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24)
这次的信封比上次朴素许多,甚至没有封口,格兰特拿起来时几张照片散落到桌面上。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格兰特伸去拿照片的手却是一僵。 照片上祖母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起来比上次虚弱了一些,笑容也很勉强。 这次随照片寄来的信很短,连一张纸都没有写满。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即使有祖母年纪大了拿不稳笔的原因,但很显然,这封信是在仓促中写下的。短短数行字,格兰特很快就看完了。信中简要说了自己很好,让格兰特不要担心,好好上学;又询问了格兰特的近况等一些问题。信的内容很寻常,但连一点给格兰特的信的回应都没有,格兰特怀疑奶奶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回信——或者她根本没有收到回信。 种种迹象都让格兰特有些不安,他反复着那几行字,试图从字眼中看出些能让自己放心的细节。 但越是细究,他越是感到忐忑。 格兰特带着信去了二楼,很不巧,桑斯尼兹尔不在。他靠墙站着,焦虑地反复手中的薄纸,准备等桑斯尼兹尔回来。作为桑斯尼兹尔的主要活动区域,二楼的灯光比其他楼层更暗,格兰特几乎要看不清信上的字了。 桑斯尼兹尔迟迟没有出现,格兰特站得累了,靠着墙坐下。昏暗寂静的走廊上,只有格兰特自己轻轻的呼吸声,他很快感到了困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格兰特感觉腿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迅速把腿收起来,睁眼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像是跪在自己身前。 灯光太暗,加上格兰特被惊醒后有点懵,他没认出来这是谁,直到那个人影开口说话:“你这是打算谋杀我吗?我建议你换个方法。”这语气温和,说的话却带着点嘲讽的不是别人,正是桑斯尼兹尔,看起来似乎是被格兰特的腿给绊倒了。 桑斯尼兹尔站起身,有些无语。二楼灯光本来就暗,格兰特还偏偏坐在两盏灯中间最黑的地方,他没留神,就被绊了一下。 格兰特也很快站起来,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明明是他把灯弄这么暗,看不清绊倒了还要嘲讽自己。 “你说什么?”桑斯尼兹尔没听清。 “没说什么。”格兰特也没打算让他听清,“我祖母还好吗?” “你不是收到信了?”桑斯尼兹尔挑挑下巴,反问他。 “从信上看来,她不是太好。” 桑斯尼兹尔顿了一下,说:“那应该就是不太好。” “应该?你没去看她吗?” “没有。”桑斯尼兹尔很坦然地说。 格兰特特地拿来做证物的短小的信用不上了,他直接有些生气地说:“你说好要把信给她的。” “我给了。” 看着桑斯尼兹尔带着一点笑的脸,格兰特卡了一下。 “你应该知道有个东西叫邮局吧?” 格兰特继续卡,他一直觉得桑斯尼兹尔做的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桑斯尼兹尔去邮局这种公共场所让他觉得很违和。 桑斯尼兹尔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摸了摸他的头顶,稍微向格兰特凑近一点,微笑又明显了一分:“我为了等你外婆的回信晚回来好几天呢。” “是奶奶。”格兰特把他的手拂开。看起来桑斯尼兹尔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况了,格兰特再担心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离开。走了没几步,他感到胃部抽搐了几下,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格兰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依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轻笑声。 三楼,餐厅是这栋建筑里最亮的房间,而此时吸引格兰特注意力的不是餐厅门口传出的光,也不是餐厅里的饭菜,而是餐厅门口的景象。 加西亚浑身赤裸,被绳子绑着,跪坐在地上,餐厅门的把手上系着一根细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是加西亚脖子上的项圈。 格兰特再走近一些,听到低处有嗡嗡声,不用看也知道加西亚的后穴里插着什么东西。 格兰特下楼来找桑斯尼兹尔的时候餐厅门口还是空荡荡的,应该是刚被绑到这里不久,桑斯尼兹尔也因此没能适应二楼格外昏暗的光线,被绊了一下。 他猜测了一下桑斯尼兹尔的行动路线,与加西亚擦身而过。 