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猫般的呜咽传入耳畔
三年前,在赵怀恩被皇帝撵去北境作战的前一夜,她去见了赵怀泽最后一面。 北境之地,自古群雄争霸。尤以齐国与秦国为厮杀中的佼佼者。数年来,赵国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士兵,却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带不回来。 赵怀恩明白,皇帝这是等不及要让她死,死在那尸骸遍野的战场上,死得名正言顺,堂堂正正。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圣旨。 皇帝能够容忍的怪物只有一个,所以她自愿成为了赴死的那一个。 这是皇帝和她进行的一笔交易,只要她去北境率兵作战,那么赵怀泽就能够在京都享荣华富贵,娶妻生子,安稳地度过余生。 她在赵怀泽对面入座,一如既往地寒暄了几句,话音轻快从容,丝毫察觉不出半分赴死的恐惧。 死亡于赵怀恩而言并不可怕。死亡是开始,是终结,亦是虚无。她害怕的是在她离开后,她心爱的胞弟会失去唯一的庇护,沦为豺狼虎豹的盘中飧。 可她终究还是失算了。 她千算万算,愣是没算到那只老狐狸还留了一手,竟教他给得逞,一箭双雕。 赵怀泽笑着同她说,他已接到圣旨,明天父皇就会封他为亲王。 这本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好消息,但赵怀恩闻言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只觉如置冰窖。 那只老狐狸想让她死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想推赵怀泽出来跟太子打对台,将赵怀泽当作磨练太子用的垫脚石,以助太子早日成长茁壮。 开什么玩笑。 那她至今为止所牺牲的一切,究竟算什么? 她没有告诉赵怀泽自己即将前往北境作战的事情,只是笑而不语地敬了赵怀泽一杯酒,昂首饮尽,连同满腔怨恨一并吞入腹中。 …… 赵怀恩睁开眼,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她以前在北境从不做梦的。如今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倒是教她懈怠了几分,竟频频梦见前尘往事。 方一恢复意识,赵怀恩便听见幼猫般的呜咽传入耳畔,挠人心痒。 “唔……唔嗯……不要了……” 赵怀恩从贵妃椅上起身,踏着悠悠步伐绕过华美屏风,来到拔步床前,撩开帷幔。 入眼便见笑意盈盈地和自己挥手示好的赵怀柔。 赵怀柔一袭海棠锦袍,发髻微乱,跪趴在床上。她一手撑榻,另一手则握着一个物什,不停地在身下人的蜜穴中来回抽插。 身下之人是名青年,他一丝不挂,白皙的身躯一览无疑。他的颈项上戴着项圈,双眼被黑缎蒙起,双手则被一条粗糙麻绳牢牢反绑于身后。 他颤抖着,扭动着,挣扎着要逃。赵怀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青年的雪臀上,“二哥,不要乱动,皇姊在看着呢。” 不知是被巴掌还是话语所震慑,赵怀泽一时间停止了挣扎,只是可怜兮兮地蜷起身子,好似这般便能逃避令他发指的现实。 赵怀恩见状,玩味一笑,她示意赵怀柔退至一旁,自己亲身上阵。 然后她握住那根玉势,一鼓作气捅到了最底。 她听见赵怀泽发出了天鹅般濒死的哀鸣声,格外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