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陆泱在假期结束快回校的时候，背着书包站在家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陆盈盈一嘴：“妈妈，我有本练习册好像掉到床下面了，我急着走，你能不能等会儿帮我找出来，晚上给我送到学校？” 陆盈盈睁着她因为过于消瘦脱了相的大眼睛看着陆泱：“不找。” 陆泱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下次回来再找。妈妈再见。” 陆盈盈看着陆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撩起窗帘一角看着楼下的陆泱一步步走远，又在窗边站了许久。 然后她走进了陆泱的房间，蹲下身想要看看他那本练习册到底掉在哪里，结果发现就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她把那本练习册捡起来，里面夹着东西，她打开一看，是一叠红色的钞票。 闻人上在三天的假期里每天都给陆泱发消息，让陆泱去他家，都被陆泱以各种理由推辞掉了，丁槐也给他发过消息，字里行间还是在问陆泱为什么瞒着他，陆泱被问得烦了回他道：“我觉得这种事没有必要告诉你。”那边再问，他就真的不回了。 孙明辉倒没有让他出来，但是总给他发些奇怪的表情包，偶尔也说些“家教讲的什么东西听不懂啊，羊羊等回校了你教我”、“我今天打游戏连胜了五把”之类不知所云的废话，陆泱好像被孙明辉当成了个垃圾桶，一天几十条消息发过来，陆泱就把孙明辉屏蔽了，回校之前又把他从屏蔽名单里放出来。 其他人给陆泱发消息的频率也高了很多，但不在学校的时候，陆泱谁都不想回。 周二返校的时候大家精神都不太好，大概是假期玩得太过了，陆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要交的作业拿出来，孙明辉本来要过来，被脸上还贴着纱布的赵卓抢先一步坐到了还没来的高侪的座位上。 孙明辉想骂娘，忍住了，坐到了陆泱前面的位置。 赵卓问陆泱：“陆陆，五一过得怎么样？” 陆泱说：“挺好的，过得很充实。” 赵卓开玩笑般地问：“那想我没有？” 陆泱没有回答，孙明辉说：“想你妈。” 赵卓看他一眼：“我他妈又没和你说话。” 孙明辉翻了个白眼，没有对着他但很大声地说：“脸大如盆。” 陆泱被吵得有些头疼，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教室，下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等快打铃才回教室。 回教室后这两人就安静了许多，没敢再吵陆泱，高侪的位置依然空着，他没有回校。 陆泱看着高侪空出来的位置出了会儿神，翻开练习册做起了题。其实他做的题不止是高考真题，他自学了大学的部分课程，那些习题就和高考真题穿插着做，他隐藏得很好，没有人发现。 不出陆泱所料的，下了晚自习闻人上和丁槐又来找了他，和班上的那几个人撞到了一起。 陆泱现在要仔细斟酌过后才会说话，虽然其实平衡已经岌岌可危，但是还没有到可以冒险打破它的时候。 他只要看着这些人互相撕扯就好了。 闻人上虽然到陆泱的班级找他，但是他的情况最特殊，并不敢那么张扬，他就站在教室外背光些的位置，看着丁槐带着一身怒气问陆泱：“冯灵珊还干了些什么？” 在场的除了陆泱和赵卓都一头雾水，陆泱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她没干什么。” “她还没干什么？”丁槐气得快捶墙，“她都泼你奶茶了，还叫没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孙明辉和孔代容错愕地睁大了眼。 陆泱有些无奈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有什么告诉你的立场，或者你有什么需要我告诉你的必要性吗？”答案当然是没有，在场的人都清楚，他们的关系一团乱麻，纠缠错乱，容不下爱情的存在，所以他们才想要先踢人出局。 丁槐脸上带了些痛苦的模样，他有些苦涩地说：“你……”他想问，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但他的喉咙好像堵着东西，他问不出来。面对冯灵珊的时候他可以冷漠绝情地推开她，但面对陆泱时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很明显，是他先强迫的陆泱，也是他先对陆泱动了心，他现在的心境，就是一月以前的孙明辉的心境。 孙明辉在这种时候总是反应很快，他把陆泱拉到身边，说：“你，你什么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趁早滚蛋。” 丁槐眼眶都泛了红，他没看孙明辉，仍然死死地盯着陆泱。 陆泱垂下了眼，没有再说话。 丁槐也就没再问，失魂落魄地走了。 丁槐一走，孙明辉马上抓着陆泱的手问：“羊羊，冯灵珊什么时候泼过你奶茶？” 陆泱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杯奶茶而已，而且这件事本来也是丁槐处理得不够好造成的。别再说冯灵珊了。” 孔代容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他大概知道陆泱被泼奶茶是什么时候，他那时候还觉得奇怪，陆泱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到校得比较晚，而且他还回寝室洗了澡，原来是因为被泼了奶茶。 他心情不太好，看到也站在旁边的赵卓现在恨不得杀了他。孔代容上周和他打了架，赵卓灰溜溜地被接回了家，在家里待着的时候背地里使阴招给他下绊子，不知道和他老爹说了什么，之前板上钉钉的会被他拍下的那块地，被赵卓的父亲拿走了。 