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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跟我回去好不好?” 陈央疑惑的问:“为什么?” 司马辰被他问的愣住了,随即轻笑着摇摇头,他也是被这张脸蛊惑了,竟然直接就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见对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司马辰想了想,道:“因为你们家老爷的官没有我的大,你们老爷要听我的。” 他说完之后,却见陈央毫无兴趣的低下了头,继续喝碗里的粥。 司马辰恍然大悟,对方可能对官职以及权力没有任何的概念,他不该用这个引诱对方的。 他继续说:“我家的宅子很大,比你现在住的大好几倍,你可以在里面随处乱逛,而且,我家还有很多金银珠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央陡然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真的吗?” 司马辰以为他问的是金银珠宝,连忙道:“是真的,我的金银珠宝就连皇上都比不上,只要你跟我走,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忍不住想,世人皆是凡夫俗子,有的爱权势,有的爱金银,从无例外,眼前这人看着单纯,却也不是那么例外。 陈央皱了皱眉:“我是说,我跟你走了之后,真的能到处逛吗?你不会把我关在家里?” 自以为是的司马辰:“……” 他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陈央的意思,心下不由得有些羞愧。 “对,我不会把你关在家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想,陈央大概是被盛昆关怕了,所以才如此的重视这个问题吧。 话说盛昆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这样的绝色美人,整天关在家里,十天半个月才放出门溜达一回,跟着他真是受苦。 陈央此时已经吃饱了,他放下手中的勺子,专注的看向司马辰。 “那……你家里有好吃的吗?” “当然有,你想吃什么,我便让厨子给你做。” 陈央一听到不仅有好吃的,还能到处玩儿,顿时觉得司马辰比盛昆好了,而且,司马辰还比盛昆长得好看,他立即抓住了司马辰的手:“那我们快走,待会儿老爷就该回来啦。” 司马辰不禁失笑:“现在还不行,我得准备准备一番。” 陈央撇了撇嘴:“那你快点儿吧,要是老爷回来了,你可就带不走我了,老爷说了,他一辈子都不想离开我。” 对方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过,自己的官儿比他们家老爷大得多,他想要什么,盛昆都得给。 “你们家老爷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愿意跟我走啊?难道你就不念他的旧情吗?” 陈央道:“老爷对我好,可他不让我出门,你也对我好,可你让我出门,所以,我想跟你走。” 听到这个回答,司马辰的心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不过,总的来说却是高兴的。 他需要的是棋子,而不是太重感情的人,陈央简直非常符合他内心的人选,他想,待自己好好调教一番,日后的陈央,绝对能够担当得了祸国殃民四个字。 司马辰迅速的离开了,等他带着一名死囚回来的时候,陈央已经躺在床上了,并且睡得很熟。 司马辰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这时陈央才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眼,看到司马辰时,他双眼一亮,道:“你来啦?” 他的眼睛里仿佛充满了期待,看着司马辰心脏一紧。 他府里的姬妾不少,但是让他有这种感觉的,陈央还是第一个。 “嗯,我带你走,不过,跟我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回来咯。” 陈央只犹豫了一瞬间,就点了点头。 司马辰脸上的笑容顿时放大了不少。 …… ………… 一直折腾到外面的天色蒙蒙亮,一众大小官员这才被安庆王府的管家请了进去,面色苍白的安庆王躺在床上,虚弱的睁着眼睛。 “各位不用担心,太医说了,修养三日便可痊愈。” 虽然看着挺虚弱的,但似乎并没有伤及性命,一众官员顿时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补品就纷纷告辞了。 盛昆跟着其他官员一道出来,才一出安庆王府,他就命车夫快些回去,在安庆王府的这段时间,他心里的不安简直攀升到了顶峰。 他还没回到盛府,老远就看到了一阵黑烟,那黑烟的方向,正在盛府的上空。 盛昆整个人都惊呆了,随即反应过来,满脸焦急的催促着车夫,等到了府门口,他忙不迭从马车上下来,朝着自己的卧房方向狂奔而去。 卧房的火已经被扑灭了,到处都是一片焦黑。 盛昆双目赤红,抓住管家的肩膀就问:“央央呢?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在房间里睡觉,你们救火之前,有没有先把他救出来?” 管家心情沉重的指了指旁边的地上,地上铺着一块草席子,草席子上面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面俨然躺了个人。 盛昆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盯着那块白布。 “我问你央央在哪里,你怎么还不开口,难不成想要本大人家法伺候吗?” 管家立刻跪了下来,沉痛道:“老爷,您节哀,陈公子他去了。” 听到这句话,盛昆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他并不揭开那块白布,而是一边抹眼泪一边低声喃喃:“我早就知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我留不住他……” 管家在他旁边劝道:“死者已矣,还望老爷保重身体。” 盛昆道:“你可知,这世间上,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不是死别,而是生离,你明知道他还……可是,你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管家陡然怔住,半晌才开口:“老爷,你是说……陈公子他……” 盛昆点点头:“像央央这样世间少有的美人,只有站在皇城最高处的那个人,才能留得住他,就算他将央央从我身边夺走了又如何,他同样也留不下央央。” “管家,你命人将消息传出去,一定要让皇城里的那位,知道安庆王府有这么一位绝世美人。” 管家叹了口气:“老爷,您这又是何必呢,既然知道留不住,就该放宽心才是。” 盛昆陡然握紧了拳头:“他从我身边夺走央央,就是在挖我的心,喝我的血,我如何能够让他好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