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谢谢你爱我

    墨燃太主动,他哪里舍得他家晚宁主动,恨不得就让他好好享受,剩下的都由他来就好,能把心头血,朱砂痣,白月光的初恋娶回家,他何德何能,两人中途又阴差阳错错过那么多,今后的每一刻,他都会格外珍惜,因为,他也没了失去楚晚宁的勇气,那太难熬,他不敢想。

    不待楚晚宁仔细看清墨燃黑紫色眼眸里的情意,他就感受到体内的手指退了出去,换了墨燃的粗大抵在自己的穴口,来回的摩擦。

    墨燃就是这么压在楚晚宁身上,并没有直起声,摸索着,凭着感觉,找到了那个幽密的穴口,一点点的顶入进去,望着身下心爱的师尊因为被自己侵入,不得不微张被他啃咬后微肿的红唇,蹙着眉,仰着头难耐的出了声:“嗯……”

    墨燃有些紧张,他也不清楚楚晚宁疼否,担心的问道:“疼么?”

    楚晚宁摇摇头:“不……不疼……”

    墨燃这才放下了心,缓缓的进入更深,刚刚也只是进去了一点点,不敢太猛太用力,好在穴道内湿润的紧,起了润滑的作用:“那我继续了”

    楚晚宁轻‘嗯’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墨宗师在担心什么,他方才才和踏仙君做过,理当不会被撕裂才是,可不论多少次,墨宗师永远会在刚开始小心翼翼的对他,好似他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他偶尔都不禁反问自己,有那么弱么……

    墨燃的小心呵护不是没有道理,被种八苦的岁月里,他不清楚自己的爱恨和欲望,只会一味的寻找楚晚宁发泄,但是他那会儿没有反问过自己,为何这么执迷于楚晚宁,真的只是馋他身子么……不,甚至他那会儿都没有想过是馋他身子什么的,而是……为了报复。

    他在八苦的引导下,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师昧,想着心爱的人去了,又因为楚晚宁,而楚晚宁偏偏活着,他就想,不如他们俩就互相折磨过下去算,反正这命已经够烂的了,不会好起来的……

    而后重活一世,知道真相后的自己,没有一天不想赎罪,没有一夜睡得好,哪怕做了那么多,可是他总觉得还不够,还不能和楚晚宁肩并肩,还不配与他站在一起,他不敢奢求原谅,可前路也同样漆黑的无光,每个寂静的夜里,他满脑子都是楚晚宁,他们曾经过去的种种,楚晚宁带着一副没什么血色的脸,曾在巫山殿央求过他‘放过他吧’……

    他一想到曾经那么的折磨自己的师尊,就恨不得骂自己是畜生,就连在悔恨中控制不住打自己耳光都不够解气,他怎么可以……

    他也在最无助满脸泪水时,感受到一丝温暖,后来才明白,那是楚晚宁为他破开后留在自己体内的魂魄,他拿自己的命,渡了他两回,没管他当时多么的拙劣,多么的无可救药,明明伤他入骨,他却还是努力他回到这个人间,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

    他不敢想这样的自己还能得到师尊的喜欢,从前想着,只要能在他身前护着他就好,就连他身旁的位置都不敢占,总觉得,自己不配。可在知晓楚晚宁的心意后,他真的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他的师尊心仪他,这就够了。

    是他太笨,知晓的太晚,所幸,还有以后的余生,能让他为师尊做更多,陪着他做他喜欢的事,然后……就如这七年里的光景一般,日复一日的守着他,每天睡醒就能看到他的脸庞,晚上躺在榻上也能拥着他入眠,没什么比这更美满的了。

    每每想到这些,墨燃就觉得真是幸得老天垂怜,让他如此好命,也许……是他娘亲帮他积攒的福分吧,让他娶到了全天下最好的师尊。

    楚晚宁感受着墨燃的律动,双手环上他的后肩,微微的轻喘着,他刚才好像看到了墨燃眼里有什么痛处的神色流动,可他还没来记得问,就看到墨燃低垂着闻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最后直至他的锁骨处,埋着脸哽咽道:“师尊……”

    两人贴的太近,楚晚宁能听到墨燃喉咙滑动的声音,身下虽还被墨燃肏动着,可也尽量发出正常的声线:“嗯?怎么了,墨燃……”

    墨燃闭着眸轻声道:“谢谢你……”

    楚晚宁有些不解,墨燃为何说了这么一句话,连手都挪至了他的墨发上,柔声问:“嗯?”

