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帝王宿缘(乱伦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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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瑛对待戏,以不近人情的严苛知名。 他不仅在私生活上十分暴躁,在戏上更加变本加厉:每个动作、每个神情的传递,都力求充分,力求完美。 他专用的排练室通常是被年轻艺人们恐惧的存在。谁要不幸进了那个房间,不扒掉一层皮,是出不来的。 而他尤其擅长大戏,总是扮演帝王和贵族英雄类的角色。这类角色,既需要外放的气势,又需要无时无刻的控制,对体力的要求也异常苛刻。 堪任玄家主之人,多半都要撑持这样的戏码。无怪乎玄瑛对自己和他人都一样变态。 没有一个人能在玄瑛的训练室里撑七天以上,但这次出现了一个家伙,竟然被家主连续操练了一个月不止。 ——玄铭。 诸君莫要误会,是一板一眼练习戏份的操练。 此事还要从更换为玄瑛主演,开始说起。 为了对这位新“爹爹”投入情感,玄瑛和玄铭二人,曾在不着戏服的前提下,对坐了一个时辰。 不论在生活中有什么样的私怨,一旦进入对戏的状态,就要将自己彻底腾空。忘记对方是谁。对方一样要这么做:躯壳犹如一个特定的容器,在其中装上名为“戏文”的水。 ……也不一定是水。 玄咏道是清澈温暖的水,他那缠绵忧郁、细腻摇曳的情绪,令玄铭的演技在其中舒适地游动、发挥。 玄咏道由玄铭带领。少年的举手投足,在艳丽的氛围之下,有着清晰的指向,使得玄咏道的演技抒发,能够随之富有节奏地流动。 但玄铭这种柔韧的力量,在玄瑛的面前,不再那么好用。 玄瑛有自己不容置疑的格式。 他只给玄铭的才能以适当的评价,从不过高地赞美这位天才。那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他自己多出十几年驾驭舞台乃至于人心的能力。 他那随身携带的沉重的能量与氛围,随着一举一动自如地展开,仿佛轻而易举便操纵了无数冷硬、厚重的宝剑。 里面足以落脚的缝隙,是固定的。他并不会放过玄铭一丝犹豫踌躇之处。 担纲英雄角色的玄瑛,只会更加难以对抗。好在是一出细腻的戏码,本身就会让玄瑛将身上的利器调转一部分,转而指向自己。 面对玄咏道的“爹爹”,只需侧重其温柔苦闷之处;面对玄瑛的“爹爹”…… ……玄铭一阵怔忡地望着对面那人,隐隐看到他的情感不断撕裂、滴血的景象。那样壮阔,那样令人哀怜。 这位儿子在戏中想: ……原来心痛的不只是我…… 他能帮他拔去插在心口的利器么?能帮他愈合这段伤痛么? 这“儿子”,面对不同的爹爹,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质感。 ——玄铭成了被带领的那一个。 “现在不是女角,不要把女角的动作带进来。” 排练室里,玄瑛冷冷地说。 “动作的结束,要有‘断绝’的感觉,推开我的时候不要黏黏糊糊的。再来。” ——“为什么软绵绵的?你平时和我抬杠的精神哪儿去了?再来。” ——“再来。” 一遍又一遍,连当红的天才都不放过,家主何等冷酷无情啊!在门口偷看的学徒全吓呆了。 玄铭却没吭声,直到体力有些不支,他才靠着塑身的器械,汗流浃背地喘了一会儿气。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玄瑛脱下自己被汗水湿透的衣物,说。 年轻艺人们开了赌局,赌大少爷能在家主的魔鬼特训下坚持多久。 赌局最后无疾而终。因为过了一个月,二人就巡演去了。巡演之前,玄铭还没露出要撂挑子的迹象。也就是说,还没到他的极限。 而二人的私交变得无限古怪。 