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六爷醉酒自我亵玩勾引,情话技能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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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大戏唱完,温清淮在后台卸妆时,有个小厮端着盘子前来,笑眯眯上前:“温老板,今儿是咱们登仙阙管理不当,让您生受,这是梅大人做的点心,嘱我来赔罪来了,还请您笑纳。” 温清淮卸妆卸到一半,闻言勾起了一抹客气的笑:“梅大人客气了。放下吧,您先忙去。” 待到小厮离开,温清淮那程序化的笑容才敛下,一双漂亮的凤眼一闪一闪的,似是蕴着一汪秋水,带着几分惊喜,揭开了那盖子。 青瓷底盘上,几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绽放,精致到不像是点心。 竟然有些舍不得吃。 可是,他知道,像这样的点心根本放不了多长时间,与其等着它慢慢变质,倒不如将它据为己有最好。 温清淮拈起一朵牡丹花,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微甜,很清淡的感觉,入口即化,恍若真花。 若是天下花草都有这样的味道,还不知多少人要噬花饮露呢。 牙齿突然咬到了硬物,温清淮看去,却见那牡丹花的茎叶竟然是黄金做的。 好巧的心思。 温清淮看着手上的金枝金叶子,眼波流转,又思及正月间差点让自己投河的事儿,默默握紧了手掌。 这是救命稻草,是唯一的生机,也是他人生至此,遇见的最绚烂的花事。 有些事要看人,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那么就算死在冰冷的河水里,永堕忘川,也不愿意承受这世间最卑劣的事实。 可若是自己想要的人,那么就算灌一肚子苦水,尝起来也是甜的。 一直到入夜,登仙阙喧嚣未没,六爷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又哭又笑,好像唱着独角戏一般。那样一个人,絮絮叨叨用脸颊上的微红讲述自己的往事。 听说六爷曾经有个情人,两相情悦,最后因为城主的阻拦而散。 原来不是棒打鸳鸯,是那个混蛋男人,不愿意跟他私奔,拿了城主许诺的滔天富贵,给他下了药,让他和女子一夜欢好。 从此,六爷身边再也见不得女子。那一夜欢好让那个女子怀上了段宝星,没人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段书桐是个什么感受,看着身边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吐的昏天黑地。 我的天,好惨,实惨。 梅云深面无表情地喝酒,面无表情地看着段书桐哭的像个傻子。 他不是不同情,他只是不明白。 曾经的锁阳城第一公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男的到底有多优秀,才回让这样一个翩翩公子为情所伤十六年? 这虚度的十六年光阴,用来干点儿什么不好?恕他直言,结束一段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下一段感情,只是六爷这十六年来足不出户而已。 世界上怎么会没有更好的人呢?他从来都不相信,当一个人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还会惦记曾经的一块破布。 就像有些人吃着山珍海味,却忘不了自己穷苦时吃过的一块红糖馒头。他惦记是因为情怀,可是如果让这个人从此放弃山珍海味去吃红糖馒头,还能坚持下来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与其说珍贵的是那个男人,倒不如说珍贵的是那一段记忆。当生命中出现了更好的风景,在想起曾经要死要活的那一段路,还会怀念吗? 段书桐看上去已经是个儒雅的大叔了,可是他的心智和经历却还停留在十九岁的少年,这十五年不过就是时光的变迁,岁月的流逝,毫无意义。 “云深,我是不是个傻子?”段书桐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他。 梅云深心疼地看着他……怀里的酒壶,点点头。 能不能不要糟蹋他的酒?成熟一点!你是个要奔四的男人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幼稚! 什么鬼的初恋情怀?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吗?当你遇见自己想要走过一生的伴侣,鬼还会去怀念初恋?矫情什么矫情?初恋之所以让人恋恋不忘,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个人,而是因为那段无法回溯的时光和感情,跟那个人有屁关系? “六爷,你醉了。” “与其在这里灌自己酒,不如多出去走走,有时候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生死不渝,也许你上一秒还在怀念的人,让你看到另一个人的第一眼,你就会把他抛之脑后。” 就像里说的,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个如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遇到他的时候,就会觉得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段书桐定定地看着梅云深。 也许他已经遇到了这样的人。 喝醉了酒的人很难伺候,段书桐一直扒着梅云深,不愿意让任何人近身。 也许是对别人产生了PTSD也说不定,背着也不能背着,六爷总是往下掉,两只手没有力气,扛着又说他的肩膀太硬,顶到了娇生惯养的胃。 最后无奈只能公主抱,这样倒是消停,窝在他怀里,乖的像只兔子。 