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天涯若比邻海角亦浓情(结局篇/恩怨两清/心意相通/HE/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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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海底,皇陵尽毁,筱鱼在海底陵墓里听了十年的抱怨,整整十年,那一丝丝怨气滋养着他,从子臻嘴里说出的话,伴随着他每一个日子,有不甘,有怨怼,有对世间的愤恨,还有对自己的失望。 明明知道如今的子臻只是一缕残魂,他没有约束,没有思想,只是在重复着生前的遗愿,不停的哭诉着。 筱鱼看着头顶的海面,他以为山体崩塌,皇陵沉海,他会死去,而他却没有,他被子臻的怨念包围着,让他活生生的困在海底,每日每夜只能听着子臻的怨怼。 与怨气常伴的筱鱼,性格变得越加阴沉,当他能把怨气与灵气融合时,自行悟出了修炼的功法。也许这与他从小在道观里长大有关,就算那群暗娼并不把修道当回事,但忘芜山道观里的经书却是货真价实的,他年幼时,颜贵妃教他礼仪,教他学字,除了每天干活外,他最轻松开心的就是在闲暇时,跑去看那些积灰的经书。 筱鱼能突破怨气的范围时,他捧着子臻的魂魄说:“十年了,我每天都在听你说同样的话,同样的事,同样的失望和不甘,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样的人?” 子臻告诉筱鱼,他想做圣贤之人,想做万人敬仰的人,而他的愿望,一直都是天下苍生,可是他又恨天下苍生。 筱鱼摸着棺椁,他说:“你的仇,我去替你报,你的愿,我帮你达成。你若成仙,我便跪下做那阶梯,让你得偿所愿。” 筱鱼冲出海面,外面的世界让他惊讶,一别十年,外面早就不是当初,形形色色,各大宗派,群雄而起。 而筱雨国,就在这夹缝中残喘苟且着。 又逢天灾,而那些曾经的侠客,都已经自立门派,为了资源抢夺得你死我活,没有人管蝼蚁般的凡人,他们连皇室都不敢,又怎么可能去可怜贫苦的百姓。 ............ 筱雨走到极北严寒之地,那里不但天寒地冻,寸草不生,百姓成群结队的向皇城出发,一同逃难,路途中死伤无数,打头阵的是一名青年,他略懂医术,一路上不但救治自己的家人和村民,还沿途拯救了很多人。他的队伍里,人越来越多。 渐渐的,大家推崇他为首领。此人名叫子璇。 筱鱼出现在子璇面前时,犹如天神下凡,他给他们带了食物,带了水,还有药材,和新衣。 子璇很满足想就地建造村庄,筱鱼却告诉他,他的物资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并不能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子璇表示,他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有了种子,他会在无人之地建造村庄,让大家安居乐业。 可惜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天大地大,竟然无他们容身之地,那些当地的村子会驱赶他们,也有一些宗派大族,对他们刀兵相见。 子璇只好领着队伍继续向皇城前进,筱鱼告诉他,他们是筱雨国的子民,只有去皇城才是最佳出路,但他们来到皇城后,却发现更加艰难,因为皇城也不接纳他们,将他们向外驱赶。 子璇只是一个医者,他除了会救人,什么都不会做,他跪在筱鱼面前,恳求他给他们指一条生路。 筱鱼阴恻恻的说,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生路,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子璇磕头答应,当夜,筱鱼在难民营里寻了一位与子璇年纪相仿的姑娘,推到子璇怀里,让他们成亲,姑娘本来就是子璇沿途救的,自然早已倾心,两人成亲后,筱鱼对子璇说,“你们生的第一个孩子,要归我所有。” 姑娘虽然很心疼,但为了大家能有活路,便咬咬牙答应了,子璇有些担忧,他怕筱鱼是那种饮血恶徒,一路上,筱鱼对他们施舍,但处处让他感觉到,筱鱼是有目的的,只是这目的..... 他不敢妄自揣测。 姑娘很快就怀孕了,筱鱼带着子璇,踹开皇城的大门,一路杀了进去,手起刀落,屠杀满城,最后直逼到皇宫深处。 暴民霍乱,筱雨国沦陷,只在一夜之间,他们都来不及向尧皓轩求助。 ....... 皇宫内,筱鱼看着骄阳帝,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皇位,甩在地上,筱鱼怒斥他,骄阳帝却说,成王败寇,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还不是为自己叛乱找借口? 筱鱼推着子璇夫妇坐上龙椅,封了子璇为俱德帝,筱雨国从此覆灭,俱德帝上位后,终其一生只有皇后一人,夫妻俩恩爱非常,而跟随着子璇一路逃亡的那些人,在皇城里安居乐业后,渐渐的,人才辈出,将整个国家撑了起来。 俱德帝的儿子出生后,被筱鱼抱走,俱德帝几步蹒跚跟在筱鱼身后,询问他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筱鱼转过身,说:“我将收他为徒,取名子臻,助他成仙得道。你可满意?” 听到此,俱德帝夫妻双双下跪,叩拜筱鱼,此后,俱德帝为筱鱼建造了一座高山庙宇,塑造神像。供人侍奉祭拜。 .......... 天涯海角处,翼霖轻轻亲吻筱鱼的脚面,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筱鱼的玉足,筱鱼撑着身子坐在床上,他说:“你这个混蛋,到底答不答应去找子臻?” 翼霖的舌尖舔过筱鱼的脚心,筱鱼微微颤抖想抬起腿,脚踝却被翼霖死死的握住,翼霖说:“去,当然去,只要师尊吩咐的,翼霖绝不推辞。” 筱鱼没好气的说:“还不快滚!要是子臻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不饶你!” 翼霖慢慢抬起头,手掌顺着筱鱼的腿向上摸去,筱鱼蹙眉看着他,翼霖说:“师尊,我一定快去快回,不让师尊感觉到寂寞。” 筱鱼气得全身颤抖,他抬手给翼霖一个耳光,说:“滚!” 翼霖扑倒了筱鱼,压着他,手指摊入小穴里,很快水声泛起,手指按在筱鱼的魅肉上,启动了那颗金刚石,“呜呜...........嗯.......” 翼霖又舔了舔筱鱼的肩膀,他说:“师尊,等我回来。”说完,他将筱鱼放回鱼缸里。 .............. 天界 子臻跪坐在一处宫殿内,这所宫殿曾经关押过筱鱼,此刻却关押的是他。 子臻沉思许久,那些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后,他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时间太久了,几百年了,他做了几百年的子臻仙人,却在几百年后,忽然得知一段短暂的记忆,就好比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忽然想起三岁时,被人推到泥坑里的一个糗事。 对于那件事,他可以一笑而过,因为当一个人站在某一种高度上时,对待从前受过的苦难,是真的可以释怀,但让他担心的,却是筱鱼,他将仇恨传给了筱鱼,而筱鱼却让他作为一个高贵干净的皇子重生,又细心教养他,让他成为圣贤,助他成仙得道,如果在仇恨尧皓轩和帮助筱鱼走回征途,这两件事二选一的话, 他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助筱鱼走回征途,他亏欠筱鱼太多了。 既然他想让筱鱼放下仇恨,那么必将以身作则,他会让筱鱼知道,仇恨解决不了任何事。只会将事情越搞越糟。 尧皓轩带来一众仙娥走进宫殿,子臻起身,就如往昔一般,对帝君鞠躬作揖,尧皓轩一步上前,扶住子臻的手臂,将他扶起,子臻不失礼貌的微笑,谢过后,两人席地而坐,仙娥为他二人摆上美酒美食。 两人谈话间,如延绵溪流,不温不火,尧皓轩听不出子臻的感情起伏,好似他一点怨气都没有,而子臻与他的谈话,三句离不开,我想走,我必须走,我迫不及待的要走。 尧皓轩说:“子臻.......可是还在怪我。” 子臻说:“往事已矣,并不挂在心上,何谈恨之一字,帝君严重了。” 尧皓轩说:“你不见见尧毅和尧泽吗?他们很想你。” 子臻摆摆手说:“我们这几百年来,相见次数颇多,不妨碍少见一回。” 尧皓轩想靠近子臻,子臻微微侧身躲开,双手作揖,说:“帝君,请自重。” 尧皓轩说:“子臻,从前之事,如我喉中芒刺,几百年来,每个日夜,我都在幻想与你重聚,与你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子臻微微额首,说:“帝君言重了,小仙并未记恨。” 尧皓轩走到子臻身边,拉住子臻的手,子臻低头看去,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尧皓轩低头苦笑,他说:“子臻啊,你果然还是在记恨我。