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筰馼/黑历史/第一个色脑洞/瞎戟⑧写/纪念我也曾如此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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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野汉子走过来,递来一块饼子。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吃上这么口饼子,不亚于一桌子宴席了。 小七饿了两日,此时见了这吃食,下意识抬手要拿。 “白吃可不中——”那人手一扯,让他抓了空,“俺们村不养闲人,吃饱了,你得下地干活。” 小七看着他手里的饼,只觉腹中饥饿愈盛,眼睛几乎不错目光得盯着那块救命的东西。 “你答不答应啊?”那人不很耐烦,小七喉头动了动,嗯了一声。 饼被扔在他身上,他忙捡了吃,入口的苞米味道浓郁又喷香,暂且安抚了饿得抽搐的胃。 那人观他吃相,虽然快,却丝毫不显得粗鲁,与村子里的人是截然不同,而衣饰虽然沾染灰尘和泥土,仍旧能看出是由品质稀有的材料所制。这样的家伙……会种地吗?那人试探着问: [喂,你以前,是做啥的?] 那人看小七先是咽下了口中的饼,然后伸了舌尖舔去唇上沾染的一小点碎屑——饼子很干,吃得像他那样快,还只沾上了这么一点…挺讲究,估计以前是个更讲究的人物,也不知怎么沦落到这地方来的。 小七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脑袋里朦朦胧胧,似乎有很多东西,但一时半会想不清楚。于是他作出诚实的答复: [我不记得了。] 那人听见这话,望着已经被小七吃了大半的饼子,有些急了:[那你会下地干活嘛?] 小七摇摇头。想起自己刚才为得到这个玉米饼作出的承诺,他有些羞惭,脸颊的皮肤因此泛起了血色。小七用带了点歉意的目光,望向那给他饼子的粗汉: [对不起…我现在的确不会……可你只要教我一次,我马上就能干。到时,我干完抵得你这饼子该干的活,还帮你多——] [你把俺当傻子啊,骗了俺的饼,还想俺教你干活?] [……] 小七一时无法反驳对方的话,他之前实在饿得很了,压根没仔细领会汉子说的每个词是什么意思……种田,他想他应该是会的,但就算是会,大抵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以至于他现在琢磨这个词,脑袋里空荡荡一片几乎啥也没有。 […我、我没打算骗……我是认真的。你教我干活,我帮你干活,抵你这个饼……再多干些,算你教我干活的报酬。一定说到做到……可以么?] 那村野汉子原本想就这么答应下,可话到嘴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小七一通,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眼珠子转着,似乎在酝酿什么主意。 小七见他这样,下意识地有些紧张。这个人现在散发的气息已经拨动小七敏感的神经。但考虑到自己刚刚被这个人所救,对方也不至于没说上几句就要伤害他。于是小七逐渐地又放松了警惕。 [教你干活的报酬要另算!] [怎么算?] 小七面色平静,想着,若是这村里人能知道金玉之物的昂贵价值,那他倒可以用身上这些换取不少食物和日常用品了…… 那人做出了小七意料之中的回答:[你这身衣服给我,我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一边说一边凑近小七,伸出一只沾满泥土的大手就要扒小七的衣服。 小七攥住了汉子的手腕,虽然双眉已然紧蹙,但仍旧保持了平静隐忍的语气: [我自己脱……你若看中了什么,直接拿走就好。剩下的,也不必还我。扔掉便是——] [扔掉!?]那汉子发出了夸张的叫声,[你这衣服、这料子,拆了不说去卖,就自家里用也是极好的哇!干嘛要扔掉……哦,也是,你以前,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是那种扔金锭都不晓得心疼的混蛋!] 小七蹙着眉躲开汉子口中喷溅而出的唾沫,他松开了汉子的手腕,也不理会对方酸溜溜的骂人话。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保持了背对汉子的姿态,小七一点点脱下了身上的衣饰。 那汉子嘴里嘀咕着:[都是大男人,脱个衣服而已,还这么讲究,俺们这里,经常有人啥也不穿就在村里遛鸟的……真是头回见你这样,脱个衣服还不让看……嘿!你不想俺看,俺偏要看……] 他绕了几步,立于小七的侧后方,抱起双臂就开始了目不转睛的观看。 小七虽然察觉到了汉子的行为,也没说什么。他很利落地解开腰带,脱下了上衣,略作整理之后就把上衣和腰带叠放在旁边的地上。 汉子本抱着好玩嘲弄的心态看着他,此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起了根本不该有的反应—— [娘欸……这是怎么了,俺不过看个男人脱衣服,这……这JB就硬了?]汉子心中惊异,但刚才看到的画面从他脑海里再次闪过,他就有些明白又有些恼恨地想着,[明明都是男的,他有的俺也有啊,可他身上那肌肉怎么那么漂亮,瞧着手感就特别好,直教人想把他就地按倒狠狠揉上一通…那奶头子,也真他妈骚的不像个男人!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奶头,奶尖儿还是浅粉色!看得JB就发痛……还故意弯腰去放衣服,真是天生勾引人来的!…哼,或许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吧……这脸,这身子,穿的又华贵,也可能是专给大人物玩赏的性奴娈宠!] 小七正欲解开下装最外层的腰带,却被汉子一把攥住手腕。瞬间向后退出一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小七同时从口中发出疑问: [你这是作甚?] 那汉子也是心中油然生出冲动,不及多想,就抓了他的手。