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熠抽出了花穴里的手指
齐钰书在一月后,终于收到了哥哥的信件。 “你大哥的性子太直,”父亲端着茶盏轻晃,“平日瞧着是个没正形的,活像一个插科打诨的纨绔子弟,我真怕他在王府惹出祸事。” 齐钰书摇摇头,“大哥素是来心直口快,爽朗得很,骨子里却是非分明。” 齐广浓眉微拢着,“在宫中处事最忌直爽,你大哥的性子还不够圆滑。” 说着,父亲和齐钰书提到成贤在太医院时,一段父子间分歧较大的事。 圣上当时的宠妃,慧贵妃被人设计流产,月份不小,她当场就大出血了。叫来的御医跟着跪了一地,轮番上阵,好不容易保住大人,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没了。 可怜慧贵妃腹痛难忍,却还拼了一丝力气,抓住一旁一位御医的衣袖,喃喃恳求,让他保住腹中孩子。 这位御医就是齐成贤。 一剂烈性的堕胎药,加上孩子的月份不小,能保住慧贵人都实属不易。 本来皇上一早嘱咐,若是慧贵妃醒了以后,第一时间去御书房找他去。但是慧贵妃醒来却拦住了宫女,一手隔着被褥摸了摸肚子,苍白的脸上蓦地闪过一丝慌乱,“孩子,我的孩子可有保住?” “回娘娘,微臣尽力了,可惜孩子却没保住。”齐成贤的面色十分凝重。 “齐太医,事已至此,我只想听你一句真话,我的身子日后还能生养吗?” 慧贵妃躺在床榻上,泪水涟涟的望着他问。 “娘娘。” 她的贴身宫女劝慰着。 “珠儿,你莫要安慰我,我的身子我清楚。” 齐成贤心中五味杂陈,他常被叫到各宫中,见过更听过不少的腌臜事。但眼下他却无法说服他的内心,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贵妃,而是一个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 他不想昧着良心去欺瞒。 良久,齐成贤跪在地上,他低着头回道:“娘娘,您的身子不能再生养了。” 慧贵人当即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珠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 “贤儿,你简直是胡闹!” 齐广在圣上的面前,被明里暗里敲打一顿,才明白成贤都说了些什么。好在他可是太医院的老御医了,尽心尽力的服侍圣上许久。只说犬子口快心直,不懂变通,回去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后来,齐广又去给慧贵人瞧了一回的脉象,摸着胡子告诉贵妃要静养,服用补药,有可能怀上孩子的。 “爹,不是您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嘛。”齐成贤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到头来,还不是要欺骗慧贵妃。” “这是没法子的事,”齐广略微放缓了语气,“圣上下令秘密彻查真凶,可是最后你猜猜查到哪里去了,查到皇后娘娘的头上去了。” “皇上心中门清儿,可又忌惮皇后的娘家,注定无法给贵妃个交代。”齐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想让贵妃娘娘有个希望。” “可即便给了她希望,只要不是个傻子,时间一长,贵妃定然察觉不对,发觉什么‘好好静养’,‘汤药调理’,只是忽悠她的说辞罢了。”齐成贤带着几分茫然不解道:“还不如利用这几分怜悯,以及对她的怜惜之情留住皇上。” “贤儿,你当真还年轻,看事情太片面了。”听完,齐广的眉头却越锁越紧,“皇上的心若是容易留住,便不会有‘最是无情帝王家’一说。” 齐成贤神情一滞,“倒是我想的简单了。” * “钰书,不瞒你说,我还真后悔让贤儿学医,跟着我一同进入太医院了。他性子过于刚直不阿,偏倔得很,宫中哪有非黑即白的事。” 齐钰书轻叹了一声,回房间给哥哥回了信,在末尾写了句‘刚者易折,柔则长存’。只不过就贵妃一事来讲,换作是他只怕和大哥一样,即便没有当面告知慧贵妃真相,日后,总要找个机会挑明。 想来,大哥奔赴晋南,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齐钰书原想叫仆役,把信件送到信客手上,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上门。 一是,近来齐钰书能感觉到宅院怪事频发。 起因还是一回夜里,他睡前明明脱了亵裤,翌日一早发现竟穿在身上,只是枕头下的手帕不见了踪影。 