也罢......你是该记恨我的。” 子臻再次作揖,说:“帝君言重了,小仙当真并未记恨。” 尧皓轩说:“那你为何躲我?” 子臻回:“君臣之礼,不可废。” 尧皓轩一步上前,子臻又后退一步,尧皓轩说:“你是我的妻......” 子臻低着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说:“小仙不是.....” 尧皓轩说:“子臻.....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聊聊吗?” 子臻说:“小仙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便与陛下促膝长谈。” 尧皓轩说:“子臻,你在躲我?” 子臻说:“并非躲避,而是此事对小仙来说,非常重要。” 尧皓轩说:“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做。” 子臻说:“此事,陛下做不得。” 尧皓轩追问:“为何?” 子臻说:“家事。” 尧皓轩低头一笑,他说:“你是在担心筱鱼?呵呵.....你说往事已矣,不认我,不认尧毅和尧泽,却对你儿子筱鱼念念不忘,子臻啊,子臻.....说到底,你还是在怨我。” 子臻又鞠一躬,他说:“帝君言重了,仙尊对小仙恩重如山,此番仙尊又犯下大错,小仙作为他的弟子,当然将仙尊看得很重,恨不得马上找到仙尊,劝他迷途知返。” 尧皓轩说:“荒唐,他是你儿子,你却拿他当老父亲一样对待。” 子臻说:“怎样看待仙尊,也是我们青海自家的事....” 尧皓轩一甩衣袖,他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说:“倘若我不放你走呢?” 子臻面不改色重新坐好,他说:“帝君本性如此,小仙早已熟知于心,自然听从安排,免得自己再受无妄之灾。” 尧皓轩本来想逗弄逗弄他,却不料被噎了一下,尧皓轩转过身,表情复杂的看着子臻,他坐子臻对面说:“子臻,我不会的,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一次就够了,你不知,几百年前,你身死时,我看着你的尸体坐在龙椅上,含笑闭目,好似睡眠,我的心有多疼,开始,我还以为你真的睡着了,感叹你终于不再做噩梦,终于不再睡梦之中蹙眉不展,却得知,你含笑而亡,再也醒不过来。我.........” 子臻说:“帝君,君子不强人所难.....” 尧皓轩说:“当初,其实我挺自卑的,尤其是在你面前,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我,只是一名草芥,怎么配得上你,不见你,我彻夜难眠,牵肠挂肚,每一个梦里都与你耳鬓厮磨,醒来后悲伤不已,恨不得早日梦想成真,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占有你,可当我真的拥有你之后,又想与你比肩,与你做一对平常夫妻,可是,你是皇帝啊,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与我比肩。当时年少,对你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摧毁了你的一切,以为你什么都没有了,终于和我一样了,却不知,铸成大错。” 子臻静静的听着,尧皓轩说:“拥有你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期待着,你不是皇帝,我不顾一切的碾压你的自尊,摧毁你的神智,甚至逼迫你为我生下孩子,牵绊住你,当我做完这一切,以为你终于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之后,才发现,最痛苦的,不是你会离开我,而是你永远不会爱我........我所爱的那个人,被我亲手,毁掉了。” 子臻说:“帝君能有所领悟,实乃幸事。” 尧皓轩抬头看着子臻,他感慨道:“子臻,自你离去,我参悟很多,也悔不当初。” 子臻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帝君......” 尧皓轩说:“子臻,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子臻说:“那我能离开这里吗?” 尧皓轩说:“子臻,这不是交易.......” 