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心意(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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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坐在江启年身上的江示舟见他醒来,便撤开身子,让他的性器滑落出她的甬道。几滴白浊的液体随之被带出、甩落在他的小腹周围。 江启年本来已经被她的那声“问候”惊得清醒了七八分,她的动作更是乍然令他睡意全无。很明显,他在睡梦里——不仅被亲妹妹强上了,还把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 无论如何,这副状况都丝毫令人笑不出来。 “江示舟,你到底在干嘛?” 江启年的声音恰与他此时的表情一样,像在极力克制着羞耻和愠怒。 “干你啊,哥哥。”江示舟坐在被子上,抱起膝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记得了吗?你欠我一次。” “你……”江启年一时语塞,音量不自觉地走低,却还是嗔怒的语气,“什么时候不好,非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套都不戴?” 她嗤笑出声:“我没听错吧,江启年,你是在跟强奸你的人谈条件?说了是强奸,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不戴就不戴,你管我啊?” 任凭江启年再怎么困倦迷糊,这时候也该发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异常。他蹙起眉头,眯起眼睛紧盯着她的表情。 “示,你……为什么突然这副样子?” “我?我怎么了,不就是想趁你彻底反悔前,把你欠着的东西赶紧拿回来?”江示舟脸上挂着一抹冷笑,“现在我们两清了,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便你。” “什么反悔,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不合时宜的闹铃声。 江启年暗骂了一句,拿起枕边的手机,便把闹铃按掉。瞥见闹铃上的备注,他不由地抿紧嘴唇,又扭头看了床上的江示舟一眼,便二话不说地起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服便出了房间。 江示舟一个人待在他房间内,听见他的脚步从浴室到客厅,最后被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所吞没。 积攒了半个月的情绪,终于随着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而坍塌崩溃。 冬季日出得晚,早晨室外的空气尚未被日光充分捂暖。街道被白茫茫的浓雾所笼罩,浸润着刺骨的寒凉。 走到离家最近的药房时,时间才刚过八点。江启年揣着口袋,愣愣地看着紧闭的灰白色卷帘门,才想起这家店一般要到八点半才开始营业。 现在走去另一家药房,到那里也差不多八点半了。于是江启年环视了一圈,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坐下,点了两份早餐。 早餐店的店面很小,外面的冷风肆无忌惮地从敞开的店门渗进来。江启年坐在塑料椅上,边瑟瑟发抖,边看着忙碌的店主人招呼客人。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以为是江示舟给他发了消息,连忙掏出来看。结果却是同班的好友发来的。 【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开考了,你咋还没来?】 江启年这才想起,刚才出门出得太匆忙,居然忘了跟这门课的老师解释情况。他摘下手套,忍着冻意,快速地打了几行字。 【家里出了点事,这会儿没法去考了。能不能先帮我和老师说一声,回头我自己申请缓考。】 按下发送后,江启年又暗自嘲笑起自己。 如果辅导员和任课老师问起来,家里出了什么事,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们,自己在家被亲妹妹给强奸了?还是说,自己差点把亲妹妹给搞怀孕了? 如果真这么回答,那真是……离谱到家了。 总之,江启年还是决定先发制人,赶在被老师问起前,先行交代清楚。他虽然不擅长也不喜欢撒谎,但也没有蠢到会把不利于自己的事实全盘托出。 于是他先发了消息给辅导员: 【老师好,这么唐突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上午的考试,我想跟您申请一下缓考。我今天醒来要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我妹妹她今天精神状况不太好,有点生病的迹象。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会不安全,得留在家照顾她,情况糟糕的话可能还得送她去趟医院。如果不能缓考的话,直接按缺考处理也可以的。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不出江启年意料,辅导员显然也留意过江启年特殊的家庭状况,知道他正独自照顾着患过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妹妹。再加上江启年一向品学兼优,从不惹是生非,辅导员看到他这番话,自然便心软了,连忙答应下来,叮嘱他好好照顾妹妹,不要担心考试。 江启年很快也给任课老师发了类似的消息。