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臭弟弟
谷霍到校时,成了万众瞩目,谁叫他脑门打着绷带,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即使校服拉链拴住领口,那蔓延过喉结的咬痕也漫过界。 少年嘴上开车厉害,其实实战的没几个,也瞧不出谷霍脖子上这个到底是不是吻痕,老师有点成人经验,难免侧目去看,可是若说是跟女孩开房胡搞那种,一来谷霍不是这样的学生,老师就没见他谈过恋爱——废话!全被齐枫抢走了! 二来战况太激烈,不是胡搞能搞出来的,得往死里搞,但谷霍脑门上的口子是被抢劫的混混打的,那要是融会贯通想一下,脖子上被混混咬得也有可能,毕竟那群杂碎被打得头破血流,骨裂脑震荡,最严重的一个手脚都永久不协调了,打成这样,殊死抵抗一下,没准就变成一群疯狗,这是符合逻辑的。综上,谷同学没有乱搞,应该关心他的身体,督促他的学习,让这件事小事化了。 这片学生家长老师早想收拾那些社会渣滓了,被揍成稀泥,大家心里喜滋滋,打人的“战神”是个传奇,有一定几率是谷霍,他们缄口不言,让社会渣滓想报仇没处使。 学生也被大人们嘱咐不要声张这事,毕竟打人打成这样,就算打的是混混也得负责,谷霍是个好孩子,不该让他趟这浑水。 但小孩好奇心重,没忍住,下了课围住谷霍,一个接一个地问他:“卧槽谷哥你真的用灭火器抡爆那群傻逼的脑袋?!”“谷哥威武!”“我愿称为大哥!” 谷霍余光斜着后面两手揣兜看书的齐枫,高冷漂亮得不像人间物,他偏抢了真.战神的功劳:“嗯啊,就是你大哥我干的。” 谷霍说着,又紧了紧衣领,幸好这件事吸引走狐朋狗友的注意力,不然一个接一个地追问他“卧槽你脖子被谁啃得?”“脚腕子也啃?”“这妹子好野!” 谷霍肯定没有现在这么瞎话自如。 体育上游泳课,谷霍他妈告诉学校他不宜下水,露出奶子来可不好看,谷霍总不能穿女士泳衣吧?所以他妈专门找医生朋友给学校开了假病证明,所以别人游泳,谷霍就坐在边上看。 他庆幸上游泳课,齐枫操得他浑身没一块好肉,走路都要缓缓地,慢慢地,挪挪停停地走,就算头上有伤,也躲不过热身运动,他又不是妹子,怎么跟体育老师撒娇请假。 谷霍盘腿坐在泳池边,以前上这课,他早跑去器材室堆放的运动软垫咸鱼躺,打游戏打到睡着。 但是去器材室得经过楼梯,经过楼梯就要看见楼梯下面,看见楼梯下面他就得想起齐枫怎么把他按在那舔逼的,是混乱的起源,“灾难”的引火线,真叫人ptsd。 不过这并不算重点,最为关键的,谷霍想看齐枫穿紧身裤衩什么样,虽然跟齐枫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同校,而且还能精准同班,但谷霍长年累月不屌齐枫,硬生生错过了这么多风景。 谷霍琢磨着齐枫那么大一根东西,就算他冷白皮,厌世脸,出尘世外,不染纤尘,穿上紧身游泳裤,还不是“原形毕露”,“搔首弄姿”么! 谷霍偷偷地笑着,泳池有三个班上课,好些女生偷偷地往他这瞥来瞟去,嬉嬉笑笑,谷霍就说过,只要齐枫不在,他的魅力毋庸置疑是全校第一。 所以为什么齐枫不在。 越来越多目光在他身上飞来飞去,痛揍抢劫犯的事为他贴了金,虽然这事实际上是齐枫干的,但是齐枫的,就是他的,齐枫干的,就是他干的,所以贴金,他也来。 被齐枫压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成了关注的焦点,谷霍特意挑了比较帅的姿势,一边懊恼光膀子的齐枫为什么还没来,一边恶趣味地抢了齐枫的功劳,让别人注意注意他,发现他原来也帅得人神共愤,怎么可以被齐枫压着,该和齐枫站在一起,让齐枫当他的仙女老婆。 