此时被小七这么一问,对上他沉静中略微透出疑惑的眼睛,倒支支吾吾的有些尴尬,[没、…没啥……额……哦,俺只是想说,你背后有好多伤口,有的…还在流血呢……]他忽然眼睛一亮,[现在这么热,伤口不快点抹药容易烂掉的!嘿嘿,你也真是走运。俺今天下地,恰好带了一些伤药,原本是给俺那个傻弟弟准备的。现在倒便宜你了……] 伤口…… 小七依稀记得,他以前该是大大小小受过了无数伤的。脑海中没有详细的画面,身体每一寸皮肉骨骼,却都有被利器伤害时那种疼痛的记忆。但很奇怪的是,他不记得有什么人给他治疗过。或许被人治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也或许他自己就有办法让伤口愈合……但现在…… 小七不知为何,有一种很难描摹的情感,从心底骤然而起,说是痛恨,有些过了;可说是惆怅,又太轻太浅。 总归是想不起来了。小七也隐隐感到,想起来从前,反倒使他更痛苦。现在他能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身体状态,尚且还不如一个强健的庄稼汉。 即使有什么憾事,从前的自己都没能达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更不可能。仿佛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小七索性不再去想。 而那汉子见小七一言不发,脸上的神情毫无波动,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喂,你要不要俺帮忙上药啊……哦,你是不是担心药钱,俺这次不收你药钱……] 这汉子最开始对小七的态度可绝谈不上好,现下却是因为自己生出了一些龌龊的淫心,就仿佛纠缠漂亮姑娘的登徒子那般,即使挨了冷待,也能笑嘻嘻地再贴上去。他反倒对小七隐隐约约地殷勤起来。换了未曾失忆的小七,大抵还有一半的概率能察觉这种不正常的态度转变……他从前就对揣度人心不很擅长,一些心思诡秘之辈,若真打了他的主意,他向来是用恐怖的武力教对方收起一切小心思,夹紧尾巴好好做人;现在…… 汉子早就松开了攥住小七的那只手。此刻,他瞧见小七仅是犹豫了几秒,就缓缓转过身子,彻底地背对了他。 直盯盯望着眼前的画面,汉子难以自制地喉结滑动,咽下一口唾沫,继而小七低沉清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谢谢。至于药钱……大可一并算了。我到时再帮你多做些活便是。] 汉子听不清小七在说啥了,他此刻已经将粗糙的手急吼吼地摸上肖想已久的身体,只觉触手的每一寸都是未曾体验过的感觉……皮肤比臆想中还要光滑细腻,肌肉也不光看着结实漂亮,摸起来更是舒服、弹性极佳。明明是个男的,但从脊背到腰身再到臀部,这一段高低起伏的曲线,简直叫他看着都JB发痛。 什么上药……他连药都忘记掏出来了。他其实也不很清楚男人跟男人要怎么做,他打算回去请教一下对这方面颇有研究的二叔。汉子现在的行动全凭借本能指引,他摸了又摸,只觉得JB更痛,于是从背后抱住了小七,用布满硬茧的手指夹挤着对方的乳头。嫩生生的乳头猛然被这样欺负,一下就肿硬着挺立起来,让从后面看见这幕的汉子更是欲火高涨。即使中了小七愤怒下的一记肘击,胸腹隐隐有些作痛,他那JB还是硬得要命。 小七自知身体力量根本与年轻的外表不相称——大概跟风烛残年的老汉相比都略有不如,更是全然地不能与对方抗衡。于是一击之下,也没指望能将那汉子怎样。小七趁机挣开了那汉子,就想着先赶紧逃走再说,以为对方或许是一时发疯。 而那汉子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他跑了,自己硬邦邦的大兄弟可怎么办?仗着身强体壮,仅在几十米内,汉子就追上了因为饥饿虚弱,想跑也跑不了多快的小七。望着小七因为生气和方才剧烈运动染上红晕的脸,汉子只觉得,村里最漂亮的姑娘都不会使他有这般…这般单纯为美色而产生的神魂颠倒之感。 用蛮力将小七按倒,汉子将自己的腿紧紧压制在小七腿上,丝毫不顾对方因此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汉子正不得章法,在小七身体上乱戳乱揉,恰好他二叔过来寻他,然后就发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嘿嘿……你这傻小子,倒是傻人有傻福……叔今儿也不白沾你的光,就教你尝尝鲜罢……] 老汉干瘦的手像是鸟爪一样,掰开了圆润饱满的臀瓣,迫使其中粉嫩的肉洞敞露人前。老汉也按捺不住,难以忍受地就一边掰着那臀肉一边放肆揉掐起来,瞬间就在其上掐出红痕。 手指如干枯的树枝,捅入干涩的洞,小七只觉胀痛,不由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闪,可他被那糙汉子自身后抱住,还被他架着腿,强行中门大开面对这老头子。 粉嫩的肉洞可怜的被那手指抽插肏弄着,随着那人动作不住外翻着粉红的肠肉。小七越是往后躲着,那大汉的胸毛就蹭在他背脊,给他带来针扎般的刺痒;他用力想要合拢腿,庄稼汉的手臂壮硕又有力,常年下地干活磨炼的肌肉极有力量,只凭这双手扣着的力道就能叫他动弹不得。 乡野糙汉哪有王公贵族的玩弄情调,更何况是个没娶上媳妇的穷苦人家,只凭着自己一腔淫念支配行动力。年轻汉子心里猴急,不住催促二叔快些,不停问着,二叔你快些搞,这py能肏了吗?俺几把痛得紧...之类的话语听在小七耳中,只觉恐惧又恶心。 二叔心里骂这傻侄子憋不住屁,但眼前这人的这地方的确是极具诱惑力,他抽了手,解着自己的腰带,对汉子说,“你按好他,我教教你怎么肏——” 那人心底馋得慌,可二叔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他要尝个鲜,也在情理之中。 老汉扶着自己那玩意儿,对准肉洞就插了进去,糙汉子在后面看着都看傻了,原来自己的jb是要这么进去的。 小七口中跌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再度挣扎起来,汉子回过神,死死架着他的腿不叫他踢腾挣扎,小七动弹不得,只觉自己后面如同被劈开一般裂痛难当。他不知道,那老汉的尺寸并不大,但因为是初次被男人的jb插入,到底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声音也夹杂着呜咽。 