子臻说:“帝君,你已经是九天上最最贵的人了,自然不必和我这种小仙,谈什么交易。” 尧皓轩说:“子臻......你可还愿我唤你一声,阳儿?” 子臻起身跪拜,说:“不愿!” 尧皓轩说:“那可否让我弥补对你的亏欠?” 子臻起身,说:“也不愿。” 尧皓轩说:“为何?” 子臻说:“小仙说过,不恨,又何来讨要偿还?小仙不想与帝君有任何瓜葛.......请帝君放小仙离去。” 尧皓轩说:“你离开后,可有何打算?” 子臻说:“为我当年犯下的错,做出弥补。” 尧皓轩追问:“你当年做了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子臻坦然的说:“不必,只是我死后,魂魄混沌不知,对筱鱼灌输了太多怨恨,导致他成仙得道后,祸乱四方,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他的错,应该由我来承担,将他劝回正道,是我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还望帝君成全。” 尧皓轩一把将子臻抱住,子臻只是挣扎了一下,便放弃抵抗,尧皓轩说:“子臻,我不逼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子臻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尧皓轩抱了一会,嗅着他的发间,说:“子臻,去吧,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子臻离开尧皓轩的怀抱,他的脸色不太好,尧皓轩说:“几百年了,我只想再抱一抱你,真的,只想抱一下,我就满足了。” 子臻低头作揖,说:“后会无期!帝君.......” 子臻转身离去,走出宫殿,发现尧毅和尧泽希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和他们说几句话,子臻慢慢走过去,双手作揖说:“见过尧毅殿下,见过尧泽殿下。”一板一眼,就像曾经的子臻那样。 尧毅说:“娘亲.......” 子臻在自己的脸色摸了一下,他恢复了样貌平平的子臻仙人模样,微微额首说:“殿下,小仙真的不是天后......” 尧泽喊道:“你说谎!!” 子臻摇头不语,转很离去,尧泽想阻拦,却被尧皓轩喊住:“尧泽回来!” 尧泽跑到尧皓轩身边说:“父君,娘亲他......” 尧皓轩拍拍尧泽的肩膀说:“你娘亲刚刚苏醒,心理难受,让他先离开吧,我们来日方长,你和尧毅偷偷跟上他,不要让他发现,如果他遇见了什么危险,或者难办的事,你们帮他处理,你们处理不来的,上来找我。我帮他处理。” 尧毅和尧泽领命,偷偷跟上了子臻。 ............... 子臻跑回天涯海角,正好遇见出来寻他的翼霖,两人见过面之后,翼霖说:“你是谁?” 子臻表面身份,但他画面术很快被翼霖揭穿,子臻只好将事情原委说出来,他去烧画像,却不知怎么搞的,自己的面容就变成了画像上的美人脸。 翼霖半信半疑,压着他走到筱鱼身边,此刻的筱鱼正坐在床上,刚刚结束的情事让他脸颊微红,如果不是翼霖很快回来,他恐怕还要被那颗石头折磨很久。 筱鱼见到子臻的第一眼,就发现,子臻已经恢复了记忆,他连忙从床上跑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子臻面前。 翼霖大惊,筱鱼给子臻行了一个拜礼,声音哽咽的说:“儿臣,参见父皇........” 子臻哀叹一声,扶起筱鱼,他说:“师尊....我已经不是皇帝了,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 筱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抱住子臻说:“爹爹,我很想你....”随后他又高兴的说:“那些迫害过你的人,对不起你的人,我都替你报复他们了,现在就剩下天上那个老家伙了。” 子臻摸着筱鱼的头说:“师尊,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作为敬阳帝的那个人早就化为尘土,师尊又何必耿耿于怀呢?终究是我对不起师尊,让师尊变成这副模样。从今以后,我会同陪着师尊,我们一同向世人忏悔。您的罪,终究是因为我。也是我的罪。” 翼霖看着子臻,连忙跪下说:“晚辈翼霖,见过敬阳帝......” 子臻看向翼霖,又看了看筱鱼,他说:“筱鱼,放过翼霖吧.......” 筱鱼说:“好啊,你让他滚!” 