谷霍又陡然一惊,该死他妈的,不管如何怎样,他还是在被齐枫“压”! 想到这,逼也更痛了。 谷霍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一只突然箍住腰的手拉回他的思绪,谷霍狂喜地往身边看,狂喜成巨大的失落,齐枫根本没穿紧身裤衩,“坦胸露乳”,他和谷霍一样穿着齐齐整整的校服,浓墨两点眼眸直勾勾盯着前方那群被体育老师卡住命运咽喉的学生们。 齐枫一来,往这儿瞧的女生成指数增长,别说还有男生,真算男女通吃。 他一点不在乎这些,薄薄的嘴唇似乎有笑的弧度,但是表情没有笑的意思,比不笑还渗人:“他们知不知道,这么会耍帅的谷同学,其实在床上很会扭屁股。” 谷霍皱皱鼻子:“他们不知道,你肯定知道,毕竟你的脸就埋在我屁股上。” 齐枫没理他。 “你吃醋啊?” “我什么时候都在吃醋,相较起来,现在不算吃醋。” “真吃醋了你会把我怎么样啊?臭弟弟。” 齐枫真笑起来,盯着谷霍:“我把你怎么样过么?我只是想想,但是不会把你怎么样。” “没把我怎么样?你把我日得走路内八!” 齐枫眯起眼来:“宝贝,你可以叫得再大声,让整个体育馆听听我怎么日的你。” 谷霍被他治住了,这事可不能被别人知道,他们不是约着去开黑,去逛小吃街,去做头发,他们是做爱,没完没了地做爱,谁他妈周末不排位,不打球,不半夜两点补作业,通宵达旦地做了两天爱?别说血缘不血缘,这就一点都不正常。 他们离人群远,上课也没闲杂人等,所以齐枫可以做点多余的事,譬如悄无声息地把手塞进谷霍裤子里,捏他的屁股蛋,招来臭骂:“被你啃得没一块好皮!你还揉!你就是一坨臭狗屎!” “嗯,我就是臭狗屎。”齐枫换了另一瓣屁股蛋揉。 谷霍骂骂咧咧,身体可没抗拒,当齐枫尖尖的指尖抵着他后穴摩擦,谷霍接受不了了,来真格地警告齐枫:“你不能操我屁眼。” “真的?我怎么看你爽得要死要活?” “那也不行!是男人的尊严!” “谷霍,你挺着奶子往我嘴里送的时候,记得想想这句话。” 谷霍急了眼:“我给你操成这样,你连好听话也不说!” 齐枫古井无波地盯他看,眼里突然化出春风碧波来,凑在谷霍耳边:“宝贝的逼是最美的骚逼,我现在就想吃。” 谷霍立刻被齐枫聊骚到流水,明明这么流氓的骚话,该出拳了,但谷霍却像听了情话,没准齐枫说的没错,他不仅有骚逼,他全身上下都骚逼。 “……长好了再给你吃,肿死了……奇怪,你在我逼里钻木取火,你鸡巴怎么不疼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疼?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包皮?磨花了。” “操啊!恶心!” “吃够了就嫌它恶心,谷霍,我对你逼都没这样。” 谷霍撅着嘴,也摸进齐枫裤子里,摸他的屁股蛋,和自己不是一类,捏都捏不动,就是这臀连着腰,像个全力马达,把他日上了天。 “没吃够,我没吃够呢。” 齐枫好宠他,连屁股都给他摸,还款款深情地答应他:“给你吃一辈子大鸡巴。” 谷霍立刻软掉了——不是鸡巴软掉,是全身的骨头和精神都酥软,齐枫捏他软乎乎的屁股蛋满足手感,谷霍很吃亏,齐枫没长他这么骚的屁股蛋,谷霍只能贴在他腚上暖手,感觉诡异,为什么他们连说肉麻话,都这么黄暴啊? 谷霍难得体贴他:“你去上课吧,不要玩屁股玩硬了,被人看到,你会尴尬而死,我会笑死的。” 