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旗袍
陆之妍还没醒的时候,容楚就已经不安分了。她感觉有一根手指一直在戳自己的脸颊,怎么甩都甩不掉。她有点来气了,抓着那根手指就往嘴里塞,牙齿一咬,某人便故意在陆之妍耳边叫得淫荡。 “嗯……” 陆之妍被叫得差点硬了,她睁开眼,容楚正趴在身侧,脸上带着痴汉的笑容。 “别闹,我再睡一会儿……”陆之妍打了个哈欠,脑袋忍不住往枕头里挤,她依旧觉得困,容楚家里的床品睡着十分舒服,她想继续睡个回笼觉。 “你睡吧,”容楚的手插到陆之妍的脑袋下方,他悄悄亲了亲陆之妍的头顶,像是情侣之间寻常的互动一样自然。 陆之妍下意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住容楚的腰,整个人攀了上去。一条光滑的腿微微屈起,顶在容楚的双腿之间,即使没有碰到关键位置,同样让容楚心痒难耐。无尾熊一样的姿势并不是陆之妍平常的作风,或者说,陆之妍对待容楚,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满距离感。 这种认知让容楚狂喜,但是激烈的情绪会让他失控,他想要问清楚陆之妍是否已经对过去释怀,又不愿毁了这难得的气氛。他只得忍着,身体略微发抖,心脏的跳动又急又快,像是快要挣破这副皮囊。 陆之妍自然不知道容楚这么复杂的内心活动,她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容楚留了纸条在床边,人已经不在家里了。 看了眼纸条,陆之妍从床上坐起,简单洗漱了一下,她走到卧室外,随即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味。 厨房有些乱,柜子台面上放着做失败的食物,餐厅桌上的五菜一汤看着十分精致,估计是容楚叫的外卖。陆之妍笑了笑,坐在餐桌旁慢悠悠吃了起来。 容楚大概要晚上回来,他叮嘱陆之妍好好休息,他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希望陆之妍能在家里等她回家。 “回家”这个词有些耐人寻味,陆之妍觉得容楚可能误会了什么。 陆之妍吃完东西,将餐厅和厨房都打扫了一下,正准备躺沙发上看会儿电视,手机震动了几下。 随意瞥了一眼,消息是陆靖泽发来的。 “老地方。” 老男人又开始发骚了。 陆之妍故意没有回复,她给自己切了一盘水果,耐着性子看了一个小时多的电视,这才慢悠悠地开始准备出门。 中途,陆之妍又回了一趟家,拿了件有趣的“道具”。 自从两人破罐子破摔之后,激烈的性交已经成为了陆之妍和陆靖泽之间的交流方式。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被陆靖泽专门用来做爱,玄关,沙发,茶几,厕所,卧室,所有能躺人的地方都留下过两人做过的痕迹。陆靖泽被开了苞的身体像是食髓知了味,就算是面对亲女儿,依旧淫荡得像是路边站街的妓女。 只是没想到的是,套房内,等待着的并不是陆靖泽,而是很久未见的陆行舟。 “很惊讶吗?”陆行舟坐在沙发上,身上只穿了件睡袍,腰带没系紧,显得十分松垮懒散。他手里拿着一瓶未开的红酒,跟骚狐狸一样眯着眼睛笑。 陆之妍确实有点惊讶,“他知道你过来这边吗?” “短时间不会知道,所以我们要抓紧,”陆行舟打开红酒盖,猩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透明的高脚杯中,香味弥漫,从淡到浓,还没喝就已经让人熏熏然。 “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不意外也就罢了,怎么还主动掺和进来?”陆之妍坐在陆行舟身边,拿起一杯酒,轻抿了一口。 “我喜欢你,所以并不意外,”陆行舟凑过来,就着陆之妍喝过的杯沿,嘴唇轻轻抿了上去。 陆之妍倾斜酒杯,将红酒慢慢喂到了陆行舟口中。薄薄的嘴唇兜不住所有的红酒,有些顺着唇角流下,蔓延到脖颈,没入敞开着领口的胸前。 白色的睡袍很快渗出了红酒的颜色,陆行舟的脑袋已经靠在陆之妍肩膀,一双眼睛有些许湿润。他伸出舌头,舌尖舔过唇上的红酒,故意诱惑着陆之妍。 陆之妍伸手沿着领口摸了进去,手掌下的肌肤带着洗澡之后的微潮,触感光滑细腻。陆行舟和陆行川长得很像,不过他性格开朗很多,一双眼睛总是带着笑意,嘴唇自带微笑的弧度。陆之妍对陆行舟的感情并不深,甚至学生时期还讨厌过他。那时,两人仿佛生活在一明一暗的世界,陆之妍讨厌他脸上的笑,讨厌他过着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 谁能想到呢,多年以后,两人居然成了这样的关系。 陆行舟的身上沾染了红酒的香气,而且越来越浓,仿佛想要将陆之妍也染上他的味道。睡袍被扯开,红酒的颜色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明显。 嘴唇贴在已经带上体温的红酒液上,舌头轻舔,惹得陆行舟发出慵懒的呻吟。他扯下睡袍,让上半身完全赤裸。 陆之妍将他身上的红酒全数舔到口中,口腔里弥漫开的香甜味道让人仿佛进入了微醺的状态。陆之妍双手压住陆行舟的肩膀,将他按在沙发靠垫上,然后整个人骑了上去。后者脸上带着纵容的笑意,将双腿张开,露出没有穿内裤的腿间,那里绽放着一朵小花,还未触碰就已经带着湿润。 “等等,”陆之妍强忍着想把陆行舟马上操哭的想法,停下动作。 陆行舟有些疑惑地望着陆之妍,仿佛在怀疑她是否不举。 陆之妍离开沙发,从门口将被遗忘许久的袋子拎着走到陆行舟面前。还带着情欲表情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陆之妍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眉毛微微一挑,眼中充满了讶异。 陆之妍手上拿着一件由月牙白的绸缎做成的旗袍,样式偏大却透着无法言说的美。她本是为了陆靖泽准备的,可如今用在陆行舟身上,倒也不错。 陆行舟没有说话,他眼神微热,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睡袍完全脱去,然后浑身赤裸地站在陆之妍身前,像是在暗示陆之妍帮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