子臻微微一笑,扶起翼霖,将他引出宫殿外,子臻语重心长的说:“翼霖,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想去尧皓轩那边,也可以,或许那边更安全些。” 翼霖摸不着头脑的说:“师兄?敬阳帝?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 子臻说:“我做了没活过三十岁的敬阳帝,却做了几百年的子臻,你还是叫我师兄吧。” 翼霖低着头说:“师兄,我爱师尊,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 子臻大惊失色,他扶住翼霖说:“翼霖,你快逃吧。” 翼霖说:“师兄,我已经知道师尊为什么那么对我了,他恨我的娘亲,在几百年前虐待过他,所以他收我为徒,从小溺爱我,让我变成废物,又不停的捉弄我,都是因为我的娘亲,在前不久,我已经将娘亲超度,我和师尊之间,是可以长远的......” 子臻一个耳光扇过去,哭诉道:“翼霖!你醒醒吧!他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翼霖捂着脸说:“师兄.....岳父,我是真心爱筱鱼的。” 子臻说:“翼霖,师兄没害过你,你信师兄,对吗?” 翼霖点点头,子臻说:“那就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再你走后,我会解开师尊的封印。” 翼霖说:“师兄,你要我走,可以,但是总该告诉我理由吧。” 子臻纠结着看着他,筱鱼从里面缓缓走出来,筱鱼说:“爹爹,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心慈手软,不过,筱鱼不怪你,你想放他,我便放过他,不过,这几天他欠我的,我也要从他身上讨要回来。爹爹,快解开我的封印。” 子臻摇摇头说:“师尊,等翼霖师弟离开,我自然会解开你的封印。” 筱鱼说:“你现在解开,我保证留他一命。” 子臻还在犹豫,翼霖说:“我离开你们,师兄心慈手软,师尊又被封印,对你们来说,太过危险,师兄,我不能让师尊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我会离开,这封印,由我解开!” 子臻刚想阻拦,翼霖飞过他身边,直冲到筱鱼面前,将筱鱼拥入怀里,四周升起屏障结界,筱鱼捶打着翼霖的肩膀说:“你想干什么!” 翼霖将筱鱼的腿抬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筱鱼一只脚站立,有些重心不稳,翼霖的手指顺着腿根滑落进小穴里,将那颗金刚石拿出,放在筱鱼手里,咬着他的耳尖说:“想我了,自己用吧。” 筱鱼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混蛋,信不信我塞你嘴里噎死你。” 翼霖捂嘴噗呲一笑,他说:“那师尊,可要来寻我啊。”说完,掏出自己的肉刃塞进筱鱼的小穴里,筱鱼大惊的喊道:“你!!!混蛋!!!子臻还在旁边......” 翼霖扶着他的腰,上下操弄,顶得筱鱼不断呻吟,翼霖说:“子臻啊,他看不见,我设下屏障了。” 筱鱼夹紧了臀部,一股快感来的太突然,他轻轻:“啊——————”了一声,嘴里吐出一些热气,翼霖亲吻住他的嘴角说:“鱼儿啊......” ............. 筱鱼原本就没有多少的体力又被翼霖榨干一次,看着软若无骨的筱鱼,挂在翼霖的身上,翼霖轻轻抚摸他的额头,亲吻着那片封印。 霎时间流光溢彩,筱鱼手腕脚腕上的咒纹全部碎裂,由内而外的力量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筱鱼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翼霖知道,以筱鱼的性格,不打残自己,就不是他的作风。 翼霖被筱鱼硬生生打了一掌,飞出结界之外。 再次从烟雾里走出来的筱鱼,面如厉鬼,眼神很烈,看待翼霖,就像看待一具尸体。 子臻连忙跪在翼霖身前,伸开双手,说:“师尊,你答应过我,饶他一命,放他离去。” 筱鱼拉过衣衫,裹紧自己的身躯,冷哼一声便不再看翼霖。 子臻扶起翼霖,边为他疗伤边说:“翼霖,你快逃吧。” 翼霖担忧的说:“子臻你在师尊身边,与他关系匪浅,一定要劝他,莫要再做恶事,如果.....他能得到世人的原谅.....” 子臻说:“我一定会的,我会带着他去道歉的....你放心吧。” 翼霖说:“师兄....我.....我对师尊......” 子臻说:“放不下,也要放下。” 翼霖说:“师兄,我爱他!