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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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杳安洗澡脱衣服的时候,才真正回过神来,把季正则那条内裤一下甩到镜子上,“操你妈的季正则,又被你忽悠过去了!” 内裤掉下来,蒙了水雾的镜子被擦出一线清明,露出他眉头紧皱的脸,他生气地开了热水器,水温一时间还没缓过来,冷得他一激灵。 温热的水珠沿着身体滑下去,落进他两腿之间,腿根的女穴热乎乎的,像正被季正则的手指按着揉搓,光想想,里面就有粘腻的淫水在鼓涌。 他闭着眼睛,手指伸下去,胡乱清洗了一把,他很少理会这个畸形的性器,进过这里的至今只有季正则的阴茎和手指。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睁眼时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还是跟唐瑜京说清楚吧。” 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虽然也只是玩玩而已,但人家女孩子又没什么错,只不过再拖下去才是真的过分了。 从浴室里出去的时候,正好有微信进来。 季正则,“小安,你的裤子还在我这里,我给你洗了,好可爱。” “图片。”是他那条超人的内裤。 他现在对这个见缝插针的混蛋一肚子火,但一想到他的歪理一大堆,吵架也只是被占便宜,索性懒得理他了。 唐瑜京也发了消息过来,“哪天天气好,我们出去玩吧?好久没见面了,你今天做了什么?” 他端着手机想了好久,回了一句,“就在家里玩游戏。” 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分手,成绩好的话,还能扯一句高三想好好备考,可就他那点分,考不考都一样。 两个人礼貌平常地聊了几句,她发了晚安。 他回了一句晚安。 退出来发现季正则也发了晚安,只是后面跟了好多红心。 他发了一条语音,“傻子。” 刚发过去,季正则的视频请求就过来了,他想挂的,结果手一抖就接听了。 季正则的笑脸霎时间胀满了整个屏幕,他正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有些乱。他是个俊俏挺拔的男孩子,有一双深情醉人的桃花眼,被妈妈养得很优秀,温柔细致,英隽谦逊,很讨人喜欢。 季正则也没想到他会接电话,头上的呆毛还翘着,有点意外地笑,“小安你刚洗完澡吗?”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我明天要去我外公家,在s市,三天就回来了,回来以后我们出去玩吧?”他的睡衣是妈妈买的,是从小穿到大的牌子,看起来很稚齿。 “我没空,我妹在家看着我写作业呢。” “哈?我也要写作业,那我去你家吧,我们一起写啊,我可以教你。” “哦?教我啊?那你可真厉害!”他知道季正则没有炫耀的意思,但就是忍不住呛他一下。 “好嘛好嘛,那你教教我,你教我好不好?”他立马变了口风,伏低做小,眼睛弯起来像两轮月牙。 “我不会。”他脸莫名热起来,连对着手机里的季正则都别扭。 “那我们一起讨论,好吗?”他眼睛扑闪扑闪的,期待地望着他。 “随便你,我要挂了。” 他把手机一丢,后仰着倒在床上拿枕头把自己的脸挡住,有些懊恼,该怎么跟唐瑜京说呢? 在家里躺了两天,c市基础设施有些问题,排水系统老旧,城市内涝严重,刚把水除了,方晏晏就吵着要出去逛超市。 他们一家都对这小霸王一点办法没有,连他妈那种暴脾气都委身顺着她,他当然更加没办法,吃完早饭就带着妹妹出门了。 方晏晏的门牙还只养出一个墩,为了出门,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脸上戴了个口罩,兜里揣了根棒棒糖,万不得已就往方杳安背后躲,反正绝不能叫人看见她没门牙的丑样子。 方杳安牵着她出门了,下楼也没见着她那些小朋友,一路安全地到了常逛的那家超市。方晏晏立马甩开他的手,提着购物篮直奔零食区,他只能看着妹妹欢腾远去的背影发呆,正好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 他还以为是季正则,没耐性去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吴酝,c城连下几天大暴雨,那几个都耐不住出去玩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凑份子打篮球。 