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为他举办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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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醒来时说不出话来,嗓子已经哑了,浑身酸软无力,只能盖着被子趴在床上。 司徒恒每日都会帮阮白涂药,每回将乳白色的药膏涂进去,都得捣弄许久,弄得阮白面色潮红,泄了才出去,他想插进去,还是忍住了。 仆人喂阮白吃饭,饭后要喝苦涩的龙血。阮白嫌苦不肯喝,就会被司徒恒掐着下巴,被迫喝下去。 阮白不情愿就哭,司徒恒便会在喝完后往他嘴里塞一块糖,没说哄的话,冷眼看着。 在一旁的仆人好心地替自家大公子说出来,“夫人,龙血有利于伤势恢复,还能提升你的修为,大公子是为你好,莫要抗拒了。” 阮白看了司徒恒一眼,闷闷不乐地将头埋进枕头里,他伤都是司徒恒的错,哪里是为自己好,不过若是能够提升修为,下回多喝一下好了。 要变得很厉害,然后带着墨离开永金城,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司徒恒以为阮白在害羞,于是冷笑一声,拿起茶来喝,接着去了院子中,没回来。 阮白暗地骂了司徒恒好几遍,本来想骂得更狠一些,可是念及司徒恒的救命之恩还是停住了,同时担心司徒墨的情况。 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身体不疼了,阮白试着下床,发现自己可以迈得动腿,于是慢慢地走到院子里,瞧见司徒恒在凉亭处铺开一幅画卷,正在握着毛笔。 司徒恒身上杀气重,易怒,司徒渊长便要他自幼空闲时候练字画画,还有品茶下棋,做些可以静心的事情。 同龄孩童还在抓蝴蝶跳泥坑玩,司徒恒就像个大人一样在练字画画了。 走近凉亭一看,只见画卷上面有一个丑丑的小人,眼睛鼻子都没齐整,衣裳也是乱的,旁白还有许多小石块,也不知道在画谁。 阮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看到司徒恒放下笔连忙捂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 司徒恒转身跟阮白对视一眼,接着连忙把画卷收了,扔到一边的篮子里,笔也扔过去,力度不小,篮子接住画笔后都摇晃了几下。 阮白着实没想到司徒恒的画技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和以前一样差,他的字倒是龙飞凤舞很好看,可是画是不能入眼。 偏偏司徒恒不喜欢写字,就喜欢画画,无论画得有多丑都要收进自己的藏室里挂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他也知道别人会说丑,只会在没人的时候画,自己欣赏。 阮白看到司徒恒的眼神晦涩不明,于是咳嗽一声道,“我要离开剑轩了,你快点开门。” 司徒恒冷哼道,“再住一日。” 阮白道,“为什么啊,你不是讨厌我,我在这来肯定很碍眼,打扰你练剑吧。更何况,我身体欠佳,已经不能做你排泄欲望的工具了,你早该放我走。” 阮白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司徒恒还是不想放他走,甚至想要他长久地住下来,哪也不能去。 “你,你不能留着我。”阮白突然硬气起来,“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去素灵苑,就,就算你是司徒长子,可我也是共妻,没必要一直呆在你这里。” 司徒恒半天没说话,阮白以为他被自己说住了,眼睛里有了光彩,下一刻吸过去,被按住后脑,咬住了下唇。 “张嘴!”司徒恒的语气很冷,搂紧了阮白的腰。 “我不要!”阮白试图推开,却感觉到一阵电流,嘴唇发麻,微微张开,轻易就被司徒恒的舌头闯进来,以攻城略地的气势搜刮了每个角落,舌头都麻了。 听到脚步声,司徒恒才把阮白松开,只见一个侍女走到凉亭前面跪下。 “大公子,宴会已经安排好了,宾客已就位。” 司徒恒将阮白推到侍女前面,道,“带他下去打扮,稍后参加宴会。” 侍女起身答是,还没等阮白说话,就拉着他往外走,还说了阮白若是不配合自己就会被狠狠责罚的话,阮白心软,自然不走。 宴会是在司徒家的会客厅举办,气势恢弘,场面壮观。就连东离皇族的年轻一辈都来,这个排场不是公孙家的能比。 明回也在,他在魏风怀里吃东西,环顾四周寻找着阮白的影子。 魏风感叹自家的类聪明,那天夜里让他去通知司徒恒,救回阮白后,自己就被司徒恒提拔了,还得到了赏赐,实在是一大幸事。 司徒恒高居主席位,两边是司徒涯和司徒墨,而司徒殊则跟东离旭和东离墨在说话,并未上座,他一向不认为自己是司徒家的人,司徒家的人也不会请他上座。 