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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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沈墨闻言不由有些无奈,忍不住又轻轻挣了一下,缠绕在手腕与双腿的水柱却越束越紧,甚至紧到发疼的地步。衣襟也被水柱浸润,洇出一片淡色的水痕,寒凉彻骨。 他轻叹一声,“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白屿嘲讽一般微微勾了下唇,轻声道,“不好。” 他松开沈墨的下颌,微凉的指尖顺着对方的脖颈缓缓往下游移,粗粝的指腹在人不断滚动的喉间凸起处轻轻摩挲了一下,淡金色的眼眸直直望入对方眼中。 他默了一会儿,忽而哑声开口,“……你不记得我,却记得他。” “什么意思?我不是记得你的吗?” 沈墨只觉对方指尖反复在自己脖颈处来回摩挲的触感像是有冰凉的毒蛇缓缓爬过一般,身躯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头颅亦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试图躲避对方的侵扰。 然而他非但没有成功躲避,这般动作反而像是将自己的致命处亲手送到对方掌中一般。 他轻咽了口唾沫,试图安抚对方,“你先松开我,你有什么疑问我都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你不记得……” 白屿神色不变,根本听不进去对方说的,只轻摇了下头,淡金色的眼眸完全暗沉下来。 他的指尖凝出一束白光,那束光线仿佛刀刃一般,指尖所及之处,对方身上的衣襟便立时被割裂开来,缺口平整而顺滑,从对方脖颈的衣领处逐渐往下延伸。 这一世第一次遇见沈墨时,他便觉对方的衣着实在碍眼,后来便强令对方与自己一样,身躯从上到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使得对方分明是个魅魔,看起来却如天使一般,气质十分凛然不可侵犯。 沈墨只觉胸前泛起一片细细密密的刺痛,柔白的光束触到肌肤上的触感像是火在灼烧,又如寒冰一般刺骨生疼。 不知是什么东西随着对方的动作沾染在自己的胸前,温温热热,还有些湿润。 他望着此时面无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一脸平静的白屿,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大惊恐将他攫住,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空气之中不知为何还萦绕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将他的口鼻死死捂住,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而紊乱,像是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仿佛一尾脱水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息着,颤着声道:“……白屿,你冷静一些……” 白屿像是没听见对方说的话一般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自顾自地继续着动作。 他的指尖很稳,失手将人伤到对他而言根本不可能发生,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却还是越来越重。 粗粝指腹在人的肌肤上来回轻缓滑动,不知是哪来的血液将他白皙的指尖沾染得一片通红,又随着他的动作被涂抹到了对方的身上去。 渐渐的,血液越聚越多,顺着他的指节缓缓往下流淌,濡湿了干净的手背与掌心。 直到衣衫彻底被割裂,松松垮垮地搭在对方的肩头,胸前莹润的肌肤沾染了一片凌乱的血痕,他才似是满意地轻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笼着层迷蒙水雾的血色眼眸,鸦色长睫被泪水湿润粘连在了一处,发红的眼尾淌下一道透明的湿痕。 他微微一怔,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滚,随即浑不在意地用沾染鲜血的手轻轻擦去对方脸上的泪痕,喉里溢出一声悦耳的低笑,像是戏谑玩笑一般佯装不解地柔声道。 “墨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沈墨只觉脸上被对方触过的地方粘稠温热一片,心里五味杂陈,又被这血腥味一激,便莫名一阵反胃,忍不住撇过头干呕了一下。 他呕得双眼湿润模糊,还未缓过劲来,下颌蓦地又被对方用两指掐住而后猛地往上一抬,力道毫不收敛,大得像是要将他的下颌骨捏碎一般。 他被迫抬起头来与对方对视,只觉那双淡金色的眼眸像是阴天的黄昏一般,暗沉不见天日,仿佛深渊一般将照进去的任何一丝光明残忍吞噬。 他哑声道:“放开我。” “不可能。” 即使手上这般毫不留情地对待他,白屿面上却依然丝毫不见愠色,甚至唇角轻轻勾起,笑容和煦宛如三月春风。 他仔细地端详着沈墨的脸,像是审视一般一寸寸地用目光来回描摹对方的眉眼,盯得人心底发毛。 他轻声道:“你告诉我,这一世,你是不是不用完成扮演者的任务了?” “……你在说什么?” 沈墨不敢动弹,闻言不由猛地睁大了双眼。 自己从未与白屿说起过这个,他怎么会知道? 他直觉对方掌握了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得多的信息,照对方这个不稳定的状态,自己很有可能性命难保,便强捺住惧意,装傻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扮演者……” 他一面回应白屿,一面在心底疯狂敲许久不曾上线的系统。 