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在约莫是下午时分,林间的光线穿过层叠的叶片细细的筛下来,落出温柔的形状;在一侧的树木阴影下,轻晃的澄澈湖水交织出各自两边的深浅翠绿。 忍冬脸上神色莫名,随意的抛开身上系着的佩剑等物,边走便褪去衣物。在谢寒秋开始打理自己的时候,轻佻地贴上了他的背。 谢寒秋吓了一跳匆忙转身,他已然换了副大笑模样。迤逦的容貌在洒落的灿金阳光下显得格外冶艳,眼睛因大笑夸张的弯起,装满了沉沉的笑意。 完全一副爱闹恶作剧的小屁孩模样。谢寒秋警告式地推了他一记,也并未生气。 反倒是忍冬因为成功捉弄到了谢寒秋,开心得不行,孩子气的玩起水来。他自顾自地玩了一会儿,又颠颠地回来帮谢寒秋清理。 他瞧着年岁不大,身量却比谢寒秋还长了一截。站在谢寒秋后面,恰好可以看见谢寒秋发顶里小小的旋。 盯着瞧了会儿,他捧着水,一点一点地浇在谢寒秋揪在一起的长发。先是将其打湿,然后耐心的以手作梳,慢条斯理地耙着将头发缠住的部分分离。 忍冬动作温柔,目光带着不自知的缱绻。不甚炙热的阳光打落下来,他手中的湿发微微反着残光。 在撩起谢寒秋耳边的丝缕黑发时,忍冬看到了掩在其下的一枚红痕。那痕迹有些淡了,但是在白如霜雪的颈子上还是鲜艳的很。 刚刚浇过水的头发还有大半部分蜿蜒在谢寒秋的后背,淅淅沥沥的淌着水。忍冬放下手中这缕,很自然地撩起别处的长发,果然看到星星点点的痕迹。 这些吻痕深浅不一,星罗棋布的列在谢寒秋漂亮的脊背上,尤以后颈和蝴蝶骨处最多。 忍冬不动声色,手掌又移回脖颈处的头发。他一心二用,一边梳理着谢寒秋纠缠在一起的结,一边瞧着最初看到的那个痕迹。 那处红痕比后背的那些要稍大一些,凑近端详还有浅浅的齿痕,像是被人叼起皮肉又咬又啃反复吸允的样子。 忍冬微微弯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把头轻轻地靠在了谢寒秋的肩膀上,然后侧头。 谢寒秋刚经历了他的恶作剧,并未对其有太大的反应。他无奈地拿手点了点忍冬的额头,指尖的水珠弄湿了一小片他的皮肤。 微热的指尖透过水珠同忍冬一样微热的额头接触,激起一小片说不出的感觉,忍冬被吓到一样小小打了个激灵,又报复似地对准谢寒秋的脖子吹气。 谢寒秋整个人抖了一抖,兀自忍耐了下来。他要是闹过多的动作,一来二去的必然得同忍冬折腾上许久。 他还指望快点清洗完然后休息呢。 忍冬又不疼不痒地挠了几下,见谢寒秋不怎么理会他,自个儿小打小闹似的玩着。 他的手在不住地折腾着什么闹着动静,眼睛则死死的望那抹谢寒秋脖颈侧后方的痕迹。 忍冬边看边动,毛绒绒的大脑袋撒娇似的在脖子处蹭来蹭去,半湿的头发刮得谢寒秋痒痒的。 等到忍冬安静下来时,谢寒秋的肩膀都被压的有点疼。他侧头去看,只瞧见那圆圆的后脑勺,倒是挺可爱的。 谢寒秋心底莫名觉得好笑,他伸手推开忍冬圆不隆咚的脑袋,自己往湖的更深处走去。 他由着忍冬玩闹了一会儿,满足了小孩的贪玩欲,然后独自去清理身体不堪的痕迹了。 刚才他粗略的看了下身体各处,好在有厚厚的灰遮掩,情欲的痕迹不甚明显。在忍冬过来时,他也是第一反应,并未接着清理裸露水面的身体部分。想来应该没有暴露什么。 他在水面没过胸口的位置停下,在确保与忍冬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下才放心打理。 糊在身上的灰尘在流动的湖水下很快全散开了,露出冬日霜雪一样的白。头发半松半结,水藻一样的纠纠绕绕浮在水面。 谢寒秋抚摸着揉搓着,将身上能瞧见的斑斑红痕都大力揉压,动作粗鲁,直到晕出更深更大块的红才堪堪放过。 力道之深动作之大好像是对待宿敌,秋风扫落叶一样猛烈。