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夭寿啦!顾晏海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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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春暮,万时皆入夏,酷暑燥热之气来势汹汹,水汽蒸腾,燥热难耐,宝镜中空之明亮刺眼,此时也颇为令人烦燥。今日早朝顾晏海大将军病愈归朝,朝堂中关于水患、地方官员贪污纳贿一事商谈许久,后因陛下圣体抱恙,终于有所定夺。 而朝会过后,群臣告退,踏出金銮殿的那一刻,一群养尊处优的朝廷命官刹那间发出一片抱怨哀嚎。金銮殿内有冰块降温消暑,可这外头哪儿有什么冰块喀拉的享用。三三两两纷纷告辞,也不约着喝酒听曲儿了,慌急慌忙地上了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妇。 走到停车之处,不知是谁来了一句:“大将军也归朝参加朝会了,陛下今日的气色也好了许多,想必是大将军病愈,陛下心中欣喜。” “是啊,帝后和鸣乃是天下百姓之福,陛下圣体康健,江山后继有人,才能稳固社稷啊。” 听见帝后二字,张衿不禁皱了皱眉,慢吞吞地抬起头,望着面前正言笑交谈的两位文臣,眨了眨眼回想着今日朝会上陛下冕旒后的面容,很是不解地腹诽,帘子挡着……到底是怎么看见陛下的脸色的? 不过不解归不解,他却未反驳,今日陛下虽然嗓音嘶哑,但精神却很足,不似前几日那般轻弱,自然是身子爽利了。张衿低着头想的入迷,盯着地上的地砖缝,眼前不知不觉地闪过那抹月白的身影,脸陡然一红,拼命地眨着眼。 “张大人…张大人!” 一声高声呼唤将他立刻拉回现实,张衿还未抬眼,就被前头的文官一拍头,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不过好在,脸着地前背后有一好心人提住了他,总算是没丢了面子。 “这……多谢这位大人…咳咳咳……不过您可否将我放直!咳咳咳!” 这位好心人又抓起他的后领将他放在地上,看着他站稳了才收回手。张衿被勒了脖子,满脸涨红地猛咳,躬身抬袖遮住脸,喘匀了气才忙不迭地冲着面前两位官友道谢:“咳咳!多谢…多谢二位提醒……” “这…这…不妨事,那……我们就先行一步。”这二人对视一眼,看了看张衿背后的人,也是一拱手,默声退下了。 张衿也拱手送别,只待那二人走远,他才很是奇怪地起身,叽叽咕咕地觉着他们的脸色像是见了鬼,纳闷地想着他们莫不是又看见了什么,转过身来一抬眼,未见人脸,却看见了一只金线勾勒的麒麟。 暗红的麒麟朝服,乃是武官一品方可穿上的衣物,而如今朝堂之上武官第一只有一人。 张衿颤巍巍地抬头,感觉小命不保。 顾晏海扣着手腕的银甲护腕,看着张衿的身体逐渐僵硬不耐地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句:“张大人,您莫不是中了暑气?” 张衿敏捷地察觉到顾晏海语气中的一丝不耐,立刻回神应道:“不!抱歉,君后……不对,顾大将军安。”说着,连连退后三步,举手躬身,朝顾晏海作了一大辑。 顾晏海挑挑眉,倒是对这张衿有所改观,收下了这一礼,微微抱拳以作回复,也道:“多谢张大人。” 既然身着朝服,那必然为臣子而非君后,一个是前朝重臣,一个是后宫主位,自然是有所不同。况且顾晏海还深受皇帝陛下宠爱,那处境更是为难。要想不被流言缠身,那只能在这方寸之地完成自己的本职。而那一声大将军,正是对他的肯定,所以,这声道谢,才格外重要。 顾晏海抿唇一笑,他没想到张衿看似呆板但却很聪明,年纪不大但很是通透,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他家小皇帝也很是年少,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爹了,这样想想,还是他家小皇帝更优秀。 ……可这没得比啊。 顾晏海的眉头一会儿展开,一会儿又拧起,来来回回没完没了,最后还是拧起了眉头。纵使他长相英俊,但拧起眉头时,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是吓人。若是有小孩儿在这儿,怕是要被这脸黑如铁锅色的大叔吓哭。 虽然大叔今年二十有六,还未至而立。 张衿也害怕顾晏海,他不晓得这人在瞅什么,被盯得脊骨发凉,头冒冷汗,磕磕巴巴地开口: “大将军…您……喊在下可是又要事商谈?” “嗯?”顾晏海重新抱臂,完全没意识自己很凶,指尖敲着袖口下的银甲护腕,道,“陛下传您入宫,顾某顺手来报个信儿。” 张衿:“……” 那您还不早说? 顾晏海负手展臂,做了个“请”的动作,等着张衿如临大敌地走到前方后,才慢悠悠地跟在后头,抱臂瞅着这位张大人走路,忍不住说道:“大人,您同手同脚了,仔细摔……” 咚的一声,顾晏海自觉地噤了声,暗道,说晚了。 张衿已经在地下了。 —— 换上常服的景和一如既往地靠在自己那把软椅上,抬着手臂由着潘群为他扣上袖口暗扣,睁大了眼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张衿,另一只手拢着自己圆隆的胎腹,诧异地开口:“张二公子…你这是……?” 眼神不自觉落在张衿身后的顾晏海身上,只见顾大将军正低头拧着两个小肉团子的小脸蛋儿,察觉到他的目光时才抬起眸,紧接着眸光相接之时,笑意便渐渐流进眼底。 顾晏海一手一个大宝,一手一个小宝,提着两个小家伙抱进怀里,唇语问他:怎么了? 