    墨燃的唇苦涩的勾起,亲吻了一下楚晚宁好看的锁骨:“谢谢你爱我……”

    楚晚宁心意一怔,但又随即明白,觉得心口一暖,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刚想安慰下小徒儿,可才开口一个字:“你……”‘在说什么傻话’

    墨燃就缓缓抬起头,眼框有些微红:“我也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楚晚宁本想说的是‘在说什么傻话’这几个字,可是到头来,也没能说出口,最后化成了一丝轻叹,他摁下了墨燃的头,与他唇齿相扣,这次由着他先起唇舔舐了一番墨燃的唇瓣,希望能安抚他别再回想过去,然后学着墨燃平常对他那样,试探的伸出舌尖撬开后,才有些脸红心跳的勾上了墨燃藏在口中的舌尖。

    这几天三人回了红莲水榭,楚晚宁也感受到了三人的相处总有些说不出微妙的情绪,其实楚晚宁又何尝不是……红莲水榭对于而言,意义自然是不同的,先是一个容身处,然后有了徒弟,接着徒弟也收了一个,两个,三个……

    有墨燃给他摘花来送他的回忆,有墨燃给他拜师礼一方海棠手帕的回忆,还有墨燃嚷嚷着要以后多请他和梨花白,和甜品糕点之类的回忆……再接着就是……成为踏仙君的那些年,红莲水榭都好几年都是红色的,大婚的帐子不曾给他撤下,两人又如怨偶一般,他身不由己,却也还想陪他些年,他还想将踏仙君变回那个要救更多蚯蚓的墨燃……他的小徒弟,原先有多善良,多热忱,他是知晓的。

    可后来他没成功,八苦长恨他发现的太晚,只能身陨换他神台一丝清明是他最后能为做的了,尽管他也想到过墨燃后几年会很孤单,他也舍不得过,可他也狠下心,这么做了。

    他没能料到墨燃最后会服毒,他已经尽力了,想着这个尘世不行,好歹挽救下另一个,不要像他们这样,最后只能是个悲剧,能救一些就救一些。

    活了两世,记忆交叉着,红莲水榭承载了他和墨燃好与不好的记忆,要说好的记忆也有,他们在一起后,墨燃时而偷偷跑来红莲水榭里腻味着他,对他撒娇,与他亲密无间的痴缠……独独没有在红莲水榭里进入过他。

    七年里虽也有陪伴着薛蒙过年,可他们都没有在红莲水榭里住下,都是过完年守了岁后,就悄然御剑走了;或者要么是薛蒙来找他们,喝的烂醉没办法,才在他们小屋内休息下,后半夜醒了也坚持着要守岁。

    薛蒙尽管已成为的死生之巅的梁柱,可在他跟前时,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楚晚宁知道,他这个做师尊的,总是亏欠这个徒弟的最多,可有些东西也已经回不去,只能,能依着就尽量依着,当做弥补。

    薛蒙这些年也有打听师昧的消息,只说曾有幸打过照面,看到过的还算安好才算放心,寒暄没几句,就又分开……其实也挺好,只要故人安在,天大地大,何处不相逢呢。

    但是楚晚宁向来对这些回忆都是点到为止的,他也怕深思了会忧神,也不多想,现下没什么不好,过往不论好与坏,都该尘封,他有与墨燃好好的过完接下来的每一天,这便足够。

    可两个人也同是担惊受怕过的,有些方面会不约而同的心有灵犀,好在能依偎在一起,互相熨帖对方,给予安慰和温暖,就如现在一般……

    墨燃是需要楚晚宁的,他太需要了,他比任何都需要楚晚宁,没了楚晚宁他会死,他真的会死的。木讷了一会儿的墨燃回过神,才开始悠悠的回应着,生怕惊动了难得主动的猫宁。

    墨燃难得的把主动权交给了楚晚宁,任由楚晚宁带动着他,他很少感受师尊主动的舌吻,他的师尊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就连这么一个缠绵悱恻的吻,都是如此的温柔……

    他是那么的柔软,用他所能及,来呵护着他,令他倍感关怀。

    墨燃闭着眸,似有一滴水珠滑落至楚晚宁颈间,可楚晚宁并没有心思来得及去管,他的全身心都在这个吻上,因为他感受到了墨燃颤抖的呼吸,那是难以言明的,他闻着很心疼,他只想与他沉沦这场欢爱,驱散开那些陈年的阴霾。

    随着拥吻的加深,两人的温度都在逐渐上升,墨燃在楚晚宁体内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每一下都很深,他只想让楚晚宁感受到他,他也想感受着楚晚宁包裹着他的那份紧致,好像用别样的方式告诉他,他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