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代父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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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归家了!少爷归家了!”门仆的声音带着终于把人盼回来的雀跃和安下心的踏实,宅内一众丫鬟小厮挺着雀跃的声音纷纷停下了洒扫的动作往向门口。 被称作少爷的人正跨过门槛往里走,二十出头的英气青年,剪了个新式的西洋短发,头发梳在脑后,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俊眼,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五官深邃硬挺,凤眼内勾外翘,穿着一身严谨讲究的三件套西装,衣扣扣到最上边一个,一路归来的风尘仆仆也难掩青年满身风华。 门仆殷切地从青年手中接过皮箱,正在监督下人装扮新房的老管家听见动静忙迎了出来,那张愁苦的老脸看见进来的人时顿时堆起了褶子。 “少爷,您可回来了,一路辛苦,累到了吧?这些年在外头受苦了,清瘦了,春兰,准备梳洗的,秋菊,拾掇些吃食。”老管家的眼里是终于落下心的踏实和久违的真挚关心。 “陈伯!无碍,在外头还好,父亲的身体怎么了?家里谁要结婚?”陈实挺直的脊背在面对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是稍稍放松,冷峻的面容有些微动容,不过从小的经历和教养还是让他不得有一丝懈怠。 自从母亲和外公相继离世,父亲将一家老小接进了家门,陈实和父亲的关系渐渐疏离起来,前几年为了逃离这个家陈实越洋学习,前些日子接到越洋电话听闻父亲病重,在老管家的几番催促之下,陈实等到结了业才赶了回来,没想到一进门迎接自己的是这般的喜气。 陈伯因为少爷归家的喜悦在听到这些问题时有些愁苦和闪躲:“老爷身体还是老样子在床上瘫着没法动弹,现在开始说话也有点糊涂了,中西都看过了,没见起色,这几天连饭都吃不下了,看着似乎更重了,”陈伯看了看青年毫无变化的表情,斟酌了一下,继续道:“前两天老爷请了一个高人,给出了一个注意,冲喜。” 陈伯觑了少爷一眼,对方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松开了,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陈伯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少爷这几年越发的看不透了。 陈实怔愣了一下,心下讥讽,人的命天注定,阎王让你三更死活不过五更,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兴许是觉得压抑的紧了,身边小妾不断,新娶的小姨太比他的年纪还小,陈实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不喜但习惯了。 母亲是商户独女,家里做裁缝生意,父亲跟着外公当学徒,外公看着对方人不错,临终前将母亲托付给了父亲,最后父亲入赘了外公家,母亲生产是难产去世,留下陈实一个幼儿,刚开始两年陈实父亲还顾念着脸面敛着性子,最后生意越做越大,天下又变了,父亲的性子彻底没了收敛,违背了对亡妻的承诺,继室小妾不断,接着改回了姓氏,又把一家老小接进了岳父家里,白家成了陈府,更是对亡妻留下的这个幼子恨不得看不见,唯恐被人提及以前入赘事,不过可能是太过造孽,尽管身边桃花不断,最后还是只有陈实一个子女。 陈实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这才提脚走进了父亲的院子。陈实一进卧室就闻到了浓郁的药物和挥不开的腐朽味,躺在床上的人还没有清醒,一头花白的头发格外惹眼,瘦的脱骨的模样,只剩下了骨头上挂着的一层老皮,老树皮似得。 陈实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犹记得几年前不得不离开家时这人还是一副大腹便便的富商模样,几年不见成了床上一副被酒色和疾病掏空了的模样。 床上的人艰难的睁开了眼,双眼浑浊的看着床边的人,站在床边的丫鬟管家瞬间忙了起来。 床上的人终于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浑浊的双眼瞬间透出了生的喜悦,张着口,封箱似得喘息起来,干瘪生黄的脸颊泛起了红晕,“我儿…..回来了…..好…..好…..好…..” 陈实体会不到父亲的激动与喜悦,一板一眼的回了句:“父亲,我回来了。” 陈实站在床边看着丫鬟扶着人吃了粥和药,退了下去。 “父亲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你。”陈实看过了对方,作罢样子,就不想再待下去。 “阿福…..给实儿说了没?”躺在床上的老人一看陈实要走,着了急,瘫痪的身体无法动弹,出口的话带着粗喘急促的连连咳嗽,两个眼珠急的快要凸出来。 陈实狭长的双眼扫过老管家,对方瞬间低头一个激灵,冷冷地开口道:“何事?” 管家看了少爷一眼,又在老爷的威胁下,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冲喜的事,老爷身子骨不好恐怕需要你代替。” “晓得自个身子骨不好还要糟蹋别人,生老病死,时至则行。”陈实忍不住嗤笑一声讥讽道。 “咳咳….咳…..不孝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尽盼着我死,”躺在床上的人咳的撕心裂肺,老管家急忙扶起人,端茶倒水,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个音。 “我死了这个家和白家留下的那些东西就跟着我一起死了,要怎么选择,我儿自己思量清楚,阿福,把事情给少爷交待清楚。”从自己这个儿子留洋离家的那一刻,陈银就知道这个儿子对这个家凉薄的很,两人之间只剩下利害较量。 陈实目光闪烁,垂在裤边的手指紧紧攥起用力到苍白,良久低头轻笑一声,苍白的手指无力垂下,声音辨不出喜怒毫无起伏道:“父亲请吩咐。” 