好不容易回了城主府,又要伺候着人洗漱,又被拉着不放,一有个不顺心就红着眼睛掉眼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三十五岁的人,哭的像什么似的。 连梅云深都被扯下汤池洗了个澡。毕竟六爷总往池子中间跑,听说有人喝醉了酒溺死在浴缸里,这么大个池子,溺死的空间更大。 最后不知道折腾到了多晚,才将人弄上了床,可是再一扒拉房门,从外边锁上了。 “六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段书桐歪在床上,衣服不好好穿,半露着香肩,双眼朦胧,说话都说不清楚。 “哦……我爹让人锁的,都锁了十几年了,怕我出去乱搞丢了他的人……” 的确该锁,梅云深不觉得城主做的有什么错,只是为了保护他而已,万一这货跑出去乱搞,自暴自弃自甘堕落,那最后伤害的也只有他自己。 “云深……今晚委屈你跟我挤一挤……” 怎么可能呢?你丫是个断袖我怎么可能跟你挤一张床呢?至于梅云深为啥不避讳,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以前又不是没交过同性恋的朋友,不照样好好的吗? 把他当女孩不就得了。 “不了六爷,我睡软塌就好。您早些休息。” 六爷到底是少城主,房中的软塌也极大,睡在上面跟单人床也差不多。 房中寂静无声,唯有红烛摇曳。 一开始还安稳,只是还没有半个时辰,床中就传来动静。 “嗯嗯…哈啊……”似是压抑着的低喘,还有细小的铃铛声。 梅云深本来就没睡着,耳边的呻吟和细碎的喘息声似乎放大了十倍。 他不会在那啥吧?饱暖思淫欲,段书桐他在…… 梅云深没有管,假装自己睡着了,这种事儿被别人撞见了应该会很尴尬吧。 可是耳边的靡靡之音愈演愈烈,甚至带着床幔都轻轻摇曳,段书桐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不顾及自己房中还有别人。 不会吧,他不会把自己忘了吧?喝酒喝断片了? “云深…云深……用力……” 梅云深:???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段书桐在床上自娱自乐嗨到爆炸,梅云深在软塌上怀疑人生。 自从来了这个破地方,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怀疑人生,难道他穿到了一个属于基佬的世界? 万万没想到,段书桐的性幻想对象竟然是自己。 梅云深咬了咬牙,狠狠堵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堵耳朵只能减少分贝,段书桐的呻吟声却更清晰了。 断断续续的叫床声,好像真的还有另一个自己在床上玩弄六爷。 “云…云深……要我……要我……” “好骚…屁股流水了……云深……” “后庭好痒……要云深插进来……” “啊啊啊……顶到了……玩玩……” 艹! 妈的叫的这么浪! 如果梅云深还是当初那个魔法师那还好,可是他破处了!跟陆文不知道搞了多少回了!这么淫浪的声音,叫的人浑身烧的慌。 如果说陆文是纯欲,是不经意的诱惑,是情到深处自然浪。 那么六爷就是完全相反的,顶着一张清风霁月斯文儒雅的脸,在床上叫的又骚又浪,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是旷了几十年发骚了? 为什么这破门要锁上!段百年!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离开这个一点儿也不美丽的世界。 “啊——” 梅云深胡思乱想摈弃杂念的时候,床上的段书桐突然发出了濒死般的叫喊。 然后就没了。 没了? 梅云深浑身一僵,随后又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连呼吸声都没听见,也没听见他翻身或者怎样。 不可能什么声音都没有吧? 一瞬间没声,这不科学啊,不会马上风了吧? 一下两下没声,半晌都没声,梅云深坐起身来,试探地喊:“六爷?” 没有应答。 “六爷!”他提了点声音,还是无人应答。 梅云深站起身走向床边:“我掀床幔了?” 还是无人应答。 梅云深一把拉开床幔,差点原地去世。 鼻间是麝香和淫靡的湿气,入眼是锦缎丝被上的细腻肌肤,莹润如玉的额头上带着点点汗珠,一双盈若秋水的眼眸泛着点点红、沁着些许累。 那样一张清风霁月的脸,染上了些许潮红,红唇中喊着一颗缅铃,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来。 玉手抓皱了绸缎,香肩微微颤抖,翘着丰润的臀,两股之间垂下来一条丝绦,尾端红玉珠晃动。 有什么东西藏在丝绦尽头。 活色生香,好一幅妙哉的春宫图。 “六爷……”梅云深喉结滚动了一下,就要放下床幔落荒而逃。 却教人勾住了腰肢卷裹上床,满室暗香浮动,他这才发现,曾经见过的春宫图被人描上了五官。 正是满面清冷的自己。 段书桐被压在身下,缅铃掉落在枕畔,叮铃叮铃地响。 那红唇更是红润诱人:“云深……云深……” “疼疼哥哥……好不好……” “六爷你醉了,放开我……” 梅云深挣扎着,可是段书桐他是习过武的,他就算学过再多博弈技巧也无法跟内力对抗。 段书桐眼角滑下泪来:“云深,我没醉,你说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生死不渝,我信了。” “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把一切抛之脑后了。” 他吻住梅云深的唇,压在他身上,摇了摇屁股,细碎的铃铛声传来,暧昧无比。 “云深,疼疼哥哥,哥哥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的迂回,我不拘你,你要娶妻时,我退场便是……” 妈的。 谁能拒绝一个清风霁月的美大叔这样的情话呢? 直觉告诉梅云深,面前的人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可是人都低声下气成这样了,他做不到就这样一把推开他。 如果说段书桐想要引起梅云深的怜悯和同情心,那么恭喜,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