我不能离开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错的,我也甘愿!我爱了他几百年,我放不下,如你一定要我离开他,那你干脆杀了我吧。” 子臻叹息一声说:“翼霖,天宫的画卷里,有我的前世记忆,当我烧毁画卷时,作为敬阳帝不到三十年的点点滴滴涌入我的脑海里,我接受时,无论我怎么劝说自己,终究无法再面对帝君,我也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是做了几百年的仙,不是那个没活过三十岁的敬阳帝,那些屈辱早已远离我,随着那人的尸骨一同化为乌有。我强迫自己一定要放下,只有我放下怨恨,才能全心全意的将筱鱼引回正途。可惜,我现在,还做不到全部放下,推己及人,我不勉强你,你若真的爱他,可愿意接受我的考验?” 翼霖说:“师兄你说。” 子臻说:“曾经的忘芜山下,尸野坡,有一座孤坟,后来有人在上面盖了一间青楼,几百年来,哪里乌烟瘴气,是藏污纳垢的圣地,你去那里,将那片污秽之地清理干净,将里面被迫囚困的少男少女送回家中。” 翼霖一笑,说:“这事简单。我立刻就去。” 子臻拦住他说:“且慢,我还未说完。”翼霖站住脚,子臻说:“做完那些事后,你将那孤坟抛开,回来后,你若还爱着筱鱼,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阻拦,妄加干涉。” 翼霖抱拳作揖,飞身离去。 ............. 来到忘芜山尸野坡,将里面的邪魔外道清剿干净,对于翼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将那些老弱病残的凡人从地牢里救出,还有一些年纪不大的少男少女,全都叩拜他。 翼霖仙尊,果然救苦救难,翼霖听着那些人高歌颂德,他命自己的部下将这些凡人送回家族里。 有一名看起来年岁比较大的老人,抓着翼霖的裤脚说:“仙人,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翼霖询问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筱雨国的皇亲国戚,筱雨国被灭亡后,他们被青海仙尊压在这里受苦,这个老人便是他们的后代,他们代代子孙在这里受苦受难,死去的先祖,魂魄不能离开,也要被囚困在这里,供给那些修仙文道的邪魔外道玩弄。 翼霖不禁跪下,对那些人道歉,他说,他愿替他的师尊给所有人道歉,希望他们不要记恨筱鱼。 那群刚被解救的人,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纷纷点头答应,翼霖命人将他们带到一处荒野之地,为他们建造村落,让他们安度余生。 处理好一切后,他掀开了青楼下的孤坟。那座坟被埋的很深,挖地几百里,才看见棺椁,那棺椁已经腐烂,露出深深白骨,翼霖摸到白骨时,一道极光闪过脑内。 ........ 金銮之殿,血染成河,筱鱼身穿一袭金色流彩仙衣,手持一并银剑,一剑刺穿他的胸膛,翼霖身穿龙袍,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他说:“成王败寇,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恶心!你筱鱼叛国灭国,地下的列祖列宗不会饶过你!” 筱鱼一剑抽出,翼霖的伤口血流不止,筱鱼说:“那你呢,谋权夺位,与江湖草莽勾结,陷害手足,不知廉耻,占他人功劳,享自己的美名.....岂不是更恶心?” 筱鱼又刺了翼霖一剑,他说:“你昏庸无道,筱雨国民不聊生,愧对列祖列宗的是你!你有悖常伦,竟然将我皇祖母葬在妃陵里,不忠不孝!不被饶恕是你!不是我!” 翼霖说:“哼,那个贱人,上位得权后,怎么对待我和母妃的,她心狠手辣将我们驱赶在外,如果不是尧皓轩,我和母妃早就死在路上了!哪还有命逃回皇城?她做的孽,她儿子来偿还,痛快,痛快的很啊,你没看见筱子臻被干的那个婬荡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筱鱼又是一剑,大骂道:“住嘴!” 翼霖咳嗽几声,说:“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杀了你!若不是当初受过师惊鸿的恩,我怎么会听他的话,饶过颜妃一命,让你们苟且偷生,他喜欢颜妃,就偷偷带她走好了,他却与我说,子臻是我与尧皓轩关系的纽带,你不能死,倘若你死了,子臻一定会哀大莫如心死,如果子臻没了,尧皓轩势力日益壮大,到时候,也许会反水于我.......