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交锋
作案手法残忍变态至极,本港连环杀人案中,继“雨夜屠夫”之后,广为人知,引起令无数靓女胆颤的‘屯门色魔案’终于在九月初,一片骂声迎来终审,彼时爱美的女仔才敢放心换上短裙热裤。 而差点与色魔干出相同行径的雷厉靳虽被逮捕,却只是警局悠闲品过一杯审讯咖啡,无视各位阿Sir们的眼刀,还不忘嚣张的调戏过警校刚毕业的未褪去青涩的madam几句,惹得那madam面上染绯,然后才大摇大摆出警局。 邵九莉在医院吊几瓶水,开几瓶安眠药和没什么必要的稳定情绪的药物便匆匆出院,带上一堆讲义,重回庇理罗的课堂,热火朝天一头扎进书本中,为不久之后就要来临的联考奋斗。 刚来时必然少不了各科miss们和蔼的关怀,当然这些都是昙花一现,往后的日子各种加强训练照样层出不穷,还得提早准备主持圣诞舞会,忙忙碌碌 许是满是同性又纪律严苛的尼姑庵太过无聊,女生们照例围坐关切慰问,施展些浮夸演技,眼角挤出几滴泪上演姐妹情深,当然或真或假就无从辨别,只为能给自己所在的小团体拉的一员人气。 唯有船王千金marry真真关切,听说她今天来了学校,便赶忙从隔壁班跑来看她,挽过她的手出了教室门,一同背靠在走廊窗台一会说说笑笑,一会又替她忿忿不平,讲miss们毫无人性,让她刚大病初愈便施加课业压力,实在可恶。 转头又一脸八卦戏谑的问她与那位飙机车着急去见的男士进展如何。 邵九莉只得无奈地摊摊手,笑着打趣,“好衰,遇见个之雍喽。” marry拍拍她的肩膀,朝她俏皮的眨眨眼,故意打趣,“其实,也可是可以考虑一下我侄子的,他不是之前都向你求婚了吗?” 船王与大太18岁结婚,20岁便有了长子阮天晟,再过20年阮家长孙出世,期间阮太体弱早逝。 恰逢三太怀孕,船王膝下只有一个长子便再无所出,便十分重视,三太便顺理成章扶正成为阮太,不久就诞下千金,取名阮兰珍,小名marry,因为只有一个女儿,船王很是宠爱她,这才成就了年龄差距怪异的姑侄二人。 “想得美,谁想做你侄媳妇。”邵九莉伸手去挠marry。 两人嬉笑引得其他人偷偷侧目,纷纷向投以或艳羡或嫉妒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众人眼里两人亲密的关系更加印证了船王长孙求爱邵家遗孤的传闻。 如果说以前的邵家能勉强与阮家比肩,刚能踏入第一阶级,那么现在支离破碎的邵家便不过和那些new money没有两样。 谁说人生而平等,连九龙寨那样的泥潭都将强弱贵贱分地清晰,何况这里,可笑她曾天真的认为爬出九龙寨便是扬眉吐气挺直腰板做人,行港这样的欲望都市,站的高些看哪里都矮,抬起头来哪里都高。 财阀出生的女仔自然不屑往上攀高枝的,律政和学者家庭的女仔艳羡中掺杂嫉妒,而暴发户出生的女仔更是赤i裸i裸的嫉妒。 其中之一便是谢安琪,虽然她的嫉妒来自于另一个男人。 虽说校内女仔们阶层分明,各成集团,泾渭分明,但自谢安琪转来的短短半年时间,这种森然有序便被打破——又有一群特殊的从在,便是以谢安琪为首的一群人。 无论身处何种阶层,有优秀卓越的精英势必也会有叛逆不学无术的极个别作为陪衬,而谢安琪则把每个不同集团的不同等级的纨绔粘合在一起,以她为首,成为校园里最猖狂的从在,成功为治学严谨,人才倍出的庇理罗添一抹黑。 猖狂是因为真正的精英淑女不屑理睬制止,态度冷漠。而猖狂也仅限于地位比他们低的存在,完美诠释什么叫欺软怕硬,恃强凌弱。 彼时的谢安琪的妒火在她几次撩扰赵奕飞无果,又听说邵九莉因为阮家长孙而出尽风头而燃至极点,透过半敞的教室门看着走廊里笑吟吟的面孔越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贱人,婊i子,骚i货,她咬牙暗骂。 