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弟弟打算前往晋南
京城。 等到重阳节一过,就离入冬不远了。齐钰书近来好些时日都没有见到父亲了,听母亲说,他最近住在太医院。 听闻是圣上近来急火攻心,失眠多梦,加之整日劳心费神,一来二去的身上的诸多老毛病自然而然就又犯了。 常人只看得到皇室的荣华富贵,后宫佳丽,却不知道当今圣上刚登基时可谓举步维艰。当时政权更替还不稳,又恰逢手握兵权的孟将军勾结朝中大臣意图谋反。 好在霍长洲擒住了孟将军的儿子,孟凡。孟将军是老来得子,独子当然深得他宠爱。孟凡原本被他藏的好好的,一时查不到他的线索,霍长洲和皇兄一合计自然是从孟凡身边的人下手。 霍北江派去的心腹很快便得到消息,得知因为孟凡还小,无法自理,身侧有一乳娘整日寸步不离身的照顾他。巧的是,乳娘膝下有一子。 只不过她的孩子被人送出城外了,想来,孟将军为了能让她安心的留在京城照顾幼子,还特意的留了一手。但不料,霍北江的弟弟竟亲自带着人出城将人找到。 孟将军藏人的地方四周有人把手,很难进入。但如今有了乳娘的孩子作为把柄,就顺利多了,趁着她出门上街,霍长洲戴着草帽假装不小心和她撞了一个正着,从袖口中掉出一块长命锁。 乳娘一眼就认出,这块长命锁正是她亲手给儿子戴上的,当即一惊。她抬头环顾四周,忙跟上霍长洲的步伐。 一路走进巷子里,霍长洲才转过身,摩挲着手中的长命锁。 期间,乳娘一直在说她是被逼迫的,霍长洲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叫她等回去后想方设法将孟将军的幼子带出来,即可保住她孩子的命。 乳娘当即应了声。 原以为费时费力,而且随时会变化,但没想到却还算顺利。 其实,霍长洲和皇兄商议后是做了两手准备。若乳娘愿意和他们里应外合将人带出来,并且一切顺利进行,是最好的;但要是她并不愿,甚至阳奉阴违,不需他们动手,以孟将军多疑的性子断然不会继续留她。 不过好在这位乳娘到底是个聪明人。 许是孟将军自认为控制了她的孩子,过早的放松了警惕,没了戒心,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逼着霍北江让位上,逼着文武百官承认他。 以至于当霍长洲一手持刀,一手抱着孩子,出现在孟将军面前他顿时就慌了神露了怯。 和龙椅上霍北江的临危不惧相比,慌了神,露了怯的孟将军毫无疑问的成为了输家。 孟将军以‘只要放幼子一条生路,即刻收兵,并上交虎符’为由,丢下佩剑向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跪下来求情。 “好。” 有人说霍北江是个天生的帝王,此言不假。在拿到虎符的一刻,霍北江当即勒令侍卫将人押下去关入死牢里,孟家的上下全部因此受牵。至于孟家的唯一独苗,自然更是要难逃一劫了…… 实际上即便孟将军真的要动起手来,霍北江也并不会担心。他娶了秦将军的独女,秦甄儿,就算为了女儿着想,秦将军自然会尽力的。 只是他刚一即位,就撞上了这种事,接下来还要彻底铲除朝中心怀不轨的异己们,清除余孽,就说手上烫手的虎符就够让他伤脑筋的。 现下是用人之际,霍北江深知这点,但他又信不过外人,思来想去,攥着手中的烫手山芋不知该将虎符交给谁。 最终他做了个出乎文武百官的决定,他将虎符交给了弟弟,霍长洲。霍长洲和他乃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自幼亲近,思忖再三虎符交予他手中总比交予旁人强。 起先,文武百官上奏表示此举不妥。虽然二人是一母所出,但在皇权斗争中,为了权贵利益,人心都是自私的。手足相残又并不罕见,甚至父子相残也不是没有。 但霍北江到底还是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好在长洲熟读兵法,又认下秦将军为恩师,主动请愿去镇守边关,带兵打仗,并没有让他失望。 时间一长,他在边关频传捷报,立下战功。霍北江诛杀异己,且全部兵权又都被拢在了他信得过的亲信手中。这回,群臣更不敢多言了,只附和着说吾皇英明。 虽然父亲说新帝即位做事果断,手段了得,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提到了安郡王不一般。尽管看上去年岁较小,但无论手段还是谋算,相较之下,绝并不比新帝差。 因此,在得知了哥哥奉圣命去晋南,照料痴傻的安郡王时,齐钰书才会这般放心不下。 说一句不好听的,谁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或者说就算好了,指不定还会装下去。 