大宝小宝最喜欢举高高了,趴在顾晏海的怀里咯咯笑得很大声,撅着小屁股要再来一回。景和笑着将父子仨玩闹的样子收进眼底,缓缓摇摇头,抬眸对着张衿温声道: “潘群,给张二公子上帕子擦擦脸吧,再备点茶水……和点心。” 听到点心,顾晏海飞快地与景和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胃口变好了的小皇帝,瞧着他可怜兮兮地鼓着嘴,只能点点头,悄悄对潘群摇摇头,示意他只准上一半。 潘群立刻会意,一拱手退身殿外,便只剩下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儿。 景和怎会看不懂他俩的暗语,有些不高兴地鼓鼓腮帮子,转眸换上一副笑颜,对张衿说:“坐吧张二公子,没摔痛吧?” “多谢陛下关怀,”张衿拱手坐回一旁木凳,“微臣无恙,多亏了顾大将军帮忙。” “哦?”景和又看了一眼那边退到门口玩成一团的父子三人,眉眼弯弯,唇角含笑,一时间收不回视线,“顾大将军帮忙?” 皇帝陛下的嗓音略有些嘶哑,但却极柔,犹如月色垂涎,亦如春花烂漫,张衿听得发怔,忍不住抬眸,面前的皇帝陛下一身丁香色的夏衫,层叠的轻纱下雪白嫩滑的手臂之上影影绰绰可见几抹红痕。 张衿瞬间便明白了那红痕是什么,血气立刻冲头,从脸蛋儿到脖子红了个透!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看,颤巍巍地掀起眼帘,落在皇帝陛下的领口处,那儿的红痕更加鲜艳。他不懂,但觉着那抹红痕好看,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小半,余下大半隐在衣物下方,印在秀气的琵琶骨上。 “张二公子?”察觉到张衿灼人的目光,景和挽起垂落的一缕鬓发,歪了歪头,轻声问道,“朕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张衿被问住了,就算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在看陛下身上欢好的痕迹,支支吾吾地比划着手指,道,“不…臣没有…微臣…微臣……” 都面圣多少回了还是这般胆小,景和笑着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禁有些无奈,挥了挥手道:“无碍,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今日商议的那件事儿。” “陛下是说许大人收取钱财一事……”张衿不解地问道,“陛下不是已经下旨贬谪为奴,财物充公了吗?” 景和不可置否,抬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叠奏折,道:“但这么多折子,都是劝朕收回成命的。” 张衿微微一滞,也拧起眉头细细想着,斟酌着说道:“许大人祖上三代皆为皇商,供应织物丝绸……诸位大人,难道是念及其劳苦功高,故而请折上报?” 景和没说话,淡淡地看着张衿,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蹲在门口陪大宝小宝玩的顾晏海听完这一席话,又好气又好笑,揉乱了小宝的头发亲着大宝的脸蛋,心道这张二公子脑袋怕不是榆木做的。 而张衿瞧着景和没笑,喉结一滚,搓着手,又道:“许是因为…因为……因为许大人一时糊涂…” 这越说越不像话了。景和有些不悦,揉着自己的圆肚第一次在张衿面前皱了眉,轻声打断他: “张二公子。” “是……是!陛下…陛下……微臣愚钝…”张衿是真的紧张,先前他与景和两人交谈时还没有这么紧张,可多了一个顾晏海,他就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也无法思考,只能扑跪地叩首,慌张请罚,“微臣愚钝!请陛下责罚!” 景和扶着扶手微微起身,瞧着张衿颤抖的手,兀地有些怀疑。他与张衿共事已快两月,可这人依旧如此不争气,真的能担当得起丞相这一重任吗? 腹中的宝宝被压着身子了,此时轻轻动了起来,景和皱着眉揉着肚子安抚着他们,盯了张衿好一会儿,才伸手,道: “好了,朕又不吃人,别这么害怕,起来吧。” 张衿仍不敢抬头,闷声道:“微臣不敢。” 景和有些为难,不高兴地鼓了鼓嘴,郁闷地瞅了瞅门口趴在大将军身上亲亲的两个宝宝。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不许他凶。但他也没凶人啊,不就是不笑了而已…… 听着这边没声儿,顾晏海也望过来,睨着跪地叩首的张衿心情颇为不爽,抱着俩儿子大步上前,眯着眼朝景和抬抬下巴,示意他坐正了。 要是窝着肚子,今天一天都要难受了。 瞧着顾晏海走过来,景和“唔”了一声赶忙乖乖坐正,收回手转而捧住自己的肚子,仰着头冲他鼓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顾晏海一眼看穿这小皇帝的为难之处,抱稳了大宝小宝两个小肉团子,抬眼一笑,让他安心,又收回笑意,抬脚就往张衿屁股上猛踹一脚! 而张衿未察觉后背来人,被踹地一个前倾,整个人翻滚了一圈儿,直接撞上皇帝陛下的椅子腿上!正四脚朝天,后背贴地时,他还两眼昏花地望着房顶,茫然地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晏海盯着这儿发愣的张衿,冷冷道: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