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4）失忆/伪兄弟年上

    褚明被曲思洋操了四年。

    从最开始的简单交媾，渐渐要求对方有反应地迎合，到了后来，曲思洋的行为愈来愈变本加厉，玩法也变得多样起来。一旦褚明有任何的不配合和反抗，他就会通过工具或是下药，给褚明“惩罚”。

    好像是什么深处的欲望被逐渐挖掘，曲思洋在褚明的身体上寻到了不知名的乐趣，不厌其烦地玩弄他，让每一次上床都伴随着痛楚。

    不知不觉间，褚明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对曲思洋的恐惧也在不断积累。

    他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底，筹划着如何摆脱曲思洋。

    为了不让自己受制于人，褚明花了很长时间，劝母亲将事业中心转到国外，同时慢慢从娱乐圈抽离。母亲的年级已经不小了，那颗不安的心终于逐渐稳定下来，同意了儿子的安排，退圈出国，彻底与过去划清界限。

    母亲临走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笑容，抱住褚明，说：“乖，等妈妈在那边稳定了，就回来接你。”

    褚明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母亲太苦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母亲终于能够诀别过去，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他什么都没告诉她，让她怀揣着团圆的希望前往异国他乡。

    曲思洋的动作比褚明想象的还要快。

    在褚明登上离开这座城市的客车之前，他找到了褚明，将试图逃离的“弟弟”带回家。

    褚明知道，曲思洋很生气，虽然对方依然面无表情。但他第一次感到轻松，因为没了牵挂，母亲已经离开了，也淡出了娱乐圈，曲思洋手上无根无据的“丑闻”不会再对她造成伤害，而且他的手也没办法伸得那样长。

    曲思洋看着褚明，他说：“你还不听话。”

    这句话让褚明下意识地感到恐惧，随之而来的是愤怒。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激烈地反抗曲思洋，咒骂曲思洋，不顾一切，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出去。

    在褚明骂完后，曲思洋才抓住它，抬起他的下颚，目光阴沉道：“忍了这么长时间，很辛苦吧？可惜，我不喜欢听你骂人。”

    说着，他踩断了褚明的一条腿。

    疼痛中，褚明听见曲思洋冰冷的声音：“既然已经毕业，那就不必再离开了，就一直住在这里吧。”

    从那以后，褚明就被囚禁在别墅里，后来因为逃跑而转移到郊区的一个庄园。他的腿脚、嗓子，都因为对曲思洋的反抗而被“惩罚”。

    可他并不放弃。

    褚明想，他已经与这样一个疯子、变态生活太久了，久到再也忍受不了，连自己都快变成疯子。

    所以，在身体再一次好转的时候，褚明爬上二楼，毫不犹豫地从窗口跳了下去。

    ——

    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曲思洋。

    他温和地看着你，将碗中的热粥送到你的嘴边，看起来十分贴心。

    冷酷的、虚伪的、平静的、耐心的……你的“哥哥”。

    你无悲无喜，双眼越过曲思洋，看他身后一片白茫的墙壁，声音分外疲惫：“曲思洋，你还要玩多久？我太累了，不想每天都这样生不如死。”

    他把粥喂给你，然后用纸擦点残渣，颇为随意地说：“一直这样，不好吗？你若是死了，我想不到这屋子里还能住谁，那太寂寞了。”

    “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哈。”曲思洋放下碗，笑了，“其实我也有好好思考过，结论是我可能真的是个疯子，所以我允许你以后这样骂我，怎么样？”

    你的目光回到曲思洋的脸上，问：“可你不会总盯着我，曲思洋，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让你意想不到的是，曲思洋说：“好，那就离开。我们换一个你喜欢的地方，要去国外吗？正好可以看一看你的母亲。”

    他的语气不像说笑，他也不是个说笑的人。你一直觉得曲思洋难以捉摸，都这么久了，你还是看不懂这个人。

    你只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万缕蛛丝般紧紧不放的纠缠。

    曲思洋说：“听话，别再想着离开我。不反抗我，我就不会再伤害你，可以吗？”

    他吻在你的锁骨上。

    你的手指颤了下，终究还是放弃了抵抗。你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曲思洋都能将你拉回来，这股执念，强大到也许你此生都无法摆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