过大的动作不时扯到那处,谢寒秋的面色越发难看。越难看越大力,又是不住循环。 等到虐待完情色的痕迹后,谢寒秋的脸都要青了。之前陆景沂虽然已经帮忙清理了,但谢寒秋的撕裂伤存在明显,又拖着他回到那颠鸾倒凤的几天几夜。 后穴被反复侵犯,异物的进出带来了痛楚与欢愉。 长时间的操弄几乎让他沦为了一只贪婪的母兽,来者不拒,淫荡至极。 在谢寒秋短暂的清醒记忆里,小穴被肏得合都合不拢,时而是些小玩意,时而是那人火热的性器。 奶白的精液和被搅合的体液灌满了那一口小小的穴,满到呈不住然后慢慢顺着腿根滴落下来… 他还总觉得那里面还含着什么… 谢寒秋狠狠地用手砸了一下水面,然后又扯到了。 他面色扭曲,气得脸和脖子都烧红了。 不小的动静让忍冬好奇地转过来看了一眼,发觉没什么大事又回头接着自娱自乐去了。 谢寒秋沉下身子游转到了碧湖深处的一块巨大石块后面,确定忍冬完全瞧不见他后才气急败坏地分开双腿,摸索着探指进去。 他尽量快速地清理完毕,然后过去去寻忍冬。忍冬正无聊地半浮在水面上,随着水势飘飘晃晃,见谢寒秋过来了,两人才一起上岸穿衣。 天色有些暗下来了,暖黄色的夕阳悠悠地围着这山间,颇添了几分温柔。 两人整理好了衣裳又细细擦拭了湿发,收拾的洁净干爽了才作罢。又见天色已晚,决定先寻个地方休整。 谢寒秋与忍冬在附近搜寻了一会儿才发现一座古朴的小竹屋,坐落在雅致竹林的深处。 谢寒秋上去轻叩了几下门扉,发现没人才小心地进入。 屋内陈设同建筑一样清隽淡雅,只是都蒙上了一层灰,看样子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叨扰了。 他回过头同忍冬对视。忍冬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伸手从储物袋里掏了一串铜钱放与桌上。 在简单清理了竹屋后,两人又出门分道拾了柴火与搜寻猎物为食。 最后两人在之前的湖边会合。谢寒秋稍晚一些才抱着一堆柴火过来,远远瞧见忍冬脱了长靴撩起衣裳在湖里叉鱼,岸边石头上还堆着各式果子与小兔野鸡什么的。 他放下柴火,又想起两人下午在湖里清洗,面色变换了几瞬还是没阻止忍冬的动作。 大不了不吃就是,他暗自安慰自己。 这会子忍冬已经插了好些鱼上岸来了。湖水干净澄澈,里头蕴养着的鱼个头极大,相比其猎到的小兔小鸡而言,显得十分肥美。 谢寒秋看看这看看那,不做言语。 忍冬何其机灵,他看着谢寒秋的动作和表情心里已然分明。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还惊到了旁边的谢寒秋。 于是两人又各自分工,堆起了柴火处理了野味与果子。 谢寒秋看着忍冬蹲在湖边,熟练的将猎物开肠破肚,眼睛不自觉地瞪大,“你怎么会得这些?” “做得多了自然就会了。”忍冬头也不回。 谢寒秋还是一脸好奇,“我明明瞧着你与我一般大,怎么…” 忍冬这时候回头笑了一下,“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无拘无束,一个人也能很自在的生活。”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腥,接着处理,“我以前被拘怕了,就从那里,嗯,那里逃了出来。” “然后浪迹天涯,然后四海为家,然后,然后就遇到了你。” “小乞丐,我们真是有缘啊。”他处理完了,回身站起来笑着瞧他,眼中有着星星点点璀璨的光。 谢寒秋抬头看着他,像是被蛊惑一般,愣愣地点了头。 他瞧着眼前那张惑人的容颜,认真的说。 “我们是有缘的,忍冬。” “我叫谢寒秋,我们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