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鲜血跟着我吧

    A面色一冷，但那怒火很快隐去，他是个与外表不相符的、善于克制的男人。

    应该说这个世界不善克制的人，要么是遥不可及的‘贵人’，要么已经进了屠宰场。

    那张硬朗的面孔染上残忍的笑意。“可惜了你这张脸。”他说。“我会让他们留下这张脸…不，还是完整的头更好一些。”

    “在这之前…”男人站起身慢慢逼近，他没有拿任何武器，身高与你相仿，只是略高一些，体格却壮硕的多。黑色的T被饱满的肌肉撑得极贴合。

    那不是毫无用处的花架子，你知道这一点。

    但是——

    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胆怯的情绪，手中的刀被握紧，刀柄粗糙坚硬的质感在这一刻竟让人觉得无比美妙。

    所谓死亡——

    笑意难以克制的出现在你脸上。

    A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的容貌是无用的苍白俊美，艳红的泪痣看起来有些妖异，是不错的泄欲对象——在他不自量力的挑衅自己之前。

    保存得当的头颅也不坏。他这么想着。或许以后发泄的时候可以把这颗头放在床边。

    男人动了起来，动作迅猛。

    你握刀迎了上去，用胳膊抗住砸过来的拳头，骨骼像会碎掉，钻心的疼痛。但这没什么要紧。躲不开，就硬挨。虚弱——就用巧劲。被踹倒，那就顺势滚避，再爬起来。

    身体不堪重负，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与其说抗衡，不如说搏命。

    啊啊。

    所谓死亡——

    以毫不躲闪被踹中心口换来的，是留在男人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是全力一击。

    腥涩的液体涌上口腔，痛的地方像被火灼烧一样。这次你再也爬不起身。

    男人面无表情，不管流血的手臂，走到你面前，拽着头发把你拖行到楼梯口，扔了下去。

    “请他们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边拿酒一边偷偷往楼上瞟的少年，声音毫无波动。“随便玩吧。”说完便转身从少年惊愕的视线中离开了。

    少年惊疑不定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想了想，凑了过去蹲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把那张脸扭了过来。

    男人已经陷入昏迷。眼睛紧闭，眉头因为疼痛蹙着，下巴被从嘴里不停溢出的血染的湿漉漉。连那颗泪痣都好像因为失去了生机褪了艳色。

    但即使这样，依旧是张让人屏息的脸，不如说，在鲜血的映衬下，那股眉眼间的锋利被脆弱所取代，少了几分锐利，却更为美艳。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这样顶好的货色，A就这么随手一抛，还白给这群垃圾了？

    太浪费了吧。

    咬了咬牙，他索性扛起不省人事的男人，对方的重量比他想象中轻了不少，这么高大一个人好像只剩骨头了一样。

    “喂，你干什么？”正喝酒的几个人也看到了那张脸，还没来得及高兴这天降艳福，就看到少年要把人给带走，站起身吵嚷道。“A说了这是请我们的！”

    少年把人半扛半搂的，只觉得这人瘦的厉害，腰一只胳膊就圈的过来。闻言，冷冷的看了过去。“A开的玩笑，你们也敢当真？”

    他想把男人垂着的头抬起，让这些人看看配不配得上，但最终还是没这样做，只是嗤笑一声。“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吧。”

    “你！”其中一人勃然大怒，就想冲过来，但被身边的人拉住，在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恶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一屁股坐下，把酒一饮而尽。但仍不甘心，朝他狞笑道。“臭表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等A操腻了你，我…”他狠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楼梯口的男人一枪射了过来，正中大腿。

    A看起来已经没刚才那么骇人，他的胳膊上潦草缠了几圈绷带，正似笑非笑的举枪冲着口出狂言的人。“你什么？”

    “说啊，等我操腻了他，你要怎么样？”A举枪的手稍稍上移，对准了这人的脑袋。

    “不…没…”疼痛之下蜷的像只丑陋的虾，嗫嚅着，却不敢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忍着疼，站起身冲对方深鞠一躬，在同伴的帮扶下匆匆离开了酒馆。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你。”

    A的枪没有放下，缓缓对准了少年。

    “嘿嘿…真的太浪费啊，老大。”被枪指着，少年讪讪道，面上不显，却很是出了一把冷汗。他知道A不喜欢懦夫，索性鼓足了勇气。“与其给他们，还不如给我。”

    “给你？”男人眯着眼睛，枪口点了点他，“给你是让你操他，还是被他操啊？”

    “哈…哈哈。”少年干笑几声，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片刻，冲着他的枪终于被男人随意收了起来。“上来。”

    “…啊？”深知这人的喜怒无常，其实腿已经有些发软，直到男人不耐的重复了一遍，少年还有些回不过神。“干…干嘛？”

    “干你。”A没了耐心，冷声道。

    “哦…哦。”他呆呆的应声，正要把肩上的男人放下。

    “把他也带上来。”

    死亡——

    死亡是黑甜的梦乡，是永恒的归宿。

    不再有长的看不到头、让人心生绝望的旅途，不再有只要活着就无法逃离的对起始的追问，不再有黏腻的让人无法呼吸的欲望和情感。

    ——即使这片刻的宁静也只是是虚伪假象。

    足够了。

    已经让疲惫的旅人心存希翼。

    心跳缓慢艰涩的跳动，血液静静地流淌。

    你艰难地睁开眼睛。白光刺眼。痛觉苏醒。

    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吐出的是有些发凝的血块，连吐几口，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呼吸不畅，痛意都不知是从哪个具体部位传来，伤口太多。

    粗重的喘息被到开始运作的感官接收。你不适的眨了眨眼，景象才变得清晰。

    映入视线的，是男人的脸。他敞坐在你对面，姿态随意，手按着正在胯间努力吞吐的脑袋。正直勾勾的盯着你，目光有如实质。

    看到半死不活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与那双幽深的眼对上，A感觉到一阵奇妙的燥热，和单纯的性欲不太像，是那种在暴力和搏斗中见了血的兴奋——由此升腾的欲望。还不是普通的暴力，是那种更原始的，更纯粹的，更粗糙的——和死亡相近的东西。

    明明弱的厉害，也对他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却在那场搏斗中，让A嗅到了让他为之兴奋的死亡的气息。

    或许留着他，能有别的用处。

    盯着男人俊美病态的脸，A压着少年的脑袋，让自己的性器进的更深，被更窄的喉腔绞裹。若有所思。

    A是这里的强者，也是野心勃勃的商人。他想要爬到更高的地方去，这个垃圾场，他待的已经够久了。

    少年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嘴里本就顶的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的粗大阴茎，似乎更胀了。A压着他的力道也重了不少，动作加快，让他几乎要窒息。少年唔唔的撑住男人的大腿，努力让自己更放松一些。

    ——“以后就跟着我吧。”A对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