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放你离开,别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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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醒过来浑身都是酸痛的,后穴已经上了药,旁边没有司徒恒,脚上被铁索拷住,锁环不紧内侧还有软毛防止硌伤。 他慢悠悠地下床,扶着墙壁走到门口,接着就看到浑身是伤的司徒殊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司徒涯在他身后踹着他。 司徒涯道,“大哥,要我说,直接把他废了好。” 司徒殊抬眼看到了阮白,露出微笑,张着嘴,好像在说,“还能见到你,真好。” 阮白握紧了拳头,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徒殊。 司徒恒盯着司徒殊,淡淡道,“我知道你心不在司徒家。” 司徒殊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 司徒恒又道,“如今司徒和东离要开战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司徒涯脸色一变,急忙问道,“不是,大哥你是想要杀了他。” 司徒恒“嗯”了一声,脸上毫无表情,握住剑鞘准备拔剑,一旦拔出剑也就是司徒殊人头落地之时。 司徒殊和司徒家的情谊不深,司徒恒性情淡漠,自然不会跟他有很深的感情,此时动手杀人倒是合情合理。 阮白意识到司徒殊快死了,忍不住大声道,“住手!司徒恒你住手!” 司徒恒转头去看,只见阮白站在门口,因为脚上的绳索无法前进,皱眉道,“你为他求情?” 他为司徒墨求情,为司徒殊求情,却从来不知自己心中的忧虑。 司徒殊轻声笑了一下,看着司徒恒道,“司徒恒,虽然我哪里都不如你,但是这一刻我算是胜了,你动手吧,我了无遗憾。” 司徒涯虽然讨厌司徒殊,但是他的心并没有司徒恒那般狠,涉及到性命便会想到到司徒恒拔剑,立即挥出一击断了阮白脚上的绳索。 阮白化成一到水流挡在司徒殊面前,直视司徒恒,大骂道,“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吧!” 司徒恒将剑放回去,盯着阮白看了很久,心像是在被剜割,他让司徒涯把司徒殊带走,然后把阮白抱到怀里,紧紧地握着手不肯松开。 “你放开我,你无耻下流!” “我讨厌你,司徒恒!” 司徒恒忽然道,“你不舍得司徒墨,不舍得司徒殊,如若有一日我面临一死,你是否会不舍?” 阮白呸了一声,“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最好死了算!” 司徒恒堵住阮白的嘴唇没有给他机会说话,他很难受,纵使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获得阮白的心。 得不到就应该放手,但是他暂时不肯放手。 过了很久很久,阮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司徒恒说道,“你真的想离开吗?” 阮白道,“当然,我恨不得立刻离开!” 司徒恒在阮白的额角落下一吻,然后道,“此时两军交战,你一个人很危险,我让司徒涯送你走。” 说完,阮白就被放开了,他愣了片刻,然后道,“你当真要放我走?” 司徒恒没说话,拂袖离去,像是一阵风。 黄昏时分,阮白收拾好行李就见到了司徒旭,还有一只可以日行千里的飞鸟坐骑,但是没有见到司徒涯。 此时,客堂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没有仆人敢进去,因为里面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吵架! 司徒涯摔碎了一套茶具,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道,“大哥,这个时候,你派我送阮白去无边大泽,你在想什么!” 司徒恒道,“有我就好了,你把他送回大泽,大战就结束了。” “结束!什么结束,靠你的病体吗!”司徒涯气得拍桌,“你扪心自问一下,取出多少瓶心头血,你现在的功力还剩多少,你是公孙二兄弟的对手吗!就算死,打一战,我看你也得受重伤!你把我叫走,没有我帮忙,是想把重担全扛自己身上是吗!” 