有他平时的课堂表现和成绩在前,任课老师同样也对他相当信任,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接到回应后,江启年终于舒了口气,心虚的同时又不断安慰自己:苍天在上,虽然他的确有卖惨的嫌疑,但他可是一句假话都没有说。 这一番功夫下来,江启年点的早餐已经做好打包完了,对面药房的卷帘门也拉了上去。拎起装早餐的塑料袋,他便小跑着赶到了药房。营业的是一位约三十岁的女性药剂师,看起来还有点困,看见江启年走进来,才收敛了打哈欠的动作,换上了一副标准的职业姿态。 “您好,请问需要找些什么?” “你好,可以帮我拿一份紧,紧急避孕药吗?” 毕竟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即便江启年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面对女药师的时候,还是不免会露怯。 听到江启年的话,女药师脸上的职业笑容不自觉便消失了。本来大冬天早起上班,心情就不太好,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帅哥,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渣男,这也太晦气了。 “要哪种?” “呃……副作用最小的,最不伤身体的?” “没有不伤身体的,要安全的话就事前戴套。”药剂师用很鄙夷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还是转过身认真地翻找出了一盒药,递给他。 江启年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赶忙结账道谢,拎起药就往家里赶。 江示舟此时正趴在他的床边,脸埋在他的被子里。她身下的被套有一小片早已被眼泪洇湿浸透,因为哭得太累,她没有听到客厅外的开门声。 江启年走进来,看见她颤抖的瘦弱背影。 “示,你在哭?” 听见江启年的声音,她正哭得抽搐的身躯陡然一僵。 “示,地上凉,你快起来。” 她没有反应,脸依旧深埋着,任由江启年靠近。 “跟我过来。” 他拽了拽她的手腕,依旧没有反应。 于是江启年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 “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说什么后悔,两清?” 即使仰面躺在他的怀里,江示舟还是捂着脸,不让他看她哭的样子。见她不回答,江启年也没急着追问下去,抱着她径直进了浴室。 小心翼翼地在浴室的板凳上坐下后,江启年掰开她的双腿,把她湿乎乎的内裤扯下来。就着浴室里明亮的灯光,她腿间那个私密的部位毫无遮蔽地呈现在他的眼下,令江启年的脸又蓦然烧红了一片。 之前做的两次都是关着灯,虽然上次做完也给她洗过,可这次她毕竟还醒着,要他心无波澜面不改色地直视和清洗这个部位,对他来说还是太艰难了。 江启年又想起,他小时候给妹妹洗澡的时候,因为好奇摸了这里,被妈妈知道后,被狠狠地打了手心。从此,他才知道,妹妹身上的哪些地方他是不能碰的。 谁能想到……十几年后,他却要把他亲自射进去的精液给弄干净。 妈妈要是知道了,准要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掐死他吧。 江启年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花洒,调好水温和流速,用另一只手的两指小心地撑开她的阴唇,让温和的水流冲洗掉周围附着的黏腻白浊的液体。他感觉到怀里的江示舟好像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似乎是紧张得坐立难安,捂着脸的手却还是死死地不肯松开。 江启年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不该看的都被看光了,居然还这么死要面子。 清洗完后,他从盥洗台上抽出几张纸,轻柔地把外阴周围擦干,又拿过旁边挂着的晾洗好的内裤,给她穿上。 “你放开手,看看我。”他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轻声说。 见她还是不吭声,他便将唇贴在她的手背上,细细地啄吻,从关节到指尖。良久,他终于听到她从指缝里溢出的微弱的抽泣声。 “你不是,不是不想碰我吗……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被人发现后就怕了……全都怪你,明明都是你,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又翻脸不认人,凭什么啊……” 像是脾气上来了,江示舟的声音越来越委屈,音量也越来越大。江启年终于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将获取到的有效信息成功拼接在一起。 “什么被人发现?被谁发现了?”江启年哑然失笑,趁她防备松懈的时候抓住她一只手,终于看见了她哭得通红的小脸。 不愧是他妹妹,就连哭的样子也很好看。这大概就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吧。 意识到这番念头,江启年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看到妹妹在哭,居然只觉得好看,他这回是彻底变态了吧。 “不就,不就是喜欢你的那个女生吗?”江示舟还是在抽噎着,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你被她看到亲我了,就立马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不会为了不泄露出去,还主动去卖身给她……” “诶,江示舟,你这都说的什么话啊?”