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会起标题了

    北里门口的红油漆被宿东方安排人用石灰盖过去了，鞋子也扔了，绕是这样，他还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才敢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宿东方派人教训了那群混混，他这次没感觉到有人尾随，一路很顺利地去了医院。刘遇看到北里，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了？”

    北里从来不避讳他，直接说明白，金主把他玩脱肛了又塞回去，他来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刘遇给他梗得半天说不出话，好久才说:“你躺下，我给你检查。”

    这种程度的脱落已经不能不引起重视，说明北里括约肌已经开始松弛了，再这样下去，老了会很麻烦。刘遇还在跟他科普老年括约肌松弛大小便失禁的危害，北里听着听着就不耐烦地回了一句:“问题是我能活到那时候吗？”

    “……那就随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刘遇收好检查用的器械，在一堆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里声音也冷冷的，“你刚进来的时候我是想问你，怎么脸色那么差？”

    “你看错了，灯光问题。”北里不想跟他说太多，“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北里。”刘遇忍不住说，“你要是想活自在点，最好是去找个别的工作，干什么都行。”

    “我知道你没什么文化，也没工作经验，还干过这种事，找工作很困难，但你至少要试试。哪怕换个没人知道你的地方，做个最简单的洗碗端盘子什么的，赚的少一点，至少不用这样担惊受怕。”

    刘遇说的算是肺腑之言，换别人也不会说这种话，北里心里清楚:“你说的是对的，我也试过，但是很可惜，不太行。”

    “不管做什么工作，最后都变成脱了裤子给人上，你可能觉得我骚，我下贱，但事实就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做着事情的时候就被人扒开裤子干进来是什么感觉。他们都骂我贱货，给钱就能上，天天勾引人，那我不如就做个贱货好了，日子久了，感觉他们倒是也没说错。”

    “老板也不会想放我走的……可以花钱上的婊子很多，但是能玩得开让他们尽兴的不多。他说我天生适合做这一行，骨子里就下贱，我要是干别的，他也有办法让我干不成，只能回来求他，我不费那功夫。”

    “无论怎样都不行吗？”

    “问我这么多问题之前，不如问问你自己吧，医生。”北里转过脸那一刻比他还冷，“我本来只是想找你看病的，都能看到床上去，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啪”的一声脆响，不疼，但是足够侮辱人也足够泄愤。刘遇打了他一耳光，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北里轻蔑地笑了一声，重复着他的那句话:“无论怎样都不行吗？”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是吧？”刘遇压低声音，阴恻恻的，“滚！”

    “那医生总要给我点时间穿裤子。”北里从床上起身，俯身去够脚踝的内裤，臀缝大开，两个穴对着刘遇摇摇晃晃，邀请一样的，“别着急……啊！说了别急……”

    他说的确实没错，无论怎样都不行，就像他只是来复查，在检查室里就这么匆匆忙忙地干起来了。北里趴在床上跪着给他肏，有点想笑，刚刚还跟个真君子一样劝他从良的好医生现在在肏他刚做过检查的肛口，刚刚还在说他以后要避免肛交预防晚年的失禁，现在毫不犹豫对着这地方就插进来开干，一切都讽刺得令人发笑。但他一张嘴是笑不出来的，只会被刘遇捂着堵回去，“别出声。”

    “唔……医生肏得我这么舒服，我没办法不出声——”

    “还有更舒服的你怎么办？”

    “那……就让我舒服……”

    刘遇两只手指浅浅插在他的屄里，阴道口神经是最丰富的，反而比全部插进去要爽得多。北里不敢叫出声，就势把刘遇捂着自己嘴的手指含进嘴里，又吸又咬模仿口交的动作，把刘遇逼得差点直接射出来，咬牙切齿道:“婊子……”

    北里含着手指，声音模糊不清:“医生，医生别肏那里，我想尿了……嗯……捏一下，捏一下我的屄——”

    刘遇的指甲捏着小阴唇，恰到好处地一掐，北里就喷水了，湿答答弄了他一手。这骚货伺候人多了，已经能把握性爱的节奏，肠道也开始有意识地夹紧。刘遇坚持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北里经验丰富，一恍神就射在里面。湿热的肠道和凉冰冰的精水一起裹着鸡巴，舒服得他都不想拔出来。还是北里轻轻抬起屁股，滑出来的鸡巴堵不住穴口，东西眼看着就要滴到地上，刘遇眼疾手快，拿了床上的医用无纺布接住，北里就松懈了，捂着肚子喷了一大片，除了斑斑点点的精液一无所有。刘遇问:“你来之前没有进食？”