之前说过,他们两人原本就有一段身体关系。 玄铭流产以后,玄瑛似是对他腻烦了,又或者以为他和玄咏道依然在一起,总之好几年没有碰他。 直至玄咏道退休,玄铭以为会就此停演。但那戏当时风头无两,停演不是理智的选择。 重新在台上会面、彼此注视的两个人,内心起了微妙的变化。 玄瑛有绝对的实力,身体是不近人情的理性与准确,他的能量压倒了观众,却在一次次完美的表演过后,越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痛苦。 被那初长成的天才炽热地看着,让他觉得痛苦。 隔着戏服的触碰,那样暧昧火热,在排练室中更加明显——日常薄薄的衣衫,不足以隔绝两个人情感压抑的泥潭。 一次巡演路上,玄铭为修改一段戏词,耽搁在玄瑛的酒店房间里,顺便叫了晚饭。吃完,他要起身离去。 “……留下。”玄瑛忽然命令。 玄铭站着没动。 玄瑛从背后抱上去,解开玄铭的衣服,将他放在自己床上。 像那专横的帝王一样,潦草地将玄铭的身子弄软、弄热,弄得玄铭迫不得已地动情了,然后驱使自己的阳物,长驱直入。 “嗯!……” 久未被人触碰的小穴与产道,迎来蛮横灼热的存在。玄铭闭上眼睛。说不出的滋味从他的子宫升上脑海…… “嗯……啊啊……啊……哈啊……” ……像在排练室一样。 被这男人摆弄、折磨,玄铭竟变得有些心甘情愿…… ……为什么?因为他那无可挑剔的实力么?他的确令人折服…… ……可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成了甘心屈居人下的没用家伙…… 心智迷茫之中,身体首先诚实地打开了,小穴变得又松又软,让交合的双方很是舒服,连玄瑛都有些讶异。 过去一边冷笑着、一边身子僵硬地给他插的少年,现在的确变得柔顺、寂寞。俊美的面容、微微挺起的赤裸胸膛上,染着美丽的血色。 玄铭唇齿微张,不由自主地呻吟着。 “嗯……啊!……呜……” ……甚至有些流泪。 ……没错,那娇弱的子宫深处难以触碰的狭窄,正迎着玄瑛,叫他进去。 深入的先端或是压到了过于恐怖的地方,让玄铭难耐地叫出声来。 “啊…………” ……为何这种时刻,玄铭饱受折磨的身上,男子的气息依然那样凛冽?好似他永远不会屈服一般? 玄瑛几乎被迷住了,又想破坏身下人的自尊,又有些犹豫。他霸道的抽插,偶尔竟有了保留。如此一来,玄铭反而有了余裕,暗暗哭出声。 “嗯……呜……” ……莫名其妙,明明心里并不悲伤,为何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流? 玄铭不明白,他哭得或许是沉积已久的往事吧。 他就这样哭着高潮。子宫卷出的潮水,将玄瑛弄糊涂了。 玄瑛再自大,也不会把身下人狼狈的模样全归功于自己。他只是见好就收地拔了出来。 玄铭一能动,就一言不发,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玄瑛望着床单上那片眼泪一样的情潮,愣了很久。 ……难道,让他哭成那样的……真的是我? 玄家主带着大少爷回家以后,作风比往日更加严厉、更加魔鬼。已经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就足够所有人躲他躲得远远的。 老一辈那些顽固的叔伯,一时还没被他压倒。除此之外,玄家上上下下,没人敢跟他多讲一句话。 因此原本消息灵通的长舌男女,这回消息失了灵,没发现一件事: ——大少爷现在在家主房里过夜。 二人像两头互不相让的野兽。一旦排演完,当晚必定做爱,做爱必定弄得像打架一样。就算玄瑛乏了,想要正常地收场,玄铭也会压着他没完没了地干自己。 这种时候,玄瑛会认输吗?自然不会。 他那灵魂深处的狂性都被玄铭激发出来,甚至演技一度更加外放,令人饱受震撼。 二人虽然这样干架,睡觉时却不同床。玄铭执意要单独睡在房间的另一端。 直到一次意外。 