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哥帮王爷打灰机
另一头,齐成贤和家仆在马车里心情凝重。 车夫走的并非官道,所以一路来颠簸的很,主仆两个人坐的屁股都疼。 鸿云自小跟在他身边,掀开帘子往外探头,压低声音和主子咬耳朵:“大公子,这安郡王都变成了傻子,只怕圣上挑了咱们去照顾,为的就是留在郡王府里伺候他。” 见鸿云一筹莫展,齐成贤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是在宫里做御医,还是跑去伺候一个傻子来的好?” “还用说,当然是前者。” “咱讨得圣上欢心,不是还有赏赐可拿。”鸿运两眼发光的和主子说道。 “鸿云,我们是太医,又不是后宫的妃嫔们,哪有机会去讨圣上的欢心。”齐成贤闻言扯出苦涩的笑容,“听没听过伴君如伴虎。” 齐成贤当御医以来,听到最多的几句话是—— “朕养你们有何用?” “治不好提头来见!” “朕要你们通通陪葬……” 皇上不给他们好脸,动不动就要下跪砍头,罢了谁让人家是当今圣上。 连妃嫔都当他们是条狗。今儿个说长痘了,找御医说消不掉等着受罚;明儿个又找御医问怀男的秘方,还套话问宠妃的身子怎样,瞧着究竟是不是个能生男娃的。 钱难挣,屎难吃,哪个御医不是这样子的。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鸿云心说傻子还挺好,起码不会动不动就要砍头。 * 马车停在郡王府前,却只有俩下人在候着,王府瞧上去倒是颇为冷清。 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从京城奉命赶过来的,居然只有两人下人来迎接。 鸿云和齐成贤对视一眼。 “齐大人,管事的早就给您安排好房间了。要不,您先随我去瞧一瞧,缺了什么您就知会下人一声。”眼尖的仆役立刻笑着迎上来。 “只要能住就行了,我齐某没那么娇贵。”齐成贤笼着宽袖请他来带路,“还是王爷的伤势要紧。” 闻言,小厮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就僵硬了,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主仆二人原是一脸不解。 等他们去见安郡王,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老远就听到吵闹声。齐成贤大步走到门前推门一瞧,霍长洲的房间里一片狼藉,额头上缠着的麻布都散了下来,露出了还没有消肿的额头。 齐成贤微微蹙眉,“房间里怎么这么乱?” 带路的仆役见状,当即就向他们主仆哭诉,“齐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啊!自打我们王爷在战场伤了脑袋,回来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了,不让我们这些下人靠近他房间,您说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是!” 齐成贤默不作声,哪里听不出他是在推卸。 其实,他和霍长洲在宫中曾有过三面之缘。只是前两面是他进宫面圣,二人不过是匆匆擦肩而过罢了。 只不过是惊鸿一瞥,但齐成贤却还是觉得,他的一双丹凤眼狭长勾魂,极具美感,的确狠狠惊艳了他。 单从容貌上来看,成贤对他是很有好感的。 最后,则是皇帝陛下要他替安郡王送药膏,齐成贤起初是有点忐忑的。 原以为瞧上去疏离的人,必然是不好亲近。但他到现在却还记得清楚,霍长洲一手接过药膏收到怀里,随即一脸笑意的和他道谢。 意气风发的安郡王,不想竟然会沦落至此。成贤心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府上的下人无非就是看他傻了。 