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高潮/ 带着点早已了然的嘲讽(弟弟h 眠奸)
有秋林睡意昏沉间,隐约感觉到有人掀开他的被子,一块温热的大东西随即紧紧裹住了他,双腿被拉开,身体被什么粗热的硬物一把贯穿。 “唔……” 有秋林小声呻吟出来,睫毛不安地抖动,或许是察觉发现这个入侵者有着极为熟悉的形状和尺寸,自发打开柔软的穴道,肠肉一阵阵抽搐,把男人的肉茎努力缠紧并往里吞。 年缘然低头看着身下人的脸,还没有到嫂子平时醒来的时间,有秋林双眼紧闭,嘴唇张开一点,猝然被人打扰了安眠,好像是想要生气的,不知为何眉心又舒展开来,反倒是肠道主动地卖力蠕动,开始服侍男人晨勃的鸡巴。 ——以前哥哥肏他时,他也是这样的吗? 年缘然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常危险,可他下意识去比较——连梦中都这么会伺候男人的性器,是因为他的哥哥吗? 为了讨好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所以与本能对抗,哪怕睡眠被打断,也不会发一点脾气,而是收紧自己的肠道,轻微摆动腰身,让早晨起来的男人可以轻松把性器捅进这具柔软身体的最深处,甚至躺着不动,便能感受到阴茎被无微不至伺候的极致快感。 年缘然稍一用力,被肏干半晚的结肠口轻松捅开,龟头顺畅进入一个更加紧窒的肉道里,环口柔柔吮吸着他的冠状沟,昨晚射进去的精液也艰难地想要流出后穴口……年缘然停下动作,把刚开始这阵过于猛烈的快感捱过去,才慢慢继续抽插。 ——他嫂嫂那么多让人根本无法拒绝的行为,无论是床上的百依百顺,还是平日里的温柔小意,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再完美不过的模范伴侣。年缘然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并更坚定了要好好珍惜有秋林的决心。 可是现在一切回想起来……有秋林不求回报的,仿佛能从单纯的付出与奉献里得到幸福的行为,到底是太爱自己,还是心里清楚注定得不到回应,所以拼命对一个……替代品好,以期得到些许慰藉? 毕竟再怎么深情,年渊然都已经去世了,剩下的这个年缘然,对嫂嫂的感情是爱是憎又如何?只要脸长得像就可以。 年缘然紧紧抱着有秋林,腰部用力,阴茎捅进肠道深处,又缓慢抽出,紫红色性器在鲜红穴口里来回肏干,动作不快,却实打实的磨人;有秋林的性器在睡梦中也逐渐勃起了,年缘然伸出手,替他上下撸动。 两边动作逐渐加快,前后快感堆叠,嫂嫂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穿着睡衣的胸膛起伏,眼皮下的眼珠颤动,好像就快要醒来……年缘然伏下身,安抚地亲吻有秋林的脸颊和嘴唇,动作温和不带情欲,手上撸动性器的力道也变得和缓,阳具在肠道里不紧不慢打着转,来回碾磨藏在穴肉中的前列腺。 在年轻情人如春潮般和缓的肏弄下,有秋林的喘息开始没有那么混乱,甚至会不自觉地主动挺腰,追逐男人肉棒的肏弄和捅干,呻吟声也好像带了湿意。 这种半昏半醒间本能求男人肏弄的行为足以激发任何一个雄性的好胜心,要是平时,年缘然一定兴奋地把他的嫂子按着肏了再肏。可此刻他眉眼沉沉,牙关微微咬紧,虽然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激烈,眼神却极为清明,像风暴来临前的平和。 有秋林眼前昏暗的光影晃动,体内快感一步步堆上去,马上就要达到顶峰……身体里的肉棒突然整个贯穿结肠口,直接捅到最深处,前面的性器顶端同时被一把掐住! 高潮的前一刻被硬生生打断,后穴顿时难以忍受地绞紧,淫水好似失禁般一股股流出,有秋林浑身发抖,一把攥住撑在身旁的手臂,呻吟已然带了哭腔,就要睁开眼—— “……小秋。” 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喊他,语调温和,不复清亮,有着情事后的沙哑和低沉。 小秋…… 熟悉的床上性癖、熟悉的肏干节奏与这个仿佛刻入骨子里的称呼,一切交织在一起,有秋林被睡意和高潮塞满的大脑几乎毫不犹豫地做出那个执行了千百次的回应。 “年先生……”他软软地哀求,“让我出来好吗?我喜欢……” 最后那个字就要出口的瞬间,有秋林猝然睁开眼。 他直直对上了那双属于年轻人的眉眼,没有一点情事的急躁与动容,像含着口寒潭,冰冷,又带着点早已了然的嘲讽。 有秋林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随即停顿下来。连呼吸声好像都微不可闻。 明明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中,全身正要懒洋洋陷入床被里,他的身体却迅速在年缘然的目光里一寸寸冷冻下来,成为一块僵硬的烂肉…… “啵”一声,性器从穴道里抽出,年缘然甚至没有射精。 房间一时只剩沉默的呼吸声。 “我想,这个‘年先生’,喊得应该不是我吧?”年缘然开口道,没什么生气的迹象,语调甚至称得上平静。 “……”有秋林哑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你哥哥在床上的习惯和性癖,甚至知道他对自己的称呼?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嫂嫂。”年缘然道,“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显然我哥不能死而复生,我知道这些,当然只有一个可能吧。” “我看到了遗嘱里的视频,看到你在我哥身下是怎么呻吟浪叫,求着男人肏,求着我哥内射灌精的。” 年缘然道;“一秒钟都没有快进,连口水都没喝,看得仔仔细细,牢记于心,大概是我看过的、态度最端正的一部视频了吧,当年写卷子都没有这么认真,” 有秋林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把脸瞥到了一边。他睁大眼,盯着不远处桌面上一对陶瓷摆饰。 他已经预料到年缘然下一秒想要说什么了—— “嫂嫂。”年缘然低头,“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高潮的时候,喊得竟然还是我哥的名字。” “没有……”有秋林轻声道,“是你要叫我……” “嫂嫂想说,因为只有我哥喊你‘小秋’,我喊得都是‘秋林’或者‘嫂嫂’,所以你才会把我当成我哥?”年缘然道,“有秋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也不是没交过男女朋友,他们在床上叫的名字,你基本也喊过,我有做任何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情,有在射精时喊前女友的名字吗?而且,刚才你没有看到我的脸,你……”年缘然倏然闭嘴,不再继续。 有秋林沉默,年缘然为了不让他太过难堪,没有说出最伤人的那句话,但他基本猜到了——什么性癖称呼,不过引子和导火索而已,高潮是一个人反应最真诚的时刻,在这个时间点喊其他男人的名字,除了余情未了,心里一直装着恋人以外的人,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年缘然看着有秋林,“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只有哥哥,真心也全给了他?” “我……” 有秋林张口,他想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没有任何作假。但在这种时刻,这些话不像告白,更像明知背叛后心虚的安抚,和偷吃回来的妻子向丈夫急急表明“我心里只有你”有什么区别? 况且,最致命的是,他确实无法解释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年先生”……有秋林嘴巴开合几次,最后归于沉默。 “自己也解释不了,是吗。”年缘然一下就看透了有秋林的意图,“承认就是看中我这张脸,把我当做我哥的替身……慰藉了?我就那么配不上我哥吗,都不值得你费心思扯个谎先把我敷衍过去?” 有秋林一时无言以对,只是视线从那对摆件上收回,改为盯着眼前某处不知名的虚空。 “你们……并不一样。我也没想到我会叫……”有秋林艰难组织着语言,想实话实说,讲到一半觉得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又止住了。 年缘然沉默半晌,清晨的光线已经透过窗帘射进来,有秋林下半身赤裸躺在床上,两腿间一片狼藉,卧室里一时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这样吧。”年缘然突然道,“嫂嫂,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你的这个反应,也算没有非常出人意料吧,是我不该抱什么痴心妄想。” “一味逃避不是办法,我认真思考过,以前不管你在床上想的到底是谁,算我自己没弄清楚,没问过你,今天直接怪罪……对你也不公平。” “所以,那盘录像当做从没发生过,随你怎么处置。”年缘然道,“你保证从现在开始,你心里只有我,以后不管是床上还是正常生活,都不会再想到我哥。” “只要你能保证,我也发誓我再不会追究这些,不翻旧账,我们还是正常相处……”年缘然停顿两秒,咬着牙,深呼吸几次,才得以继续。 他在感情中一直都称得上“洒脱”,发现伴侣不能一心一意,根本不勉强,直接分手了事,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退让,“嫂嫂,你对我很重要……我想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如果不行,那我们……可能最好先分开冷静一下。” “……秋林,你能保证吗。” 有秋林视线猝然转过来,看着年缘然的脸。 那是一种他感到陌生的神色,带着点不明显的忧伤。 “我……”有秋林喉结滚动几次,仿佛即将出口的不是话语,是什么裹着棱角,带着冰渣的锋利石子。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