老汉没能肏弄几下,年纪大了,硬得快软得也快,不多时就射在他体内。 拔出软下来的JB,老汉脸上仍有些恋恋不舍的神态,还是招呼着年轻汉子过来,自己接替了他的位置。 年轻汉子的忍耐已经到极限,根本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撸了一下自己梆硬的JB就直插进洞。也亏得他二叔留下的JY充当了润滑,否则他这么一搞,不止小七要流血,他自己那JB也会疼死。 小七被更大的JB插进身体,除了下身裂开一般的痛苦,更使他受到折磨的是他潜意识里晓得这些人对他做的事,其实是在将他当个物件一样玩弄发泄,压根不顾及他也是人。 汉子第一次享受这样紧致舒爽的穴,竟是刚进去就交代了。 好在他年轻,精力很旺盛,一边啧啧有声地吸着小七的乳尖,一边挺起JB头子在他身体里面碾磨,慢慢地他那JB就又恢复了硬度。借着更多JY的润滑,他也泄过一次,倒不似之前那么火烧火燎的,开始变换节奏抽插起来,想要体会更多新鲜的爽感;而小七却因此遭了罪,本来被男人这样奸淫,他该是又痛苦又恶心的,现在被这汉子当个玩具一般,在他体内变着法子摩擦撞击,恨不能玩出各种花样,于是总时不时会有几次被攻击到敏感的地方,使他在无尽痛苦中竟然逐渐地生出一点异样的酸麻,然后那一点酸麻又扩散开来,让他那里在粗暴的鞭挞中滋生出更可怕的感觉…… [二叔!]那汉子惊喜地叫道:[男人的洞竟也会流水哇?……啊,太爽了…这洞太会吸,水也好多,越插越多……] 老汉听他这么说也有些惊讶,[他里面流水了?],随后也显露喜出望外的神情,[一般男人的洞不会这么容易出水,他这种……呵呵,就是天生的宝器,专门适合给男人插着……一吃到JB就会自动发骚!] [……唔、不是……我不是……] 小七听见老汉的话,虽不很清楚其中含义,但直觉那是侮辱他的话,就含着眼泪摇头反驳。老汉瞧他这样,从口中发出一声嗤笑,然后伸出两只手捏住他的乳头,用力地揉捏拉扯,将他那里玩得红肿硬挺,[而且男人的奶子也不会这么粉嫩,比如咱们的,都不长这样。你看看,他这骚奶子,简直比娘们还骚。哪个男人长这样的奶子?不是专吃男人JB的骚货,还能是啥?]?老汉平生就好肏男人这口儿,说起来头头是道,听得这傻侄子不住点头,直说还是二叔见识多。 他感受着小七那洞里的水浇在自己jb上,心下有些得意,这人亏了是被自己捡着,又亏了有二叔这经验老道的人指点,不然恐怕还没人能发现他这屁股的好处。一块饼子换这么一次体验,可真真是赚了。他原先还有些心疼那块饼子,觉得白给了这么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下地干活也不会,一无是处的,眼下看,还是有些用途的……小七被他一顿狂肏搞得神魂颠倒,疼痛早已退走,后穴内又麻又痒,又湿又滑,直嘬得那庄稼汉的粗大玩意儿插得更深。 汉子出了一身汗,又忽然感觉一股水打在自己肚子。那汉子愣了下,看着小七的性器抖缩着吐着精液,随着射精,他那后穴一并死死回吸着,咬得那汉子又交代了…… 老汉搓着手,等那汉子退出小七体内,不住凑过来看他吐着精水的洞,看了一会,又把手指插了进去——他方才还没肏够,可实在力不从心;现下小七双腿大开着毫无反抗之力,不玩玩这会喷水的洞就亏了。 他干枯的手指直直捅进去,换着角度探查小七穴内敏感点。就着自己的经验,他的手向上顶去,直按到一个肿胀的地方。小七整个人都抽搐了下,双腿受了刺激要并拢,却被庄稼汉两手一按,强行保持分开的姿势。 随着手指的按压戳弄,一股水又喷了出来,老汉感觉那些水顺着自己的手指根部流了出来,眼睛都红了。他下面肏不动,可手指的力气还是有的,于是越顶越带劲,每一下都按在小七那敏感处,小七呜咽的呻吟着,只觉下腹酸痛得要命,穴口紧紧收着嘬住老汉的手指,大腿根部都抽搐起来,终于忍不住尿了出来……灭顶的快感和羞耻在一瞬间席卷了他。就这样带着满脸泪痕,小七彻底陷入昏迷之中,被两个村汉捡回家中去了。 …… 这之后,小七被村里的人当作肆意玩弄的性奴,养在漆黑的茅屋里,还被喂了乱七八糟的药,他们想要他的胸能够产乳。 小七的胸的确越来越大,可始终不能流出乳液,被玩到高潮了,也只会流出无色无味的水,那些人虽然津津有味地嘬吸,却会边吸边羞辱他,说他是个光吃不产的烂货,吃下去这么药和汉子们的精水,都不晓得回馈他们一点……往往这般说着,他们胯下就会越发狠厉地肏弄小七…… 再几个月后。 在这样荒僻的小山村里,三三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忽然造访的奇迹,是一个诱人的谜。他灵巧的手指能够制作出人们意想不到的精美器具。不仅是外表俊美潇洒得不可思议,他那谈吐举止也与这里的村民格格不入。他成了大家感激尊敬的人物,因为他做了许多高效又便利的农具,这使得村民们大大地从劳作中解放。 有一天,三三向村民们索要了小七。大部分村民登时就答应了他。有几个村民虽然十分不舍,可到底是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 三三把小七捡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披散的头发根根打理好,然后参考着他曾经的模样束起来。倒也并非觉得他披散头发不好看。相反,小七那一头长发束起来时,的确整齐利落,配合他那模样,很有种端庄矜贵的味道;可散发的他更美,应该说,小七被弄得越凌乱,反而越诱人……因为被削弱了攻击性,他极其俊丽的五官和完美的身材更容易凸显。三三觉得那样的他太勾人,自己看着都有点遭不住,就每天把小七包得严严实实,浑身收拾得整整齐齐,才放他出门。三三其实喜欢小七各种模样,甚至小七刚被捡回来那副受尽蹂躏的模样,更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三三只是不想放小七那副样子去考验村民们的自制力。 而对小七来说,从被三三捡回去那天起,在他单调可怜的世界里,除了这个会让他好好吃饭好好喝水的三三,村子里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使他感到兴趣。他被长久的虐待和奸淫折磨到神志不清,本着一个傻子全部的纯粹和执着,只对三三的生活感兴趣。小七喜欢观察三三,观察他与人交谈,观察他做手工,观察他出入起居……观察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他观察到所有这一切,非但没有削弱,反而增强了他对三三的喜欢和依恋。