公孙朔也来了,他左顾右盼,就是没瞧见阮白的身影,于是问司徒恒,“司徒将军,你今日请我过来是做什么?” “司徒共妻到!”这时,门口的侍卫高声叫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门口。 只见阮白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这衣裳是缎子做成的,上面花纹精细,走路晃动间反复湖水泛光,亮眼十足。 他的头发高束,上面垂下几个细辫子子,绑着镶嵌宝石的长丝带,腰间垂下红玛瑙,别着一把短佩剑,那佩剑上面的花纹跟司徒恒背后的长剑花纹一致,也是一把宝剑。 这一身装束华美非常,与之前的朴素截然不同,众宾客都屏住了呼吸,几乎要被这只极品类的美貌醉倒。 阮白看到司徒墨,眼睛一亮,快步跑上去,正想扑到司徒墨怀里,却被司徒恒抓住手按进怀里,司徒墨冲阮白微笑,让他别闹。 “我今日召诸位来,只是为了说清楚一件事。”司徒恒说话时捏住阮白的下巴,低头吻下去,按住了他乱动的手,接着松开道,“阮白是我司徒共妻,宵小之徒莫要觊觎,不然就是跟我司徒家做对!” 宾客们皆哗然,纷纷附和,还夸奖了阮白的好。东离旭翻了白眼,于是小声对东离萱,“好了,面子给到了,我们走吧,没意思。” 东离萱盯着司徒恒看,她既恨这个男人,却又拜倒在他的强大的威压下,心里只恨自己不是一只极品类,接着看向司徒墨,敷衍了自己的兄长,“哥哥你先去吧,我还要留下来。” “思春!”东离旭抱怨了一声,自己走了,他临走时还跟司徒殊道别。 公孙朔玩味地打量着司徒恒和阮白,他发现这个类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丈夫,笑意渐深。 宾客们各自聊天,乱哄哄的一团。 阮白拍了司徒恒的手臂,生气道,“你,你放开我!” 司徒恒放开手,阮白就直奔司徒墨过去,结果东离萱挡在他的面前,抓着司徒墨的手撒娇叫“墨哥哥”。 司徒墨笑着摸摸东离萱的头,哄着她道,“萱萱,近来可好?” 东离萱抱住司徒墨的腰,道,“你抱我嘛,墨哥哥,我要让这里的所有人知道我是你妻子。” 司徒墨为难道,“这恐怕不太好,你毕竟是个清白姑娘,公然抱你不好。” “墨....”阮白低头小声地唤了一声。 司徒恒正在看阮白,司徒涯直接走过来把阮白拉到司徒恒跟前,道,“墨有公主陪,你还不如跟大哥,大哥最近对你可好了。” “我不要!”阮白甩开司徒涯,化水往外跑,离开了会客厅,这时候司徒殊放下杯子,跟了上去。 “哎呦,阮白居然会跑了。”司徒涯啧啧两声,他看向司徒恒,发现自家大哥的脸色不好看,于是用胳膊肘戳了戳,问,“大哥,你是不是生阮白的气?” “我倒不至于生蠢货的气。”司徒恒说完也往外面走。 司徒涯摆摆手,一脸莫名其妙,拿起杯子来喝酒,还搂了一个漂亮女人的腰,跟人调情。 阮白跑了很久,来到素灵苑门口就忍不住哭出来了,他想到司徒墨跟东离萱就难受,比被司徒恒折腾还难受。 哭累后,旁白递过来一个巾帕,阮白接过来发现是司徒殊在冲自己笑,于是道了声谢谢,用巾帕擦掉眼泪。 “阮白,你为何哭啊?”司徒殊将阮白拉过来抚了抚他的背,“可以跟我说的哦。” “没,没什么。”阮白吸了吸鼻子,他想说出来,但不是跟司徒殊说,早知道就在会客厅里找找明回了。 “难过的事就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司徒殊,墨他一定会娶萱公主吗?” “当然了,墨是养子,他不是司徒家的血脉,被用作司徒和东离联姻的棋子,以后会很惨的。” “那,那你之前说联姻对墨好。” 阮白擦了擦眼睛,泪水不流了,但是眼眶很红,鼻子也红。 司徒殊纳闷这类记性真好,连忙换了一套说辞。 “可是墨喜欢阮白啊,联姻就要永远离开阮白了,这不惨吗?而且这是他反抗不了的命运。” 阮白正想说话,却看到公孙朔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正笑着,看了司徒殊一眼。 “哟,我当小白白在跟哪个夫君幽会呢,原来是司徒殊这个劣种啊。” 司徒殊冷笑两声,没说话,他习惯了。 阮白立即道,“公孙朔,你不能这样说殊,快道歉!” “道歉什么啊,这家伙不是早习惯了,大家都这样喊他。”公孙朔一顿,拖长了语气,“就连——东离旭在私底下都会说他是劣种哦!” “公孙朔....” “够了!” 没等阮白说完,司徒殊就揪住阮白的衣襟,大声道,“你以为我需要你的怜悯吗,你只是一只类,你也配!” “司,司徒殊......”阮白没说完就被掼在地上,磕到了墙,司徒殊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阮白连忙跟上去,他知道司徒殊心里难受了,公孙朔连忙跟上去,但是感受到一股寒气,转身一看竟然是司徒恒,于是停下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