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谁干的
谷霍开了门,埋头捂着肚子闯进浴室,李芸迎上来想问什么,他不管,甩出书包,摔上浴室门,几下脱光了打开花洒。 李芸敲了十几下,敲门都被水浴声盖过,谷霍反常得厉害,李芸帮谷霍捡起书包,忧心忡忡,刚才一晃眼的功夫,她好像瞥见谷霍脸上有伤,身上有土。 打架了? 要是打架,她就没法不联系起齐枫,谷霍以前成天和他打架,不过都是齐枫挂彩,谷霍最多身上沾了灰。 看时间齐枫也该回来了,说不定两个就是路上打的架。才好了几天又变回原样,这回齐枫也不让着他了,下了重手,也难怪,老找人家麻烦,没有回回都让的道理。 谷霍花了超出平常洗澡一倍的时间才从浴室出来,李芸果然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擦伤,想来追问,谷霍迈着大步回房,她都追不上。 “你是不是打架了?!” “没有,摔了。” 李芸被面前摔上的房门挡住,她没有多说什么,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一点声响也没有。李芸等了几分钟才扭开把手,谷霍已经钻进被子里,连头也蒙着,一动不动。 李芸坐到床边,谷霍这个样子不用想着跟他交流了,她小声嘱咐他:“你现在还是生理期,身体难受要告诉我。” “嗯。” 李芸离开房间,没有再打搅他的必要,这时强迫他说出一二三,不仅问不出什么,还会搞得一团糟,李芸留他一个人冷静。 谷城还没有下班,李芸不急着弄晚饭,她走出去,在门外守株待兔,不管怎么样,齐枫总比谷霍冷静,可以让她问出来龙去脉。 齐枫十几分钟后从电梯出来,让李芸惊讶的,齐枫看着齐齐整整、干干净净,哪里是打过架的样子。 齐枫蹙了蹙眉,走过来:“怎么了?” “阿枫,你没跟谷霍打架么?” 齐枫脸上一冷,挤开李芸开门往里走。 齐枫知道自己这么干会叫李芸觉得反常,他一向伪装得好,李芸没见过他任何失态的样子,但是现在什么也顾不上。 李芸没想到齐枫这么在意谷霍的,倒松了口气,起码可以确定一点,和谷霍打架的不是他。 李芸追在齐枫后面,齐枫腿比谷霍还长,她小跑起来才勉强跟上尾巴。 “谷霍在房间么?” “嗯,你帮我问问他怎么回事,他不愿意理我,一回来就睡下了。” 齐枫没回她,但是脚步更快了,抢步进了房,又把李芸关在屋外。 李芸看着紧闭的门,终于有点孩子长大,不再依赖她的沮丧感。 阿枫也很奇怪,按理来说,他们关系就算改善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李芸总有种怪异感,但说不出所以然。 罢了,阿枫从不做错事,有他关心,她还需要操心什么? 李芸这样想着,放了心,去准备晚饭了。 齐枫尝试把被子掀下来,但谷霍死死地按着,这么跟齐枫对着干,直线让他的偏激拉满。 齐枫想着李芸的话,一定是谷霍带了伤,不然她怎么会猜他们打过架。 如果带伤,是什么样的伤,害怕到不敢给他看? 又是谁弄的? 谁敢弄的? 齐枫没法忍受谷霍再对他藏着掖着丁点东西,他沉默地下了床,左右环视,看到书桌上的裁纸刀,拿过来,推出锋利的刀片。 他用着陈述语气:“谷霍,我割你的被子了。” 谷霍一个激灵,掀了被子:“你他妈有病吧?!” 李芸的声音从遥远的厨房传来:“谷霍!!说脏话,想挨打了?!” 谷霍连忙闭了嘴,再想缩进被子,下巴已经被齐枫握住,他跟面无表情的齐枫对视着,身上汗毛直竖——这货还拿着刀呢。 齐枫问他:“谁弄的?” 谷霍想从齐枫手里挣开,但是齐枫抓得非常用力,但也没到弄痛的程度,可让谷霍没法动弹。 “没谁,我自己摔的。” “不要说谎,不要骗我。” “没说谎!!” 齐枫丢了刀,嘴唇贴在谷霍唇上,握着他的下巴,解他的衣裳。 “谷霍,谁弄的?” “我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谁弄的?告诉我。” 他看到谷霍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蹙紧眉,胸膛起伏明显,像只被侵犯领地的野兽。 齐枫观察了一会,抓着谷霍手腕,伸出舌尖舔舐这些淤青伤口,力度轻柔,不带任何情欲。 谷霍有点担心李芸会突然进来,门也没锁,不过厨房抽油烟机在响动,还有大火翻炒的声音,李芸无暇分身,所以可以暂时允许齐枫对他乱搞。 谷霍扯开话题,软着声:“题难么?竞赛怎么样?” 齐枫一味地舔,根本不理会谷霍说什么,谷霍只有一味地对牛弹琴: “你明天还要去竞赛,别想七想八,我说了是自己摔的啊,干嘛不信我……嗯……阿枫,好舒服,你想睡我么?等会晚上去你房睡。” 虽然齐枫不带情欲,但是谷霍怎么招架得住他这么舔,身上的淤伤很痛,反倒把齐枫的舌头衬得更柔软,舒适感更甚,快感也从皮层向下延伸。 谷霍来了欲望,他格外想得到齐枫,毕竟谁他妈喜欢挨打,谁挨打了不想得到安慰? 