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皇帝和大将军
书迷正在阅读:九州外、这里的雪山静悄悄、快穿之你看起来很好操、社畜与总裁、离婚拯救系统、性瘾游戏直播中、主角攻他爱我如命、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双/性/大/奶/被帅哥/操/干/的/淫/荡/日常、红糜(双)
湖心离湖边也不远,周围又安静,荣贵第一声叫得太响亮,所以船身一晃,谢初曦就知道薛英来了。 软塌上有薄被,谢初曦将被子一拉,几乎从头蒙到了脚,恨不得将耳朵也闭住,不去听那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但偏偏那一声声响声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时时往他耳朵里钻,等人走到近前,他连呼吸都像是要停滞了。 好讨厌这种感觉。 谢初曦在被子里忿忿地咬着嘴唇,听到脚步停在他面前,片刻后,一只手来拉扯他脸上的被子。 不大的力道,谢初曦的手指攥得紧紧的,也就没让被子离身。那只手只拉扯了几下,见他不松开,便先松开了,薛英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圣上。” 谢初曦在许多男人面前都能镇定自若,或摆出高贵的姿态,或软着嗓子扮乖巧,就连面对崔迎潮皆是游刃有余,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被纵出来的小性子便一股脑都跑了出来。听到这个称呼,他心跳顿时乱了,从指尖泛起的酥麻渐渐蔓延至心口,又觉得气恼,索性愈发咬紧了嘴唇不吭声。 薛英伸出宽大的手掌,隔着被子摸上了谢初曦的头,很温柔地抚摸了起来,“臣回来复命了。” 谢初曦便再忍不住,将被子倏地一下拉下来,露出脸瞪他,“朕的一切事务都交给崔相了,将军既是复命,该朝着他去。” 终于见到了人,薛英就着外面的光线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浅浅笑了起来,“崔迎潮虽是首辅,我却是先帝亲封的辅国大将军,算起来比他还高上一阶,如何要同他复命?” 谢初曦依然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免就有些牙尖嘴利,“是,你厉害,你最厉害!” 薛英又笑,伸手要来碰他的脸,但见他脸颊光滑又柔嫩,还因为生气的关系,面皮上覆着粉,愈发对比着自己的手指粗糙不堪,便只用手背往他脸上轻轻蹭了一下,温声道:“圣上如何要宿在这画舫上?不安全,也没有床上舒适。” “朕喜欢!”谢初曦皱起了眉头,他脾气好,即便是生气也生不长久,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又发酸,语气便软和了些,“你替朕掌灯。” 薛英将旁边的琉璃灯点上了,就着灯火,谢初曦看清了他的模样,声音大了些,“你怎么这样脏?” 薛英道:“着急赶路,便有好几日没有沐浴。” 谢初曦道:“怕是不止好几日吧?都有味道了。”他坐了起来,作势要来嗅闻,薛英往后退了退,脸上带着歉意,“别熏着你,我先去洗洗。”他说着便钻了出去,速度快得连谢初曦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好不容易见了人,还不到一刻钟人就走了,谢初曦心里有些气苦,正又要生气,突然听到“噗通”一声,却是有人落水的声音。谢初曦吓了一跳,心念电转,急急钻出了船舱,果然看到水下有一个人影,已经剥光了身上的衣服,正在仔细清洗身体,不禁有些欢喜,又有几分心疼,道:“你吩咐荣贵或者其他小太监去准备热水就好,怎么直接在这里洗起来了?小心被大鱼咬了去。” 薛英用水抹了一把脸,轻笑道:“不会,我仔细着点。” 到底心疼占了上风,谢初曦问道:“水不凉么?”又阴阳怪气起来,“薛大将军可是上了年纪,别学着年轻人逞强好胜,若是染了风寒,说不定得卧床半个月才能爬起来。” 薛英被他这样嘲讽也不见羞恼,脸上依然笑着,温声道:“若真那般,到时候就麻烦圣上派人照料了。” “朕才不找人照料你。”谢初曦蹲在船舷边,风一吹过来,即便身上穿着衣服也觉得冷,看着薛英泡在水中的模样,忍不住催促道:“你上来吧,别当真着凉了。” “无碍,北域的水更凉,三九寒天我们也是常泡的。”薛英笑了笑,“而且我总要洗干净一点。圣上,这里风大,您进去等。” 谢初曦不肯进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薛英虽然泡在水里搓洗身体,天色又暗,但也能看到他偶尔露出来的上半身。薛大将军今年五十出头,但在身体上看起来就跟三十多岁的男人差不多,甚至可能体魄比一般人的还要强劲,毕竟他天生神力,又勤于锻炼,在军中素有“战神”的称呼。他经历的战役大大小小无数,北域因为有他守着,周边列国才不敢过多来进犯,在十数年前还顺利签订了和平条约,朝大西朝称臣纳贡。 