半晕迷的高潮中,玄铭感到有精液涌入子宫。 太舒服了,因此他反应过来的时间,比玄瑛还晚。还是玄瑛先瞧着破裂的保险套,皱起了眉。 他打电话给徐医生。 “以防万一,我让他送点紧急避孕药来。你若吃了不舒服,这几日不用去练习了。” “不必。” “……什么?” “有了就有了。”玄铭面无表情。 “……这是随随便便的事吗?” “怎么不能随便?你也有妻子?也有藏起来的情人么?我一个单身汉,和另一个单身汉过完夜,不能决定自己吃什么药?” “你——” 徐医生在电话那端,听了他俩的争执,大笑出声。 “家主啊,你俩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再打给我。” ——玄铭对自己的体质,隐隐有预感。 不错,他正是那种一碰就会怀孕的人。安全措施稍有疏漏,就会留下孩子。 随着他年纪渐长,虽然也认可十四岁那年拿掉孩子是最好的决定,可失去孩子的痛苦,发乎身体,不会被理智的利弊判断抚平。 这会儿,他简直是报复性地赌自己会怀上玄瑛的孩子了。且如果真的怀孕,就一定要生。 ……是对玄瑛的报复吗? 恐怕不是。 玄瑛并不理解他这种微妙的心理。玄铭和他赌气,一个月没理他。玄瑛竟拿他没脾气。 后来天气变冷,玄铭一次饭后,吐了个七荤八素。 徐医生再见到玄铭,更开心了,像看戏一样瞧着这俩人。 戏刚演一半呢,他拿着检查结果,笑眯眯地说: “恭喜啊,玄家主,后继有人。还有大少爷,这次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孩子,补偿上次的罪过。” 玄铭扭过头去,不理他们。 玄瑛还有些发愣。 “……要到城里去生吗?”他问。 徐医生点点头,私下对他讲: “城里条件好,少受点罪。如果你不放心,生的时候,我也可以跟过去盯着。我比城里医生闲嘛。” 玄瑛想了一会儿,先带玄铭回家。 傍晚,他夺过玄铭手里的扇子,让他把练习用的戏服也脱下来。 “……别练了,到房间里歇着。” “我不累。” “又不能全力以赴,练也是瞎练,去去去。” 玄瑛暴躁地命令完,又跑去找管事的,要他单独给自己的房间安排一日三餐。 管事看他来,吓得直哆嗦。 “这个……家主,怎么个安排法?” “去年四弟妹怀孕,吃的都是什么东西?” 管事如数家珍地汇报了一串。 “……好好,就这一类,都要最新鲜、最干净、最好的,不能比他们家差。不对,要比他们家好一百倍。你听懂了,是吧?” 管事的这时心领神会。 “家主放心,给家主的人做饭,一定是最好的。” 他这么聪明,让玄瑛宽慰多了。 玄瑛又板着脸,风风火火地回房。 只见玄铭默不作声地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改戏本。 秋叶的颜色,将他的面颊映得有了几分暖意。 玄瑛关上门。 “我一会儿吩咐下去,取消你今年的巡——” “——今年的巡演不用取消。” 玄铭打断他,淡淡地说。 “新戏有些难练了,旧戏还能照旧。我的戏服多是女装,总有办法遮掩,若真的遮不住,到时候再说。” “……你还在跟我赌气?” “这不是赌气。” 玄瑛长叹一声。 “……到这边来睡吧,那边风大。你不怕冷,孩子怕冷。” 独独这一条,玄铭听了他的话。 玄瑛熄了灯,心绪复杂地回到床上。 玄铭背对着他躺着,身影显得那样单薄。 他不由自作主张地将玄铭抱过来。原本要说点儿什么,想想又算了。 二人就这样闹着别扭,靠在一处,一时谁也没有睡着。 玄瑛忍不住摸侄儿的小腹。他终于硬着头皮,开口道: “……或许你心里还怨我。但现在我向你保证,会照顾好你和孩子。” “随便你。”玄铭沉默了一会儿,冷淡地回答,“我自己也能照顾他。” 玄瑛不答话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隐约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