司徒恒道,“我虽受伤,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你不用担心了,先送阮白回去。” 司徒涯咬牙切齿,“不可能,你还不如让司徒澈去送!” 司徒恒道,“澈能引水,抽不开身。” 司徒涯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我的能力,觉得我是累赘上不了战场,只能去送人!” 司徒恒没有说话,他胸口一疼咳嗽了一声。 司徒涯连忙会神,意识到大哥在转移话题,走上前去扶住他,叹气道,“要我说你就不该用心头血帮旭儿,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你们不用送了,我自己去。”阮白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司徒家的重要战力 ,不能送自己,他也不需要送。 司徒涯道“,那敢情好,谁想送你。” 司徒恒抓住司徒涯的手,“不行,你必须送他,我怕公孙家的人会在半路把他截走。” 阮白道,“司徒恒,心头血确实是我欠你的,但是你不用这样,我不会感激你!” 司徒恒闭眼缓气,这才继续道,“阮白,当初是我把你从无边大泽骗过来的,本应由我亲自送你回去,但是大战在即我抽不开身,就让司徒涯代劳。” “我知道的。”阮白忽然红了眼眶,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我知道的,我进司徒府没多久就知道你救我是一场阴谋,但是我第一次见到挥剑那么帅的人,几乎是一剑倾心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司徒恒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阮白。 阮白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这样很傻,但是我甘愿。事实证明傻子并不能换来爱,所以我想回去。” “司徒恒,你我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此了。” 说完,阮白化作一团水汽消散了,司徒涯连忙拦住司徒恒,劝道,“行了大哥,他走了好,这样家主也不会怪你。” 司徒恒看着阮白消失的地方 ,反复在心中念道,“甘愿的吗?原来是甘愿的,原来他们真的空耗了那么多年。” 胸膛忽然炸开了一样疼,司徒恒昏了过去,他昏过去之前想到了三长老的那句话,“族中卜卦,长老们让我告诉你,这一战你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不过好在龙种已诞下,你且放心,我们自会照顾龙种长大。” 大概是最后一面了… 阮白抱着司徒旭来到城外的小道,乘坐着飞鸟极快,他回头看到有另外一只鸟在跟,于是驱使鸟儿迅速冲刺然后回转将身后那人拦住。 漆黑夜幕下,坐在鸟上那人眉心有火焰纹路,扎着短辫子,一双碧翠眼睛泛着光。 阮白道,“司徒涯!” 司徒涯咳嗽一声,没看阮白,低头去看他怀里的司徒旭,于是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来送你的,我是来送旭儿的,毕竟我们一同相处了多日。” 司徒旭醒了过来,他看到司徒涯就伸手,还张嘴。 司徒涯伸出手指喂司徒旭吃了火焰,逗他几下,一边逗一边道,“我送你到浦河再回来,跨过浦西河到了无边大泽的外围便安全了。” 阮白看着司徒涯,忽然道,“司徒恒,他还好吗?” 司徒涯道,“死不了,反正你又不在乎,问干嘛。” 其实司徒涯真的很想告诉阮白司徒恒的状况不好,上了战场凶多吉少,不过告诉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 阮白没再说话,二人相伴一夜,到了早晨便到了浦西河边的小城分别。 分别前,司徒涯告诉阮白,他刚进府的时候,司徒涯觉得他很好看,想和他玩,奈何他眼里只有司徒恒,也就作罢了。 阮白没有回到司徒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要做什么。 司徒涯道,“你回去以后就机灵点别再被抓了,蠢兮兮的。” 阮白撅着嘴不说话,司徒旭突然哭起来去,一直在叫爹,他感觉到司徒涯要走了,就一直哭,不过司徒涯还是走了。 阮白在小城内定了一间房,哄着司徒旭睡着以后出门采购东西。 街上没有永金城热闹,毕竟灵气少,这里的人也少,卖的东西也就几样。 阮白挑来挑去才买齐,正打算付钱离开,却听到有人叫他,转头一看居然是司徒澈。 阮白问道,“你也是来送我的吗,澈?” 司徒澈扑上去抱住阮白,哭着道,“阮白哥哥骗我。” 