后来,齐钰书有时没胃口去正堂吃午饭,午觉醒来,却见桌上摆着糕点。 他在窗边来了兴致,随手绘的花鸟,山水图,好端端用镇尺压着的宣纸,竟会被一阵风袭来吹走了。 他起身寻找却都无果。 有几日,齐钰书路过小祠堂本是无意一瞥,却发现祠堂的门竟虚掩着…… 一月以来,小到他亲手写的字画频频不见;大到房间里常常多出糕点,茶水,更有锦缎华服,一来二去,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钰书因身体的原因,身边并没有贴身家仆。下人常常来打扫完房间,送些东西,齐钰书不习惯被伺候,便打发了他们去伺候爹娘。 他连问了几个下人,院中是否有可疑之事。 “没有。” “不晓得。” “没有啊,二公子,近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瞧着丫鬟和仆役们,一脸疑惑不解的目光,齐钰书便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总归不好开口说,夜里有人闯进了房间,来人对宅院似乎非常了解,而且趁着他吃醉了酒,对他做出…… 前一日,父亲的一位好友亲自登门来拜访。在他儿时还见过这位伯伯,父亲和故人许久没有见过面了,还命人挖出了埋在桃树下,足有六七年之久的女儿红待客。 晚上加了几道好菜,齐钰书跟着喝了两杯,酒过三巡,父亲还在兴头。齐钰书有了醉意却因不想扫兴,打发了想扶他回去的下人,便一个人醉醺醺的独自离席了。 少年的房间在里院,和前院相比较僻静些,又因离小祠堂稍近一些,适合读书,以及十五去祠堂上香。 齐钰书晃晃悠悠的,连身形都无法稳住了,推开房门索性就没去点灯,摸着黑,甩了鞋子爬上了床榻。 不知是女儿红太烈,还是他的酒量太差了。齐钰书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就感觉嘴里头口干舌燥,浑身燥热,烧的他一张脸都涨红了。 他昏昏沉沉的脱了衣裳,全身脱的赤条条,微微侧着身子夹紧了双腿。手掌下意识地往脐下摸去,阴茎半勃,齐钰书的手绵软无力,只是毫无章法的抚弄罢了。 普通人家出身的双儿,嫁出去只得做妾,或外室,都是上不得大台面的。齐钰书命好出生在了齐家,从爹娘口中得知了身体的不同,平日里都压抑着欲望,鲜少自渎。 这会儿因手法太差,加上喝了点酒的原因,他一时半会儿都泄不出来。 沉闷的喘息声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面发酵。 “咯吱——” 昏暗中,竟有人径直推开了他的房门进来。齐钰书听到门口的动静,微微一怔,随即眯着眼看向来人。 站在门口的人一愣,看到榻上的旖旎春光。齐钰书浑身脱了个赤条条,少年郎的四肢柔韧且修长,肌肤白皙。又因为迟迟泄不出来,两条长腿大咧咧的分开,脚踩在榻上,白嫩的手握住阳物,能清晰看到囊袋后的肉缝。 男子背对着皎皎月光,能感受到气氛不同,却未料竟会这等香艳撩人。 齐钰书眸子含着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上却还没有来得及羞愧,就见高大的男人关好门,靠近他。 却不是来羞辱他的,还伸手覆上了他的手,带动着齐钰书自渎的动作。 “喝了这么多酒?”男人附在他耳畔沙哑道。 齐钰书摇头,“就一点……” 在他的潜意识里,没来由生出一种熟悉感。男人的骨架明显比他大,掌心温热,完全包住了他的手掌。 齐钰书想要看清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颊,仿佛山峰笼上了一层大雾,不论他怎么努力却都无法看清。 他真是醉昏头了,他想。 只半晌,齐钰书就在他的爱抚下泄了出去,手还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他的胸膛在高潮的余韵中起伏,男人俯身亲吻着他的脖颈,一面利落的用手帕擦净了白浊。 眼下,齐钰书酩酊大醉。若在清醒状态下,怕是只不过余光一扫,定睛一瞧,当即就能认出这张帕子,不正是他枕下丢的那张嘛! 男人没打算放过他,修长的手指向下滑去,在他的惊喘中摸到细缝上。 “唔……” 感觉好奇怪。 花穴堪堪吐着花蜜,小小的阴蒂被压揉着,含苞待放的花朵等待采撷。齐钰书的身体还未经历过人事,在他的挑逗下功亏一篑,已然动情。 “可以吗?”男人低声问。 他藏在深处的欲望,早就被齐钰书挑起了。 齐钰书应该拒绝的,可是大脑却晕晕乎乎,身体处于既兴奋又混乱中,感觉仿佛是身处云端,脚踩棉花。随着男人手上掐揉阴蒂,齐钰书舒服的连脚趾都蜷缩着,嘴上还迷糊的应了他一声。 男人一面亲吻安抚他,一面在他身上抚摸,无论身形还是骨架都不小,以至于牢牢地把他笼罩在身下。 