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飞浪屿男伎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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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齐越问。 林泛站在胡同深处的一扇暗门外面,紧紧拽住齐越的衣角,手指发抖。 这扇门对林泛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推开这扇门,坐电梯下到负六层,便是飞浪屿男伎酒吧——令林泛胆寒的地方。 林泛还没出生,父母就离婚了,他四岁前跟着母亲生活。四岁的时候,母亲离世,他被接到父亲家里,才过了短短两个月,就被继母送到了孤儿院。 十六岁的时候,他又被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卖进了飞浪屿。 他先是被捆在暗室里的电椅上,头皮上贴满电极,眼皮被钛夹撑开着,被迫观看Alpha鞭打和侮辱Omega的调教视频。只要他流露出一点儿恐惧或反感,就会遭受电击。 林泛不被允许睡觉,不能吃饭,靠静脉注射葡萄糖维持体力,下身被插了导尿管,就这样在电椅上被折磨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他终于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学习训练”——他不再对带有作践意味的性爱视频感到厌恶。 在训练的第二阶段,林泛下体被放入了一只小巧细瘦的电击棒。当林泛被迫倾听脏话和侮辱时,电击棒就会轻轻震动,释放微弱的电流,刺激林泛达到高潮。而当林泛被迫倾听甜言蜜语的情话时,电击棒的放电就会增强,为小穴带来剧烈痉挛的痛苦。 训练结束后,林泛就被打发去伺候他的第一个客人。林泛咬断了客人的阳物,换上客人的衣服,逃了出来。离开飞浪屿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窄门,把它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中学继续读书,却没有再回孤儿院。 他靠眼泪博取各位老师的同情,从他们那里弄到生活费,让他们允许自己晚上睡在教室。他学物理竞赛,没日没夜地刷题,用一枚金牌换取了免试保送大学预科班的资格——这意味着他可以提前一年读大学,拿到助学金,住进学生宿舍,再也不用睡在教室里冰冷的课桌上。 他花了几年时间向过去彻底告别,尽量忘记飞浪屿,却没想到,如今齐越一定要让他回顾当年的噩梦。 林泛用哀求的目光望着齐越,他很想抱着齐越的胳膊撒个娇,说自己不想进去。然而他不敢,仅仅是揪住齐越的衣角,就已经耗费了他最大的勇气。 没想到齐越捧住他的脸,摸了摸他的头,安慰说:“没什么好紧张的,你兜里有钱,飞浪屿就拿你当上帝。信用卡密码是我弟弟的生日,很好记,只要你点最贵的香槟塔,服务员和男伎就会对你敞开心扉。” “齐先生,你能不能陪我……” “不行。我和飞浪屿的背后的金主有点儿投资上的矛盾,他们不待见我。我要是进去,今晚这儿就有热闹看了。” “可是……” “没有可是。林泛,你还不明白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弟弟六年前被卖到这里,又从这里神秘失踪了。这是能查到的关于他的唯一线索。” 林泛心头涌上一阵辛酸。凭什么别人有哥哥疼,而他就只配被当做工具人呼来喝去?凭什么他要为了找别人的弟弟,而再次踏入昨日梦魇?凭什么? 林泛记得,自己在父亲家里生活的那两个月里,身边似乎是有个哥哥的,小时候是自己却总是对哥哥爱答不理。这么多年过去,哥哥的面庞已经模糊了。林泛低头想,哥哥一定并不在意他,不然,他的哥哥为什么不像齐越寻找弟弟一样到处寻找他? “我弟弟叫齐泽。”齐越说,“你找个工龄比较久的男伎,套个话,就出来。我就在门口等你,好吗?” 林泛还在犹豫着。 “等你出来,我就吻你。这个奖励够吗?” 林泛闻言,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盯着齐越。五月的晚风微暖,挠得林泛心里痒痒的。他鼓起勇气,点了点头,转身推开了飞浪屿的小门。 走进黑暗之前,他扭头望了齐越一眼。齐越刚点起一根烟,抿着嘴对他笑。林泛不再恐惧,径直走了进去。 飞浪屿算是半地下的场所。老板在白道起得了风,就能在黑道行得了雨,朝云暮雨,醉生梦死,昼夜笙歌。林泛一走进去,就有两个壮硕的beta迎了上来:“小少爷,您请。小桌先坐坐?第一次来吧?想挑什么样的?” 巨大的迪斯科球在天花板上旋转,反射着斑斓光线,舞池中散发着人肉和信息素的骚臭味,还有某些植物燃烧的烟雾甜香。每一处卡座上都有客人和男伎在嘴对嘴地喂酒,有几对已经勾肩搭背地走向了楼下的小包间。 “我先看看册子吧。”林泛说。 他翻到第一页,先点了店里的头牌Beta,又往后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挑了个漂亮的Omega,最后才抬头说:“我喜欢大叔款,有没有比较有经验的、工作六七年的那种?” “第五页的这位沈末先生,您喜欢吗?他是个Omega,如果您喜欢双O恋的话……” “就沈末吧,另外两个不要了。”林泛扣上了册子。 沈末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走过来的时候,头发还凌乱着,气息不稳,嘴角肿胀,带着新鲜的血迹,领口上还有白斑。他身形修长,气质疏朗,往林泛身边一坐,捋了捋头发,偏头一笑,手臂自来熟地搭在林泛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林泛有点同情他,迟疑着开口问:“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沈末摇摇头,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修长的肌肉和青青紫紫的痕迹。他露齿轻笑,倜傥地把酒单抛在林泛膝盖上,用带有蛊惑意味的语气说:“我渴了。” 沈末浑身散发着冷冽清苦的信息素,这在Omega身上很不常见。他端着酒杯,舔了舔边沿,又露出了那副风流自在的微笑,对林泛说:“猜猜我的信息素味道,猜对了,我就喂你喝。” 