他想着还要给方晏晏做午饭,但实在想活动活动,又问他们下午还打不打,几个人约了下午,他挂了电话,去找不知道跑去哪的方晏晏。 找了几个糖果架,又去找薯片,都没人,他黑着脸,果然看到方晏晏正蹲在那偷偷摸摸在拿泡面。 他走过去,还没把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方晏晏提溜起来,就听见隔壁货架一个女生在讲话,“我要买泡面。” “买什么泡面啊,多油多热的,吃了不健康。”有些烦的男声,看来是一对情侣。 “我买非油炸的。” “哪有非油炸的泡面?面饼本来就是炸出来的啊,谁说出非油炸来的?”方杳安听了忍不住翘了嘴角,典型的直男思维。 女声有些哑,估计是生病了,还在咳,“我马上就找到了。” “别找了,根本没有什么非油炸的。” “找到了。”女生有些不辨喜怒的欣喜。 刚好方晏晏也把自己喜欢的小杯面埋进购物篮最里面,乐滋滋地,正准备走人,谁想一回头就看见她哥笔直修长的小腿,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往后一倒。 正好那对情侣也越走越近,走到这边来了,那男生还在懊恼,“还真有什么非油炸的啊?现在的人为了挣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方杳安一抬眼正和他们撞个正着,那女生白白净净,梳个长马尾,戴着口罩,穿一条蓝色过膝裙,看见他时怵了一下,眼神左右飞着,惊慌失措。 他说怎么声音这么熟,原来是唐瑜京。 旁边黑瘦的男孩子正搂着她肩膀,见她停下了,问,“怎么了?” 坐在地上的方晏晏也去拖哥哥的短裤裤腿,“方杳安,怎么了呀?” 方杳安回过神来,把方晏晏一把抱起来,“没什么,去买点菜吧,中午做你喜欢的。” 方晏晏戴着口罩瓮声瓮气地,趴在他肩上,嘴撅得老长,“才不要呢,你上次跟我说要买那个糖的,要先去买糖。” 他眼尾扫了一眼呆滞的唐瑜京,扛着方晏晏快步走了,“好好好,给你买糖。” 他一回到家,把方晏晏和购物袋一齐丢进沙发里,转头回了房间。 刚把门关上就对着床脚一通乱踹,他房里有个小型沙袋,还是初中的时候跟风买的,现在打起来格外解气。 直到关节都酸了,他才自暴自弃地一把抱住沙袋,有气无力地磕在上面。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虽然唐瑜京劈腿了,但他明明也和季正则搞在一起了,两个人都算不上什么善男信女, 而且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指不定在一起多久了,搞不好他才是那个横叉一杠的劈腿对象! 这样一想反倒更加来气,不知不觉就做了人家的姘头,他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女方告白,他想自己就要高中毕业了,怎么着也得早恋一把,就顺着答应了。谁想到没几天就在季正则的阴沟翻了船,又发现了这档子事,这下好了,季正则算是称心如意了,他也不要想怎么和唐瑜京说分手了。 但怎么也拗不过来,就是气,把沙袋狠狠一扔,颓懒地倒在床上,“就这样吧,就这样吧,随便了。” 手机又震起来,他心浮气躁,懒得去接,手机响个不停,这么锲而不舍,想都想不用想,肯定是季正则。 他正在气头上,又因为是季正则,所以肆无忌惮,“又打电话干什么?一天三次你烦不烦?!” 季正则在那边顿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怎么了小安?” 他生怕被季正则知道自己被劈腿了,欲盖弥彰地吼道,“没什么,我就是生气!” “为什么?”他不依不饶,接着问。 “关你什么事?!”他难得语气又冷又硬,冷冰冰地压着火,极其伤人地回他一句。也不管季正则在那边说了什么,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再也不理了。 这段他并不算初恋的初恋还没开花,就被各路人马纷纷践踏,刚冒个芽就死翘了。 他明明知道唐瑜京劈腿这件事跟季正则没什么关系,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发火,可能就是因为是季正则,他才这样有恃无恐,蛮不讲理。 脑子里乱成一团,像搅了锅浆糊,他转头把脸埋进床单里,干脆什么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