选好饭菜之后,格兰特坐在椅子上,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看到加西亚的身影。他斜背对着格兰特,头垂得很低,黑发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见表情。 再向下,从肩膀开始,他的身上布满了红痕,餐厅里相对明亮的光撒在加西亚的背上,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很是清晰。 这些痕迹在他光裸的肌肤上蔓延,隐没在黑暗中,格兰特几乎可以肯定他没暴露在光线下的部分也肯定都是被惩罚过的痕迹。 这些伤比格兰特在这里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要重。格兰特回想起桑斯尼兹尔身上的那片淤青,这是桑斯尼兹尔的报复,不仅仅要给予加西亚痛楚,还要将他以这种羞耻的姿态绑在这栋大屋最明亮的地方来羞辱他。 那个男人在做完这种事情之后,还能用极其温和的姿态去跟自己对话。想到这里格兰特小腿抽搐了一下,因为他的消极式反抗,桑斯尼兹尔对他几乎从来都是温和的,格兰特都快要忘记桑斯尼兹尔强硬的样子了。 桑斯尼兹尔并没有故意对格兰特藏起自己强硬的一面,正相反,他像是在刻意地提醒格兰特。 如果是单纯的为了羞辱加西亚,那么绑在一楼的门口无疑会让更多人看到他;但是桑斯尼兹尔选择把他绑在了餐厅门口,旨在让每一个奴隶都看到。加西亚难堪的同时,这里的每一个奴隶也都收到了警告。 收到了群发警告的格兰特没怎么感到恐慌,他只是有些担心加西亚,这个敢打桑斯尼兹尔的男人日子肯定不好过。 格兰特理性上不看好他的冲动,感性上格兰特为桑斯尼兹尔的吃瘪感到爽快。在还没有跟加西亚说过话之前,格兰特已经把他跟自己划分到统一战线了。 “嘿!加西亚,如果你反抗不那么激烈……”格兰特走到门口蹲下,低声跟加西亚说话,加西亚听见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了戒备,格兰特几天前就知道加西亚的名字和长相了,但对于加西亚来说他完全是陌生人,格兰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他硬着头皮把下半句说完,“那你在这里会更舒适一些。” “我看到你从二楼上来。”加西亚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搭腔,另开了一个话题。 此情此景,在加西亚看来,格兰特确实很可疑,格兰特解释道:“我找他有事。” 加西亚眉头压了下去,格兰特眼瞅着自己越抹越黑,把信封在加西亚面前晃了晃:“真的有事要去问他。” “这里可以寄信?” “好像不太行,我情况比较特殊。”格兰特马上意识到这样说自己就更可疑了,但话已经说出口,格兰特只能尴尬地和加西亚对视。 加西亚的神情还是那么警惕,格兰特是把他跟自己划成同一战线了,加西亚可还不认为他俩是同一阵营的,甚至眼看就要把格兰特划到桑斯尼兹尔那边去了。 “你喝水吗?”格兰特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话。加西亚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唇,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加西亚手腕脚腕被绑在一起,自己喝是没可能了,格兰特接了一杯水回来,把杯沿凑在他唇边,加西亚近乎急切地吞咽,很快把水喝完了。 格兰特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他摇了摇头,摇头的动作似乎大了一些,牵动了身体,加西亚的表情有一瞬间因为快感而扭曲,一声克制的呻吟从唇间溢出。 这声呻吟几乎像是呜咽,加西亚很快将更多的呻吟咽下,格兰特却是感到一阵颤栗从脊柱延伸开,差点跟加西亚一同兴奋起来。 加西亚再次低下头,绷紧了身体,呼吸变得紊乱急促。待到加西亚再次平静下来,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一份性感的沙哑:“你的忠告,我听到了。” 格兰特点了点头,起身回到餐厅。他离开是向下瞥了一眼,加西亚之前怎么样不好说,现在可是确确实实地勃起了。 格兰特坐在椅子上,心绪早就飞到天外,许久没能得到发泄的欲望此时几乎要让他发疯。插在加西亚屁眼里的那根东西一定很粗吧?震动声很大,电力一定还很充足,不知道插在加西亚身体里面的部分是怎样张牙舞爪地在动……加西亚是一直硬着还是刚刚才勃起? 无数性幻想在格兰特脑子里翻腾,他此时无比想替加西亚受一部分惩罚,让那根嗡嗡作响的棒子狠狠操进自己的屁穴里,电动马达带动柱身在肠道里粗暴地翻搅;每次压过前列腺,自己的鸡巴头都会吐出一小口掺着白浊的前液;等到肉棒没电被拔出来的时候,屁眼已经被插得又红又肿合不上了,只能无助地大开着,迎接下一次侵犯。 而格兰特现在带着贞操带,不仅不能被粗长的东西狠操,连意淫导致的勃起都马上被贞操锁阻止。快感自小腹扩散开,得到的回应却只是贞操锁阻止勃起时带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