林泛摇摇头:“我不喝酒,我要是猜对了,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不准撒谎。” “好啊。”沈末凑近林泛,清冽的信息素包裹着林泛全身。他修长的手也不老实,攀上了林泛的腰,沿着腰线一路想下,探进了林泛的裤子。 “别这样。”林泛挣开。 “你不喜欢双O恋吗?”沈末迟疑片刻,“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林泛眨眨眼睛,转移了话题:“你的信息素是杜松子。” “只说对了一半,还差一点儿。”沈末说。 林泛实在分辨不出更多的味道,沈末笑了:“这样吧,你亲我一口,我就回答你想知道的问题。” 林泛却想起了齐越欠他的那个吻。原来一个吻在风月场上如此廉价,而齐越却用吻债来吊着他。林泛垂着眼皮,心灰意冷,在沈末下巴上啄了一口。 “看上去像是我轻薄了你。”沈末哈哈大笑,仰脖灌下一整杯酒,饶有兴趣地问林泛,“你到底想问我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齐泽的男伎?他六年前在这里工作过,后来离开了。” 沈末突然变了脸色:“齐越那混蛋让你来的?” 林泛不敢则声,只见沈末一招手,两个beta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颔首齐声叫道:“沈老板。” 林泛想起了齐越说过的话——齐越和飞浪屿的老板有点儿矛盾,向来不对付。可谁也没想到,沈老板会亲自下场做男伎,还恰恰被林泛撞上了。 林泛被拖进楼下一间贴满了隔音板的小屋子,他猛然想起来曾经的噩梦,忍不住颤抖着往墙角缩了缩。 “你是齐越的Omega?”沈末揪住林泛的后衣领,冷笑着打量上面的齿印。 林泛不答话,沈末一摆手,两个打手上前,扒掉了林泛的裤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双腿分开,脚腕和椅子腿捆在一起,露出中间娇嫩红肿、带着伤口的小穴。 “齐越对你倒挺狠。”沈末倚着墙,懒洋洋地说,“当然,他对谁都挺狠。” “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叫齐泽的男伎,但齐越这两年,三番五次地来找人,来闹我的场子,影响我做生意,还在外头干扰我的投资。” “等你回去,你告诉他……”沈末略一沉吟,又笑了,“你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撂下这句话,沈末转身走了出去,两个beta跟在他身后,也出了门。 沈末在外头低声吩咐人:“老万,那孩子看着怪可怜的。一会儿你收着点力气,别下狠手,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稍微给那Omega点儿教训,点到为止就行了,结束之后给齐越那混蛋打个电话,让他来领人。” “明白。”老万说。 林泛听得清楚,松了一口气。他怀疑这一切都是齐越安排好的,齐越和沈末串通一气,故意耍弄他,就像之前在试衣间里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他想,横竖齐越会来接他,便不再慌张了。 林泛被捆得不紧,手腕稍微一挣,绳圈便松了。然而,林泛并不着急逃跑,他甚至往椅背上靠了靠,调整了坐姿。 然而,当老万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泛却打了个寒噤。 林泛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戾气横生的脸。 “沈老板是大前年接手场子的,他不认得你,我可是记得你这张小脸蛋。你叫林泛,对吧?六年前从这里跑了出去。”老万卷起袖子,不紧不慢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泡软的皮鞭。 林泛恐惧地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 老万低头嗅了嗅鞭子,好像那上面涂满了蜜糖一样,露出享受的神色。 他一甩皮鞭,毫不怜惜地抽在了林泛的下体。这和齐越游戏般的抽打不同,老万没有收着力道,第一鞭就在林泛娇嫩的穴口上划出了鲜血。 林泛惨叫一声,老万恍若未闻,以极快的速度,一鞭接一鞭地甩了下来。林泛痛苦地嚎叫着,脚趾颤抖,足背弓起来,小腿抽筋,剧烈地痉挛着。 林泛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毫无章法地挣脱着,椅子轰然倒地,小腿和椅子腿缠绊在一起,腿上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林泛在慌乱中挣掉了绳子,趴跪在地上,拖着伤腿,艰难地向门口逃去。 老万从后面扯住他的脚腕,将他一把甩向墙角。 下体传来的剧痛让林泛生不如死。比疼痛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恐惧。鲜血涌出,和片片残肉交织在一起,林泛只要低头看一眼,就要害怕得昏厥过去。 穴口要完全烂掉了,他想,齐越会因此而嫌弃他,不再愿意碰她,会抛弃他,像丢掉一袋垃圾那样。 眼泪急遽涌出,林泛甚至忘记了疼痛,麻木地低头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穴口,嗓子嘶哑,发不出任何惨叫,只能咧着嘴,无声地痛哭。 老万丢掉鞭子,揉了揉自己的大臂,扯开腰带,阴恻恻地向林泛走来。 “给我舔。”老万说着,黝黑粗大的阴茎跳了出来。老万揪住林泛的头发,迫使他低下头,用柱体蹭了蹭林泛的嘴唇。 林泛紧紧抿着嘴,屏住呼吸,涌上一阵反胃。 “那算了,鲜血也能润滑。”老万掐住林泛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就要把粗大的阴茎插入林泛血肉模糊的下体。 就在这时,门猛然被撞开了。齐越冲进来,一脚踹在老万的后心。 林泛紧张的神经遽然松弛下来。他终于不必强撑着,也不必苦苦挣扎。林泛伸出手,食指指甲不知何时已经翻开,血肉模糊,他扯住齐越的裤脚,鲜血便蹭在齐越的袜子上。林泛用嘶哑的声音叫了一声“齐先生”,喘了口粗气,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