在小七眼里,三三是那样的奇妙而富有魅力,又是那样的温柔善良:他可以沉浸在他的手工制作中整整一个白天,如果不是突然想起了要给小七准备水和食物,他将会更长久地沉浸于他的世界中,仿佛再没有什么比他手中的东西更能使他感到兴趣;他可以眼神透着明显的疏离,却使在场与他交谈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受到重视;他是小七流落到这个村子里所遇见的,第一个不用小七付出任何代价作「交换」就会让他好好吃饭喝水、好好睡觉的人;第一个不把小七当纯粹的泄欲工具来使用的人;更是第一个会对小七平静温柔地说话,甚至时不时会关心他的人。 小七是挺开心地享受着这段日子,可三三多多少少有些不好过。每次帮小七洗澡,总像是挑战一次他的意志力——傻了的小七,倒像个生来只为诱惑人的妖精:那张美丽无俦的脸孔会流露出无助可怜的神情……小七会向三三敞开赤裸的、湿漉漉的身体,甚至主动伸手掰开臀瓣露出粉嫩柔软的部位,用热切又无辜的目光直勾勾望着三三,渴求他给予满足。三三每每忍得青筋暴跳下腹痛极。而有几次实在没忍住,还是做了趁人之危的事……三三还没想好万一主子大人恢复记忆了要怎么给他解释。嗯,实话实说好了,他那个样子,是个男人都顶不住;自己能顶住那么多回,已属于男人中极其优秀的那一波—— 可再优秀他也总归是个有jb的货啊!!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 有一天,三三正在院子里慢悠悠地干着手工活儿。忽然小七跌跌撞撞冲进了院子,衣衫凌乱,气息不稳。三三在他进来前很久就听见了他时轻时重的脚步声,此时便开口问他: [怎么了?],一边不甚在意地从手中活计里抬起头。打量了许久小七那模样,三三心中逐渐地燃起一簇冷火,口中却是平静得无波无澜: [是不是,有村民违背了与我的约定,强迫你做些什么……] 小七平复了一下呼吸,[…不是],他摇着头说道: [没有人强迫我……我是自己答应跟他们做交换。] [交换?……你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换——] 三三心中那簇火猛地蹿上了眼睛,使他那目光也变得冰一样冷,[…你的身体吗?] 小七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已经习惯于用自己换取吃的喝的用的各种他需要的一切……而此刻暴露在三三冰刀一样的目光下,他莫名地感到了后悔和深深的羞耻。 [对不起……] 小七上前一步,想要如同往常那般拉住三三的袖子,却被三三甩开。三三越看小七这受尽欺负的模样,就越烦闷也越愤怒,但素来维持清冷气质的习惯和良好的涵养使他没有说出不堪的言辞。他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小七,看对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叫他更生气。 [刚才去卖你的那些手工活儿,正巧看见有村民推了一大车草莓在卖……] 小七被三三甩开时还有点伤心,但他看见三三已迈开大步走向屋子,就匆忙收起了那点伤心,快步地紧跟上三三,[我见他车里那些草莓,个个都红润饱满,个个都还带了对小叶子,是十分难得的新鲜,就想买回来一些,给你尝尝……] 三三顿住了。 他转头看向小七,[我交给你那些东西呢,你拿去卖了么……是没卖出去,还是卖得的钱不够?] 这时他才注意到小七背上背着的,之前用来装手工活儿的筐子里,已经装上了一些草莓。不多,也不算少,约摸有两斤。 小七脸上显露出疑惑的神情,忽而对上三三的眼睛,他那神情又转为了羞耻,脸颊都透出粉红血色。他还是如实告诉了三三: [那人说不收钱……不对,他说的是,别人可以用钱买他的草莓,但我不行——我根本没有赚钱的本事,我的钱也是通过身体换来的。那人说他唯独不收这样来路的钱。他还问我,之前「公用」那会儿,跟全村的人换什么都挺乐意,现在怎么换个草莓都扭扭捏捏,莫不是每天都被新主人喂得很饱就舍不得离开新主人,所以才怕被新主人嫌脏,怕被抛弃——] [你听他胡说八道!] 三三终于保持不住他潇洒高冷的形象。怒火撕裂胸膛,沿着颈项一路燃烧,烧热了声带,烧得三三平日里淡然俊美的面孔再不可亲。 小七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打断。有些受到惊吓,就住了口,他巴巴地望着三三。过了一会,小七见三三面上似乎恢复了平静,就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他。 小七之前换草莓的时候被欺负得忍不住落泪好几回,此时眼眶周围都红透了。他伸手的同时,还一眨不眨地用自己通红的眼睛看着三三,眼神里满是关心和疑惑,还有点儿惶惶的讨好。 [三三,别生气…别这样对我,我再也不——] 小七正打算对三三做出保证,想让三三高兴,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按倒,衣服也被扒掉,[你、你这么突然地,要做什么……] 三三一看,发现小七那儿被塞了好些草莓,在行走之间,红艳的草莓碎了几个,汁水流淌。于是三三又生气又jb发硬,舔光吃尽小七体内的草莓…他又再塞进去新的…… [还换吗?] […不、不换了……] [草莓好吃吗?] […唔……] [吃饱了吗?啊——] [……呜…轻一点,疼……] 小七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边哭边说:“我以为你喜欢的……你不喜欢也莫要生气...以后我不换草莓了……” 三三气笑了 ,“不换草莓,换别的是吗?” “你爱吃什么...我都记下来...下次见了,就给你...唔...啊...” “我他妈的!……是在意草莓吗?!!!” 我...我是在意你...未出口的话语卡在三三喉头,他死死咬着牙,胯下肏干得愈发狠厉,眼中几乎是要把这不明状况的人拆吃入腹的欲望。这股冲动叫他害怕又叫他忍不住追随……他想控制自己不要伤到他,可又想放纵自己那可怕的想法,吞噬小七所有纯真的幻想。 “哭得这么委屈…倒像我在无理取闹似地胡乱欺负你一般……现在知道错哪儿了么?” 