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权臣之路
****** 赵顼正在垂拱殿批阅奏折。 忽的童贯来报：“官家，大事不好了，岐王死在了飘香院花魁的床上！” 赵顼脸色阴沉，他还以为弟弟是不知节制导致身亡。 谁知童贯继续道：“岐王殿下是被人凌迟而死的！” 这时，高太后已经哭着跑了过来：“皇儿，你必须为你弟弟报仇！找出真凶，就地正法！” 赵顼急忙扶住母亲，可高太后伤心难以自抑：“谁那么大胆居然戕害我儿性命啊！这是藐视朝廷，藐视我皇家威严！” 赵顼不知该如何劝解，最后高太后难过地晕了过去。 其实不用查，赵顼知道，有那么大胆子谋害亲王，又有那个能力之人只有三郎。 三郎恨毒了弟弟，必定要取他性命。 赵顼一心想保护弟弟，可终究无能为力。 赵顼情绪翻涌，交织着爱恨情仇。 他与苏辙之间有生死相托的情谊，有君臣之间的默契，而这份默契渐渐变成了威胁。 而刚刚战败的大宋不能再出乱子，而他这个皇帝竟然无力钳制权臣。 由爱生怖，由怖生恨，两个人终究越行越远，就像撕裂的布头，无法还原。 深夜，苏辙还在书房里没有入睡。 灵堂里，高云海、祥安、无忧的等人通宵守灵，因为明日高达夫妇和韩舒君就要出殡。 文姬先是看望过孩子们，才缓缓往书房走去。 府中很安静，但下人们却在昼夜忙碌，走路都十分注意。 明日出殡，苏辙一改往日的低调，搞得十分盛大。 穿过长廊，走过转角，文姬来到了书房。 因为亲人的故去，一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看着憔悴的文姬，苏辙心疼道：“夫人，你先去睡一会儿。” 文姬摇摇头：“让我陪着你罢！” 苏辙扶着文姬坐了下来，替她倒上一杯热茶提神。 文姬饮下一口，问道：“三郎，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些什么？” 文姬知道丈夫心里苦，把所有都藏在心底，不过关于家族荣衰，文姬又是主母，有些事她理应知晓。 苏辙正好也有好多话要告诉文姬。 “娘子，从小祖翁和爹娘就教导我和哥哥，做人要忠孝，要收敛。我一直谨记教训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可是现在我不想在忍让了，越忍让，我的家人兄弟反而越受人钳制。” 文姬聪慧，又与苏辙成婚多年，丈夫的处境她比谁都了解。 或许以前她也会劝，现在她也不愿再让丈夫忍辱负重。 “三郎，古往今来，就数大宋朝宰相最没有实权。我瞧着也该改改了。” 一句话就说中了苏辙的心事，苏辙对这份默契深感欣慰：“娘子，不如让我也尝尝当权臣的滋味，你也不必谨小慎微，就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宰相夫人如何？” 文姬微笑道：“就是那天下第一等的女子我也做得。三郎，你说我行吗？” 苏辙环抱住妻子：“谢谢你文姬。” 在苏辙最累的时候，身边总有妻子陪伴和支持，给他一个地方，安放灵魂。 第二日，汴京城中，满城缟素，高达和韩舒君的灵柩从苏府南园出发，前往城郊墓地。 一路上许多百姓围观，这样的阵仗简直不输皇家出灵。 因为是为国捐躯的英雄，百姓们也纷纷落泪相送。 消息传到了宫中。 “官家，这苏相国是越来越嚣张狂妄了！完全不顾礼仪规制，不过就是个将军，弄得比太皇太后出殡还要隆重，简直是目中无人！” 太后又来哭诉，要儿子查出杀害岐王的凶手。 赵顼坐在寝殿中，咳嗽声不断，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一如他和苏辙的关系。 办完丧事，苏辙才有精力去劝说沈括。 炸药库爆炸，那么多年轻的学生和研究员惨死，沈括把一切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后生们跟着他一起出去，他却没能把人平安带回来，甚至有人尸骨无存。 沈括走不出情绪，谁也不愿搭理。 他单独找了一个小宅子，取名梦溪园，自己住了进去。 宅子里没有下人，沈括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候他会傻笑，有时候又会痛哭，有时候奋笔疾书，有时候又会气得砸书桌。 莫愁和沈域来看他，他也紧锁房门不见妻儿。 刚开始，莫愁想着给丈夫空间和时间，让他慢慢走出伤痛，可是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好转，她也开始着急。 苏府南园。 苏辙刚刚下朝回来，就看见妹妹坐在大厅里一边哭一边对着文姬诉说。 “三哥哥！” 莫愁难过地呼唤。 “小妹，怎么了？” “哥哥，求您去看看存中罢！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个月了，谁也不见。送去的饭菜也常常一口未动。我劝不住他，只有哥哥您能帮帮他了！” “小妹，我正好也打算去看望存中。你这几日就住在家里，带我去劝说存中。” 苏辙没有停留，旋即又出了门径直前往梦溪园。 敲了许久大门也没人来开门，苏辙直接翻墙而入。 院子里很干净，是莫愁时常来打扫，唯独沈括的房间进不去。 站在房门前，苏辙道：“存中，是我！苏子由！开门！” 屋内传出了一阵声响，似乎是主人有些慌乱。 “存中，你若是不开门，我就拆了房门！今日我必须见到你！” 又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缓缓打开。 里面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 待那脑袋抬起来，苏辙才惊觉沈括老了许多，就连眼神都变得浑浊，没了之前的锐气。 苏辙也本想让沈括自己清净清净，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走出来，精神反而变得更加糟糕。 “存中，对不起，我这么久才来看你！” 沈括走进屋，背对着苏辙：“三郎，我没脸见你。” 苏辙道：“事情已经发生，你不要沉湎在自责里。存中，我还需要你，你得给我赶紧打起精神来！” 沈括呆呆的：“我没用，我什么都做不好。” 苏辙气恼：“存中，你是男子汉，怎么能遇到挫折就倒下？难道那么多大宋将士的鲜血就白流了吗！” m.zwWX.ORg剪秋萝的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