齐成贤心中感慨,“鸿云,你们去打点热水,我先把房间给王爷拾掇了,等会儿给他沐浴帮他换身衣物。” 不料,他一靠近房间,霍长洲就不乐意了,立刻摔了桌上的笔架示威。 房间里能摔的,能砸的,就没剩下几样了。其余的紫砂香炉,酒盏,瓷器等,全都在地上摔的稀巴烂。 “王爷,”齐成贤的额头一跳一跳隐隐作痛,“我先帮您把房间拾掇了。” “不,不要过来!” “你要是过来我就、就……” “乖,别闹。”齐成贤一心想把房间收拾了,干脆利落的上前要去抓他。 他总算是想明白了,若是不把霍长洲制住,房间只怕是永远无法拾掇。 俩人绕着木桌转圈,齐成贤追霍长洲就逃,转悠半晌的成贤醒悟过来。 他像一条被溜圈的狗。 反应过来的齐成贤,猛地扑上去就抓住人,吓得霍长洲张嘴就要咬他。 哼,一只纸老虎。 鸿云和仆役打了水,一赶来就听到了惨叫,好消息,王爷被压制住了;坏消息,齐大人被安郡王咬了。 “嘶……” “齐大人,不要紧吧?”府上管事的忙问道。 齐成贤抬了抬下巴,“快、快去打扫房间!” “公子,”鸿云瞧着他脸上的牙印皱了皱眉,“木桶和热水放空房间?” “成——” 齐成贤压着霍长洲,一面又使唤下人过来,让他们架着安郡王换房间。 仆役们面面相觑,推三阻四的推拒着说:“不太好吧,不好和王爷交代呀!” “圣上差人来慰问王爷,见了他这幅样子,你们就只能用人头交代了。”齐成贤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齐大人真是高见,来来,赶紧抬着王爷。” 有道是“双手难敌四拳,恶虎还怕群狼”。霍长洲一开始还大呼小叫的,却还是难逃被架住的命运。 齐成贤揉了揉脸颊,眼见着浴桶被倒上水,他当即伸手试过了水温,确定没问题,便吩咐人送来衣裳,他才挽好了宽袖摩拳擦掌。 他瞅瞅一旁的霍长洲,正冲他紧鼻子瞪眼,心想,还治不了一个傻的。 “齐大人,就交给您了。” 管事的恭敬地说完,仆役立刻做鸟兽散状。 齐成贤摆了摆手,“鸿云,你去门口守着。” “王爷,沐浴更衣了。”齐成贤不由分说,就把人扒了衣裳摁在了浴桶里。 霍长洲还有些迟钝,待他彻底反应过来后,立刻在浴桶里挣扎了起来。水珠被扑腾的溅了齐成贤一身,甚至连宽袖都湿了一大半。 “王爷。” 霍长洲又要咬他。 齐成贤颇为无奈,只得被迫脱下了外衫,语气放软,“王爷,您安生点罢,沐浴完后就放您回去了。” “我们长洲最乖了,乖乖沐浴就带你玩。” 齐成贤捧着他的脸,腆着一张脸心虚的笑。 没想到他堂堂御医,有朝一日竟这般卑微,要把儿时哄弟弟喝药的话,拿来诱哄安郡王让他乖乖沐浴。 “好,带我玩!”霍长洲一下子来了精神,双手扶在浴桶边仰头看着青年。 齐成贤稍稍松了气,趁机得以靠近了少年,观察了一下他额头的伤势。 创面不小,红肿未消,想来应该是处撞伤。齐成贤又摸到他的后脑上,所幸后脑上并没有肿起的地方。 霍长洲乖乖的待着,目光落在他的脸颊上,齐成贤对待病患一脸认真。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针落可闻,或许是出于些玩乐的心思,霍长洲猛然抓住他的手臂,使了些力气,把人拉进了浴桶中。 “你——”只听‘噗通’一声,齐成贤猝不及防,落入水中浑身上下湿透了。 “咳咳……” 齐成贤呛了一口水,撑着浴桶边想爬出去,就被霍长洲牢牢抓住手臂。 “带我玩。” 霍长洲力气大的可怕,脸上带着一丝怒容,让齐成贤一时间脱不开身。 “好好好,”齐成贤不由得在心里苦叫连连,“王爷,您让我去换身衣物,我立马带着您出去玩,好不好?” 真正的强者要能屈能伸。 “公子,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来帮您啊?” 鸿云听到‘噗通’声,忙在门口询问主子。 霍长洲却一下子变了脸。 “你骗人,你个骗子,我一松手你就会喊人,方才你还叫他们来架住我。”