小七满脸是泪,“我没错……我没有错……呜呜呜……” 三三听他嘴硬,又看他眼神,直接射在他身体里了。肏完了不理他,三三想让他自己醒悟。然而小七现在不过一个傻子, 醒悟个屁……傻了吧唧还缠着三三讨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冷落了。三三不理他,冷战中,小七又出门了 。 许久没回来。 三三心慌, 疾步出了院子… 小七…… ——不晓得他干嘛去了?长他那个样子,没有武力、没有记忆,这么晚还在在街上乱逛…… 村子有小集,小七想到那里或许有好吃的。他想去看看给三三,叫他不要生气 ,理理自己。小七一边走一边看,忽然,清凉夜风将熟悉的甜香送入他鼻腔。香味是从一个卖芝麻糖的摊位上飘出。 小七记得三三很喜欢这个。正愁没法讨得三三欢颜,就遇见了这么个卖芝麻糖的,也真是好运。这样想着,小七脸上显露出了一点儿惊喜的神色,快步走向那摊位。 摊主在他停下来没几秒,嘴角就咧出个淫亵诡异的微笑,显然是认出了他。带着这样的笑容,摊主冲小七说道: [怎么放你一个人?三三公子呢?] 小七的唇角在听他提「三三」这名字时就没了上扬的弧度,成为毫无波澜的直线,最后抿了抿,[他在忙……我只不过出来买点东西罢了。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摊主笑得仿佛很开心:[没问题,没问题,好的很……那么,你是要买这个么?]说着,他拿起来一块刚做好准备包起来的芝麻糖,在小七眼前晃动两下。 小七点点头。 [你可以先尝尝味儿再买……怎么样?]摊主伸长了手,将那块糖递到小七嘴边。小七是被喂惯了的。他从前以各种姿势被喂下去各种东西……于是此刻也就顺从地张嘴,就着摊主的手咬了一口芝麻糖。 [嗯。很香…谢谢……] 小七咽下了嘴里的糖。然后一边向摊主询问价格,一边低头拿钱袋准备掏钱。可等他拿出来钱袋,也没听到摊主的回答。 他再一抬头,还没看清,就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气味靠近。同时一只手箍在他的腰间,热气和使他恐惧的熟悉的气味同时扑到耳边: [白日里就跟你说过……你在我们村,用钱,是换不到任何东西的!] 这声音刺入小七耳中,使他心脏紧缩,并非是因为想起了自己之前所受的欺辱……那个他早已习惯。他是想到,就是与三三说了这个人讲的话,三三才同他生气。他一想到三三生气,即使不知道自己为何惹了对方生气,也会不由自主地很心疼很自责。他正想着三三,却被身后那人打断。那人另一只手伸进他腿间,粗鲁地胡乱揉弄,同时从口中持续喷出来污言秽语: [骚货……小婊子,不在家吃你新主人的鸡巴,跑出来乱晃啥啊?白日喂你那么些草莓…还没把你喂饱呢。怎么着,难道,你馋的不是吃食……你是馋爷爷们的大屌了?] 小七被刺激得回过神来,[放开!] 他用力攥住腿间那只手,被彻底禁锢的身体难以转动,小七的声音却罕有地带了十分鲜明的怒气,刺向那只手的主人。 [哟,骚货这是跟了新主人,胆儿肥了?]那人撤回手,抓住小七的肩膀把他转过来,恶狠狠望进他的眼睛。本想教训他几巴掌,可看见那张脸又最终没下得了手。于是只好把怒火都化作性欲。[玛德、今天爷爷就要干烂你这婊子的逼……] [刚刚喂他吃糖的时候我就jb硬了,我也来,……这婊子太浪太会勾人…非得肏得他哭爹喊娘才行!]却是那摊主也凑过来,想要分一杯羹。 [可万一三三公子……] [……诶,我说,咱们一起吧 ……到时三三公子问起来,咱们就说不知道……] 三三本来生气,发现小七自己出去了。时间长了又觉不对劲,于是出来找他。发现他被村民搞。一开始怒火中烧,以为他贱兮兮勾引别人,以为自己不理他他就犯贱。然后看见小七很痛苦又抓又咬,突然,他看见村民抽了小七一个耳光—— 小七知道自己只要如曾经一般顺从,自己先将尊严、羞耻……所有的一切通通都践踏进地底下,那反倒使村民们满意。村民满意就不会想毁坏他。他本可以如曾经一般……用这种法子避免自己受伤。但因为三三…他这一次不想再这样! 村民们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激烈地反抗,虽然不理解,也觉得很新鲜——这么漂亮又这么虚弱的一个人,被许多双粗糙的大手胡乱揉弄,于压制下奋力挣扎……又瞧见他脸上流露出慌乱无助的神色,眼睛里却充斥了晶莹到仿佛一触即碎的狠厉,更燃起欺凌他的欲望。 [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一人又扯起小七的头发,于已经受伤的那边脸颊,再度抽上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小七嘴角被打破,淌出鲜血。一滴滴血顺着下巴滴落到锁骨,竟意外有种凄惨而惹人心怜的美丽。这模样看得施暴那人下腹一紧,[真是欠肏……今天你再怎么求饶,哪怕哭着叫爸爸都没用了!一定干死你——] 小七从来没被打过脸,此刻因为死命抗争,被那粗野村民接连抽了耳光,疼的他不由咬紧了下唇。 腿下的踢腾还在继续,但几乎没什么用,他被强力拉开暴露出柔嫩粉色的部位,又被那粗糙的手指强行捅进去插弄,小七想到三三对自己的冷颜冷眼,伤心又害怕,可又忍不住呼唤他的名字寻求一些慰藉,“三三...三三...” 三三忽然想起,小七之前虽然是谁都可以肏干,可是从来没人舍得下狠手打…… 他阴森森出来,抽出了腰间佩剑,斜指地面,“呵……动我的人,你们倒是有胆量——” 村民之前精虫上脑,现在冷水兜头。三三过来他们就闪开 ,松了小七。 小七睁开泪眼看着三三温柔的弯身要抱自己,顺势张开双臂勾搂住他的脖颈。三三抱其他,却觉他搂着自己的姿势有些别扭,“你手里是什么?” 小七左手松了他,将方才就算被人欺凌,依旧死死握在手心的芝麻糖展现在他眼前,神色小心翼翼,带着一点哭音: “我想着你爱吃的...想买给你...你莫要再生我的气...莫要不再理我...” 三三看着他,心间酸酸胀胀,他看到这傻子将手递到自己嘴边,目光祈求的看着自己,“你尝尝...好甜的...我没有掉到地上,不脏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满心满脑想让三三尝一尝,哪怕是舔一下,与他来讲,就意味着,三三不是对自己冷漠无情。 小七不想再看到三三如看陌生人般的无视自己。