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迷雾》小番外你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第一次见到W－7232时，你站在小隔间里，为了视察自动婚姻匹配系统的效果而来。隔着电子屏幕，你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集中在一个年轻男子身上。

    你也抬眼望过去，不得不说，第一眼确实是非常惊艳的，明明属于生活粗糙的底层政员，这名青年却皮肤白皙，嘴唇鲜红，眼瞳流转着甜蜜的深棕色，是让人看见就想抱在怀里亲吻的存在。

    但你也只是看了第一眼，就将目光别开了，自幼严苛的教育告诫你，不要被低级的身体欲望所支配，况且这个美人脸上是你再常见不过的，纯粹又低级的狂热。这让你感到了一种乏味——几乎不用动脑子，你就能猜出来他下一句将要说什么。毫无生命的美感，政社最喜欢的傀儡。

    “W－7232与A－0000，体征均正常，匹配率百分之一百——”

    机器声响起，报到你的编号时，你有点意外；发现那只漂亮的，听话的狗竟然拔腿就跑时，你简直有点惊讶了。没有阻止警卫开的那枪，你走到倒在地上的青年面前，端详他苍白的脸。

    活动负责人擦着汗靠近：“如果您不想要，我们可以——”可以让在场所有人和正观看转播的民众“抹去”这段记忆。

    你本来想点头的，就像曾经无数次拒绝领导团的情色聚会，不愿意让欲望掌控自己的身体一样。但这一刻你脑中闪过那双甜蜜的，仿佛含着绵绵情意的双眼，顿了一下，竟然没有立刻答应。

    “婚姻匹配系统的原理是什么？”

    “综合两人的性格、喜好、身体特征和身份档案，产生感情的可能性越低，匹配度越高。”

    百分之一百的匹配度，完全驯服的思想……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泄欲容器。

    “就他吧。”你说。

    走到刑讯房，看见紧闭着眼，被捆在电椅上身体发抖的妻子时，你心里罕见的有了一点怜惜的感情，就好像看到一只营养不良的小松鼠，想要摸摸打焉的柔软毛发。

    但同时你的欲望也迅速攀上来了，你是第一次，不知道也没有必要做前戏，所以你直接让机器箍住了他的双腿，强行捅破了他的处子膜。鲜血顺着你的阴茎沾上花唇，你近距离欣赏着他痛苦又强行忍耐的媚态，心里产生一种破坏美好，给予人痛苦的剧烈快感。

    “我的妻子。”你一边温和地安抚他，一边想，确实是个不错的性爱容器，用起来很舒服。久经抑制的欲望似乎来得异常猛烈，于是在那张电椅上，你把他的身体彻底打开来，享用了一次又一次，不仅花穴被肏得鲜红洞开，后穴也被你开了苞，两处穴口都灌满精液，他最后累得几乎失去意识。

    你把他抱起来准备离开刑讯房，他撑着最后那点力气亲了一下你。你感受到了嘴角那点温热的触感，低头看着他，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你盯着又看了一会儿，觉得他确实长了一双很适合亲吻的嘴唇。

    结婚后的生活似乎没什么不同，但你真切感受到了性欲的美妙，几乎每晚你都要和他上床做爱，把人肏到昏迷也不会停止索取和发泄，直到你的妻子一边被迫经历一次次高潮，一边哭着求你轻点慢一点。

    深夜的阳台上接过那杯牛奶，你看着他在月色中莹莹的笑脸，还残留着情事的疲惫，却又添了一抹生动的温柔。

    ——任何一个仅仅忠于政社的政员，也会像他一样，主动递热牛奶吗？你心里突然闪过这个想法，又很快不在意地抛掉。那天晚上你把他抱在怀里睡着了，觉得他的身体柔软，抱起来非常舒服。

    “来打个小小的赌吧。”

    白天，绿眼睛的男人看着你，笑道，“我对你的小妻子有点兴趣，不如你小小地宽容一下，对我一些不出格的行为视而不见？”

    “我没有答应你的必要，”你也微笑着告诉他，“我对他很满意。”

    “和平部的部分权柄呢？这份诚意够不够。”

    你警惕起来，你知道这个对立派的政领，对玩弄驯化人心有着非同一般的狂热，你在乎的不是你妻子的安危，而是警惕这个男人由此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况且，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也不想一个用起来很不错的性爱容器出现意外。

    “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我可以保证不会对他有任何越轨行为。我仅仅想知道，他最后会愿意跟谁。”

    你想了想他在床上的热情和那杯牛奶，笑了一下，懒得回答。

    “既然你看上去这么肯定，那就答应这个赌约吧。”绿眼睛的男人说，“对你也没有害处。你输了，就把和平部那部分人手交给我，赢了，我……”他开了一个几乎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至少任何一个追逐权力的人无法拒绝。

    你思索了片刻，“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

    “因为我很遗憾没有参与到你小妻子的思想矫正中，”你的政敌笑道，“我想把粘好的瓷器打碎，再拼成我幻想中的模样。”

    你懂了他的意思，但你并不在意你妻子的精神状况，于是你和他约定必须保证身体完好后，就答应了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赌约——领导团里的人经常这么做。不过你的政敌平时也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到严苛的上位者，这是你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人产生了不正常的欲望，所以……你更在等着抓住他的把柄。

    “我，我不记得了……”

    床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你的思绪似乎凝滞了一瞬，你低头看他，看到你的妻子沉浸在欲望中的脸，透着一股愚蠢的纯真。

    你很快就猜到是谁做的事情了，但你不会告诉他，没有意义；你也意识到这个性爱容器的热情和乖顺从来不是独属于你，他被政社培养矫正得非常彻底，如果条件允许，他会心甘情愿地对任何一个人张开大腿，露出现在对你展现的，甜蜜勾人的笑容。

    后来你回想这个晚上，那是你第一次情绪失控，在一种微弱但清晰的怒火驱使下，给他的乳尖穿上乳环；你正要穿上第二只时，他咬破了你的嘴。

    一种完全陌生的疼痛。你看着你的妻子，看着他带着不甘心和陌生情愫的眼睛。这双眼睛下一秒就彻底闭上了。

    你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感觉心脏抽搐了一下。你以为你是骤然被宠物冒犯到的不悦。后来你才发现，那应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以致你根本没分辨出来的，对枕边人微弱的心疼。

    你第一次产生了和权力无关的占有欲，但等你醒悟过来时，一切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