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醉酒【彩蛋:梦遗】
从风宜家出来后,风满在楼梯口抽了支烟,等身上烟味被吹散后,他提着红酒去了之前常去的私人会所。 这家会所的老板是风满的朋友,是个富商的私生子,纨绔放荡,靠着他爹给他买的信托金过活,因为不争不抢,没被正房针对,乐得自在地龟缩在杭城一角过着糜烂的生活。 他在朋友组的局上认识风满之后,便邀请风满来自己开的私人会所玩了几次,一来二去两人便不知怎地就成了说得上话的朋友。 风满创业以来重心都在工作上,因为知道自己的取向,为了不让家人担心,风满身边几乎没有留过人,直到母亲突然去世,风满大受刺激,出柜后又和父亲几乎决裂,他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不需要再顾忌那么多,欲望是他暂时逃避痛苦的方式,只有沉溺于灯红酒绿之中时,风满才会暂时不用去考虑其它的东西。 但欲望沾上之后便很难戒掉,风满形成了一种惯性。 他越是苦闷,就越想要纵欲。也就是因为他的松懈,才让他落到了今日这般田地。 套房的门被人推开,会所老板、风满的朋友罗究走进来,坐到风满对面的长沙发上,让服务员再拿一只高脚杯过来,他拿起风满带来的酒看了眼,评价说:“这酒不错。” 他只穿着一件烫金边的浴袍,腰带也是烫金的,看上去就像个纨绔的富二代,虽然他的确也是:“怎么这次一个人来?要不要我再叫几个......” “不用。” 罗究露出了然的神色:“啊,忘记了,你身边那个不好惹。”他抿了口红酒,把烟含在嘴里,身边有人上前来给他点烟,罗究声音含糊地问风满:“还没玩腻呢?都一个多月了。” 见风满不说话,罗究蹙眉:“不是吧,你跟他玩真的?” 风满这才说:“怎么可能?” 罗究松了口气,挥手让跟在自己身后进来的小男孩到风满身边去,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对风满说:“我有个朋友在时尚圈有点人脉,那天组局想起来就问了一嘴,他说,松月生他祖父在法国地位不一般,他们家的事保密做得很好,但他听说过松月生前几年有个公开的未婚妻,好像从小青梅竹马,真不真我不知道,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别跟他玩真的。” 罗究把抽完的烟递给跪在沙发边的男人:“玩一玩,从太子爷身上挖点好处可以,玩儿真的,对方可是资本顶端站着的太子爷,保不准玩得你连渣都不剩。” 风满的手被身边的男孩抬起来,放到他腰上,男孩似乎感觉风满的手臂很僵硬,便一寸寸地摸起他的手臂来,他把风满的袖子往上拉了些,却发现风满手腕内侧有两三点青红的痕迹,像是被人嘬吻出来的,印在两根突起的肌腱上,十足惹眼。 风满自己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喉结上下滚动,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干:“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他妈刚知道,这段时间打你电话又不接。”风满公司的变故迅速而悄无声息,罗究是圈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风满说:“把你这里最烈的酒拿过来。” 风满喝得烂醉,陪酒的男孩很热情,本该是风满喜欢的类型,但风满却打不起兴趣,只闷头喝酒,最后男孩委委屈屈地被罗究叫过去伺候,罗究被两个人伺候着,渐渐得了趣,他只当风满忌惮松月生,并没有强求他,最后对面喘起来的时候风满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最后好像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连是谁打来的都不知道。 松月生推门而入的时候,罗究正坐在风满躺着的沙发上给他擦脸,见来的人是松月生,脸色微微一变,立刻站起来拢好了浴袍:“松总,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松月生淡淡说了句“不必”,便径直朝风满走来,罗究挪到一边,看着松月生把风满抱起来,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叫他名字。 风满自然是没有回应的,松月生看他难受,便抱着他,一下一下地给他拍着背,罗究见状,立刻让人拿杯蜂蜜水上来。 蜂蜜水很快送来,罗究拿着杯子凑上去,正准备开口,松月生却自然地将杯子接过来,捏着风满下颌哄他喝,风满没反应,松月生沉吟片刻,便直接含了一口,嘴对嘴喂给风满,罗究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松月生的手掌轻轻包住风满脖颈,确认风满吞咽下去之后,再反复一轮,直到风满喝完,又给他擦了擦嘴。其耐心之足,根本不像是萍水相逢的炮友。 若不是罗究听风满说过,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误会他俩已经在一起多年。 