此时的他虽不甚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什么,可他也能明显感觉到,三三对这些村民,与对自己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可自从昨日他生气了,小七很害怕他对自己的态度要变得对那些村民一样。这样的三三是令人感到陌生的,也是令他感到惶然无措的。 三三面子上没什么情绪,只冷眼扫向这些村民,“既然尔等毁约在先,那就莫怪我下手无情。”说罢他便搂紧小七,大步出了破屋往自己居所走去。 然后第二天 ,村里那些三三给他们做的工具都被毁掉了…… 接上,三三带着小七走了…… 一日,小七突然恢复了记忆。 霎时间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哪怕他向来表现出不容窥觊的沉稳,在忆起往昔之后,也难免生出丝丝缕缕的烦乱和羞耻……而想起越多,心底生出的情绪就越多,多到从他那双瞳之中闪烁着流溢出来。 三三进屋的脚步声惊动了他。 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小七抽出三三送他防身的一柄匕首,在三三出于好奇和关心过来拉他那瞬间,迅速出手,将三三按倒在地。 保持骑在三三身上的姿势,他掐住了三三的颈部,然后紧紧盯着三三的脸。他那眸光,分毫不错地捕捉了对方任何细微的反应,同时用另一只手举起那柄匕首,对准三三眼睛刺下,却又在几乎触到睫毛的前一刻改变轨迹。三三侧脸的皮肤被寒光切割出极细的血痕。那匕首擦过他脸颊,最后十分利落地深插入地面。 身处于致命危险中,三三却仿佛毫无所觉。不,他那眼神不是毫无所觉的样子,该说是,原本温柔淡漠的湖水里骤然被投入巨大一团火焰,以至于在沸腾中起伏了猛烈的波澜。 [你恢复记忆了?] 致命威胁所带来那出自本能的恐惧之中,三三嗅到了小七身上熟悉而诱人的气味,同时也望进了对方的眼睛——那是比最初自己看他时显露的,更为冰冷的眼神。 他竟然不合时宜地jb硬了。 [那,主子…櫰王大人……我的七爷……]三三伸手抚上小七的腰,全然不顾对方此刻正以霸道而不容抵抗的姿态压制他;那张美丽的脸孔,由于已短暂地压制住乱麻一样的心绪,也正显示出居高临下的睥睨神情,仿佛掌握了他的生死。 [可是要先找我报仇雪耻?] 三三目光不避地盯住了小七,[趁人之危是我不对,但一码归一码……王爷……您能脱离那个地方,还有,此刻能恢复记忆,也全仰赖我救您……] [你说的是。一码归一码——]小七感受到对方的物事在种情形下竟也能兴奋起来,此刻正火热地抵着自己。他真是要气笑了,[你的大、恩、大、德,本王定会报答。]嘴上这么说着,小七的眼神却比那插入地面的匕首更锋利。 […现在,本王想先报仇——] …… 小七揍爽了。稍微地冷静一点后,他答应帮三三做三件事,哪怕是有生命危险也没关系。以此来偿还三三搭救他、保护他免于继续被当成公用村妓的恩情。 [三件事啊……嘶——]三三迈步间牵动了伤处,忍不住从口中发出痛呼,[主子大人……你下手可真狠。] [……] 小七看着三三,只见他一边说话,一边忍着疼凑近自己。 干涸的斑斑血痕隐约散发出腥味,这淡淡的味道侵入了小七鼻腔。使他心中生起迟来的隐痛。 「这是三三的血……」 「我打伤了三三……」 他想起刚才。他陷落在回忆的淤泥中,折磨着眼前的三三,仿佛是在摔打淤泥中所有的形象,包括那个下贱不堪人人可欺的自己……而越是摔打那团淤泥,那团淤泥,不,已经不能再说是淤泥,而是更纯粹、对小七来说是真正值得记住的东西——越像三三。那所有的记忆,无论是肮脏屈辱,还是平凡温馨,最后所剩下的,那些永远不会被抗拒、永远不会被小七那自我保护能力删掉的,也就是三三,也只与三三有关。 [打够了?]三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即使满身狼狈,三三那每一步仍旧走得从容不迫,仿佛掌握着能控制小七的法宝。他逼近小七,同时用手指拭去了唇边沾染的一点尘土,[主子大人可要言而有信。接下来——] 三三靠近一点,小七就在神思恍惚间后退一点,直至被三三抵在桌边,[就是兑现你所作承诺的时候了……] [嗯。] 小七侧过脸,并不愿直视对方的眼睛,[你说吧……要本王做什么?] 方才胸中涌起的复杂而激烈的情绪,以及想到了眼前之人也的确见证了最不堪最耻辱的自己、还在自己失忆时同样对自己做下那种事……由这一切所生出的气势,在小七恢复理智后就开始逐渐地消散。 小七实在不想就这么毫无准备地面对三三,而三三对他来说也并非仅仅是三三这个人本身。起码此时的他,是在害怕三三的靠近。 [第一件事——]三三抚上小七的脸,以一个温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道迫使小七直视自己。望着小七光芒晃动的眼睛,三三缓缓地压下,使小七的脊背不得不贴上桌面,再无处可避,更无法逃避,[让我干你。] [你在说什么疯话。] 小七听了这种要求倒也不生气,只静静地凝视着三三。他那目光逐渐变得复杂,[本王……我,已不是那个成天只想着讨好你的傻子了。] 再也不是,本也不该是…那个梦里眼里都是你三三,愿意把所有热情都捧到你面前;爱你爱得死心塌地,且毫无保留;会为你倏然的怒火而小心翼翼到卑躬屈节,又因为害怕失去而低声下气……世界上最单纯也最可怜、只知道‘要让三三开心’这一件事儿的傻子了…… [哦——] 三三没立刻作出反驳。他先慢条斯理地解掉小七的衣服,再字字清晰地反问了小七: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了吗?] [……]小七抬手想要阻止三三的动作,却被三三顺势拉着,直拉到他那挨了一顿暴打都没有彻底软下来的部位。 [你…混蛋!] 仿佛被烫到,小七试图缩回手,可三三的力道很大。一个是近乎逼迫般地坚持,一个是在犹豫和慌乱中拒绝,结果就并非是力量的比拼,而是谁将自己的心、同时也将对方的心,看得更准确无误,更清清楚楚。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主子大人,莫生气。]三三故意曲解着对方愤怒的缘由,[我现在,并非出于玩笑,可是认真地要求你兑现承诺——] [……]感觉到手心里的物事愈加火热且坚硬,小七勉强不让自己受制于从心底生出的、那熟悉又羞耻,然而也极其强烈的渴望,只以追根究底的态度向对方作出了第二次强调,亦或者说是确认: [你好好看清楚了,再决定罢。] 小七不再挣扎。