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欧阳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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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待皇帝的驿馆当然不会太破败,即便原来有些破落,但知晓皇帝要来后,也会赶工修建,争取不怠慢了帝王。 谢初曦入住的都是驿馆里最好的楼房,他还没到,先有人过去准备,等他下了马车,地毯几乎铺到了脚下。所以连日赶路下来,旁人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只有他,连鞋底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里已经到了潭州的地界,干旱受灾的地方在张洲,离此地还有上千里之遥,但在潭州已经能感受到热浪袭来,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闷热。而屋子中显然才用清水洗过,湿漉漉的痕迹还没彻底干掉,也还是觉得有些炎热。 谢初曦迫不及待先上了楼,推开门看到站在窗户边的男人时,脸色一喜,道:“阿越。” 欧阳越回过头来。 这是一个英挺俊美的男人,极其风流的长相,搭配上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像极了戏文里唱的多情公子。他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扇面绘的却不是山水花草,而是浓黑的字,只是那字有些歪歪扭扭的,不仔细辨认的话很难看得出写的是什么。 他这样一个人物,一打开折扇,即便上面字迹不佳,旁人也会觉得必然是名家手笔,甚至有不少人夸赞过这字,用的是“奇特”二字,直把欧阳越听了憋笑到浑身乱颤,几乎要站立不住。 只有谢初曦看了这扇子,顿时涨红了脸,倏地像兔子一样跑了过去,要将他的扇子抢过来,“你怎么拿了这扇子?被旁人见了,岂不丢人得很。” 欧阳越身材颇高,他将手一抬,谢初曦便抢不到了。他闷笑道:“丢谁的人?” 谢初曦也笑,“当然丢你的人,旁人又不知道是朕写的。” 欧阳越故意将落款那里点给他看,“这是什么?” 当日两个人做完快活的事,恰好天也热,谢初曦叫荣贵取了扇子来。荣贵知晓欧阳越虽是武林中人,却风流爱情趣,便取了几把白扇来,又奉上笔墨。欧阳越撺掇着谢初曦在扇面上提了一行字,还写了落款。 谢初曦道:“天下姓谢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谁能猜到朕的身上?你也是,什么扇子不好拿?偏偏拿这个,朕的字可丑得很,旁人要是笑你,朕半点都不会同情。” “旁人可没笑我。”欧阳越有好几个月没见到皇帝,一时忍不住,将他抱住了往窗台上搂。窗台上的位置不宽,这里临着一条不大的河,大概有两丈高的距离,谢初曦见了害怕,缩了缩脖子,“可别掉下去。” 欧阳越笑吟吟地亲了亲他的鼻尖,道:“有我在,怎会让圣上掉下去?”又笑道:“想听听笑话吗?” 谢初曦连忙搂住他的脖子,道:“想!” 欧阳越搂着他,还没说话,先笑弯了腰,一双桃花眼都弯了起来,看着愈发俊美无双。谢初曦心口发热,伸手去捏他的面皮,“到底是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欧阳越这才忍着笑道:“我前段时间去了灵鹫峰,想在那里找一块奇石,碰上了灵鹫派的宫主。他是个擅长奉承的老头,见到我,自然先夸了我一番,连衣饰都详尽地夸了,但等我展开这面折扇,他脸色变得通红,盯着看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欧阳少侠这扇子上的字,好……好……好奇特啊’。哈哈哈哈哈。” 他将对方的表情和语气学得惟妙惟肖,其中夹杂着的困惑、纠结、自我怀疑的神态更是学了个十成十。谢初曦听了,又是好笑又假意发怒,“好啊,原来你这个笑话取笑的是朕!”他作势要往男人胸前捶打,才刚伸出手却被对方握住了,四目相对,笑意渐渐变成浓情,很快两个人便克制不住吻在了一起。 欧阳越的吻技极好,若说薛丹是横冲直撞的占有的话,那他就是恰到好处的轻柔挑逗,让谢初曦一直感受到接吻的趣味,从而同他唇舌难舍难分。谢初曦被吻得情热,正迷乱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荣贵在外头道:“圣上,奴送了热水来。” 两人稍稍分离,谢初曦道:“进来。” 他同男人亲热并不怎么避忌身边的太监,毕竟这些算不得男人也算不得女人,又是他最贴身照顾的,根本不用避开。而小太监们看到屋子里多了个男人也没露出任何神色,依旧规规矩矩的办事,只有荣贵笑着同欧阳越行了个礼,“欧阳少侠。” 欧阳越也对他一笑,“荣贵公公,许久没见了。”他看了眼怀里的人,又问道:“不知道你家圣上平日有没有念起过我?” 荣贵笑道:“念着呢,也盼着欧阳少侠来。” 欧阳越捏住谢初曦的下颚,同他对视,“当真?” “当然是真的。”谢初曦毫不心虚,“你又去了哪里?” 