松月生轻轻捏着风满手指,在他虎口处按压,等风满好受些了,才看向周围。 桌上摆着一堆空酒瓶,罗究也不知道风满竟然喝了这么多,他只顾着和那俩男孩玩儿3p,结束了才发现桌上一片狼藉,自己的好酒全被风满给糟蹋了。 风满被松月生扶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罗究一眼。 罗究立刻举起手自证清白:“不是我逼他的啊,是他心情不好自己喝的,我拉都拉不住。” 出人意料地,松月生竟然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麻烦您了。” 罗究以为自己幻听了:这是从一个大佬嘴里出来的话吗?!松月生竟然这么好说话?!罗究愣了两秒,才连忙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松月生朝他点点头,这才半搂半抱着风满离开了。 松月生离开一会儿后,躺在沙发上的男孩从背后抱住罗究,手从他敞开的浴衣伸进去,问:“您在想什么?” 罗究笑了笑,和男孩一起倒在沙发上,半真半假地说了句:“风满遇上这种人,可真是出大事了啊......” / 松月生手肘撑在车窗边上,目光却停留在一旁躺着的风满身上。 他已经让司机挑环城路走,但车辆仍旧避免不了颠簸,风满蹙眉,身体突然难受地扭动起来,松月生立刻让司机靠边停下,扶着风满下车,风满被松月生的手臂撑着,在树下撕心裂肺地吐了出来。 松月生托着风满,眉心拧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风满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松月生才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巾,给风满擦干净,擦着擦着,指尖却好像被打湿,松月生收回手,看到指尖挂着两滴水珠。 “风满,”松月生把风满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你哭了?” 风满闭着眼,眼尾发红,眼皮也泛着红,松月生的指腹从他眼尾扫过,果不其然摸到些湿润,他确定风满是哭了,但很短暂,只刚刚好落了两滴眼泪在他手上。 就算在床上被操得再狠,操到他眼眶发红,风满都没有对着自己哭过,风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风满都撑下来了,现在是因为什么......松月生把风满重新扶回车上,车再次开动,松月生拿着湿巾一点点擦着风满手指,他不明白风满为什么不肯对自己示弱,在他面前始终保持清醒,却在另一个人面前毫无掩饰地展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真让人嫉妒。”松月生轻轻将唇印在风满手指尖。 明明依靠自己就好了。 一小时后,车停在景帝小区某栋楼下,松月生带着风满直接从地下停车场电梯直抵33层,二十秒后电梯停下,风满恍惚间闻到了舒缓的薰衣草香味,身体也好像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刚刚吐完,理智回来了些许,但仍旧不敌酒精,风满刚抬起手便重新掉回床上。 几分钟后,松月生拿着睡衣进来,给风满脱掉衣服,风满乖乖被他摆弄,直到脱到裤子,风满才迷迷糊糊地按住了松月生的手:“......干吗?” 松月生笑着亲了亲风满额角:“给你换掉脏衣服。” “你是谁?” 松月生按住腰带,轻轻一勾,咔哒一声,腰带弹开,松月生拉着搭扣把风满腰带抽出来:“你不记得我了吗?” 风满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说:“你凑过来。” 松月生笑了,没有动,拉下风满裤子扔到地上,然后把他的内裤也脱了下来,给全裸的风满套上睡袍,底下光着,什么都没给他穿,松月生抱着风满说:“好了。” 风满便在松月生的安抚下沉睡过去。 松月生确定风满睡着后,将助眠熏香摆到了床边,摸了摸风满的脸,这才从地上捡起风满外套,走向门外。 600平的平层,本该是一梯二户,却被松月生挥手买下一层,打通成一户,因为刚装修完毕,很多东西还没拾掇好,家里显得很空。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松月生终于出来,揶揄道:“松总好快啊。” 松月生走过去,从风满外套里拿出他的手机,放到男人面前。 男人取出风满话卡,捏在指尖,对松月生说:“不过是个小老板,值得你大费周章监听他么?” “值得。”松月生把风满外套平整地搭在沙发椅背,双手交叠靠在沙发上,催促道:“动作快点。” 男人将风满话卡插到专用的机器上,在那上面动了些手脚,连接了松月生的平板。 “好了,”男人将平板递给松月生,“之后这张话卡的通话、短信记录以及定位都会传到你的平板上。” 松月生点点头,随即冷漠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