可以说,大西朝有一半的疆土是由这个男人守着的。 旁人听了“战神”的名号,总以为他是个狠厉嗜杀的人物,话本里也常常描述他的性格为冷酷、冷漠、冷情,说他连笑容都吝惜,对待属下也极为严格,稍犯错误便是军棍伺候,更严重一点的便是砍头,是个虽然受人崇拜但异常血腥的人物。 但事实上,薛英的性格很温和,十分温和。 若单看他的人,能感觉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可一旦跟他接触,便会发现,他在平时是非常平易近人的一个人。谢初曦还年幼时,也被话本里的那些形象给蒙骗了,第一次见到薛大将军,心里异常忐忑,于是便笑得更甜。过后才知道,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仅好接触,甚至对谢初曦来说,还有点好欺负。 毕竟薛英太纵容他了,甚至是宠溺他。 他对谢初曦的态度总比对旁人还要柔和几分,像是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吓着他一样,总是对他笑,还会伸手很温柔地揉他的头,让谢初曦立即就对这个威武的大将军有了好感。 不过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母后同他的渊源。 后面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一对旧情人,还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几乎到了要成亲的地步。只是后来父皇不干人事,对母后一见钟情,不顾君臣情谊将母后娶进宫,两个人这才分离。 谢初曦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太子哥哥还未去世,心里便只是同情,倒没有想到后来自己会被母亲送到他的床上去。 人人都以为辅国大将军力保谢初曦上位,是因为跟萱皇后再续前缘,有了见不得人的私情,却没想到,真正跟薛英有了私情的是皇帝。 而人人猜测辅国大将军是以此要挟要萱皇后屈就,但没人知晓,他并未威胁过什么,相反,对于萱皇后的行为,他一直是反对的,甚至谢初曦第一次光着身子躺在他床上时,是他替谢初曦穿好衣服,把他完好地送回了宫里。 后面谢初曦登上皇位,他也确实出了不少的力,但从未邀功过,也从未以此来交换什么利益。 面对这样反差的温柔,谢初曦的心是有沦陷过的。 他那时候已经登上皇位,充分享受过鱼水之欢,虽然不像现在这般淫荡,但到底开始心猿意马。而且萱太后一直在催促他,要他跟薛英建立更稳固的关系,所以他主动跑到了将军府上,色诱了这个老男人。 薛英那时候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壮年时期,长期住在军营里,私生活简单又干净,一辈子经历的性爱可以说还没有当时谢初曦的经验多,在他再三挑逗撒娇之下,终于没能忍住。 谢初曦食髓知味,在薛英留在京城的时日里,常常去找他做爱。 薛英已经将浑身都搓洗过了,连头发都散开清洗了一遍,这才游到了船边,温声道:“圣上退后一些。” 谢初曦朝他瞪了一眼,“谁允你上船来了?”然后气鼓鼓地重新钻入了船舱里。身后水声响起,船身一沉,薛英很快走了进来,却并非完全赤身裸体,下身还穿了一条短裤。 他浑身湿淋淋的,身上还冒着寒意,水汽蒸腾,倒让谢初曦打了个哆嗦,到底又忍不住心软,丢了条毛毯给他。 毛毯兜脸丢过来,薛英微微一笑,先抱着嗅了嗅,嗅出一点属于谢初曦身上的香味,才用它来擦干身上的水渍,又将湿透的短裤除掉了扔出去,这才朝谢初曦抱了上去。 双臂箍住纤细的腰肢,谢初曦挣扎了一番,满脸忿忿地,“谁许你来抱朕了?”心中一时委屈,眼圈都泛红了。 薛大将军心头一慌,连忙将他结结实实地抱住,往榻上一搂,盯着他漂亮的脸蛋,心里又是爱又是酸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言语。谢初曦被他抱在怀里,不肯碰他赤裸的身躯,伸手要推他,又恨得牙痒痒,“你还不说话!你哑巴了吗?” 天底下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敢这样对薛英说话,连萱太后现在见了辅国大将军都是客客气气的姿态。薛英也不恼,用额头抵住他的,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总觉得说什么圣上都要生气,所以不敢说。” 谢初曦气得要命,他最恼薛英的就是这样,任是再多的脾气到了他面前,仿佛一拳打入了棉花里一样,半点都不畅快。 但其实,他是很少有脾气的。 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才会这么多小性子。 “哼,你既不敢说,如何又敢来?”谢初曦越想越气,眼圈红得更厉害,突然忍耐不住,朝着男人的嘴唇恶狠狠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