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未经情事的少年大受震撼(用中药汤水热敷大龟头)
一道门,隔出来两个世界。 向秀走进门内,隔着道屏风往里瞧。 首先,看见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新鲜物件。铺满地上,用各色动物毛皮拼接的毛皮地毯。高度及腰的木头桌子。以及摆放在上面的样式有趣的各类铁饰摆件。 再往里瞧,便看见了一张与众不同的胡床。 胡床作为供人休憩的坐具,在东汉末年,已经从西域传入中原,进入寻常百姓之家。本不稀罕。 可是,显然此间房屋里摆设的‘胡床’,要别致上许多。软垫、靠背,一应俱全。 还有。。轰的一声,向秀被这一眼所见,惊得双耳轰鸣,小脸熟透。 啊的惊呼一声之后,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转过身,慌不择路的便想要往外跑。小嘴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却被身侧,面露尴尬的山涛一把拽住了手臂,无奈的问道:“上哪儿去?” “呃。这。。我,我还是改日再来拜会嵇先生吧。。”嵇先生,是他们这些竹林外的人,对竹苑内住着的这位,传说中有着犹如仙人下凡般,俊逸潇洒之姿的男人,嵇康嵇叔夜的称呼。 “巨源兄,你来的正好。”盘腿靠着软垫,闲适的坐在胡床上的男人,眼帘未抬,道。 嵇康此时正一脸玩味的低头瞧着,在他跨间胡乱忙活着,自己搞出一身汗来的阮籍。 “嗣宗,你这是在做什么?”山涛微微蹙眉,疑惑地问。 他已走到胡床前,先是轻柔地,为嵇康将敞开的青衫衣襟向里拢了拢。 免得他在激烈地性事之后,发了汗,吹了晨间的冷风着凉。 此时的阮籍,已经胡乱套上了衣袍,不像之前那边赤条条的,只是脸颊依然情潮未退,额头的薄汗也还未干。 他听见山涛的问话,微微抬头,带着邀赏的笑意,看向嵇康的。 回给山涛的话,却略微带着丝敷衍和傲娇:“这是给叔夜,用来‘养生’的。” 又是养生? 被钉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少年向秀。终于重启了大脑,平稳了呼吸,能够重新开始独立思考。 他不由自主的,紧紧跟随着胡床上盘腿而坐的男人的目光。 男人在低头向下看,他也跟随着顺着男人的目光向下看。 在目光碰触到男人跨间那根,虽未勃起,却依然硕大的肉棒上。早已熟透的脸,又红了几分。 不过这次,他不躲了。他就那样睁大一双美眸,暗自吞咽着口水,愣愣地往那根因被盘着的大腿挡住,只露出一部分的肉棒上,瞧了半响。 山涛微微皱眉,想要挡住少年露骨的视线。却被男人率先看穿了他的心事。 “无妨。他倒是有趣。”嵇康对少年招招手,翘唇道:“你可就是那位少年才子,向秀向子期?” “好俊俏的小兄弟,要不是这身衣服,还以为是个美娇娘呢。”阮籍也从地上抬起头,看向呆愣不动的向秀。 说完之后,又神态自若的,继续回过头去。手持竹扇,对着临时搭成小火炉轻轻扇动,火炉上面摆着个小铁锅,虽盖着盖子,却依稀闻到里面飘出的中药味道。 嵇康慵懒地眯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鹰眸,锁在少年身上。 向秀浑身僵硬,更是在听到男人浑厚如天籁的询问声之后,紧张到手心冒汗。他顿觉自己平日里的自命不凡,其实全是个笑话。 自己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简直自惭形秽到,恨不得将头低垂进土里,将整个身子都藏起来才好。 “正是他。”山涛倒是从见到男人起,就弯了眼,浓浓的情谊无处躲藏,也不想去藏。 他浅笑着,代替了那个傻愣愣的,已经不会说话了的少年回答。又往回走了几步,无奈地拽着小脸红的如熟透的虾米一般的向秀,往嵇康所坐的胡床这边扯。 “不是你一再求我,与叔夜引荐的吗?怎么见着了,又不说话了?”山涛好笑的轻拍了几下这个小兄弟,对向秀道。 少年这才缓过神来,红着小脸,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向男人的方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所云。 “罢了。怕是吓到他了。”嵇康挑眉,轻笑一声,并不在意的随意摆摆手。 少年一个激灵,终于提了一口气,六神无主的喃喃的问:“您,您是神仙吗?” “呵呵呵呵。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也只是凡夫俗子。”嵇康被逗乐了,浑厚的嗓音如同天籁一般发出来。少年更是又一次彻底呆住了。 再说那阮籍。 他除了刚刚瞧了一眼新被引荐来的向秀之外,就一直全神贯注在小火炉上的铁锅上。 不时用指尖捏起锅盖,一只手握着木勺探进去搅拌一会儿,另一手则不辞辛苦的不间断地扇着竹扇,控制火势。 少倾,阮籍终于莞尔一笑,抬头对上嵇康俯视玩味的目光,咧嘴道:“好了!” “好,开始吧。”嵇康微微点头,盘着的双腿向床沿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在床沿,双腿下垂,两脚落地,大腿敞开,将那胯间的硕大一团完全展露出来。 阮籍暗自吞掉口水,小心翼翼地半蹲半跪在胡床前,手里捏着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材质极为柔软的棉布。 先将棉布浸泡的滚烫的铁锅里。锅盖已经被拿掉放在一边。 山涛率先俯身往那铁锅里瞧。看着锅里装着正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不知是用什么东西熬制成的中药汤液。 皱眉问道:“嗣宗,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阮籍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不停。他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浸泡好的棉布,从汤药液里拎出来,冒着热气滚热的棉布被他捧在手里。 “呼。呼。。这里是鹿鞭和五倍子。”一边被烫得呼气,一边回道。 “恩。。这两样药材,倒是都有固肾养精的功效。”山涛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 眼神却不敢离开阮籍手里捧着的滚烫棉布,生怕这一向不靠谱的阮籍,会做出什么伤害了嵇康身子的冒失事。 不过,阮籍平日里做事虽毛躁些,但在服侍嵇康的时候,却难得的极其谨慎和认真。 他也知道软布浸了滚烫的汤药液,不能直接碰触男人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