因为垂着眼帘,他那目光被长到过分的睫毛滤了大半,而更加晦涩难明,[……本王不是‘他’。] [我看得很清楚。倒是主子大人你自己看不清……] 三三脸上依旧保持着沉稳平静的神色,然而看到小七此刻这副任凭处置的柔顺模样,心里的冲动却是更加澎湃,[算了,与你争来争去,简直辜负今日的好天气……直接来做‘第一件事’吧——]他将那里轻轻顶动一下,直白的示意让小七耳廓泛红,[…我想用这个干你。] 被调教彻底的身体如何遭得住这般挑逗,小七在被三三温热气息包裹的瞬间,就不由自主地情动;甚至不需要三三更多的爱抚,他那处都已经一点又一点泌出来液体,逐渐湿润到被直接干入也不会受伤的地步。可他既然恢复了为王时的记忆,就不再是那个毫无尊严的傻子,他有无论如何不想妥协的事情,也有绝对不容践踏的东西。 所以他拒绝三三。 并非是抗拒与对方做爱,更不是因为不爱对方——他羞耻于回忆那个变成傻子的自己,羞耻于回忆那个自己所经历的所有,唯独一件事他不觉任何羞耻,他早已在心底坦荡地承认,他的确爱着三三。如果是其他任何时间、任何场合相遇,小七都敢断言他与三三之间绝无可能……他曾经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最初不过是敌方阵营的多人之一罢了,实力也不值他挂心,而他对这类存在,态度基本是见一次打一次,打一次嘲一次……后来被他抓住,不知是迫于他的刑囚还是别的原因……他懒得猜更不屑猜。三三只是有利用价值的手中刃而已,的确好用……但也就好用这一点价值。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可恶…又这样奇妙,偏偏是在他最落魄最虚弱,完全失去记忆的时候,叫他遇见了三三……爱上三三他并不后悔,也没得后悔。他只是绝不允许,交托真心的自己成为任何人的替身,哪怕是‘自己’,也绝不允许。 可现在,三三一次比一次更坚定清楚的回答,使小七仿佛受到感染般的,对三三的心意逐渐明了,而对两人的未来也生出了一丝信心。但他实在做不到像三三那么…直白,直白得近乎没脸没皮……小七没有吭声,只不再抗拒三三抓他手的那股力道,转而主动抚慰起正被自己握于手中的对方的jb。 [嗯……] 三三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仿若叹息,又含有明显的兴奋和满足。毕竟,曾经的小七帮他撸,跟现在这个……以这样近乎柔顺的态度,专心地伺候着、讨好着他……就算是三三,此刻都要被灼烈的征服感和情欲烧昏头脑。 三三将手指探入小七体内,感受到那处湿漉漉的,显然小七的身体已处于完全准备好、可以直接承受的状态,于是再无法忍耐。 [恢复记忆后,你倒更会勾人了……]三三说完这句,只见小七用他那双形状极美的眼睛狠狠瞪向自己,全然不晓得他本就毫无瑕疵的面容此刻泛起血色,又显出来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这样看着,三三竟是在小七威胁一般的目光中笑了起来,并非嘲笑,而是饱含怜惜和柔情的笑容。却使小七更恼了: [要做就快些做,休得胡言乱语……不准笑!本王很可笑吗?] 三三不想把好好一场巫山云雨变成血腥的战(被)斗(揍),[不、没有,主子大人您一点都不可笑。]他迅速地收起笑容,认真而风度翩翩地架起小七的右腿,[要我快点做?…好的好的,我遵命便是——] 这么说着,他扶着那处,对准了翕张的部位。一干即入,顺滑得毫无阻碍,舒爽到他几欲升天,[…就再不客气了。] […你!…啊、嗯——……] 小七差点被三三骤然而猛烈的动作搞得缓不过气。他在这一瞬间真的好恨自己不会喷更过分的垃圾话。而普通的嘲讽对三三来说不痛不痒,他是知道三三的脸皮在某些场合可以有多厚。 […慢、慢点……啊…] [主子大人恢复记忆了也变得难伺候了……以前怎么干你,你都只会舒服得哼哼唧唧,叫声又骚又勾人,现在要求倒是很多……一会儿要快点,一会儿又要慢点的……] 三三一只手仍旧是架高小七右腿,另一只手按住他左腿,说话时他身子俯得很低,使那物干入得更深。 而对小七来说,这样近,近到呼吸交缠的距离,使他不得不承受对方的侵略,以毫无保留到近乎羞耻的敞开着的姿势……他几乎要窒息,于是闭上眼睛侧过脸,不愿理会三三得意忘形时的胡言乱语。 三三见他这样,也不逼迫他。身下维持着激烈的频率,三三的双唇温柔地贴近小七的侧脸,正欲印下一个吻,却见小七突然迅速而慌乱地睁开眼,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而当他转头看见自己时,竟然主动吻住了自己。 […三三……]小七松开三三的嘴唇,眼神仍旧带着不安和恐惧,[是你……还好……还好是你……] [怎么,你把我当成谁了?]三三享受过小七主动送上的亲吻,很恋恋不舍地回味起来,一边轻舔着小七的唇,一边想着他刚才的反应,[…你是……想起之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小七没有答话,只是毫不抗拒地任由三三舔弄,甚至张开双唇,伸出了舌尖回应他。 而三三却从小七抚摸在他脸颊上那冰凉的、微微颤抖的手指,明白自己方才的确说中了对方的心绪。也是,再如何坚毅强大的人,遭遇了那么多恶心事,一时都难以彻底地走出。 [都过去了……再说,主子大人,你之前,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不是他’,‘你不再是那个傻子’了。所以,再不会有人敢那样对待你…更何况,还有我呀,我也再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三三稍稍抬起头,望着小七的眼睛,以他那种仿佛将对方从身体到心灵整个儿拥抱住的温柔目光,[还是说,主子大人介意的并非是之前那些经历……而是在害怕别的?] […别的?] [嗯,是呀——]三三见他一双眸子水光潋滟,神色又是惹人怜爱的迷惑和茫然,忍不住就生起点儿逗弄他的心思,[比如,害怕我嫌弃你,然后就不要你了……] 小七突然听到这话,竟是愣了片刻。 [呵。] 他回过神来,将抚摸三三脸颊的手指滑至对方后颈。柔顺的金发抚过手指,轻柔而凉的触感使小七心间发痒,继而又涌起一股冲动。 [小子,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好好看清楚,也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小七按在三三颈部的手微微施力——这次是他主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本王已不是那个任凭你恣意妄为,却毫无反抗之力的傻子……如今,你让本王为你做到了这一步,便再没有反悔的余地。] 小七的眼睛里有火焰安静燃烧。他决意信任三三。这次是作为“主子”,他捡起自己阴错阳差失掉的真心,再完好无损地交付给三三……他谨慎且矜持,然而孤注一掷,便热烈而霸道,仿佛所有变数都要为他让步。 三三见着这种比自己更甚一筹的傲慢本该觉得不快,可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自己那处被对方的身体紧密热切地包裹住;相隔的距离又如此之近,近到能感受对方炙热的呼吸,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于是他知道,小七那成竹在胸的壳子里,是因为紧张不安,而轻轻颤动着的灵魂。 无尽的柔情涌上心头,三三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身下的节奏……于一阵颤栗之后,他在小七后穴里射了出来。小七的身体早已被三三摸索得一清二处,就算是恢复记忆,也无法抵抗身体的本能,他那处死死绞住三三…,身前的物事也被三三射出的温热刺激出一股液体,直浇洒在他二人下腹。他喉头泄出满足的长吟,被架着的腿发力勾住三三的手臂,腰间肌肉因为方才刺激得太过紧绷,此刻放松下来而不住痉挛着。三三略微平复了呼吸,在小七髙謿后轻轻闭着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第二件事……] [?] 小七还没缓过来,但骤然听见三三以郑重的语气提出了之前他作下的承诺,虽然诧异,还是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这么快就想好了?……说来听听。] [留在我身边。] 小七愣了一下,随即压制住因为害羞而想要采取的任何逃避举措,不愿叫三三瞧出他此刻的真实心情——这会使三三更满意于自身的魅力,而小七见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忍不住手(想)痒(扁)痒(他)。 […嗯。] 小七镇定地答应了三三提出的第二个请求。 他凝视着三三的眼睛,回忆里污浊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仿佛一场荒诞遥远的梦境……然而就是这场梦境之中,他遇见了一颗曾被他自己忽略的星星——它为他升起,在他混沌黑暗的梦里散发出最温柔又最清晰的光。如今,黎明已至,噩梦亦已醒,小七却再也忘不了,他梦里的那颗星星。 ——它曾点亮他的梦境。 而此刻,它那光芒依旧,依旧温柔,依旧坚定;那光芒,闪烁于化为请求的意志,也必将闪烁在,他愿意去相信的、那个重新开启的、属于他们的未来。 三三回视了小七的眼睛。 他将小七搂入怀中,情不自禁在小七的唇上亲吻一下。随后,他语气自然地说道: [还有第三件事——] 无论是三三的吻,还是三三那句话,都来得随心而突然。小七没有时间躲闪,也压根没打算躲闪——他从不允许自己长时间堕入迷惘;同时,他也有足够的资本和气量,可以坦坦荡荡地展露全部炽烈的赤诚。 而哪怕遭遇背叛,要面对再如何惨烈的后果,要结下再如何深刻的羁绊,也无法使他那步伐变得迟滞……小七这个人,若决定好了他的路,即使前方遍布火海刀山修罗场,也能走得从容利落,走得斩钉截铁、一往无前。 于是他冲三三略微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说吧。] 他其实隐约猜到三三要说什么。他想三三简直任性得要命,就这样滥用了三个「要求」,却又觉得,这也的确是三三会做出的事儿……他认识三三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三三这个人,表面看着冷冷清清,其实内心同样真诚而热烈,甚至动情后比他更加直接,也更加执拗,还更加…… [说你爱我——] 三三用嘴唇蹭了蹭小七的耳垂,接着在他耳边柔声说出了第三个请求,[好不好?] 「果然,真不能纵容。」小七暗自忖道,「否则他那脸皮,恐怕要变得越来越厚……」 [得寸进尺。] 小七感觉耳垂被蹭得发痒,忍不住轻轻躲了躲。 [唉…] [你真是个……] 顿了顿,他在口中念出对方的名字,以那种低沉却认真明晰的声音说着,[如果有的选,我绝不愿在那等境况下遇见你……坦白与你说罢。我最初,的确只把你当成救命绳索、当成个能带我远离苦楚的好人……那时对你,也确实只有依赖,再无其他;而真正…对你产生执念,该是从我动了好奇心开始、开始日日夜夜地观察你……直到现在——] 小七扭头,凝视了三三,直盯盯望向他的眼睛——那双眼宛然春水映明月,水面有涟漪微微荡漾。于是小七的声音不自觉变得更加柔和,他继续说道: [我甚至,仍旧是无法向你保证……我对你生出的这份感情,就是你所谓的‘爱’——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没有先例可以参照;也无法与你作出海誓山盟,因为我实在不会说那些……但,我想,想你只属于我……像是现下,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但你想去哪儿,我就随你去哪儿,绝不放你独自离开——我想与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小七说这话的时候,三三已然明白:他对自己毫无掩饰。 而在「爱」这方面,小七也的确单纯到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他所说的「只属于」他、想要「一直在一起」……这样浓烈的占有欲、这种清楚而长久的执念,就应当是爱情了——即便不是,那也相差无几;而三三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小七明白什么是「爱」、让他体验到,他所爱之人同时也爱着他,是怎样的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