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讲究虫(r有彩蛋)
“什么叫任何我喜欢的地方?”希尔斯微微皱眉。 他是真的没太明白,也不知道帝国的虫族有那么多花哨玩法,该好奇就好奇。他下边支棱着,可脸色淡淡的,只有眼尾耳廓带一点微红。 奥古斯汀看着希尔斯的样子,不自觉露出点笑意来,于是舒展身体,对希尔斯说:“您对我哪里满意,就是哪里。我可以用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掌心有常年训练留下来的茧子,“也可以用口——”他的嘴唇很薄,但唇珠丰满,张开嘴展示给希尔斯看时,舌头灵活地打了个转,“胸部——这里并不是我优势明显的地方,不过我有信心让您满意,”他的胸部不像蝗族那样丰满,可保养良好,除了一道纵贯左胸的灼伤疤痕外,见不到旧伤的影子,“或者,您想使用双腿?”他的腿修长结实而有力,破损的军装间或露出一些里面的肌肉来,“还是说,”奥古斯汀犹豫了一下,“我不建议您继续使用我的生殖腔,可能会影响您的心情。” “殿下,您喜欢哪里?” 希尔斯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奥古斯汀对他自己品头论足。 “只有这些吗?你把自己拆分成几个部分,我只能选一个地方吗?” 这个问题没有出乎奥古斯汀的预料,他很快答到:“当然不是,您可以做任何您想要的。” 希尔斯说:“那我想要使用你——一个完整的雌虫——而不是被拆分的几个零件。” “我的整体可不包括这几个地方,”奥古斯汀虚着眼,嘴角笑容未变,“效忠需要付出高昂成本的。” 希尔斯鼓了鼓脸,也想到奥古斯汀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了。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没什么兴致,就让奥古斯汀随意。 奥古斯汀半蹲下来。 按照规矩,雌虫理应跪下,但奥古斯汀一般都把规矩视若无物。他从衣兜里掏出手绢,仔细把希尔斯的生殖茎擦干净,那上面有他自己的体液、希尔斯的体液,还有强行拔出来后沾上的血丝,现在都被手帕拭去了。这之后,奥古斯汀再把手帕叠好,放回兜里——他是想扔进垃圾桶的,可是在他视野可见范围内没找到任何像是垃圾桶的东西。 这一连串动作把希尔斯看得一愣一愣的,离开荒星之后,雌虫明显讲究多了,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很讲究的,帝国这边的礼仪举止又正好迎合他的需要……总而言之,奥古斯汀埋下头,把希尔斯的生殖茎深深含进嘴里,他的舌头被压在下面,在希尔斯的生殖茎上舔来舔去。 “感觉怎么样?”奥古斯汀吐出半根来,含糊不清地说。 希尔斯下意识挺了下腰。 “感觉……好深,”希尔斯想了想,又说,“很舒服,谢谢你。” 他边说边伸手摸了摸奥古斯汀的头发。这算是一种回应吧,希尔斯想,自己确实受到奥古斯汀的帮助了,但可能没给对方相应的回馈,总有些不好。 希尔斯本是想用精神触手代劳的,但想起奥古斯汀好像不太愿意自己用精神触手碰他,于是作罢。 “噗。” 希尔斯踢了一下奥古斯汀的膝盖:“你笑什么呢?” “是因为我的夸奖发笑吗?还是得意于自己的技术?我能毫无心理压力地表现出自己的生疏,是因为我不惧怕这些生疏被你当做把柄,你在我这里天然处于劣势,哪里来的心情嘲笑我呢?” “还是说,现在的你已经足够信任我,确信我不会因此对你发怒?对你来说,我应该只是一个雄虫皇子,你凭什么如此信任我呢?” 奥古斯汀心里打了个突。 这句责问可大可小。往,这只是一句气话,希尔斯气不过奥古斯汀的嘲笑,说这些是为了提点雄雌身份。但往大说,奥古斯汀对希尔斯没有戒心,是否能够代表他有绝对的信心控制住希尔斯,或者自信希尔斯的一切出于利益的行动都与奥古斯汀的目的一致。这可以是个玩笑,也可以是个刺探。 希尔斯脸色淡淡的,让奥古斯汀看不出他究竟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另一种情况。这话说得实在诛心,奥古斯汀神色未变,后背上冷汗却一瞬间下来了。 “……我只是信任自己的眼光而已,从您与我相处的时光中,我相信您不是一名不讲道理的雄虫。”奥古斯汀快速稳定住心情,熟练地说了一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恭维话。 相信雄虫?这太可笑了,雄虫说谎是机警,出尔反尔是善于变通,奥古斯汀觉得自己的理由太拙劣了,奇怪,一遇到希尔斯,他怎么反应变得迟钝了?算了,奥古斯汀已经做好了二手准备。 他紧张着蓄势待发半天,希尔斯却忽然笑了一下,说:“的确,你说的没错。” 希尔斯已经冷静下来了。既然奥古斯汀的所作所为有想要惹怒自己的倾向,那么自己就不要生气好了,既然奥古斯汀希望找机会进入军事法庭,那自己就绝不让他如愿好了。希尔斯难说奥古斯汀是否留着后手,但是他本来知道的就不多,如果无论如何都要在黑暗中迈出一步,那就让他凭自己的心意前进吧。 他伸出精神触手,搭在奥古斯汀手心,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别反抗了。既然你信任我,也信任荒星,那么我就决不会在这种时候对你做什么,当然也不会设计你,不会违背你的意思进入孕腔。帮我发泄出来,我也会让你快活,快一点,天要亮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为什么希尔斯一下子看上去很开心? 奥古斯汀低下头,老老实实用嘴唇裹住希尔斯的生殖茎,当敏感的上颚被龟头不断摩擦时,他思绪起伏,这才慢慢回过味来。 因为自己夸赞希尔斯,在他看来,就相当于夸赞荒星,而希尔斯喜欢自己夸赞荒星。 他一下子胸口有点堵。 当奥古斯汀刚从荒星离开时,他和希尔斯一样崇敬荒星,他是雌虫,当然不可能像希尔斯一样大张旗鼓地表现出自己的来历,但不论是在和平的中央星还是偏远星系的战场上,他每晚都遥望荒星的方向,荒星在宇宙深处保佑子民的安全。 现在他似乎许久没有看过荒星了,在宇宙中,也失去了荒星的方向,当希尔斯到来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希尔斯的性情,能为自己带来的好处,而关于血脉深处的共鸣,好像再也没涌上心头过。 但他并不难过,也顾不上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