直到被手指插入花道,齐钰书才稍稍清醒。双儿即便有概率会怀孕,产乳,但花道却和女子有所不同。 双儿的花道更狭窄,且比正常女子要短些,同时更容易被顶到宫口处。 想要同房不伤到双儿,几乎要下足了功夫。 花道里头炽热湿软,和他滑腻的皮肤一样,让人愈发的爱不释手起来。男人的中指刚一插进去,只觉内里娇嫩,粘腻的花蜜湿滑,下身登时就撑起了大大的帐篷,忍不住搂着他喟叹了一声。 随着龙熠手指的深入,竟摸到一层隔阂。他心下了然,却又忍不住感慨,双儿的身体竟是这般美妙,当即退到花穴口,只是浅浅的抽插,时不时再刺激着阴蒂。 “别、别插那里……” 齐钰书打心底害怕,他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听说许多个名门贵族,家中有妻室,却喜欢结伴上妓院,还专门让老鸨挑双儿伺候。 挑一些水灵灵的少年,把人弄到下不来榻。 前阵子,听闻有个双儿因为模样生得漂亮,只是路过户部尚书的府前,被病入膏肓的贺双明一眼看中,绑了人强行娶回去当妾室。 只不过这位贺尚书,年事已高身子不中用,对外只说是冲喜纳了个妾。 一顶小轿子就抬进门,不料就在大婚当晚,贺双明却直接暴毙身亡了。这妾室好端端的还只得守活寡,在尚书府上就没有了消息,百姓猜测八成是给尚书陪葬了。 齐家和贺家是世交,贺风亭曾请他爹入府,但父亲回来后面色古怪,欲言又止,还是在齐钰书追问下,才道是尚书府有人有喜了。 有喜的人不是别人,竟是这双儿有了身子,但他的孩子却是贺风亭的。 十有八九是被囚禁了,还真是令人唏嘘。 齐钰书在这个关头,脑袋里能想到的一切,却是外面那些个流言蜚语。眼见着他隐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在今夜,竟然因为他醉酒,被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外人发现,他心底的惶恐和快感交融…… “别怕。”龙熠原本是想着一步步慢慢来的,但是眼前的少年太过诱人,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先讨个甜头。 现在,他感受到原本处于放松状态下的人,身体陡然紧绷的像块石头,一双眸子里已然透着一丝恐惧。 龙熠顿时心生怜爱,知晓他当下心中畏惧,忙得抽出了花穴里的手指。他在齐钰书身边守了十八年整,看着少年每月十五来上香,日复一日,竟眼见着他长大了。 在齐家等了这许久,倒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他自认能拿得出十足耐心。 * 齐钰书早上猛然惊醒。 因为夜里吃醉了酒,他跌跌撞撞回到房间,其中大半记忆都记不得了,但是唯有被人用手指插了花穴,这件事让齐钰书记忆犹新。 他忙得往身下看去,除了身上浅浅的吻痕,娇嫩的花穴还泛着一点红。 齐钰书腾地红了脸。 种种迹象,让他不得不往怪力乱神上去想。 这回,他决定亲手把信给信客还有个目的,他想顺路去茶馆探望龙熠。 他视龙熠为至交挚友。 并且,齐钰书发现两人方方面面十分契合。在聊到龙熠喜欢的字画,书籍等,竟和他的见解不期而同。 眼见关系愈发亲近,二人平日在闲暇之时,总是聚在茶馆里饮茶闲谈。有一日,龙熠还曾和他透露过,他在茶馆包下来一间雅间,让钰书若是想见他可以来找他。 前日,龙熠送了他一块料子名贵的玉砚,做工细致。齐钰书只打眼一瞧,心里惊叹着价格想来不低。 他回去后翻箱倒柜,找到了珍藏的江河图,江河图出自前朝名相之手。一代名相裴然年少成名,有八斗之才,年仅十六岁名扬万里,只是可惜后来却英年早逝。 江河图层次分明,其笔墨更是令人惊叹。辗转几手,后来有人赠予他爹,可惜他爹对字画一窍不通,便在钰书生辰送给他做了贺礼。 齐钰书用锦盒收好,在把书信交给信客后,才沿途去徐记茶馆找龙熠。他和龙熠都是茶馆里的熟客了,徐掌柜见他抱着锦盒前来,哪里还能不明白少年郎的来意。 “什么,他不在?”齐钰书听了徐掌柜的话,一张脸上不禁写满了遗憾。 “是,龙公子刚出去,您若是脚程能快一些,兴许还能追上也说不定。” 闻言,少年郎的一双眼睛不由得亮起来,“多谢掌柜。” 日薄西山,暮色弥漫。齐钰书张望了一下,离茶馆不远处有一座拱桥,站在桥上应该能看得更远一些。 只是,他一站上拱桥,就觉空气阴冷许多,随即抱着锦盒缩了缩脖颈。 八成因为秋风的原因。 眼见着日头西沉,街上的卖货郎挑着扁担,一个个步履匆匆地往家赶。街道偶尔有一两声猫叫和犬吠,更衬得齐钰书的身影孤寂。 见不到龙熠的身影,他有些泄气的耸耸肩,余光却瞥到了一抹黑影,背脊一凉,一双手在他背后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