阮白想起来自己确定是骗了司徒澈才得以出来,他应当是被罚了,确实可怜,于是拍拍他的背哄道,“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只要你说不走。” “可是我必须要走的,澈你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了。” “你真的不肯留下…” “嗯,我必须…啊!” 阮白浑身被水流缠绕,动弹不得,疑惑地看着司徒澈,“澈,你做什么?” 司徒澈道,“对不起了,阮白哥哥。” “什么?” 阮白发不出声音了,他看着司徒澈在自己的额头落下一吻,接着就被带走了。 阮白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公孙朔居然是因为司徒澈带他来的,他被交到公孙朔的手里抱着,接着就看到公孙朔交出了兵符。 公孙朔道,“按照约定,这五万精兵归司徒家了,相对的,阮白归公孙家了,不对,是归我本人。” 司徒澈看着阮白,一脸不舍,但是他想到司徒渊叮嘱的话,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拿着兵符走人了。 阮白动不了,也不能说话,被点开才能开口,第一句就是骂了公孙朔。 公孙朔也不在意,他就喜欢阮白这个样子,捏着他的翘屁股道,“没想到吧,司徒家居然愿意拿你来换兵符。” 阮白道,“有什么没想到,我都生了一胎,对于他们自然是没用了。不过你不觉得亏吗,居然用五万精兵换我。” 公孙朔大笑起来,道,“你和那群普通人一样看不懂时局啊。东离家哪能跟司徒家比,狐狸坐皇位可没有龙坐皇位好,反正人都是慕强的,见不得东离氏好!” 阮白连忙问道,“你是何意?” 公孙朔亲了阮白的脸颊,把他放在腿上抱着,然后拿来酒喝下,一边喝一边道,“我姑且告诉你吧。其实这皇位东离氏拿的就不光彩,要不是耍了计谋,是打不过司徒家的。 现如今你又生下了龙种,司徒家士气大增,我大哥就觉得东离皇位不保,还不如拥护新皇。” 阮白道,“你还不如把我放了,司徒恒要是当了皇帝早晚要带我走,届时你可不好过。” 公孙朔大笑起来,“你天真了,坐上皇位的可不是司徒恒,而是他爹司徒渊,我是跟他爹做的交易。还有是,刀枪无眼,听说司徒恒负伤,谁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呢。” 司徒恒… 阮白想到自己临走时司徒恒虚弱的样子也有了顾虑,但是他不会怀疑他的能力,如今还在担心司徒旭,小孩一个人放在客栈里总归是不好。 阮白道,“司徒旭在客栈里,你带我去找他。” “谁?”公孙朔反应过来是司徒恒的儿子,于是酸溜溜地说,“待会儿我通知司徒澈接回去好了,你还让我去接别的男人的儿子,我可酸死了。” “我…”阮白还没说完就被扑倒了,衣裳被解开,公孙朔凑上来吸他的嘴唇,像只狗,喘着粗气地说,“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 “公孙朔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完蛋的。”阮白根本不是公孙朔的对手,想起司徒澈,连忙大喊,“澈,澈救我!” 公孙朔停下来好笑地说,“你有病吧,就是司徒澈把你送过来的,你还指望他救你,真是做梦。” 阮白自然是不指望,他只是希望吸引公孙朔的注意力。 公孙朔见阮白不说话,于是埋头去亲,阮白挣扎着呜咽。 下一刻,公孙朔浑身都起了火,他连忙起来就看到司徒涯出现面前,连忙亮出兵器。 司徒涯看到阮白衣衫凌乱,面色潮红,气得扑上去跟公孙朔扭打在一起。 公孙朔喝了酒,不敌司徒涯很快就败下阵来,被绑了起来。 司徒涯盯着阮白道,“他碰了你哪里?” 阮白轻声笑了一下,“你在乎这些做什么,你不是说我是婊子,任人凌辱吗?” “你!”司徒涯气得抓紧阮白的衣襟将他提起来,道,“他到底碰了你哪里!” “哪里都碰了,你放开我…唔…”阮白被堵住了唇,接着衣服就被拔下来,他意识到司徒涯要当着公孙朔的面做,于是死命地捶打司徒涯的肩膀 ,哭着道,“你不要在这里!” 司徒涯不听,开始扒裤子,阮白彻底崩溃了,浑身发抖,骂道,“司徒涯,我觉得你最恶心!” 司徒涯愣了,转身将公孙朔扔出去,然后脱下衣服把阮白包住,哄道,“好,我不碰了,你别哭。” 阮白抽噎不止,不想搭理司徒涯。 司徒涯挠挠头,连忙道,“我不是嫌弃你,反正我自己也不干净,就是觉得不能让别人欺负你。” 阮白哭着道,“好像你没欺负一样。” “那,那我欺负可以,别人不行。” “你无耻!” “好好好,我无耻,你别哭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去,去找旭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