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情兽
这些日子，林恬的肚子长得格外快，有一只小皮球那么大了，他穿着毛衫，低头看着脚尖，只能露出半只来。 厉晟调假了，专心在家陪着恬恬，他坐在小人类跟前，伸手摸摸凸起的肚皮，硬硬的，感觉很奇妙：“不止一只。” “有几个宝宝吗？” 林恬疑惑。 厉晟点头：“可能，我们改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唔……好吧。” 与小时候体弱多病有关，林恬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医院，所以能拖延一刻，就绝不放过机会，现下宝宝越来越大，是要去进行全面检查，自己自然也松口了。 虽然月份逐渐增加，但林恬依旧行走轻松，手里不能闲着，新鲜购买的食材已经派送过来了，他招呼狼人先生，两人一起在厨房处理蔬菜和肉块。 有了经验，林恬手中的动作愈发娴熟，倒是厉晟，切菜的手法十分笨拙，肉串一一不均匀，卖相欠佳。 通亮的料理台，身影交叠，彼此相视而笑，厉晟穿好串，将成果摆在林恬眼前，眼神得意，要夸奖。 层次不齐的串串，放眼看去，有些滑稽，林恬却不嫌弃，他踮脚摸摸厉晟的毛发，笑道：“好棒。” 厉晟听了，大尾直摇晃，藏不住的喜悦。 外边暖意洋洋，厉晟还是给林恬披了一件外套：“挡风。” 阳光下，小脸蛋红净透亮，林恬热呼呼的：“那我可以脱一下下吗？” 温度确实不低，厉晟绷紧的神色稍稍放松，温和道：“可以。” 摊位还是在老地方，处在校区隔巷的街道，偶尔能获取不错的学生客源，厉晟调起记忆，有模有样做好准备工作，林恬在一旁，抚摸肚子，眼底都是星星。 围裙也改大了一些，林恬穿上后，厉晟给他系上结，绑带在手中显得格外细小，有些抓不住，狼人先生弄了好久，也没有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林恬也不着急，他站得笔直，看着前方的来往的行人，鼓嘴冒泡泡。 “恬恬……” “嗯？” 林恬侧头，余光瞥见焦头烂额的厉晟，轻声道：“我来。” 叱咤风云的厉队，居然败给小小的蝴蝶结，狼耳耷拉：“我好笨。” 林恬笑他，有些调皮：“是有点……” 肯定的答复，伤了厉晟的心，他假装垂丧，抱着林恬：“那你不能嫌弃我。” 林恬埋入狼人先生的胸膛，贴贴他：“没有……厉先生很厉害。” 厉晟闷闷笑，但还是保持老正经：“哪里厉害了？” 林恬想想，很认真说道：“工作很厉害，打架也好厉害……总之哪里都很厉害。” “床上也很厉害？”厉晟来了精神，问道。 “……” 林恬红着脸，不答。 厉晟似乎很有耐心，黑着眼，直直看着他。 火辣的视线黏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烧出孔来，林恬受不住，只好低低说着：“很厉害。” 这像是莫大的鼓励，厉晟心飘飘，脸上控制不住的溢出笑容。 正值放学时间，巷口涌入一群学生，寂静的街道瞬间喧嚣起来，他们攒着钱，是有目的的。 这边摊位不少，但是林恬占着生动可爱的推车造型，俘获一小批忠实粉丝。 远边有几个小朋友跑过来，刚想张嘴点单，却生生刹住了车，小脸个个都是疑惑。 “哥哥，这是你找的服务员吗？” 他们指指厉晟，脆生道。 林恬呆住，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狼人先生站在旁边，俯身拧开煤气闸，等着热油下串。 “不是么……我知道啦！” “你知道什么了？”身侧的小伙伴问道。 “是老公……狼人叔叔好高大，是来保护哥哥的。” 孩子的脸童气十足，话语也浪漫。 厉晟摆好盘，笑着抬头：“答对了，想吃什么？我请客。” 小朋友们瞬间聚在一团，闪着眼：“真的吗？” “真的。” 小毛团们略微思考，转头问向林恬：“哥哥，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林恬点头：“嗯。” “好耶！那我们要吃肉肉......” 炸串方面，厉晟是帮不了忙，他靠近在林恬身侧，刷酱打包。 手中的肉串仿佛生了光，多数眼睛虎视眈眈，厉晟心里直笑，加快手中的动作，弄好递给了小馋鬼们。 忙活了一整个傍晚，肥水全部内流了，林恬有些支撑不住，解下围裙，擦干净手，坐在叠椅上：“好累......” 厉晟顺势蹲下，凑到他脸前：“现在收摊？” 白净的小脸露出倦色，他双手捧着狼人先生的脸，往里挤压：“今天都没赚到钱。” “怎么会？今天林老板生意好得很。” 厉晟摇尾，笑道。 林恬嘟嘟嘴：“你的钱好像大风刮来的，好多......” 厉晟侧头，亲亲他的手背：“嗯，以后都刮进你的口袋里。” 街灯点点，照在林恬身上，愈发奶白，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适。 厉晟眼尖，拥他入怀：“宝宝闹你了？” 林恬摇头：“不是......胸好胀。” 体内隐忍的欲望慢慢被勾出，厉晟稳住气息：“我看看。” 他将林恬正对自己，大手亲抚软胸，沙哑道：“有点硬。” 林恬伸手按压，嘴边痛呼：“疼......” “我揉揉。” 隔着毛衫，软肉的嫩乎也是触手可及，厉晟不敢用力，很是轻柔。 林恬慢慢放轻呼吸，顺着力道轻松身体，眉头舒解，疼痛感有了减少。 厉晟将他抱紧，大手还是温柔抚摸，咬紧牙根：“你就是来磨我的小恬恬，专克情兽。” 小人类大眼迷朦，覆上一层水光，红唇微张：“胡说......” 自从怀孕后，林恬奶香味十足，厉晟猛力嗅取，自嘲笑道：“是我禽兽了。” 这里离家很近，隐隐灯光下，高大的狼人推着猪猪摊车，旁边跟着雪白小人，同步走向前方，两人的影子被拉长，触碰在一起，牢牢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