还没等她说完,江启年就急得去捂她的嘴,“你怎么说你哥的?我卖什么身啊,卖给谁,卖给你吗?我这破身子不都全倒贴给你了吗?” 终于明白她在气什么后,江启年也不禁气笑了,捏住她两边耳垂,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哪有不想碰你了……真的是,成天就知道恶人先告状。之前做的那两次,你都哭得那么凶,我哪里还敢。” 见她开始发愣,他又苦笑着用拇指去揩干她的眼泪,继续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而且HPV疫苗一共要打三针,第三针没打之前又没有防护效果。总不能为了自己爽,就不顾你的身体健康吧。本来就是因为性行为对你有风险才去打的疫苗,虽然我能保证自己干净,但也怕万一啊。你倒好,直接给我来个不戴套……你自己说说看,你对得起我吗?” “那,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解释……”发觉自己好像不占理后,江示舟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怎么和你解释?和你说了你又要骂我‘恶心’,‘谁想和你做了’,‘你怎么脑子里净是裤裆里那些事’之类的话吧。”江启年挑了挑眉,开始模仿她的语气和神态,气得江示舟又要动手打他。 江启年盯着她的眼睛,一边抓住她作乱的手,一边继续认真地说道: “至于你说的被人发现……徐星瑜确实是发现了我们接吻,我当时也的确很紧张。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是想拿这个要挟我,她是在担心你。因为社会上有太多女孩子被男性家属侵害的新闻了,所以她怕我也是个拐骗未成年妹妹的禽兽,才一时急得来质问我的。我和她面谈完后,她也答应了我会保密的。” 说到这里,他又踌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 “和她谈的时候,我也有在反思……虽然她愿意相信我,但我发现我并不能说服自己。虽然我能确定我喜欢你,但我不能确定你和我是一样的心情,更不能确定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是否正当,到底会不会伤害到你。你还未成年,还小。虽然我是喜欢你,但作为你哥哥,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单方面的喜欢,就诱导你走上这条路,这样对你不公平。” “可我,我明明已经说过了……”听到这番话,江示舟显然有点急了。可还没说完,又被江启年打断。 “床上说的喜欢不作数。我得听你清醒着认认真真地说清楚才行。你一直待在家里,接触的男性只有我一个,可能你说的喜欢,只是一种被我诱导的错觉。我不能一直利用这种错觉,理所当然地把你当做我情绪和性欲的发泄对象。你未来如果因为这一段关系而痛苦的话,那我的爱就是彻头彻尾的错误,我不想这样。 “我不能让你成为下一个洛丽塔,我不想你恨我,让你觉得我毁了你的人生。我不是不爱你,恰好正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不可能随心所欲。不论如何,照顾你、让你幸福才是我的责任,而不是让你痛苦和后悔。 “我是你哥哥,我都不爱惜你的话,还能指望谁爱惜你?” 说完这段话,江启年终于叹出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以后不准拿自己的身体赌气了。会怀孕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本来身体就不好,紧急避孕药吃下去可不是得更糟糕了吗?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要我该怎么办。” 听完他那么长的内心剖白,说不感动,那就是在说假话。但此时的江示舟,已经哭得很累了,也再不愿意说什么煽情的话,只能像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又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真的好啰嗦啊,江启年。” 没料到话风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江启年的嘴角不禁一抽。 “……早上不是还一直‘哥哥’的叫?你这穿上裤子不认人?” “我又没穿裤子。” “你……” “你这……就是欲擒故纵吧,哥哥。” 江示舟破涕为笑,接过他的话茬,又抬起身子,贴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江启年,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你。 “而且……可能远比你想象的更早和更深。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能和哥哥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还有,……” 他的脸连同耳根随着她的话语变得越来越红,拳也不知不觉握紧。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还没落下,江启年一记爆栗就敲在了她后脑勺上。 “不准这么讲话。” “哥哥是嫌我说得太小声了?”江示舟不怒反笑,“那我说大声点。” 于是,她提高音量,拖长尾音,嬉皮笑脸地把刚才最后一句话复述了一遍。 “哥哥……操起来真的很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