撕心裂肺的咳嗽渐渐转缓,拉封箱似得喘息慢悠悠了起来,躺在床上的人愤怒的双眸透出了得胜的喜悦一如每次打败竞争对手一样,老树皮似得脸颊挂起了笑容,“父亲就知道我的实儿是孝顺的,阿福,帮着少爷把婚事安排妥当。” 陈伯战战兢兢的交待了迎亲拜堂的事宜,最后惶恐的交待道:“按照约定这样子冲喜,,因为冲喜的对象不能人事,洞房要亲近血缘代劳,所以少爷要代替老爷行房,敬孝冲喜。” “糟粕习俗,罔顾人伦还真以为能够冲喜。”陈实抑制不住地恶心。 “少爷,慎言,这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习俗,奴才也亲眼见识过厉害!”老关键不赞同陈实的言论。 “呵,不过是读了几年洋墨水,以为自己就能反天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今个冲喜完,阿福,明天把白家老店的契约拿给少爷,可满意了?”陈银恼怒对方一副斯文的模样,好似其他的人全是不知礼的畜生一般,明明是自己的种,翩翩一副高高在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的模样,跟白家的人一模一样瞧不起人,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玩弄在掌中。 陈实幽幽地看了对方一眼,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转身离开,老管家听了父亲的嘱咐匆匆跟了出来,丫鬟小厮又进去守在了床边。 陈实代替父亲娶亲冲喜,穿上了喜服,也从管家哪里知晓了父亲为了冲喜,将继母贬为妾室,新来冲喜的成了正室,婚礼按照正室的要求,黄昏迎亲,从正门进。 迎亲的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的场面妄想要一股脑儿把晦气和死气一并冲掉,迎亲的队伍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达到了一座小山沟,在媒婆的催促下,陈实终于接到了那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小继母,陈实从新娘男性长辈的背上接过对方送进了花娇中,红盖头下消瘦身体穿着繁复的嫁衣好似随时能被压垮了一般,低啜的呜咽声病猫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陈实看着眼前下一场雨能随时坍塌的茅草屋,开解自己轿中的人可能和自己一样是被迫的,心里顿时有了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情,愤懑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了几分。 掐着吉时拜了堂,送凤冠霞帔的新娘进了洞房,洞房中该是新郎的人正瘫在床上苟延残喘似得喘着气,陈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床上那人气若游丝病入膏亡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丝隐秘的快感。 “父亲再婚,儿子祝父亲长命百岁,寿比南山!”陈实摘掉眼镜,狭长的双眼阴鹫而讥讽的看着瘫痪在床不得动弹的人,口中的话语一字一句好似磨墨一般带着殷切而又狠毒的祝愿,长命百岁,永远如此。 瘫在床上的陈银牙齿紧咬,嘴唇颤抖,浑浊的双眼好似仇敌一般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俄而笑了起来,苍老病弱的声音微微叹息好似妥协一般缓缓道:“就有劳实儿把婚礼的流程走完,春宵苦短,喝过合卺酒就开始圆房吧。” 陈实用力到苍白的手最终指接过嬷嬷手中的玉如意挑起坐在床边小继母的红盖头。 小继母着实年轻,比陈实还小了几岁,二八年花正是花朵的年纪,又因长期吃不饱清瘦的身子看起来越发的显小,干瘦泛黄的身躯撑着巴掌大小脸,那双跟整个脸颊相比又大又黑的眸子在被揭下盖头后,闪烁着惶恐懵懂的光芒,可怜又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好似深陷圈套的兔子,目光撞上陈实时,瞳孔收缩,那颗比身子大的有些不协调的头颅惊慌的垂下,埋进胸膛,露出脆弱纤细的后颈,对方这幅羸弱的模样,让陈实突然想起自己幼年那段无能为力无法逃脱的懵懂时光,心里莫名的烦躁,从盘中取过合卺酒,在小继母战栗中,挽住对方发抖的胳膊,交杯喝下,辛辣的酒液刺激着他的喉咙和心脏。 金雀战战兢兢终于喝下了合卺酒,干黄的小脸呛的通红,那双大而黑的眼眸通红的闪烁着泪光,怯却地偷觑跟自己和交杯酒的男人。 “乖孩子,不错,你叫什么名字?”瘫在床上的人语气慈祥,那种慈祥是对生的渴望和殷切。 “回….回老爷,我…..奴家叫….金雀.”小继母忽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结结巴巴的回话。 “哈哈,麻雀啊,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陈银呵呵的笑道。 陈实闻言嗤笑一声,以为自己是皇帝不成,还凤凰。 陈银的笑脸听到嘲笑拉了下来,浑浊的双眼看一眼儿子,双目灼灼的看着新娶的小妻子,“既然已经完了,就开始圆房吧,就在这里开始吧。” “你……”陈实瞠目,随后在对方戏谑的目光中无所谓的嘲弄道:“既然是父亲的妻子当然要让父亲过目,只希望父亲一会儿不要心火太旺心有余而力不足。” “麻雀,乖孩子,去帮少爷更衣,会舔吗?”瘫在床上的人语气激动,浑浊的泛着淫邪的光芒。 “老爷,少爷…..我…..”小继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抬头帮陈实解开礼服,那副模样不像麻雀倒像是鹌鹑。 陈实食指抬起对方颤抖的下巴,指腹在对方的下巴上反复摩挲,干黄的皮肤因为长久的丰唇日晒摸起来不细腻,倒是那张小脸因为惶恐又几分生动,尤其是那双又大又黑的双眼十分的惹人怜爱,陈实狭长的双眼上翘,指腹抚摸上对方因为害怕而颤抖不止的眼皮,语气轻柔的缓慢磨道:“会舔吗?”指腹下颤抖的眼皮猛的睁开,睁大,眼中流露出青涩的羞赧。 “跪下,好好的舔。”陈实轻轻扬起下巴,语气轻慢,伸手抚上对方的头顶,慢慢地将对方的头颅按在了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