父亲倒是没有责怪他，只说商场上就是这样，而且也没有损失什么，但他还是胸口里憋了口浊气，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接触这些公司的事务，他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也费了许多心力，就这样被赵卓这个狗杂种给搅黄了。 赵卓在旁边跳梁小丑一般在陆泱面前问长问短，孔代容看着就想吐，他偏过头，正好看到教室外静静站着看着他们的闻人上。 他挑了挑眉，冲闻人上笑了笑。又转过头回来看陆泱，心里很发愁地想，怎么办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觊觎他的陆泱。 干脆全杀了算了。 闻人上在其他人发现之前就走了，孔代容的那个笑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他也不想这么冒险。 总能再找到时间的，他这样宽慰自己。 晚上回了寝室，陆泱好像只是随便问了一句：“高侪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孔代容和赵卓双双沉默了几秒。他们当然都知道原因，但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向陆泱隐瞒。 赵卓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谁知道他的，不来就不来呗，怎么，陆陆，你还想他啊？” 陆泱没有理会这句玩笑，只很平淡地说：“他和我住在一个寝室，又是我的同桌，没来我关心一下也正常吧。说起来，他好像最近一段时间状态都不太好，我有点担心他最后一次模考会发挥失常。” 赵卓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他心里疯狂辱骂高侪这个狗东西凭什么让陆泱这么上心，一边无所谓般地说：“失常就失常喽，他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吧，哎呀陆陆，别说他了，你过来我想问你道题。” 陆泱走到他身边了，却发现他根本没有题要问，书桌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赵卓坐在椅子上，一把抱住陆泱的腰，把脸贴在陆泱身上，说：“陆陆，我想你了。” 这个“想”是什么想，不言而喻。 陆泱平静地问：“要做吗？” 赵卓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想做两次。” 陆泱看了眼今天沉默得不太正常、正发着呆的孔代容，摇头说：“两次我受不了，一次用嘴，一次用后面，行不行？” 孔代容听到陆泱的话回了神，不容置疑地说：“一次。要么用嘴，要么用后面，不然就让我。” 孔代容对现在的境况有些焦虑和无力，他还不能就这么和赵卓撕破脸，虽然他们撕得也差不多了，所以哪怕他再不愿意，他还是得继续和赵卓共享陆泱。 赵卓磨了磨牙，不情不愿地说：“那就用嘴。” 陆泱点了点头，跪了下来用牙齿拉开赵卓的裤链，又用牙齿轻轻拉下赵卓的内裤边缘，把他带着腥膻味的性器放了出来，赵卓的椅子太矮了，他不得不弓着身体，他先是舔了舔前端，才张嘴含住，深深浅浅地吞吐，一边用手揉弄赵卓的睾丸，指甲轻抠着狰狞阴茎上的血管让赵卓更舒服。 赵卓被陆泱口得忍不住叹了口很长的气，他无法控制地抓住了陆泱的头发，把肿胀的几把送进陆泱的喉咙深处，在陆泱的口腔里冲撞着，感受着陆泱紧紧地包裹住他，接纳着他。 他扯住陆泱的头发迫使陆泱抬头，看见了陆泱红了眼角流出了泪水的眼睛，抵在他小腹处的挺翘鼻尖，和含着他几把的殷红的唇。 赵卓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永远把几把放进陆泱的口腔里或是屁眼里。 赵卓操了好一会儿，最后把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了陆泱的喉咙，陆泱咳嗽着把所有精液都吞下去，拿纸巾擦干净了赵卓的性器，又把它放回了赵卓的内裤里。 赵卓看着陆泱的动作，捏住陆泱的下巴，吻上了他刚含过他几把的还带着些奇怪味道的嘴唇。 孔代容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没有暴怒，也没有出声催促。 赵卓和陆泱吻了好一会儿，分开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他知道他的时间到了，退开让陆泱起身走到孔代容那里去。 他站起来进了洗手间，不想看接下来会发生的画面。 孔代容微抬起头看陆泱，拍了拍大腿，陆泱就很自觉地双腿分开坐了上来，孔代容顶着他，说：“不润滑了吧。” 陆泱没有因为他的话惊慌失措，只是说：“不做润滑会裂开，而且很痛。” 孔代容手指抚上陆泱还带着红的脸，有点没办法地说：“那就润滑吧。” 最后还是用了骑乘的姿势，陆泱手搭在他的肩上，脸上带着些隐忍的表情用后穴一点点吞吃孔代容勃起粗大的几把，等全部进去之后，他开始小幅度地上下动作，把阴茎吐出来一点，又全部吞回去，发出略微有些沙哑的、勾人的呻吟。 孔代容的表情看上去一直都很冷静，但他的动作实在是不太冷静，他的手强势地按着陆泱的胯，不让陆泱有一丝休息的机会，要让自己操到陆泱的最深处，后面他把陆泱抱起来颠着操，因为太深了，陆泱被操得哭了出来，他的手在孔代容的背后抓住了血痕，他哭着说：“不行……太深了，真的太深了……痛……” 孔代容没有吻陆泱的唇，他含着陆泱的耳朵很色情地舔弄，并没有因为陆泱的哭求更温柔一些，他说：“痛一点好。” 赵卓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眼睛红得要滴血的自己，听着外面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陆泱混杂着哭泣的叫床声，捏着拳头把手心掐出了四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