿上了这身衣服,就等于是他主动默认走进男人精心打造的牢笼,从今往后,他便只能当一只被驯养得当的华美金丝雀,只需要在饲主的掌心里甜甜地微笑,毫无廉耻地撒娇求欢,再敞开身体任人疼爱就够了。 不需要努力,不需要优秀,更不需要自由。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洛云帆自出道以来一直坚守至今、将来也永远不会舍弃的东西,在这种人的眼里,又能值多少钱呢? 他从很早以前就一直有些轻微的洁癖,或许是天生畸形的身体在作祟,虽然平时并不会时时刻刻发作,可…… 像这样草草了事地随意用纸巾擦干,对他而言根本就于事无补。 那天凌晨被送回酒店之后,洛云帆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造型师团队来之前的五分钟,他人还靠在淋浴间里,浑身上下每一寸被碰过的地方——尤其是大腿内侧——简直被擦得几乎快要见了血。 只要出现在镜头前,洛云帆就是完美的。 哪怕遭遇了天大的坏事,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把任何负面的东西带到聚光灯下。再多的难堪也好,屈辱也罢,在离开公众视线范围,他可以一个人独自慢慢地花时间去消化。 就算做不到,也必须要装做能做到。 毕竟……他是影帝嘛。 演戏这种事,向来都难不倒他的。 洛云帆人坐在车里时,面上仍旧还晕开了些挥之不去的潮红。 车窗外一晃而过的夜景来自帝都最繁华的那条主干道。 虞向海要带他去见谁,打算做什么,洛云帆心里大致有数,他一直埋头钻研几个经纪人刚接到就立刻转给他的剧本——那都是来年排得上名号的华语巨制,而其中一位在京城如鱼得水的资方,或许就会出现在今晚即将开始的饭局上。 “别看啦大忙人,也不急这么一会儿吧。”男人的目光斜斜地晃了过来,伸手过来就要把洛云帆拿着的一沓白纸收走,“字那么小,你就不怕晕车?” “……” 洛云帆握紧了手里的剧本,因此并没有让对方得逞。他藏在镜片下的眼睫都不曾有半分抬起来的迹象,只习惯性地礼貌回道:“不会。现在不看,晚上就没有时间了。” 和虞向海共处于一个狭窄封闭空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压抑。洛云帆从来都不是情绪化的人,可要在这个强迫他委身人下的男人面前维持面不改色……难度还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唯有逼着自己做正事,他的才不至于被纯粹的情绪裹挟。 也不知是不是在这个行业里待久了形成某种条件反射……即使那种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盘旋的屈辱感如影随形,坚持不懈地鞭笞着他的内心,洛云帆也轻易不会对他人发泄怒火。 哪怕要面对的是这种用下三滥手段强迫他人妥协的恶人,他也仍旧下意识地表现出一个公众人物应有的礼仪和克制。 汽车行驶了接近90分钟才到达目的地,离京城市区有些距离。洛云帆以前也算天南海北到处走过了,但像这种地理位置偏僻却又一看就造价不菲的私人会所,他基本就不怎么去。 整栋建筑设计风格非常不统一,是混杂着巴洛克以及后现代维多利亚式顶级熔岩墙面,周围却栽种着完完全全不符合季节和地域的翠竹。 玻璃门外面迎宾个个都是身材高挑容颜姣好的妙龄少女,见有车子驶进来,便齐整化一地露出甜甜的微笑。 “虞先生您先上去吧。”洛云帆看了一眼外面,“我从停车场走。”他没有带团队,如果造成什么小范围聚集,会影响别人正常营业。 “……我说大明星,你一定要这么谨慎?”虞向海笑得嗤之以鼻,他有点搞不懂这人身上那种如有若无的违和感——不是挺喜欢红的么,有人围观难道不正合心意? “那儿,”他指了指玻璃门后头的安检处,“看到没,里面有人会暂时保管客人的手机,这里严禁一切违规电子设备入内,包括——你能想到的黑市上任何一款最新的偷拍设备,门口有一道安检,里面还有两道……保密性和安全性都是国防部的级别,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你们娱乐圈那些记者可以随随便便混进来的。所以,大明星可以完全不用担心在这里会出现任何隐私曝光这么荒唐的事情。” 洛云帆并不指望虞向海这种只考虑自己舒爽却不顾他人心情的家伙能理解,他也不愿多做解释,于是露出一种非常标准的——积年累月在公开场合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微笑:“谢谢您提前考虑得这么周到,不过,我想我还是从下面的通道走比较好。” 虞向海的手握在车门把手上,皱眉刚想要发作,就听洛云帆这么说:“您放心吧,我不会跑掉的。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交通工具,我就算跑出去也找不到路。况且……我和您说过的——我会信守承诺,只要是我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做到的。” …… 其实,他笑起来,是真挺好看的。 目光也真诚。 洛云帆,他该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在被强迫到这个地步过后,还能对着衣冠禽兽都露出这样温和礼貌的微笑—— 他甚至都没有不耐烦。 虞向海一路跟着迎宾往里面走,直到人都已经坐在包间里的软座上了,眼前却总是反复浮现出头一刻,大明星在夜色中看过来的时候,那一小截轮廓极其完美的下颌。 洛云帆有双非常,非常动人的眼睛。 这双眼睛不仅生得惊艳,在大银幕上蛊人心弦,还特别明亮,瞳孔深处活像是会发光,直直看过来的时候,好像可以瞬息之间洞察一切埋藏在暗处滋生的阴谋和诡计。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明明早该在大染缸里经历过了种种世故,甚至接纳妥协了无可更改的命运,但里头却总无端透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时常就会有那种……让人觉得违和到匪夷所思的感觉, 那么明亮,那么清澈——是绝对不该、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娱乐圈这种到处都是肮脏和泥泞里面的干净。 说实话,虞向海以前在那个圈子里就压根没见过像洛云帆这样的艺人,名利双收,却心怀赤诚……那种发自内心的干净气质是绝对不可能装出来的,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露馅,也很难装上一辈子。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完完全全地爽到,可不就是因为——人家是真真正正的干净。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比玷污纯粹的干净更让人兴奋更让人满足的了,就像把天上的月光揉碎了捏在手里狠狠亵渎一样。 或许也和那些永远坚守着不被污染的善良和原则有关,洛云帆这个人,他就连笑起来都是干净的。 干净到虞向海都不太好意思以己度人了。 能在天子脚下皇城根上混到他这个地位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连那种爱算计爱背后捅刀子的虚伪小人,虞向海都见过好多种:有表面一派和气背后却老奸巨猾的,也有表面不谙世事却又一肚子阴谋的,甚至还有一些,会同你嘴上称兄道弟,实际上总在借刀杀人…… 但洛云帆却不同——和他见过的每一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虚伪小人都不太一样。 可究竟又是哪里不一样,虞向海其实不太分辨得出来。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靠卖艺为生的戏子而已,他居然还真就有点看不透了。 但只有一点虞向海是可以确定的。 像洛云帆这样在娱乐圈里生存了许多年都还能够站在巅峰屹立不倒的人,绝对绝对不是什么单纯无害的小白花。 而至于——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来日方长,虞向海完全有这个自信慢慢地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