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温颍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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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的身子一倒,就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之前,她好像想起来罗欣的事了。 最后的结果,她记得新闻上说的是她男朋友情杀,同年就枪毙死了。 她的腿发麻,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么一折腾,她也根本睡不着了。 看看时间,这才是凌晨两点半。 明天的拍摄任务有些多,好在她不怎么嗜睡,白天喝点咖啡提提神也就过去了。 陈玉山,是陈瑞原先的同村老乡,本来是个渔民,现在听说发了财,在市区里经营一家海鲜店。 这次案件,这么说都扯不到陈玉山的头上。 可顾辞辛查到陈瑞死前,有和陈玉山见过面。 陈瑞算是他的老师,三年前那场剿匪行动,除去了一个大毒枭,他也跟着升了官。 他对陈瑞一直很敬重,觉得他是一个正气凛然的警察。 可他调查了这么久,隐隐的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有什么别的隐情? 在他眼里,陈瑞绝对不是个坏人。 他忘不了他当年宣誓入职的时候,陈瑞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话。 “小顾,带上警徽,就是一种荣耀,一种责任,我们站在黑暗的对立面,人民的利益面,一定要严以律己,你代表的可是同无数黑暗势力对立的正义啊。” 顾辞辛认为,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不可能是那种人。 这么些年,陈瑞一直过的很清贫,他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手上那块腕表,还是他当时入职时候买的。 陈玉山,或许知道些什么。 顾辞辛把陈玉山传唤到警局,开始审问。 “你认识陈瑞吗?” “陈警官吗?认识,我们是老乡。” “我们查到你账户上前几天拨了一笔现金,那天晚上又有监控拍到你有去过陈瑞所在的小区,是干什么去了?” 陈玉山手上戴着金表,嘴上镶了一颗金牙。 他为难皱眉,双手有些不安的搓动。 “我……我去给他送点海鲜。” “什么样的海鲜需要晚上送呢?” “就是精品……” 砰! 顾辞辛拍了一下桌子。 “陈玉山!别试图耍什么花样!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吗?” “我不是,我……我……” 陈玉山头上冒了汗。 他送的可不是海鲜,是一箱子的黄金。 他用现金换了金条,现金这东西有编码,他害怕被查出来。 “说!” “不说是吧,那好,我问你,杜翠英你认识吗?” 陈玉山的表情变得惊恐。 陈瑞不是说的,什么都处理好了吗? 他不能自乱阵脚。 “认识,我前妻,她不是跑了很多年了吗?” “跑了?” 顾辞辛嗤笑一声。 “在郊外的林子里,有人发现了一具陈尸多年的女尸,经DNA鉴定,死者就是杜翠英。” 陈玉山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弯下来脊梁。 “杜翠英是你杀的。” 陈玉山没说话。 沉默许久,他开了口。 “不是我。” 确实不是他,杜翠英是陈瑞杀的,他是帮凶罢了。 “陈玉山!你确定。” “我们在尸骨上提取到了你的DNA样本。” “而且有证人说,杜翠英是个很老实本分的女人,不像是那种会跟人跑掉的人。” “况且,她都怀孕六个月了,为什么要跑呢?” “那不是我的孩子。” 陈玉山终于又说话了。 “可尸检报告上说,这个孩子的DNA和你的高度匹配,他就是你的孩子!” 陈玉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陈瑞那个老狐狸骗她! 二十多年前,杜翠英嫁给了他,日子虽然清贫,但日子过的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陈瑞那个恶霸,告诉他杜翠英成了他的女人。 没过多久,杜翠英就怀孕了。 陈瑞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 陈玉山不敢得罪陈瑞。 只能每天的对杜翠英进行谩骂,羞辱她。 肚子渐渐变大,杜翠英就不能干活了。 陈瑞那时候又当了警察,他就更不敢得罪。 那次陈瑞上他家喝酒,当着他的面要强杜翠英。 陈玉山不敢阻拦,相反,是他亲手把杜翠英死死按在床上。 杜翠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她什么都没说,可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杜翠英死在了那个晚上,心脏病发作死的。 陈瑞抽根烟紧接着喊了几个兄弟把人埋了。 说是陈玉山杀的。 陈瑞跟陈玉山打包票,说会带他发财的。 后来陈瑞升官,他就跟着进了市区,在陈瑞的辖区内开了海鲜店。 陈瑞故意打压其他海鲜店,查封了好几家店。 就他一家独大 ,他也确实因为这个挣了不少钱。 每年他都要给陈瑞送礼,这是规矩。 谁知道今年礼送出去了,没几天人就死了。 他大可以供出来陈瑞出口气,可他手上也不干净,没少帮着陈瑞干坏事。 现在警察查出来了,他不得不说了。 陈玉山沉默了许久。 他问警察能不能抽根烟,抽完他就说。 陈玉山在里面抽烟。 顾辞辛则是被局长叫了过去。 “小顾,这个案子你就办到这里吧,剩下的工作,会有其他人交接的。” 顾辞辛有些吃惊,他不明白局长为什么要阻止他。 “高局,我没有违纪。” “我知道,陈局的案子涉及的东西太多,你是他的徒弟,还是避嫌为好。” “我不同意。” “顾辞辛,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你的任务就是服从组织的安排!况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上面领导的意思就是尽可能的避嫌。” “我相信陈局。” “小顾,我也想相信陈瑞,不过这里面的方方面面太多,意气用事只会给我们警局抹黑。” “我……” “不用再说了,这件事不要讨论了。” “陈瑞的案子保密查办,你尽量不要插手了。” “那林俊熙的案子呢?” “这个你和重案组的同志一块合作调查吧,这个案子性质恶劣,时间又久,需要耐心和毅力慢慢挖。” 