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扔掉那些想念(和傅岸单方面相见)
书迷正在阅读:穿书后我成了总攻(ABO)、成为禁脔的仙尊【双性总受生子NP】、快穿之我不要这样的金手指、乖乖的幸福生活、愚人节开玩笑表白是会被日的【双性】、温柔的学长(双/产r/甜)、快穿炮灰成了万人迷后被强制爱了、[哨兵/向导]我感受到世界的恶意、无题、身体被改造之后
第六十二章 扔掉那些想念(和傅岸单方面相见) 清晨,容允靠坐在飘窗上,手里捧着桑善几分钟前送来的热奶茶,静默着看窗外飘雪纷纷,脑子里不断浮现昨天晚上有关那通电话的细节,傅岸说话时疲惫沙哑的嗓音、他愤怒的语气、他的呼吸…… 在那个阴暗房间吃狗粮的时候,容允以为自己会恨傅岸很久恨久,他没想到,想念能那么轻易地冲散恨意。 他时常自我怀疑,我是贱吗? 容允低头啜了口热奶茶,被热气腾的眼尾有点红。 或许称不上贱,只是对他永远心软,没有任何办法。 跟在傅岸身边的这两年,除了傅岸出差和中间一次新年,他还没和傅岸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这种分离和出差、新年放假不一样,不一样在下一面不知何时。 无可救药…思念他的呼吸声,思念他嘴角的笑…… 容允后脑在墙壁上轻撞两下,闭上了眼,胸膛起伏,缓慢地吐了口浊气。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见面了之后呢?问题依旧存在,面对傅岸,他可能会从头到尾保持沉默说不出一个字。 如今思念和无处飘散的恨掺在一起的,他都分不清哪种更多一些了。 又叹了口气,容允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奶茶,心中的郁闷被甜味稍微冲淡了一些,他从飘窗上下来,随手将杯子放在小桌子上,打开手机看安柏是否回消息了。还算巧的,他这边打开手机,消息这边传到。 看清内容后,他睁大了眼,嘴角顿时高扬!他急忙打开门朝桑善的房间奔去,“陈善!陈善!” 屋子里正在吃药的陈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掌心里药撒了一地,慌忙打开门,被刹不出车的容允撞退了半步。他弓着腰咳嗽了两声,容允在一旁担心又抱歉,面上的兴奋神情克制了些。 “咳咳…出什么事了?”桑善侧身给他让路让他进门。 容允却摆摆手表示不用了,他将手机递到桑善面前,语气欢悦,“安柏教授说能救你!” 桑善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认真看了看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最开始的眼神是不太相信的,逐渐却也带上了些希冀。 “出国吧。”容允说,“能治好的,不会死。” 不会死……桑善睫毛颤了颤,“你……陪我一起吗?” 容允一怔,呼吸绷住了。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桑善眸色黯淡,兀自垂下头,无声自嘲轻笑,却在此时听见容允说,“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 今年因为傅岸,元旦节都没好好过。已经决定好要在年关出发,走之前总得再和爸妈好好待上一天。从阳春山庄回到家,屋子里开了暖气,一进门身上乍然一暖,看到客厅里挨着坐着看电视的爸妈,闻到厨房飘出的排骨汤的香气,容允心头的雪抖落了大半。 “老妈,今天吃排骨啊?”他问着废话取下脖间的围巾,朝爸妈走去,一屁股坐在温依身边,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瘫出双下巴。 “哟,回来了。”温依偏头看他,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碎雪,微笑着说,“不是排骨,炖的羊肉汤。” 容允抬了抬眉心,“羊肉汤?羊肉还是排骨我闻不出来?” 温依翻了个白眼,“那你还问。” 容允被怼的无言以对,将求救的目光落在老爸身上,不料老爸死死盯着电视屏幕,眼底闪着略显兴奋的光……他顺着老爸的视线看向电视,默了两秒,嘴角抽动。 什么鬼,奥特曼?? 容允默默收回诧异的眼神,喜欢看奥特曼又怎样?幼稚又怎样?容夅还是那个一个眼神能吓死他的爹。 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个半小时的奥特曼,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排骨汤熬好,集体移步到餐桌,开始吃午饭。家里虽然没有吃饭时不许说话的规矩,容允还是等吃完了才开始说要陪桑善去国外的事。 他简单一句话说完,对面爸妈皆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他,他不自觉摸了摸嘴角,并没有摸到饭粒。 “容允呐……”温依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你自己的决定,爸妈不干涉,但是……别再被伤成那样了。” 容允身体僵了两秒,随后点了点头。除了傅岸,再不会有人能把他伤成那样了。 老爸下午有课,吃完午饭他就去学校了,容允陪着温依去超市买了点东西,把大包小包运回家后,时间也还早,他犹豫了有近一个小时,还是对温依说了句出去逛逛,拿着车钥匙下楼了。 不知道傅岸有没有回S城,他将车停到分公司对面的马路上,等了四个多小时,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傅岸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呢,早该回去了吧。泄气地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他调转车头,准备回家了。 二十几分钟后,再过一个红绿灯、再有几百米,就到家了,脑海中却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冲撞着,见他一面…得见他一面,不用说话,只需要见他一面。 扔掉些想念,他才能出发,要不然,太重了。 容允在高速路上踩着油门,余光里是不断像后飞驰的景色,握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掌心湿热,他关掉了暖气,还是不行,他又打开了窗户,脸上身上是冷了,心还燥热的不行。 冲动太恐怖了。 可是高速不能调头,他没路回头。 几个小时后,快到傅岸公司楼下,他发现顶层的灯是关着的。傅岸已经走了吗?他没有停下车,心中不知是遗憾还是松了口气,调头开向了住处,这么多天没回去了,也不知道落了几层子灰了。 小区内的路熟悉中带些许的陌生,容允在心中思索着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租住,不知不觉便到了家门口。钥匙没带,好在藏在电机房里的那把还在,开门后他打开了玄关的灯,走了两步,脚尖忽然踢到了东西,他定睛一看,身体僵住了。 是一双黑色皮鞋。 他喉结动了动,抬起头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傅岸。 心因为紧张揪在一起,他站在原地好几分钟,没有勇气往里走。 这的钥匙只有他和傅岸有,门口摆着傅岸的鞋,他一定在这个屋子里,在卧室吗?只是为什么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也不出来看呢? 容允心中疑虑满满,但是一直站着也不是事,他没有换鞋,打开客厅的灯后走向了卧室。小心谨慎地推开门,床上躺着个人。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容允心头猛地一酸。傅岸肉眼可见的瘦了,即便睡着脸上也有满满的疲惫,下巴处胡茬冒着青头,最讲究的他怎么连胡子都不刮了? 容允无声地向前,坐到床沿后听到他打着小小的呼噜,确定他睡得很熟,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太好了,见到了傅岸,又不用交流,傅岸醒来后完全不会知道他曾经来过……太好了。 容允手撑着床面,看了他一会儿,没忍住抬手,想挖烂这张曾在他噩梦中出现的脸,又好像只是想轻轻摸一摸,在指尖离傅岸的脸颊只剩一厘米左右的距离时,他堪堪顿住了手。不行……弄醒傅岸了怎么办?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醒着的傅岸啊,所以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不能让他醒。 容允提醒着自己,忍下触碰他的欲望,盯着他眼底的青黑,一会儿心疼,想起他曾对自己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又一会儿发恨。几十分钟,表面上只是呆坐着看他,心底其实波涛汹涌,两种心情搅得他胸膛一片狼藉,呼吸都堵得慌。 小心翼翼地进来,蹑手蹑脚地出去,从始至终傅岸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