霍长洲冷着一张脸十分威严,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齐成贤还没缓过神,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啪’一声在房里十分响亮。 “王、王爷……” 霍长洲偏来了劲头,手上一边‘啪啪’打着,嘴上却还要嘟囔个不停:“你欺负我,让你们合伙欺负我!” 成贤只着亵衣亵裤,薄薄的布料全湿透了,紧紧地贴在浑圆的屁股上。 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人, “大公子?” 鸿云没听到回应声,犹豫着想要推门进去。 “没……我没事,鸿云你在门口守着便是。” 一人沐浴的浴桶里,如今却容纳了两个人,齐成贤几乎跨坐在他身上。 一听到鸿云的问话,齐成贤登时有些急了,当即就想要挣脱开霍长洲。动了两下,他突然察觉不太对,屁股下有个东西在硌着他。 霍长洲的两条铁臂,牢牢地箍着他的腰身。丹凤眼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气息加重,只觉青年臀瓣柔软,在他身上蹭动的十分舒服。 安郡王初尝这滋味,不由得向上顶了顶他,连心跳和喘息都乱了一拍。 齐成贤却瞠目结舌,隔了一层薄薄的亵裤,能够感受到霍长洲的阳物,炽热粗长,正抵在他臀缝磨蹭。 眼下二人这种姿势,霍长洲暧昧的动作…… 胸前的亵衣被蹭开,露出胸前的两颗樱果。乍一瞅乳头颜色是浅浅的,但却诱人,霍长洲直勾勾盯着,无师自通的伸手捏了一把。 结果手劲有些大了,齐成贤一下子清醒了,想要推开他却又无济于事。 “王、王爷,您冷静点……” 齐成贤压低了声音,鸿云可还守在门口呢,他可不想在王府丢了面子。 当然,若是往常的霍长洲他决计不会担心,早听闻郡王一向洁身自好,府上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私下还有人议论说他不行。 如今他以一己之力,打破了他不行的谣言,齐成贤觉得霍长洲很行,非常行,跪求安郡王快放过他吧。 “我好难受……” 霍长洲继续蹭他。 一个完全没有经验,加上脑袋受伤变傻了,还赶上气血方刚的年纪;齐成贤怀疑,霍长洲要真憋坏了,兴许真的会要了他的狗命。 “王爷,我用手帮您……” 齐成贤到底妥协了,咬紧牙关顺势摸下去。 粗长,炙热。 他的手掌战战兢兢,触碰到安郡王的阳物,一个激灵就想要缩回手去。 “你,摸摸它……”霍长洲的身子猛地颤了颤,使了力气不让他缩回手去。 齐成贤欲哭无泪。 霍长洲下头的阳物,跟他的长相大相径庭,可以说是狰狞的有些可怕。 青年只得硬着头皮,心惊胆战的给王爷撸。他平日在宫里提心吊胆,哪有空自渎,所以手法并不太好。 好在霍长洲变傻了,还是一个没开过荤的,眼下竟然没有和他闹腾,安安静静,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他。 却不料,霍长洲的一双手很快就闲不住了。他仿佛在试探齐成贤一般,双手胡乱的在他的身上乱摸着。 齐成贤的亵衣大敞,右侧的肩头露了出来,发冠在和霍长洲的推拒中,歪斜下来,不慎落入了浴桶中。一头长发散落了下来,耳根泛红,瞧上去哪里还像个御医。 明明只是公事公办,但看到霍长洲眯着眼,一张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染着情欲,齐成贤有些心猿意马。 青年的手上下撸动,看到霍长洲眉心蹙起,因为舒服微微张着嘴喘息,眉眼深刻,齐成贤咽了咽口水,盯着他的脸一时神游天外。 霍长洲的一张俊脸,在不断蒸腾的水汽下,五官有点模糊却分外温柔。齐成贤在雾气氤氲中咽着口水,只觉浑身不自在的偏过头,在心中腹诽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随后他悲催的发现,他被撩拨的有些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