顾辞辛走出警局,长呼一口气。 他相信陈瑞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中间绝对有猫腻! 温颍是早早来到了剧组,给后来的黎音打了声招呼。 黎音的脸色微冷,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她一晚上没睡,头有些疼。 “黎音。” 李木子递给她一罐浓缩咖啡。 “李律师也来的这么早吗?” “手上的事情不多,我就来剧组看看。” 其实他手上堆了一堆的案子,只不过他想能多看看黎音。 他不善于表达,从一开始就是。 “嗯。” 黎音的心情低落,只是应了一句。 李木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她旁边。 秦佑明戴着墨镜,看到黎音就冲她点了点头。 然后又朝着温颍打了声招呼。 “黎音,今天的戏你看的怎么样了?” 秦佑明很自然的坐了过来,是挨着黎音的另一边。 “我有几个点想再和你确认确认。” “好。” 两个人拿起剧本开始对了起来。 李木子还没走,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秦佑明看着不打算离开的李木子,笑了笑。 “李律师对拍戏也很有兴趣啊。” “嗯。” 秦佑明一下子哽住,只好低头和黎音对本子。 温颍这时候走了过来,她的发型刚做好,看样子来的很早。 “不好意思啊秦老师,那个我的本子编剧给我改了改,我想能和你们的再对对吗?” 黎音握着剧本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 秦佑明对温颍的加入表示很欢迎。 相比于黎音的冷漠应付,温颍就显得热情认真多了。 黎音的病本来就容易导致注意力涣散,再加上她昨晚没睡觉,症状就更严重了。 秦佑明和温颍聊的很投机,没一会儿就聊开了。 “秦老师怎么老是戴着墨镜?” “哈哈,我昨天晚上多喝了一点水,今天早上眼就有点肿,年纪大了,不行了,一喝水就肿,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 温颍笑得甜美,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 “我平时消肿用的,十几分钟就好了。” “对了,黎音姐,你要吗?” 黎音动了动嘴角。 “谢谢,不用了。” 黎音说自己要去上厕所,就离开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问渚。 他怎么会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问渚只是撇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黎音心里有些堵。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问渚正笑着和李白说话,温颍站在他们面前笑得温润柔美。 问渚看着温颍,笑的一脸温柔。 黎音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又犯病了。 心脏开始不规律的抽动,她的头发晕。 险些没站住,却被一双手给搀住了。 “谢谢。” 黎音转身看到了李木子,他的表情寡淡,像是回到了他学生时代的样子。 黎音从他怀里出来,可下一秒,她的手被拉住。 “你?” “你的手凉。” 黎音挣了挣,没挣开。 就像是那天在警车上,也是这样的感觉。 李木子握着她的手很用力,像是害怕她离开一样。 “那个,我自己搓搓就好。” 黎音看到问渚看过来了,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嫌。 李木子显然看到了问渚的眼神,可他非但没放手,反而收的更紧。 “不要躲,好吗?” 黎音没说话,只是默默用力挣脱了出来。 李木子的手还保持着那一个姿势,手心里还有黎音的余温。 他垂下眼皮,看着黎音走远。 温颍看着问渚,笑得一脸的温和。 这匹狼,可是他们温家驯出来的呢。 李白走了之后,就只剩温颍和问渚了。 “问先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这次问渚出资出力的帮她进娱乐圈,给她资源,无非就是想要抱上温家这棵大树。 不对,或许问渚,对她还是一往情深呢。 朱闻,这么多年,他倒是真的变了许多。 “是吗?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问渚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边会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只是这笑,里面掺了多少真心,就不为人知了。 “像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 问渚看着温颍,眼里的笑意更浓。 温颍,这么多年,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样的温柔体贴,一样的招人喜欢。 “那还真是缘分呢。” “是呀,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温颍笑着,有些歉意的缩了缩肩膀。 “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俩长的很像,就像你们看我和黎小姐一样。” “你们俩确实很像。” “也许是缘分吧。” “温小姐今天晚上有空吗?” “今天晚上吗?有的啊,怎么,你要约我啊。” 温颍故意打趣,问渚笑出来,看着温颍的眼神蓄满温柔。 就是这种目光,温颍是最喜欢了。 她知道,即使朱闻变成问渚,都只不过还是卑微的喜欢着她罢了。 男人的好意,她来者不拒。 黎音,从一开始,不过就是她的替身而已。 “既然温小姐这么说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两个人又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温颍说话很有分寸,不让人讨厌,又很有趣。 黎音拍完自己的戏份,就看到了这一幕。 温颍看到了她,冲她招了招手。 问渚紧接着转头看到了黎音。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黎音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