齐枫那藏住的阴暗面又泄露出来,声音不大,但贴着谷霍的耳朵气势汹汹:“硬了就在这操你,让别人看看你的逼被我日得多烂,知道你是给我操的,不是给他们看的。” 谷霍知道齐枫真有这样的想法,可也知道齐枫不会做出来。 他回想起昨天,齐枫操红眼,真拿铁链拴住他脚腕,谷霍身体被肏得上摇下晃,脚腕的锁链便不断发出刺骨的泠泠声,真的以为齐枫要拴住他,豢养他,强奸他一辈子,可是齐枫将他的腿折到胸膛上日时,谷霍却看到那脚环的锁眼插着钥匙。 齐枫想对他坏,想把恶心的念头付诸实践,同时把钥匙留给谷霍,让他总有机会离开他,逃到海角天涯,谷霍却不承情,戴着插了钥匙的锁链给齐枫日逼。 齐枫还在喃喃自语:“我给你身上吸出这么多,他们怎么看不见?他们在装傻,不知道你是我的么?” 谷霍偷偷地拉住齐枫的手,扣进他五指指缝,把齐枫的偏执攥在手里,哄着他:“我是你的,阿枫,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 齐枫撑着下巴,看着气定神闲,说出的话却字字带着镣铐:“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来都不愿意看我,但是我得缠住你,学校也好,家也好,你不上游泳课,我也不去,你不知道吧?我只翘游泳课,因为没有你,我得和你呆在一起。” 谷霍震了一下,齐枫知道他吓到了,害怕他逃,将谷霍的手指攥到要捏碎的程度。 谷霍也用力地攥住他,齐枫眼里那丛生的荆棘才退下去,但仍然蒙着朦胧的迷雾。 齐枫眼圈有一点红,连眼睛也不眨:“为什么不信任我?你只要告诉我姨妈交给学校的证明是假的,你没有那种病,你常去医院只是身体特殊,我每天都在害怕,如果你真的因为什么病死掉,我会叫全世界跟我一起发疯。” 齐枫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可谷霍尝出浓烈,他垂下眸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齐枫又骤然笑起来,笑出一种玻璃的质感,他还是撑着下巴,这么悠然,仔仔细细地观察谷霍的五官,谷霍的痣,谷霍轻轻的几颗雀斑:“我已经做了好久的梦了,为什么还没醒?你怎么还没消失?” 谷霍有点傻气地摇摇头:“我不消失,我陪着你。” 齐枫眼里氤氲的雾气散开了,他又伪装正常,绕过这话题,像从没说起过:“为什么承认那些人是你打的?” 谷霍支吾躲闪起来,他不想齐枫被社会渣滓报复,所以英雄主义地顶了一把,他不想齐枫知道,干脆不要回答,就让他以为自己是想装逼吧。 齐枫却把他这点心思毫不留情地掀开:“你想顶替我。” “我没有。” 齐枫不接他话,用赤裸裸的情欲和爱欲迷恋地看着谷霍:“我喜欢你为我流血,为我死,我会勃起的。” 谷霍又发了抖,骂他“变态”“臭弟弟”。 齐枫听不到,只是喃喃地说:“谁害你,我得弄死他,我要是伤害你,我就弄死我自己。” 谷霍据理力争:“你咋没伤害我?你把我的逼害惨了。” “逼不算。”齐枫停了停,又一股脑地说:“奶子不算,嘴不算,能咬的地方不算,能用鸡巴磨的地方不算,能用鸡巴捅的更不算。” “你还是弄死自己吧!” 齐枫冲他眨眨眼,拉拉手,这事就又变回打情骂俏,谷霍好想钻到齐枫怀里,跟他腻歪,跟他亲嘴,跟他摸逼摸屌,但是他们得保持起码十公分距离,距离以内的任何举动都得藏着掖着,但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