那天医院遇到赵奕飞以后,她便派人查了邵九莉,结果却出人意料的精彩。 跟在她爹地身边多年,在社团里小有资历的马仔告诉她明里邵氏只是龙头吴达华的姻亲,背地里邵氏姊妹花都早是吴达华床上的玩物。 被吴达华那般老丑猥琐的人按在床上叼,不怪她有心理问题,可拒马仔说这事在社团上层是人尽皆知的,也就是说赵奕飞也可能知道,就算他以前不知道,那份病例报告他既然也看了,一定都知道。 可他还是未给过她一个眼神,她居然比不上那婊i子? 耳边又传来走廊二人的欢声笑语,似在挑衅,但挨在船王千金在场,她没法像往日那般嚣张,只得憋住怒气心里肮脏的咒骂。 不巧,更倒霉的事接踵而至,一摞厚重的书摇摇欲坠直向她撞来,纷沓而至噼啪砸在她的身上,“叼你老母!” 锋利狠恶眼刀直刺罪魁祸首,叶美娟跌坐在地上吓得发抖,脸色发白,嘴唇哆哆嗦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么巧撞到枪口的人,谢安琪当然不会放过,更何况这人是和邵九莉那个贱人一路货色,勾过自己前前任暧昧对象的婊i子。 “哈哈,道歉?不急,我们去卫生间,在那你有的是机会好好道歉。”谢安琪笑着,眼神却如兽般凶狠。 从自己堕胎被谢安琪传开,班里每个人都对她充满鄙夷,避之不及,再加上谢安琪带头孤立霸凌,像发放课本这种需要几个人合作的活都没有人帮助叶美娟,更别提现在。 见她跌坐着不动,谢安琪上前一把狠揪住她的头发,硬从地上拖拽起来,教室里众人的视线甚至未在二人身上停留,继续说笑相谈。 谢安琪揪起她的衣领,拖死狗般拽着走出班门,又放下手,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廊里照样没人搭理二人,大家还是照例各做个事,没人为这一小小插曲止步。 邵九莉率先注意到脸色灰败一脸恐惧的叶美娟,想到那天谢安琪在医院里所说的,意识谢安琪要干些什么,抬手拦住二人,看着叶美娟,笑着说,“Miss陈之前约你谈话,你怎么忘的一干二净?刚才她正急着找你呢,你怎么还在这悠悠闲闲?还不快去。” “她现在尿急,上完厕所就去,不牢邵小姐费心。” 谢安琪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怎么替她做决定?Miss陈若发火可就不好收场了,到时候挨骂的是叶美娟。” 邵九莉面不改色,深色的眼眸毫不避讳的与她冷冷对视,语气淡淡,丝毫没有退缩,手轻轻拍了拍叶美娟的背脊,似在安慰她不要害怕。 “你走不走?”谢安琪咬着牙恶狠狠挤出几句个字。 叶美娟害怕的眼泪在眼眶直里打转,身体抖如筛糠,可还是颤颤巍巍走到邵九莉身旁。 谢安琪的怒火终于彻底激起,伸手就要去抓扯叶美娟的头发,手却被marry一把打下去,生气的看着她,“人家都说不想和你走,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安琪终究是忌惮船王千金,忍下怒意,转过头嗤笑一声,别有深意的盯着邵九莉的:“我劝邵小姐还是离她远点,她小小年纪肚子里可是死过孩子的。” “我听说她还有一个朋友被富人包养,是一对姊妹花,出来卖给富人叼的时候才十三四岁,和雏鸡没区别,更可笑的是,这种人居然也在我们学校上学。” 邵九莉只是眼皮微微一抖,神色如常,抿抿嘴又噗嗤一笑,“那好歹也有人喜欢,哪像有些人,天天各处夜蒲猎艳,发起情来不分场合,看到人就往身上扑,白白求人叼自己还没人愿意应答。” 谢安琪气的几近晕厥,差点不管不顾的就去撕烂那人的嘴,抓花她的面皮,有又看见marry警告的眼神,呼出一口浊气,牙缝中挤出一句,“邵九莉,你给我等着 。”便恨恨的离开了。