齐枫在舔他肋骨上被鞋尖踢出来的青紫块,谷霍抓着他的手,塞进睡裤,带着他摸到逼,干干爽爽的,齐枫一时诧异,等摸到穴口的棉线,才明白谷霍塞了棉条。 他因为谷霍的生理期,查了各种相关,知道棉条更干净,还方便他跟谷霍“玩游戏”。但是有人不适应这种东西,他也不想谷霍硬来适应,从没提过,没想到谷霍今天主动尝试。 为什么要主动尝试? 谷霍带他继续向下摸,让他按住湿软的后穴,说出答案:“阿枫,肛交么?” 齐枫明知道谷霍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想他再纠缠这些淤伤,但齐枫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诱惑,他顺着谷霍,把食指插进后穴,虽然紧,但很软,刚一插入,润滑剂就和穴肉一起裹住他。 谷霍早有预谋,他自己弄过。 齐枫勃起了,只花了几秒钟,就硬得顶出一个坚固的帐篷,他含住谷霍的阴茎,这根东西和他的一起翘着,马眼流着饥渴的汁,齐枫吮干净,给谷霍做口交,后穴的食指已经推进一半,中指并着相继往里钻。 谷霍咬着嘴唇小心地呻吟着,最后一声没忍住,极度尖锐,在齐枫嘴里射出来,后穴挤进了三根手指,但都没按中前列腺,只是抽插松穴,齐枫知道他的敏感点,他要攒到真正交合的时候再给他。 谷霍摸着齐枫的喉结,它向下一滚,把谷霍的精液都带进了肚子。谷霍受不了了,要不是小穴被棉条塞着,他要发大水,他呜咽着“阿枫”“阿枫”,就算阿枫肚子里不知道吃过多少他的汁,每吃一次都让谷霍神酥魂麻。 他压回来,压在齐枫身上,屁眼还吞着他的手指们,谷霍已经学会用逼来吮吸,后穴没没这么熟练,生涩地伴着润滑剂吃着,他紧紧地黏着齐枫,搂着他的脖子,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舌头,听着自己后穴被搅出的咕噜咕噜的动静。 刚才跟混混们周旋,要不是想着齐枫,他都撑不住,现在和真的齐枫温存,脆弱面却全部都暴露出来,又不想被齐枫看出来,只有强迫齐枫跟自己接吻,闭上眼,不让他从眼里看出任何端倪。 谷霍直骂自己,该死他妈的,挨个打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打过架,不管输赢,他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吹场逼,可是有了齐枫,有了男朋友,怎么变得叽叽歪歪,委委屈屈,竟然忍不住想给齐枫撒娇诉苦,让阿枫化身蝙蝠侠,把那群敢动他的杂碎打爆。 不行,蝙蝠侠算正派,不够劲,还是变成小丑,他就是小丑女,两个人在一起双倍的滑稽,可是谁敢笑,敢逼逼赖赖,就要被他们打个稀烂,死透。 齐枫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嘴从谷霍嘴里弄出来,这货想把他舌头吞掉,齐枫因为怒气眼都红了,勃起得也更厉害,被谷霍股间磨蹭着,但也没因此就精虫上脑,他这么聪明,连什么是摔出来的,什么是打出来的都分不清么?! 他不问谷霍了,陈述结果:“我要弄死他们。” 弄死吧!弄死弄死! 谷霍冲动地想着,但面上还是没有透露齐枫一点蛛丝马迹,齐枫不像普通正常的同龄人,聪明优秀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剩下的全是昏暗模糊的阴影,谷霍有时思考,也许齐枫因为要藏着这么阴晦可怕还畸形的内心世界,所以长了这么好看的皮相裹住伪装。 别人都看他的脸,他的身高腿长,看他的成绩奖状,谷霍可以很自豪地讲,他已经钻进齐枫皮囊里面,抱着那个丑恶的玩意,齐枫把钥匙给了他,他要好好保管,坚决不让齐枫皮囊里的东西跑出来,他可是抓着齐枫的命脉。 李芸还在厨房风风火火地炒菜,谷霍跪在齐枫腿间,扒下他的裤腰,口他鸡巴,半个月没吃饭一样,使出浑身解数,想拿齐枫的性器噎死自己,终于赶在李芸关灶前把精液榨出来。 谷霍抬起头,嘴唇连着唇周又湿又红,还有一团淤青,脸颊擦着血条,有种被凌虐的残缺美,让齐枫错觉是自己弄出来的。 齐枫做爱做上头,确实会冒出可怕的念头,想把谷霍锁起来,想把他一口一口嚼碎吃掉。 不过真要动手,他又唯唯诺诺,优柔寡断了,到最后,连谷霍一根断掉的头发都想接回去。 所以到底是谁敢把谷霍弄成这样呢?他们一定不知道谷霍是属于他的,他必须得让他们知道。 谷霍还在尝试平息他的怒火,摸着他塞满后穴的指根,哄着他,跟他承诺: “阿枫,带我出去开房,我全给你,都给你,好不好?” 所以李芸做好饭出来,客厅只留了张纸条: 姨妈我带表哥出去,他心情不好,我会照顾他。晚点回来。 于是李芸和谷城在餐桌吃饭时,忍不住夸赞齐枫,外甥总叫人省心!干什么都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