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嫁与庄稼汉(sp/乡土甜黄)在线阅读 - 先生立威训诫/挨手板/趴书桌上戒尺打屁股难得撒娇/童童又偷听

先生立威训诫/挨手板/趴书桌上戒尺打屁股难得撒娇/童童又偷听

    方童一拐一瘸走进院里,先生的客房在最边上一间,还没走到呢,就听到屋里传来训斥的声音,和韩川瓮声瓮气的辩解。

    “你这功课,都学哪儿去了?”

    “俄语啥的,太难记了,又没有用上的地方,就都给忘了...”

    “数学看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不是先前忙着组织抗议的事,漏了好些课么...”

    “啪!”“哎呦!”

    还不等韩川的借口找完,屋里便传来戒尺着肉的响声,应该是隔着衣服打的,听得方童脖子都跟着一缩。

    屋里,季允神色严肃,点了点韩川垂在裤缝上的手背:“伸手。”

    被那凉戒尺点手背,韩川一缩,赶紧把左手心翻出来凑到先生眼前,紧张得绷得直直地。

    “啪!”带风的硬戒尺落下,横亘在韩川依旧白皙的掌心,一道鲜红的方道道迅速浮起,都有些肿了。

    手心不比屁股,多一两肉都没有,韩川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打折了,疼得立刻抽回了手,像个孩子似的把爪子藏在身后,局促地揉着,用余光直瞟季允的反应。

    “伸出来。”季允看他磨蹭,不轻不重地抽他胳膊,训斥道:“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被学长说“扭捏”,韩川不乐意了,被打红的爪子赌气地往人眼前一伸,另一只手给自己鼓劲似的给自己圈着手腕,闷闷道:“您打吧...”

    明明自己天天将革命报国挂在嘴上,没几天就把学到的东西都抛到脑后了,一股子委屈劲儿垂着脑袋,就看得见那细高鼻梁,季允失笑,觉得这小子就跟个傻呼呼的大狗似的,手下却没留情,一连三记戒尺砸下来,生生把掌心抽肿了。

    “唔....”韩川疼得发抖,边腹诽学长可真狠,边感谢这些时日所干的农活,让他手掌结了点薄茧,不然被这硬戒尺抽下来可就更难捱了。

    “几下了?”季允问他,点点那曲起的巴掌示意他展平。

    “四...四下?...呃啊!”韩川不确定地抬眼瞧对方,正好眼睁睁看着戒尺抽在掌心正中,几千根竹刺齐刷刷往里扎一般刺痛钻心。韩川疼得蹦了起来,再次把手藏在了背后。

    “学长...!师哥...”左手背在身后直煽风,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念念叨叨的。

    “才几下就受不了了?”季允有些恼火,反手又抽了他胳膊一记,训斥道:“叫先生。”

    “先生...求您别打手了,我还得给家里干活呢...”韩川抬眼看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年轻男人,脑袋里晃过小嫂子被教训时可怜巴巴的脸,也学着他那个模样,俊脸皱成一团。

    韩川长得像他亲娘多些,大小伙子的俊气里带着清秀,是张老少咸宜的脸蛋,这一摆出奶兮兮的表情有点违和却也不失可爱,看得季允差点破功笑出来。

    “那你说打哪儿?”季允糊了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一把,板着脸问。

    韩川还以为不打手心就不会再挨打了,愣愣神,涨红了脸问道:“那就打...打屁股?”

    屁股肉厚,总比挨手板好些,他从小到大身后那两团肉可没少挨打,自诩还是挺抗揍的...

    季允看他愣着,戒尺轻轻往他头顶拍了拍,扬扬眉毛,提醒道:“那还不趴下?”

    “啊?”韩川没想到学长真同意了,顿时有些无措地结巴起来:“趴..趴哪儿呀?”

    “书桌。”季允敲了敲身旁一看就有年头,被擦得油光锃亮的书桌。

    “诶...行...”韩川暗暗叫苦,心说自己好不好地提什么打屁股呢,磨磨蹭蹭转了个身,俯身趴在了书桌上。

    包在粗布裤子下的屁股浑圆挺翘,季允没生出旁的心思,戒尺点点他裤腰:“隔着裤子打,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十六岁的半大孩子,还是在最仰慕的学长眼皮底下,韩川再死乞白咧也知道羞,像烧熟的螃蟹般从耳根一路红到了后脖颈,心说万一学长要亲自动手扒裤子可不得更丢人,咬咬牙,把裤子褪到了大腿根。

    韩川有着年轻男孩最健康漂亮的身体,两条腿结实修长,纤细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地十分流畅,一个多月以来的劳动让他晒黑了些,反倒显得屁股蛋子更白了,浑圆饱满肉乎乎的,此刻光溜溜的暴露在戒尺之下,显得无助而可怜。

    身后冰凉的硬戒尺贴了上来,韩川浑身一激灵,后腰上的浅金色汗毛瞬间竖了起来,求饶里带着畏惧: “先生...您...您轻点儿...”

    “轻了记不住。”季允稳重好听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半臂长的戒尺压下,把两瓣圆屁股中间压了道深深的肉壑,旋即在空中高高扬起,再度落下时掀起咻咻的破风声。

    韩川下意识绷紧淫肉,下一秒戒尺便狠狠抽落,把屁股砸成四瓣,声音脆得刺耳。

    “诶哟!”前几下的责打是最难捱的,没预热的臀肉就这么被打醒,韩川毫无水分地哀嚎出声,下意识地撑起身子,却被季允大力摁了回去。

    “敢挡敢躲,就捆着打。”

    季允道,连着三下责打飞快落在臀峰上,狠戾的戒尺几乎抽在同一个地方,疼得韩川两手又往后够,在空中晃了晃,没敢真往屁股上挡。

    戒尺窄而坚硬,揍在屁股上锐痛闷痛兼有,是对不上进的顽童最有威慑力的工具,只需先生板着脸往孩子屁股上狠狠来上几下,再皮的小子都能老实上一段时间。

    更别说这先生这么年轻,劲儿还这么大。

    “呃呜...!疼了疼了...”韩川要是倔脾气上来,几十下扁担揍下来都不带喊的,可在季允面前像转了性子,又嚎又叫嗓门都带了哭腔,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问题,一叠声哀叫道:“先生先生...您这是要打几下呀...”