欧阳越笑了起来,“等下再同圣上说。” 宫人办好事便一一退了出去,连荣贵都走了。屋子里摆着宽大的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水,旁边的木架上依次放着些胰子香膏,连布巾都有三四条,皇帝要换的衣物也都准备好了。 谢初曦见了热水就觉得身上黏腻,推了推面前的男人,“来伺候朕沐浴。” 他天生是要被人伺候的,而欧阳越长得并不像是会伺候旁人的人,但听到他的吩咐,立即将他抱到了浴桶边,仔细为他脱掉身上的衣物。当看到谢初曦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的红色印子时,男人眼眸一暗,低声道:“圣上这几日……还有旁人服侍?” 谢初曦道:“你居然不知道这次随朕出行的人是谁?” 欧阳越摇摇头,“来得匆忙,只知道圣上今夜要宿在这里,旁的,无暇多问。”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谢初曦肌肤上的红印,再往下,甚至能看到浅浅的咬痕,乳肉上的印记是最多的,足以见得另一个男人显然很喜欢玩皇帝的双乳。 “是薛丹。”谢初曦并不隐瞒,对他来说,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是皇帝,情人众多,理所当然。 “原来是他。”欧阳越脸上没了笑意,“怪道如此野蛮。” 谢初曦大是赞同,“没错,那小混蛋野蛮至极!朕身边的人,唯有他最为放肆。” 欧阳越弯了下嘴角,“有所耳闻。”他凑近皇帝,“若叫他发现我在这里,圣上该当如何?” 谢初曦道:“朕已叫荣贵遣开他了。”他又笑了起来,“就算知道又怎样?朕爱宠幸谁便宠幸谁。阿越,你带了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来没有?”欧阳越的那些“道具”总让他大开眼界,而许多东西也确实让他体会到了愉悦的感觉,所以他极为期待。 欧阳越笑道:“真是性急,等下再给您看。”他将谢初曦身上衣物都除净了,低头看到他颤动的股间,呼吸一乱,勉强镇定下心神,将皇帝抱入浴桶之中。他却没放下香膏,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在谢初曦面前晃了晃,“这次出门,还顺带去了一趟神医谷,在那里讨了这个。” 谢初曦很有兴趣地问道:“这是什么?” “能让圣上的肌肤更滑嫩的东西。”欧阳越拔开塞子,只倒出三滴液体来汇入热水中,片刻后,屋子里顿时泛起一股奇异的香味。“每次沐浴时使用三滴即可,不可贪多。圣上先试用一段时日,若果真效果不错,我下次再替您讨要一些来。” “好。”谢初曦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好香啊。” 欧阳越挽起了衣袖开始给他按摩身体,他武学精湛,于推拿一道也颇为精通,又会认穴,按压某些穴道时,再注入小股的内劲,让谢初曦舒服极了,一套下来,连着这几日赶路的疲劳都给驱散了。谢初曦闭着眼睛享受,叹息道:“真舒服,阿越,你若不急着走,干脆陪朕去一趟天台山。” 欧阳越道:“可以陪圣上去天台山下,但我上不了山。” “为什么?” “那是道家的地盘,听说是在几十年前跟武林中人起了一个约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道门中的人不插手武林中的事,武林中人也不可踏入天台山的地界。” 谢初曦来了兴致,更是好奇,“为什么做出这样的约定?先前可是有仇?” 欧阳越摇摇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不得,说起来还是武林盟丢了脸面。那一年召开武林大会,本该邀请天台山上的苍城派的,但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帖子竟没送到。苍城派的道士大概觉得不受重视,兴许起了脾气,便派了一个十六七岁的道童来参加。比武开始后,那道童也上了场,他从头到尾一直站在擂台上,直到赢了最后一个对手,然后冷笑说:‘武林盟也不过如此’,再飘然离去。武林豪杰大大的丢了脸面,自然去找苍城派要说法,闹起来后,最终就订了这条约定。” 谢初曦听得兴味盎然,失笑道:“修道之人,气性如此大,算不得好。” 欧阳越笑道:“旁人也这么认为,但他们本事强劲,这样倒好。不过我也听说,他们之所以留在天台山不外出,是因为他们修习的法门虽然厉害,却也有破漏,越是功力强劲,越容易迷了心智,最后经脉断绝而亡。所以到了这几代,大多门人只修习观星占卜之术,要么便是采药炼丹。听闻天台山在远古时期有神龙守护,灵气浓郁,练出来的丹药倒当真对人体有益,还有不少人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他看着谢初曦,“圣上信么?” “不信。”谢初曦摇摇头,“崔相告诉朕,这世上有治病的药,有解毒的药,可没有延长寿命的药。”他倒不好意思说,他曾经也是信的,而且还叫荣贵为自己找过,然后就被崔迎潮发现了,将他说教了一下午,才把他从迷信的深渊中拉扯出来。 欧阳越道:“但我听闻天台山苍城派中,有这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