而对方像是死机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让我猜,你是在喊你的系统,对吗?” 白屿看着人惊慌失措的脸,喉里不由溢出一声短促的低笑。 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随即轻声开口。 “因为你不用完成任务了,所以,你在一开始就决定不来找我,是这样么?” “不是!” 沈墨只觉下颌骨快要被对方捏碎,疼得双眼起雾,鼻尖泛酸,连忙开口否认。 他强忍着剧痛艰难地开口解释,“我并不知道这一世的任务!我只是害怕……” 白屿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看着对方嘴唇翕张,支吾半天却迟迟说不出下文,不由嘲讽地冷笑一声。 “害怕什么?” 他的拇指轻按在对方下唇,粗粝的指腹在人柔嫩的唇瓣上来回摩挲,食指指腹还在源源不断地渗出血珠,沾染在对方的下颌骨上,顺着脖颈线条滴滴答答地缓缓往下淌,留下一道鲜红的湿痕。 他微微眯眼欣赏着对方仓皇失措的表情,轻声续道,“害怕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了?还是害怕一见面就会被我锁起来?” “我……” 沈墨颤抖着身躯,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白屿说的是对的。 白屿低笑一声,抬起另一手触上对方的脸,微凉的指尖在人的面颊上来回轻缓摩挲。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沈墨闻言忙快速地回应道:“你这样的!” 白屿像是被他的反应取悦,低笑了一声,可眼底还是暗沉一片。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现在却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呢?” 他见人不答之后又笑了一声,“难道你只喜欢作为你师弟的我吗?” 他顿了一下,唇角勾起的弧度又略略扩大了些,看人的眼神却寒凉彻骨,被瞧上一眼便觉仿佛坠入冬日冰湖一般浑身泛冷。 他盯了人片刻,忽而倾身凑近,冰凉干燥的嘴唇轻轻贴在对方的耳廓上,仿佛恶魔一般恶劣地低语道:“很抱歉,你喜欢的模样都是我装出来的,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你……” 对方说着便将唇印在他的耳廓上,潮湿温热的气流拂过肌肤带来一阵莫名的酥痒。 沈墨忍不住想撇过头,却被对方的手指牢牢锢住,只好任由对方动作,微微闭了闭眼。 对方的唇一寸寸往下,湿润柔软的舌在他耳后肌肤来回滑动,留下一道道透明暧昧的湿痕。 他忍了半晌终于轻叹了一声,“那你觉得,姻缘节那天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在欺骗你吗?” “你觉得呢?” 白屿嗤笑一声,不答反问,淡金色的眼眸暗沉一片。 他轻声续道,“你只是喜欢妖狐模样的我而已。同样是融入记忆,为什么你可以接受妖狐,作为丞相时却无法轻易接受白学士?” 他微微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里艰难挤出一般,甚至微微有些哽咽。 “为什么你为了完成扮演者的任务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我?而现在不用了,你便不来找我了?照你这么重视任务的程度,想必当初你和殷池野……” 他嘴唇轻轻翕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地扯了下唇角,笑容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沈墨听着对方说的前半段还想好好与他解释,此时见了他那嘲讽的笑当即便气得发抖,连先前被白屿这般模样吓到的惧意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全被怒火替代。 他忙深吸了口气强捺住强行挣脱白屿束缚暴揍对方一顿的冲动。 他觉得这几月来他耐心地哄白屿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白屿真的不可理喻,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旁人来挑拨离间,对方根本打从心底里就不信任他。 他不由攥了攥拳头,一种莫大的无力感将他整个攫住,只觉浑身的气力都在这一刻被消耗殆尽,只余满身疲惫。 他到底该拿白屿怎么办? 沈墨闭了下眼,沉默许久之后,他抬眸正视对方。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哽咽地平静道:“既然你根本不信我,也不愿听我的解释,觉得我在骗你,而你也说我喜欢的模样都是你装出来的……那我们……” 他抿了下唇,喉头轻滚,默了一会儿后才哑声续道,“还是……分开吧……” 白屿闻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很平静,淡金色的眼眸却渐渐变得赤红。 他轻声道:“你再说一遍。” 沈墨见到他这般模样便有些发怵,同时还有些自暴自弃,便懒得再搭理对方,只撇过了头。 他还未出声回应,忽觉对方猛地倾身凑近,一手紧扣住他的肩膀将他使劲往后推倒在神座上,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一手紧扣住他的下颌往上一抬,逼迫他抬眸与对方对视。 若不是他现在的身躯不是人类,他只觉自己的下颌骨已经被对方捏碎。 他剧烈挣扎起来,抬腿拼命朝对方踹了过去,愤怒地低吼道。 “我说分手!分手!听明白了吗?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