    “谁知道医生想不想跟我做，到时候灌肠还麻烦。”

    “饮食习惯这么差，难怪身体不好。”

    “有什么用嘛。”北里做完之后声音软软的，很像撒娇，“养好了也是给人在床上欺负的，都一样。”

    他艰难地拿地上的无纺布裹着手指，草草清理了一下，就穿上裤子准备离开。出门的时候一阵眩晕，刘遇扶了他一下，他摇摇头:“没事。”

    没吃早饭或许真的有点影响，加上刚刚做得有点狠，北里脚步虚浮，心想着赶紧回家早点休息。他以为自己加快了脚步，其实走得越发踉跄，甚至差点撞到人。

    快到家的时候那种熟悉的被尾随的感觉又来了，北里感觉自己今天有点水逆，不知道是不是戏弄刘遇被报应了。奇怪的是，上次自己精神抖擞的，就被这群人拖进面包车了，这次自己一看就知道精神状况不对，他们居然一路跟着到小区门口都没有动手。

    难道宿东方真的使了什么手段震慑他们，让他们只敢干看着不敢动手。

    等等，宿东方？

    为什么第一次被轮奸的时候，卓远正好就出来了？为什么自己刚背着宿东方出门撞见了卓群，门口就被喷了红漆扔了破鞋？

    ——“不需要，是先生让我把你带走的，你要谢，就好好伺候他。”

    他脚底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听到耳边迅速密集起来的脚步声，不甘心地闭上眼——他想不通。

    北里自以为已经很听话，很顺从，称得上是个合格的玩物，他想不通，为什么宿东方在他这么逆来顺受的情况下，还要让人来监视他，特地安排人为难他。他承认被那群混混欺负之后，确实短暂地对宿东方有了一丝依赖的心情，可一想到这群人从一开始就是宿东方安排来教训自己的，他就觉得通体发凉。

    他从来没指望宿东方有一丁点喜欢过他，但他没想到宿东方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只有他还在想着能不能争取一个好聚好散。

    但是他还得装。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知道了什么是危险的，一个笨得一无所知的北里已经让宿东方用这种手段来控制，自己稍微表现得聪明些，说不定就会被变本加厉地监视，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北里知道是谁送他回了家，也知道是谁在佯装昏迷的他旁边打电话请示宿东方的下一步指示，但他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装什么也不知道。醒来之后不出意外，宿东方果然坐在他床头，一脸关切，问他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等到这会了才去医院，人也凉透了。宿东方就是故意表现出关心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对一个婊子做这种戏有什么意思，北里只觉得很可笑，面上还是敷衍地摇摇头:“不用，应该只是低血糖。”

    “怎么不好好吃饭？”

    “不想吃。”北里对于这种应付已经感觉到了疲倦，“我想休息了，老板有事就早点回去吧。”

    “你一个人住这里太不安全了，也没办法好好照顾自己。”宿东方问，“要不，你跟我回去？”

    “你要是不想见人，我会给你安排单独的住处，有佣人来照顾你。”

    北里轻笑一声:“只怕不是我不想见人，是我不能见人吧？”

    这大概就是宿东方的目的，直接让北里活在他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不会逃脱他的控制，这样才能得心应手，可比让卓群卓远来监视方便多了。北里拿他的钱已经软了手，再住他的房子吃他的用他的，只会更加抬不起头，宿东方可算是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点也不含糊。

    宿东方顿了顿:“你不用在意，只要你听我安排，我一定安排人照顾好你，给你养身体，你也不用这么频繁地往医院跑。”

    明白了，是不满意他总去医院，宿东方大概也猜到他跟刘遇勾搭上，开始有所动作了。

    “让我想想。”他翻过身背对着宿东方，“我不想麻烦老板。”

    “你要是把自己搞生病了，不能伺候人才是真麻烦。”宿东方这句话倒是心里话，“而且，我记得你能怀孕，就是一直没怀上。”

    北里背后一凉，就听他继续道:“万一你怀上了，自己日子都糊里糊涂的，不是很容易流掉吗？”

    北里再傻也听得出他言外之意，默默把手护在小腹的位置，“那，老板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