我当初真是信了他的鬼话!留你一命!!!让你这小畜生来灭国!” 筱鱼踹了翼霖一脚,说:“你说师伯伯啊,他还真是个好人啊,呵呵呵,看在他善待过我母妃的份上,我不计较他与你一同算计我父皇的仇。但是.......你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筱鱼掏出了翼霖的魂魄,保留了他的神智,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族人是怎么样被筱鱼压在糜烂之地。 筱鱼又跑到忘芜山的道观里,抓走了一名道姑,那名道姑曾经欺辱过他,他让暴民强暴了那名道姑,筱鱼玩弄着手掌里的魂魄说:“你猜,你这一世的爹,是谁啊?” ............... “啊————————————————!!!!!!!!” 翼霖抱头痛哭,他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他想起了与筱鱼缠绵时,筱鱼说,“等子臻回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筱鱼看着子臻拿走画像,他一定知道子臻会得到前世记忆,也许那时,筱鱼就在想,怎么折磨翼霖了。 还有什么,比让他知道前因后果更让他痛苦的事,就算他现在满怀恨意,筱鱼与子臻联手,翼霖没有胜算。 翼霖不停的捶地,国破家亡的仇恨,被拉下皇位的耻辱,亲人子孙被折磨了几百年,而他.....却深深的爱了筱鱼几百年。 他脑内不断交叠着所有记忆,有筱鱼陪伴他,宠溺他的,也有筱鱼血染大殿,残忍折磨他母亲族人的。 他想起子臻说过,想放下,没有那么容易...... ............ 筱鱼重新出现在世间,子臻带着他步入天界,再次看见子臻,尧皓轩很开心,子臻俯首作揖说:“我是来道歉的。希望帝君能让我们见见清随清凌兄弟二人。” 尧皓轩热情的为他们引路,当子臻走到清随清凌的宫殿内,清随的脸色瞬间灰白,他微微扭过头,不敢去看子臻,但对筱鱼的恨意,让他的眼球充满血丝。 子臻走到清凌身边,他的肉身已经被修复很好,不再像被筱鱼压在海底的模样。 子臻说:“清凌,对不起,我待筱鱼,向你道歉,一点薄礼,请笑纳。” 清凌微微伸出手,接过礼物,筱鱼一言不发站在子臻身后,子臻说:“希望你能原谅我。” 清凌低下头说:“是.....我们先对不起你的......” 清随愤怒的站起身,他瞪向筱鱼,筱鱼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出声,却用唇型说了一句:“你们活该。” 清随一指筱鱼,怒斥道:“你!!!!” 帝君轻咳一声,说:“不得无礼。” 筱鱼轻笑一声,小声说:“狗东西......” 子臻拉了拉筱鱼的衣袖,他回过身说:“筱鱼,我们不是说好了,诚心来道歉吗?” 筱鱼翻了一个白眼,他抬头看天,他说:“我挺诚心的....他们不是接受道歉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子臻说:“筱鱼.......” 看筱鱼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把道歉当回事,纯粹是为了讨好子臻,陪着来的,如果没有子臻在,他都能蹦高把天上宫殿的盖子给掀了。 尧皓轩笑着解围,他说:“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子臻,筱鱼,我为你们准备了晚宴,来来来,看看你们喜欢不喜欢。” 尧皓轩将子臻向外引,左顾右看,作揖说:“多谢帝君美意,我们还要赶往别处。” 子臻绕过帝君,向外走,筱鱼经过尧皓轩身边时,微微侧头,小声的说:“老东西,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拉下九重天,你等着吧。” 尧皓轩的嘴角一抽,强忍着愤怒,笑着说:“我等着,你们回来。” 两人互看不爽,插肩而过。 子臻带着筱鱼一路道歉,解开所有被筱鱼祸害过的人,和地方,在一处青山下,子臻将筱鱼拥在怀里。 在子臻面前,筱鱼幻化成幼童模样,最喜欢扑到他怀里撒娇,子臻摸着筱鱼的头发,他说:“筱鱼......等我们把事情都做完了,我们就回青海去,我们的皇陵沉入青海之下,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筱鱼用脸蹭了蹭子臻的胸膛,他说:“好啊,爹爹,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