    “打到我觉得你记住了为止。”季允转了转腕子,甩开胳膊又朝男孩屁股上揍,戒尺又快又狠落得又快又狠,屋里打屁股的噼啪声像骤雨落在芭蕉叶上又响又急,听着叫人喘不上气。

    方童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他屁股本来就还疼着,听得更是一阵皮肉发紧,先生平时看着和蔼可亲,那天还陪着自己等人,可一旦教起书来却这么严厉,不像雷子哥,不管啥时候都有点暴躁,但疼自己的时候又是实打实疼着的...

    要备晚饭了,迟涵到院儿里取晒干的土豆片儿,就看到儿子躲在门廊那儿竖着耳朵,偷偷摸摸的小背影怪有意思的,轻轻走过去拍拍他肩头,小声道: “干啥呢童童,躲在这儿听墙角?”

    “娘!嘘....”方童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来,敢紧两手捂住嘴,蹑手蹑脚要转身回屋。

    迟涵跟上他,揪了他耳朵一下,忍俊不禁道:“你这样要让雷子看到,又得训你了。”

    “您别和他说,雷子哥不就不会知道了么...” 方童挪着脚步往自己屋里走,看着娘臂弯上圈的簸箕,期待道:“娘,今晚吃啥呀?”

    “炒土豆,炖土豆,呛土豆丝儿。”迟涵看儿子那馋猫样,忍不住逗他玩。

    “那多搁些肉哈,特别是土豆丝儿!”方童知道娘在逗他,调皮地回嘴。

    方童这头回了屋,小心翼翼脱了裤子趴回床上,那头的韩川也趴着,屁股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戒尺了,殷红一片肿成了大馒头,一道道僵痕平行交叠,相交处已经挂了紫,肿到缩都缩不起来。

    季允体格高大结实,虽是个读书人,却毫无书生的矫情酸腐,平日几项西洋传来的球类运动也玩得很溜,对付韩川这小崽子全不成问题。

    “呃呜...别打了...呜...屁股打坏了就...看不进书了...呜...”

    “哥...别打了...我今晚开始...啊哟!指定...好好学....呜....”

    韩川已经受不住了,扭腰摇屁股想躲,可身后的桎梏就跟五行山似的沉,疼得拳头捶桌面,砸的砰砰响。

    学长揍人还不像他哥,劈头盖脸使全劲,十来下就把屁股打麻了,之后打的时间久了力气也弱了,早麻了的屁股还没觉着那么疼。

    可季允呢,十几下又狠又急的戒尺后速度就慢一段,被打麻了的皮肉恢复知觉,又稳又沉的责打滋滋往肉里钻,就在你饱尝了每一板子的滋味后再度急风骤雨抽得你喘不上气,痛筋就这么被吊着,难捱极了。

    “给谁磕头呢?咱们新学生可不兴这个。” 季允话里带着些戏谑,身后的戒尺也停了,搭在小学弟窄窄的后腰上,宣布道:“以后每天课前都有检查,要都跟今儿似的狗屁不通,你就光着屁股坐搓衣板听讲吧。”

    “是...”

    屁股上仍是一阵阵地抽着疼,像抹了辣椒面再往上泼滚油,韩川心知这顿揍这既是对这段时日来自己疏于学业的教训,又是开堂的立威棒,可心里总有点儿委屈。

    “还不起来,没挨够?”季允这回是用巴掌抽他屁股的,“嗙”一声把戒尺抽掉了,落在了旁边的桌面上。

    “您不说,我不敢起...”韩川顶着个大红屁股站起来,没忍住揉了两把,只觉得像碰了火炭似的烫手,呲牙咧嘴地把裤子提上,肩膀抽搭了一下。

    季允掰着他肩膀转过身,看那小帅脸上挂着两滴泪,没忍住给他揩了一把,冷肃的神情柔和下来,调侃道:“打两下屁股还哭鼻子,比学堂里那些野娃子还不如。”

    学长的手指有些凉,指尖划过脸蛋十分舒服,韩川抬起发红的眼睛,胆子又大了起来,嘟哝道:“先生崇尚的是西学,怎么打起人来这么封建...”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很多都很有道理。”季允失笑,愈发喜欢这个有点倔又直白的孩子,糊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补充道:“另外,谁说西洋人就不教训孩子了?”

    韩川一噎,干瞪眼道:“是,您说得对...”

    方童在屋里无聊得快生蘑菇了,心想着如果能多认些字,就能和先生借几本书来看,那该多好呀!想着想着听到外头院门儿开了,爹和雷子哥回来了。

    韩雷干活儿干得一身的汗和泥,正站在院里拿井水冲身子,透心凉的井水往身上浇也不嫌冷,还顺道往嘴里灌几口,强壮的身体淋得湿漉漉的泛着光,方童从窗户缝里偷瞧他,韩雷弯腰冲腿也没发现他,最后是方童自己没忍住,小声唤他:“雷子哥、雷子哥...”

    韩雷这才听到了,一抬头正对上那张可爱透顶的小脸,身子没擦就往里屋走。

    前一刻还在院儿里,一转眼就到屋里了,方童跪在炕上,见人推门进来,这就张开了胳膊,小嘴不害臊地叭叭说:“哥,我今天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