不管百姓对他的评价有多么好,多么无私,他都坚信安郡王骨子里不是个好惹的人。 “想什么呢?”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间打断了齐钰书的思绪。 龙熠刚一出房间,就看到齐钰书正呆坐在石凳上面,托着腮,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他情不自禁唤了少年一句,却见他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啊?”齐钰书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眼睛一亮。 “钰书在想谁呢,还想的这么出神?”龙熠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齐钰书佯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醋意,抿着唇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惹得人戳一戳,贴着他的脸亲了两口,却仍觉得有些不过瘾,长臂一捞,将他抱到腿上来。 幸好,他昨日宿在了龙熠的宅院中,倒是不用担心会叫旁人看到他们这副亲昵模样。不过龙熠家中的冷清程度几乎超出齐钰书的想象。 偌大的宅院中除了男主人,以及两只猫,居然会连厨娘和门房都没有。就连房间里头,都是十分简洁,鲜少有摆件,齐钰书刚一来就觉得到处空荡荡,冷清清的。 “既然是新房自然要等另一位男主人和我一同去置办东西。” 龙熠轻咬他耳尖,齐钰书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自知挣不开,又不想浪费了力气,索性乖乖窝在他怀里。 “对了,”齐钰书突然冒出个念头来,“哥哥之前在信中提到,安郡王情况好了不少,时好时坏,但应该快恢复了。龙大哥要不然我们抽空去趟晋南看看我哥哥?” 说来,齐钰书还是头一回和哥哥分开这么久。 他早就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但现在,虽不至于哭鼻子,可是要让他说一点都不想哥哥肯定是不可能的…… “晋南?”听罢,龙熠忽然眼神一动。 倒是个气候温和,风景秀丽的地方。 要是他没有记错,族里有位长老应该还在晋南行善积德呢。 记得好像叫龙泽,还是龙沢来的?不怪他,毕竟上回见到老头龙熠还是一条小蛇妖。 老头听闻他想要化龙可是一脸感动。 “现在龙族的后代是越来越少了。日后,你若是真的能够有幸化成龙便扛起了重任,我现在要去行善积德了……” 临走时,老头还骂骂咧咧的表示若不是为了龙族的后代着想,才不会给他们积德呢。 但是据龙熠所知,都是百年前的事,现在或许早就离开了。 去看一看总归是没有错的。 听完,龙熠摸着他的发顶,温柔应声,“好,一切全听钰书的,亲自去看看心里安稳。” 更何况,隔着书信交流比不得见面,得让他这个做哥哥的知道他和钰书的关系才好。 当务之急,首先是要让齐钰书的家里人都认可他们的事情。 齐钰书还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呢,只嘀咕着带点东西去,说带哥哥爱吃的糕点,以及茶器;一会儿说包一点他平日里爱喝的碧螺春。 “咳,”龙熠不着痕迹的轻咳了一声,“用不着带这么多吧。” 当初,回房收拾行李要去白龙山时,齐钰书都没有这般纠结过要带什么东西去。一说去晋南,就立刻恨不得一整个把家都搬过去才好。 闻言,齐钰书看他一脸别扭的模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该不会…… 在他隐隐猜到后,脸颊跟着红起来。怎的以前就没有发现,龙熠这么容易吃味。齐钰书一哽,偏头亲了亲男人,却被他用力吮住舌尖。 龙熠的手向下滑,钻进他的裤带里,摸了摸他前头的花穴,馒头穴被疼爱的肿了,一碰就疼,怀里的人顿时抽了一口气。齐钰书绷紧身子有些不安的夹紧双腿。 昨日,齐钰书刚一踏进龙熠的宅院,就被人拦腰抱进房间。 男人有两个孽根,之前一根阴茎射在花穴里,担心他身子不适,忍耐着搂着人歇息。但自打俩人从白龙山回来,龙熠可以说变了个样。在床上竟要两根性器都射在花穴才肯从他体内拔出。 夜里,被男人的性器轮流抽插花穴,齐钰书的小腹微鼓,填满精液,才被龙熠放过。 龙熠眼含笑意,“可以用后头做吗?” 齐钰书张了张嘴,一张脸涨得通红,良久闷闷的‘嗯’了声。 怎么办,自己的龙只有自己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