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女秘书
“酸奶和三明治，酸奶能减缓酒醉头痛和胃部不适。” 俄国人能喝酒是出名的，尤其还是些烈性的洋酒。洋酒、红酒、白酒、啤酒混着喝了不知多少瓶，满地都是酒瓶子，还喝了三轮，沈望川把那两个俄国人都喝醉的路都走不顺了。 “唔好的，谢谢啊……再见，林叔，走吧。”沈望川红着眼，接了那袋子，对着容蓁的司机示意可以开车了。 他站在原地，直到那车看不见影子。 沈望川送阿夫杰伊他们回酒店休息时，还被阿夫杰伊缠着要沈望川明天早上给他带包子。 此包子并不是普通的卖的包子，而是三年前沈望川在家里和祖母包的牛肉萝卜馅的薄皮儿大包子，这毛子一直惦记着，每回来都要吃。 “包子包子……唱歌……唱歌……” “好好好，知道知道，快进去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就给你带。” 沈望川把沉的像山一样的醉鬼扛到床上安排好，累的眼冒金花，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脸和手。要离开前，与裹着紫色真丝睡袍，身材热辣，挡住套房门不让他走的金发碧眼的微醺毛妹儿纠缠一会儿，终于摆脱两人。 走出七星级大酒店大门口时，沈望川深呼吸海水的味道，欲裂的脑袋舒服许多，突然，捂住嘴，有点想吐。 “呕……”最后没忍住，找个草坪一顿狂吐。 吐的飙泪，感觉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沈望川粗喘着，脑袋疼，喉咙疼，两眼通红湿润，身上一阵阵发抖：“他妈的，真是年纪大了，以前二十出头的时候喝这两倍一点事儿没有。” 他知道其实是没吃东西喝酒的缘故，中午就没吃，晚上光喝酒也没吃东西。 这副德行回去，奶奶和小弟一定会心疼难过，沈望川叫了个代驾把自己送到一处澡堂，洗了个澡，喝了许多热水，然后凌晨后半夜的独自坐在街道的长椅边吃了三明治和酸奶才开车回家。 到家也甭睡了，去楼下二十四小时大超市买菜，直接和面发面，包客户念念不忘的包子。 “哥，你才回来呀？”下楼喝水的沈润雨揉着惺忪的睡眼，惊讶问。 沈望川两眼熬的通红：“睡不成了，得把客户爱吃的包子包出来，刚好你和奶奶的早饭也有了，你要喝水吗？有刚烧好已经凉的开水，你小点声，奶奶还睡着呢。” 沈润雨清醒了，眼圈潮湿走进兄长，看着哥哥高大挺拔一力支撑起家的腰背，从后面抱住亲哥哥的腰，小脑袋蹭着哥哥宽阔结实的后背：“哥……你辛苦了……” “多大人了还撒娇？”沈望川笑着轻斥：“你哥我这不是得好好表现吗？万一试用期被开了可就没地儿哭了，容月给你哥我开的待遇最高。” 沈润雨噘嘴：“切，开就开，我哥哥这么出色，哪里都不愁去。” 沈望川笑：“小嘴儿真甜。” “哥哥，你就让我去兼职吧，我已经长大了……” “别再提这茬，心思不要那么重，否则学不好跳舞。” 兄弟两个聊聊天，沈润雨也帮忙，但沈望川嫌弃他包的太丑，撵他上楼睡觉。 包子包好，放入冰箱冷藏室，暂时不蒸熟。 累了一宿的沈望川也趴在桌上休息。 # 全身心的付出总会有回报。 前期后期准备充分，加上容月集团实力强大，产品确实优越，更有一些其他原材料包括矿石类的合作空间，第二日阿夫杰伊就签订了意向合同。 沈望川的包子成功打动了阿夫杰伊的心，谈完正经事，还特意带着鲜花水果和红酒来沈望川家里拜访，并且十分感激沈奶奶往年给他邮递的中国特产，他也带来了一些俄国特产。这位俄国商业大鳄老头子平易近人，非常可爱，虽然汉语蹩脚，和沈奶奶、沈润雨有点鸡同鸭讲，却也兴奋勃勃，没有丝毫不适应普通阶层的招待，当然，他也很好伺候，别的无所谓，包子必须要有。甚至还和沈奶奶、沈望川、沈润雨打了几个小时的麻将。 后续，阿夫杰伊签订正式全面合作合同，具体细节和支项目合同他会派他们公司的人来详谈。沈望川暂时歇口气。 隔日，约好的另一个俄国客户来了，是位四十多岁的铁娘子风格霸道女总裁弗洛尔夫诺娃。也不废话，不需要款待，直接要求谈正经事，板着脸堪比教导主任。还好容蓁亲和力百分之百，很快取得弗洛尔夫诺娃的好感，虽然最后只签订了意向合同，架不住这位铁娘子非常痛快，但后续一个月，她调查咨询后，开始保持紧密联络，合同和具体合作事项走程序走的很快，并且她还强烈要求容月集团尽快派人去她那儿也交流视察一下，这个人选最好是容蓁或者沈望川。 谈妥正经事，自然就是娱乐项目了。 沈望川不大自在的跟容蓁报备后，要求公关部多派几个条靓盘顺最好能，那什么咳咳“出台”，比较开放的、“干净”的小帅哥，让弗洛尔夫诺娃挑选“临幸”。 “你就直接这么开口了？容总同意了？”赵颖吞咽口水问，王杉眼睛都直了，看着吃面包的沈望川咂舌：“你也太猛了，这种事心照不宣就行呗。” 沈望川嘴里囫囵不清：“唉，我有啥办法，不使用点非常手段行吗？你们别看弗洛尔夫诺娃是个硬骨头，但她比阿夫杰伊更厉害，背后关系十分靠谱，我又不是三陪，她的要求很严格，还不喜欢鸭子，嫌脏，事儿贼他妈多。” 他买了一箱子面包当口粮，去应酬前吃一个再喝酒不至于肠胃难受。 “不说了，我得赶紧走，对了，容总那边还有其他的应酬，你们跟容总去吧，不用跟我去了。”沈望川不想让同事看见他另外一面。 他这么说，赵颖和王杉贼笑着偏偏要跟着去，最后容蓁让赵颖跟着沈望川去。 赵颖这辈子也没看见过，一个中国男人和一个俄罗斯女人在中国酒吧用朝鲜语（韩语）打情骂俏、聊天唱歌的样子，除了滑稽和搞笑，再没别的。 没错，外人面前铁内裤俄国女皇总裁最喜欢韩流，尤其热爱韩剧和韩文歌曲。 看着沈望川头上系着领带，雪白的牙齿叼着一点领带，衬衫下摆从腰带里邋遢掉出来，一手握着麦克，一手揽着一百八十斤、美成妖娆芍药花儿的丰腴俄国霸道铁内裤女总裁的腰，眯着眼疯狂摇晃脑袋唱韩文摇滚的样子……简直活生生牛郎店的头牌。 别说，韩文歌唱的和原唱几乎没差别。 赵颖偷偷拿出手机把他的样子录了下来，然后把视频微信发给容蓁。 # 俄国客户的到来，让沈望川和一些公司员工周末连续两天全都加班。不过这在容月集团这种公司是很常见的事情，工资高就得付出代价，好在有加班费，所以沈望川并没有觉得哪里委屈。 只除了连着几天都喝大酒这点太伤身。 周末跟铁娘子喝了二十多瓶烈性洋酒白酒和不知道多少红酒，喝的沈望川周一上班还没缓过来，洗完头没抓发型，就那么吹的蓬乱梳了几下，脸色煞白煞白，眼底有淡青熊猫黑眼圈，嘴唇却鲜红鲜红的。 “早啊，我去的，望川你是中毒了还是被人采补了？”王杉本来在电脑前输入什么，抬头打了声招呼看见沈望川的脸时，吓了一跳。 沈望川打个哈欠：“什么鬼，喝多了，没缓过来，明天就好。” “战斗民族就是强，能把你喝成鬼样子的不多。”王杉丢给他一个苹果。 沈望川接果子“咔嚓”咬一口：“也就他们俩，我进去啊。” “好，对了望川，尹秘书今天说来，你别忘了跟她打个招呼。” “嗯，多谢。”私生女也是财团大小姐嘛～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 上午十点半，沈望川终于见到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尹紫苏女士了。 出乎意料的，还是容蓁和尹紫苏一起来的。美艳上司穿着意大利的着名奢侈手工西服定做品牌——洛克菲勒－骑士II酒红色西服套装，还打了领带，长长的波浪卷发扎着低马尾，装饰着极有欧洲古典风的暗色丝质细长发带。脸上有着淡淡的妆感，非常素雅的妆面。蓝宝石钻石耳钉耳骨扣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气场，其实容蓁本来就一米七五多，身量不矮，八到九头身，比例极佳，在S市南方男性中算高挑修长身形的了，穿这种英气绅士风，立即从“豌豆公主”变成“掌权五皇子”了。 容蓁亲自做引荐：“这位是沈望川，沈总助，这位是尹紫苏，尹秘书。” 尹紫苏女士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堪堪一米六的娇小身材，虽然瘦却是S型，穿着一件白色缎面连衣裙，搭配香奈儿鹅黄小西服外套，清纯动人的黑长直，脸蛋属于清汤挂面的那类的小美女，看上去娇弱无害，容易引起雄性保护欲。 “尹秘书您好，以后多多关照。”沈望川大方主动伸手，礼貌性的看眼睛。 尹紫苏似是不敢和沈望川对视，小脸泛起红晕，低头害羞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女儿家娇羞的动人，伸出小手与他握了一下，像小兔子般缩回手：“沈大哥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紫苏就好。” 这细细柔柔的嗲音，叫“沈大哥”把沈望川叫的骨头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容蓁突然冷清的开口：“你去忙你的事。” 沈望川立即回自己的位置，没想到容蓁却对着尹紫苏冷冷补充一句：“你也是。” 尹紫苏满脸通红：“好的，容总，需要我给您泡咖……” 容蓁已经坐下，端起桌上煮好的咖啡慢慢喝，尹紫苏讪讪的住嘴，出去了。 沈望川盯着电脑一脸认真，实则用余光看戏。 果然，那叫啥来着，正经的婚生皇子肯定看不上私生女，毕竟国家法律改制，非婚生子女也有和婚生子女一样继承财产的权力，好端端的，福利被分，能融洽才怪。 完成部分工作后，沈望川拿着文件和表格交到容蓁处。 容蓁问他今日中午到晚上的日程安排，沈望川拿出平板开始念：“中午和云洲科技的副总裁卢逸在国际大酒店有饭局，下午两点新能源项目A会议室记者采访答疑，四点……晚上八点和F市柳溪镇资源开发安局长在琴韵大饭店有饭局。” 听完后，容蓁按了一下座机：“进来。” 赵颖立即进来：“容总。” “中午的应酬推了，卢总的约你叫企划部刘副总应酬一下，替我准备一份小女孩儿的生日礼物和一束鲜花，让刘总转交给卢总，说送给他女儿和太太的，刘副总知道怎么说。下午的高尔夫局随便找个借口推了。” “好的。” 接着容蓁拿出私人手机打电话给总裁容谦：“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