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糗

    洛凡是被一阵晃动给吵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强烈的灯光把眼睛照得一阵酸涩，他眨了好几下才算回过神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在休息室里开着这么大的灯还能睡得这么香的。”一道略显无奈的声音传来，许是看到了洛凡的不适，那人抬手放在洛凡眼前替他挡了挡光。

    洛凡伸了个懒腰，直到碰到了一个陌生的触感才渐渐回过神。

    这里好像已经不是宿舍了，他好像被带到了警察局，那这个触感是？

    他一脸呆呆得偏过头去，就看到他的手正放在叶青胸上一点，靠近肩膀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敏感部位，但也足够冒犯了。

    他迅速缩回手，像个蚱蜢一般猛地跳下床，然而就在脚落地的刹那，一阵不适的酸痛感传来，他直接往前跪倒在地，给叶青叩了个响头。

    叶青本来只是有点不悦，直接被这个叩头惊得一愣一愣的，一边伸手去扶，一边无奈地笑着说：“你这是干嘛，不至于不至于。”

    洛凡的额头抵住了地板，看不到表情，过了一会儿才从底下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我，我腿麻了QAQ”

    叶青抬起头往他身后看去，果然跪在地上的双腿微微发着抖。

    她微微扶额叹了口气，然后架着洛凡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放到床上。

    警校毕业的叶青身高超过了一米七，身体素质也不是洛凡这种文弱的男大学生可以比的，给他结一部分力还是轻轻松松。

    坐到床上的瞬间，洛凡小声地“嘶”了一下，叶青敏锐地察觉到了，抬起头，担忧地问：“真的伤到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一下。”

    感受着下半身酸胀疼，还有诡异的液体缓慢流淌出来，洛凡咬着牙，捏紧了手边的床单。

    “不用了，我去洗手间冲冲就好了。”他勉强挤出一丝假笑。

    叶青狐疑地看了看他用力到发白的指尖，最终还是尊重了他的选择：“洗手间就在休息室旁边，右拐就到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洛凡迅速站起身，往外走去，只是他的步伐怎么看怎么怪异，两腿不自然得岔开。

    叶青一路跟到了洗手间外，看他顺利走了进去才放下心。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么傻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她自嘲地摇了摇头。

    而在洗手间的洛凡径直走进了隔间，锁上了门，然后脱下裤子。

    被操松的阴道无法阻止被射入其中的精液的流出，乳白色的浊液顺着大腿根缓缓流淌出淫靡的痕迹。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精液才算是有停下来的迹象，剩下那些在更深处的暂时没有条件也冲洗不干净，洛凡只能站起身，穿戴整齐。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像一个模糊的梦一样，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能变得有实体且能留下痕迹，怎么看都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看上去，孙浩他们的事，应该和那个鬼也脱不了干系。

    然而他知道是谁搞得鬼又有什么用呢？别说警察不会相信了，就算相信了，又有谁能抓到一只鬼并对“他”进行审判呢？

    洛凡简直一个头比两个大。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年纪有些大的男警，他的表情有些揶揄，似乎已经从叶青那里听说，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洛凡肩上，打得他一个踉跄。

    “走吧，小子！叶警官喊我送你回学校，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只是后续有可能还要你参与配合。”

    洛凡差点又表演一个五体投地，止住了步伐后摸了摸剧烈跳动的脆弱的心脏，欲哭无泪：“哥，咱能轻点不？”

    男警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群小伙子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柔弱了，有机会真该多去练练，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年轻男性，罪犯就不会找上门，现在杀起人来，手段多得是。”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了那宗虐杀案，略带唏嘘得摇了摇头。

    “老李，出去啊，要根烟不？”在门口遛弯的老大爷笑呵呵得问。

    老李正想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边上的洛凡。

    “算了，今天赶时间，您留着等我以后来讨。”

    老大爷笑着骂了他一句：“还以后呢，今儿个我就一个人独享了，你以后想讨门儿都没有。”

    “得得，我的错我的错，以后我买烟孝敬您去。”

    “那可不。”老大爷心满意足得转过身，缓缓踱着步走开了。

    老李目送了一会儿，才招呼着洛凡上车。

    “看上去，你们和附近的居民关系很好呢。”洛凡找了个话题。

    老李启动车子，顺带打开了车窗：“这附近都是学区房，很多老人家带着孩子住在这儿，自然得更上心点。”

    除了洛凡锁在的洛城大学，这附近还有许多幼儿园和小学，离警局也更进，有些什么案件基本都是就近找他们。

    洛凡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老大爷经常出门遛弯吗？看上去晒得还挺黑。”

    老李开着车，随口回答道：“他上了年纪，又爱抽烟，身体向来不大好，也就最近几天才在医生的要求下勉强出小区走了几步，许是最近日头大吧。”

    “吸烟对健康的危害还是挺大的，我爸就是，怎么劝都不管用，出了医院就继续抽。”洛凡颇有感触地叹了口气。

    警察局离学校并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路程，可惜这个时候刚好是下班高峰期，前面还有车子不愿意等，硬生生地要抢先插过去，结果被卡得进退不得，两边的车道也被卡死了。

    “好嘛，这下子是真的堵得水泄不通了。”老李打了个电话通知交警安插人手过来，打完便开了窗，将手伸出车窗自然得下垂着，食指和中指间有些不自然得磨蹭。

    洛凡好奇地问：“这种时候普通警察能下去指挥吗？”

    老李把手放进来，顶在方向盘上：“这种事情万一没干好，弄出个差池，可不是一句好心就能说得清的，我还是别去凑这热闹。”

    洛凡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安静地坐在车上开始玩手机。

    老李挨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拿了一根烟，得了洛凡的同意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抽了起来。

    微凉的晚风夹杂着有些浅薄的烟草气息，飘散在万家灯火下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